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火紅年代悠閒度日 第622章 傻柱發火
這香味一下就把聾老太剩下的臟話給憋了回去,直盯盯盯著油紙包裡的肉。
傻柱把東西往老太太麵前推了推,語氣還算恭敬,但話卻不怎麼好聽了:
“嘿,我說老太太,您消消氣。要不先吃點東西。
要我說啊,這秦京茹是不像話,該罵。
可您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把我秦姐也捎帶上啊。”
他拉過個小馬紮坐下,看著聾老太太:“秦姐多不容易一個人?
帶著仨孩子,在廠裡乾活掙那點錢,養家餬口,裡裡外外操持。
對院裡老的小的也都客氣。
她招誰惹誰了?
怎麼就不是好貨了?”
聾老太太正被紅燒肉的香味勾著,剛要伸筷子。
一聽傻柱這話,立刻不樂意了,把筷子一放:“怎麼?
我說錯了?她要不是自己立身不正,能惹得院裡院外風言風語?
她堂妹能是那路貨色?
我看她就是……”
“她就是什麼呀她就是!”
傻柱柱不等老太太說完,聲音也高了起來,帶著點混不吝的勁兒:
“老太太,咱們可得憑良心說話!
秦姐什麼時候主動招惹過是非了?哪回不是麻煩找上她?
她一個寡婦,不想著法兒把日子過下去,還能怎麼著?
非得吊死在這院裡纔算立身正啊?”
一大媽在一旁急得直跺腳:
“柱子!少說兩句!老太太年紀大了,你跟她較什麼真!”
“一大媽,我不是較真,我是講理!”
傻柱梗著脖子:
“不能因為人家日子過得難,就什麼臟水都往人身上潑吧?
秦京茹是秦京茹,秦淮茹是秦淮茹,兩碼事!
咱們院兒現在清淨了,少了那些整天搬弄是非的人
(暗指被送走的二大爺三大爺等人),可不能自己又琢磨著給人扣屎盆子!”
他這話說得有點重,聾老太太氣得胸口起伏,指著傻柱柱:
“你……你,我就知道!
你吃了她什麼**藥了?這麼向著她說話!她給你什麼好處了?”
傻柱“嘿”了一聲,站了起來:“瞧您這話說的!我傻柱向理不向人!
秦姐沒給我啥好處,我就看不得老實人受欺負!
得,您老慢慢吃,我走了!”
說著,他轉身就往外走,到門口又停住,回頭補了一句:“
老太太,這肉和饅頭您趁熱吃,涼了就膩了。
可彆因為生氣,糟蹋了糧食!”
說完,砰地帶上門走了。
屋裡,聾老太太被何雨柱這番連頂帶撞的話氣得夠嗆
指著門對一大媽說:“你……你瞧瞧!你瞧瞧這混不吝的樣兒!
為了個秦淮茹,他這麼跟我說話!
這麼久了,他還沒看清那狐媚子的真麵目,真是氣死我了。”
見聾老太氣急的模樣,一大媽趕緊給她順氣,把筷子塞回她手裡:
“老太太您彆氣,柱子就那狗脾氣,混是混了點,但心眼不壞。
他這不是給您送好吃的來了嘛?快嘗嘗,這肉燉得多爛乎。”
聾老太太喘了幾口粗氣,聞著近在咫尺的肉香,終究還是沒抵擋住誘惑。
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哼
……要不是看在這肉的份上……我……我非得……哼……”
一大媽看著她這樣,心裡暗暗搖頭。
這柱子,對秦淮茹那是真沒話說,為了維護她,連聾老太太都敢頂撞。
不過話說回來,老太太罵得也確實過分了點,秦淮茹這些年,不容易是真的。
中院,秦淮茹剛把利害關係跟秦京茹掰扯清楚。
根本不知道後院因為她,剛經曆了一場小小的風波。
而傻柱氣呼呼地從後院出來,心裡還琢磨著:“這老太太,越老越糊塗!
秦姐招她惹她了?
不行,這事兒不能讓秦姐知道,憑白給她添堵。”
他也知道這老太太對秦淮茹是有些看不過眼,但沒想到居然到了這種地步。
他決定把剛才後院發生的事爛在肚子裡,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站在院子裡,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複心情。
夕陽的餘暉透過枝葉縫隙灑在地上,斑駁陸離。
這個點兒,他估摸著秦淮茹應該正在家裡和秦京茹談話。
想到秦淮茹在廠裡勞累了一天,回來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就要處理這種糟心事。
“得,指望著秦姐這會兒做飯是沒戲了,還有三個孩子呢。”
他自言自語地搖搖頭,轉身回了自己那間略顯淩亂的小屋。
屋裡桌上放著兩個用油紙包好的網兜。
他看也沒看那個小一點的,直接拎起那個明顯大了一圈、鼓鼓囊囊的網兜。
這是他特意給他秦姐家準備的。
除了從食堂帶回來的土豆燒豆角,裡麵還藏著他自己掏錢買的兩個肉燒餅和半根香腸。
就在這時,院門口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和孩子們的說笑聲。
是棒梗帶著小當和槐花回來了。
棒梗一抬眼,正好看見從往這邊走的傻柱。
更準確地說,是看見了傻柱手裡那個沉甸甸、散發著誘人食物香氣的網兜。
本就饑腸轆轆的肚子更餓了。
儘管棒梗心裡對這個“傻叔”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彆扭——
一方麵身體很誠實地依賴著他時常接濟的吃食。
另一方麵又隨著年齡漸長,自尊心萌芽。
隱約察覺到院裡一些關於傻柱和自己媽的閒言碎語,讓他心裡有些不自在。
甚至有點莫名的抵觸和羞惱,覺得靠彆人接濟丟麵子。
但在那實實在在的、能立刻填補饑餓、散發著油香和肉味的飯盒麵前。
那點少年的敏感心思和微妙的尊嚴,瞬間就被最原始的生存需求擊得粉碎。
饑餓感,是最真實、最不容抗拒的。
“柱子叔!”
棒梗臉上立刻堆起了發自內心的笑容,那聲音又響又亮。
帶著毫不掩飾的歡快和親熱,剛才那點不自在早已無影無蹤。
稱呼也不再是之前的“傻叔”。
他鬆開小當和槐花的手,幾步就躥到了傻柱跟前。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網兜,伸手就要去接。
小當和槐花也像兩隻小鳥似的圍了過來。
仰著小臉,眼巴巴地看著傻柱手裡的網兜。
小鼻子還一抽一抽地嗅著空氣中那勾人的香味,脆生生地跟著喊:
“傻叔!傻叔!”
傻柱一看這仨孩子的饞樣兒。
尤其是棒梗那瞬間陰轉晴、毫不作偽的歡喜。
心裡那點因為聾老太太而起的不痛快徹底煙消雲散了。
一股混合著成就感、滿足感和某種類似父輩關懷的情緒湧上心頭。
臉上不由自主地笑開了花。
傻柱也不知道這是年齡大了還是怎麼著,現在感覺棒梗這孩子……
好像還是挺不錯的!
他就愛看這幾孩子見到吃食時這高興勁兒。
這讓他覺得自己這“偷摸”帶飯的行為特彆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