四合院:我在火紅年代悠閒度日 第621章 勸誡
進屋後,秦京茹果然坐在屋裡,正對著窗戶發呆。
聽見動靜連忙轉過身,臉上帶著期盼和不安:“姐,你回來了。”
秦淮茹放下布包,沒急著說話。
先倒了碗水咕咚咕咚喝下去,這纔在秦京茹對麵坐下,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京茹!”
她開門見山,語氣沉穩:
“你昨天話沒說完,但我大概猜到了你的心思。
你實話告訴姐,你是不是在打前院許大茂那間空房的主意?”
秦京茹沒想到堂姐這麼直接,臉一下子漲紅了。
眼神躲閃,嘴唇囁嚅著。
她想否認,但在秦淮茹洞悉的目光下,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聲音低不可聞:
“姐……我……我就是想著,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我要是能住進去……”
“糊塗!”
秦淮茹打斷她,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厲:
“我今天在廠裡特意打聽過了,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她看著秦京茹瞬間變得蒼白的臉,放緩了語氣,但話語內容依舊殘酷:
“許大茂是判了刑的罪犯!
那房子是公家的,早就被廠裡收回了!
彆說你跟他沒名沒分,就算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這房子你也住不成!
還得跟著背黑鍋!”
她把從吳姐那裡聽來的道理。
用自己的話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給秦京茹剖析了一遍。
重點強調了“侵占公家財產”、“劃不清界限”這些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京茹,不是姐嚇你,你想想……”
秦淮茹苦口婆心:
“你現在在村裡的日子是不好過,但好歹清清白白。
你要是真沾上這事,被人揪住小辮子,那可就真是在哪兒都待不下去了!
姐在城裡也不容易,護不住你!”
秦京茹聽著,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她不是完全不懂,隻是被心裡的執念和走投無路的絕望矇蔽了。
如今被堂姐毫不留情地戳破,那點不切實際的幻想瞬間崩塌,隻剩下冰冷的現實。
“姐……那我……我該怎麼辦啊……”
她哽咽著,淚水終於滾落下來:
“村裡我是不想回去了,那些人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城裡我……又沒地方去……”
看著她這副樣子,秦淮茹心裡也不好受。
她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秦京茹的肩膀:“房子的事就彆想了。
那是火坑,跳不得。
你要實在不想回村,就在姐這兒先住下。
工作的事,我幫你留心著。
看有沒有哪家需要臨時幫工的,或者街道有沒有糊紙盒、拆洗被褥之類的零活。
一步一步來,日子總能過下去。”
這是秦淮茹能做出的最大承諾了。
收留秦京茹短期住下,幫她找點臨時活計,這還在她的能力範圍和風險承受之內。
至於那虛無縹緲的房子,她是絕不會允許秦京茹去觸碰的。
秦京茹低著頭,默默流淚,沒再說話。
不知道是被說服了,還是暫時認清了現實。
但秦淮茹知道,這顆不安分的種子,算是被自己暫時強行按了下去。
至少眼下,秦淮茹覺得自己儘到了做姐姐的責任。
把該說的、該警告的,都擺在了明麵上。
接下來的路,怎麼走,還得看秦京茹自己。
後院。
就在秦淮茹在前屋跟秦京茹攤牌的同時,後院聾老太太那間小屋裡頭,也正熱鬨著。
一大媽端著個鋁飯盒,裡頭是剛熬好的棒子麵粥,還冒著熱氣。
她推開聾老太太的房門,一股混合著老人味和淡淡黴味的氣息撲麵而來。
“老太太,吃飯了。”
一大媽把飯盒放在炕頭的小桌上,聲音不由得提高了些。
聾老太太現在耳朵背得厲害,跟她說話得扯著嗓子。
老太太慢悠悠地挪過來,瞥了一眼飯盒,癟癟嘴:
“又是這玩意兒……沒點油水。”
聽到聾老太這樣說,一大媽也沒搭話。
一大媽一邊幫她擺好筷子,一邊隨口唸叨起院裡的新鮮事:
“前院淮茹她那個農村堂妹,叫京茹的,又來了。
昨兒個來的,今天還沒走呢。
也不知道她又來鬨什麼?
淮茹攤上這麼些事兒也是難為她了。”
聾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還不怎麼出門,但腦子可不糊塗。
尤其對這些家長裡短、是是非非記得門兒清。
一聽到“秦京茹”這名兒,她那滿是皺紋的臉立刻耷拉下來,渾濁的眼睛裡滿是鄙夷。
“那個小騷蹄子?!”
老太太嗓門陡然尖利起來,手裡的筷子“啪”地一下拍在桌上:
“她還有臉來?!啊?
跟許大茂那個壞種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把咱們院兒的臉都丟儘了!
一看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東西!
不檢點!呸!”
她越說越氣,唾沫星子都快噴到粥裡了。
罵完了秦京茹,順帶著把秦淮茹也捎上了:“還有她那個姐秦淮茹!
也不是什麼好貨!
兩個不愧是姐妹倆,都是騷蹄子,心裡頭指不定打著什麼算盤呢!
她們老秦家就沒出個好姑娘!一個賽一個的不省心!
招蜂引蝶的玩意兒!”
老太太罵得起勁,聲音透過不太隔音的窗戶傳了出去。
恰巧這時候,傻柱揣著個用油紙包得嚴嚴實實的小包得意地來到後院。
他是來給聾老太太送點“好東西”的——
食堂今天做紅燒肉,他瞅準機會,偷偷藏了幾塊肥瘦相間的。
又順了兩個白麵饅頭,一下班就趕緊給老太太送來。
這年頭,這點油水可是稀罕物。
這不,他剛走到老太太窗根底下,就聽見裡頭傳來老太太尖利的罵聲。
清清楚楚地聽到了“秦淮茹”、“不是好貨”、“招蜂引蝶”這幾個詞兒。
傻柱的臉色“唰”地就沉了下來。
他這人渾不吝,但有個底線。
就是聽不得彆人說秦淮茹的壞話,尤其是這種帶著人身攻擊的臟話。
他也顧不上“驚喜”了,一把推開虛掩的房門,邁了進去。
“老太太,您這又是跟誰置氣呢?飯都不好好吃了?”
傻柱把油紙包往桌上一放,臉上帶著笑,但眼神裡可沒多少笑意。
一大媽一看傻柱來了,手裡還拿著東西,心裡明白了幾分。
於是趕緊打圓場:
“柱子來了?沒事沒事,老太太就是隨便唸叨兩句。”
聾老太太看見自己好大孫來了,尤其是看見那個油紙包,臉色稍霽。
但嘴裡的抱怨卻沒停。
她指著前院方向:
“還能說誰?就說秦淮茹和她那個不知廉恥的堂妹!
柱子你說,那樣的女人,是不是該罵?把咱們院的風氣都帶壞了!”
何雨柱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開啟油紙包,露出裡麵油光鋥亮的紅燒肉和雪白的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