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早穿20年 第147章 婁曉娥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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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前腳剛走,後腳中院賈家的門簾就掀開了。
賈張氏帶著點刻薄相的探了出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建國啊,剛街道辦來量房子了?你家冇超標吧?”
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試探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意。
黨建國轉過身,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無辜表情:
“啊?超標?不能吧?我跟建華,倆戶口本兒呢!是分了兩戶的。
這要算起來,我們兩家擠這點地方,我還嫌小呢!等我結了婚,地方更不夠用。”
他故意把“兩戶”咬得重了些。
“分兩戶就能多占地方了?”賈張氏撇撇嘴,顯然不信這套說辭,語氣更酸了,“再說結婚?冇個大人幫襯操持,誰家姑娘願意嫁過來擠這小破屋?”
她斜睨著黨建國,一副“我懂你耍什麼花招”的表情。
黨建國心裡冷笑一聲(懂個der你懂!),麵上依舊笑嗬嗬:
“這政策咋定的,咱老百姓哪兒說得清?都是街道辦算的,我就聽個通知。”
他滴水不漏地把球踢了回去。
賈張氏哼了一聲,冇再追問,但那眼神裡的算計和周圍幾家探頭探腦、眼神閃爍的鄰居,都表明“分戶多占房”這個“竅門”,怕是要在某些人心裡生根發芽了。
打發走好奇的鄰居,黨建國回到自家小院,拿起鋤頭侍弄起牆根下那一小片菜地和黃豆苗。
太陽西斜,染紅了半邊天時,一陣清脆的車鈴聲由遠及近。黨建華騎著輛半舊的“二八”飛鴿自行車,風風火火地衝進了小院。
一看見黨建國在給豆角搭竹架子,少年清亮的嗓音立刻充滿了驚喜:“哥!你回來啦?!”
黨建國故意板起臉,把鋤頭往地上一頓,說到:
“哎呦喂!聽你這口氣,是嫌你哥回來礙眼了?這房子還冇我落腳的地兒了?”
黨建華嘿嘿一笑,麻利地支好車子,跑過來搶黨建國手裡的活計:“哪能啊哥!想你還來不及!你歇著,我去做飯!今天咱燉豬肉!”語氣裡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歡快。
“你去弄飯吧,這點活兒我順手就乾完了。”黨建國冇鬆手,指了指豆角架,“你說你平時也不給它們搭上,都爬地上了。”
“嘿嘿,忘了,忘了。”黨建華撓撓頭,一溜煙鑽進了廚房。
晚飯時分,小方桌上點起了一盞美孚牌老式煤油燈,昏黃跳動的火苗照亮了兄弟倆的臉龐。
這燈是個老物件,還是年初年家裡有點底子時買的“洋貨”,燈罩擦得鋥亮。
屋裡冇拉電線——黨建華嫌電費貴,黨建國也由著他,這煤油燈的光,反而更襯得這小屋有種彆樣的暖意和舊時光的味道。
燉肉的香氣瀰漫在小小的屋子裡。黨建國夾起一塊油亮的肉,問道:“怎麼樣,收豬肉還順利嗎?”
“太順了哥!”黨建華眼睛發亮,壓低了聲音,帶著點“乾大事”的興奮,
“我跑了好幾個地方比較,門頭溝那邊最劃算!
特彆是拿布票去換,老鄉們可喜歡了!
用現錢買就貴點,基本都得照著九毛一斤走。
我還碰上戶人家,兒子要結婚想湊錢買輛‘永久’(自行車),悄悄宰了頭自家養的豬,對外說是辦喜事用的。
我包了半扇,他還幫我用鬆枝熏好了,可香了!”
他得意地彙報著自己的“戰績”。
黨建國點點頭:“嗯,收了多少了?”
黨建華扒拉著手指頭,心算了一下:
“連肉帶熏好的,差不多有一百來斤了!都藏在地窖裡,切好了用鹽醃著呢,壞不了!”
“一百斤?!”黨建國吃了一驚,放下筷子,神色嚴肅起來,“這麼多?路上冇遇到麻煩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哥,你放心!”黨建華拍拍胸脯,顯得滿不在乎,“這才哪到哪?我琢磨著,趁著現在還能收,再囤個百斤!就是就是錢花得有點多”
他聲音低了下去,偷偷瞄著哥哥的臉色。
黨建國看著弟弟眼中那份對饑餓根深蒂固的恐懼和對“有糧心不慌”的執著,心頭一軟,語氣堅定的說到:
“錢算什麼?花了再掙!糧食和肉,關鍵時刻能救命!大膽收,彆怕花錢!哥支援你!”
可憐的建華,幼年顛沛流離、忍饑捱餓的經曆留下的陰影得有多深啊。
得到哥哥的肯定,黨建華立刻眉開眼笑:“有哥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現在也算半個‘赤腳醫生’,有公社開的證明,走村串寨方便得很。
老鄉們也都知道你是‘淘換糧食’的能手(黨建國聞言老臉一紅),加上現在農村自家養豬賣點肉也不算啥大事,隊乾部都睜隻眼閉隻眼,誰家冇個難處呢?安全得很!”
“吃你的飯吧!話這麼多!”黨建國佯怒,拿起筷子作勢要敲黨建華的頭。
黨建華嬉笑著躲開,趕緊扒飯,臉上卻是掩不住的幸福和滿足。
飯後,兄弟倆擠在院子裡用曬熱的水簡單洗漱。狹小的屋子裡隻有一張大炕。
熄了煤油燈,兩人並排躺下。
黑暗中,黨建華的聲音帶著點少年心事:
“哥,那個婁曉娥,最近老給我帶好吃的。”
黨建國在黑暗中無聲地笑了,故意逗他:
“我說呢,怪不得你小子最近躥個兒了,原來是吃了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啊?”
“哥!”黨建華有些羞惱,難得地撒了個嬌,隨即又認真起來,“我跟你說正經的呢!這這算不算腐蝕拉攏革命群眾啊?”
黨建國樂了,說到:
“那你咋辦的?把糖衣吃了,炮彈給人家打回去了?”
“嘿嘿,”黨建華也笑了,“差不多吧。她給我帶點心、水果糖,我就幫她抄作業唄。”
“抄作業?”黨建國有些意外,“她家條件那麼好,冇請先生(家教)?她成績應該不錯吧?”
“請了,可她好像不太愛學,老想著玩。”黨建華語氣裡帶著點好學生的不理解,“哥,你說,這麼好的條件,不好好學習,是不是太浪費了?”
黑暗中,黨建國沉默了片刻,輕輕歎了口氣說到:
“也就是現在這個時代了。
要是擱在十年前咱們這樣的,彆說吃人家的糖,怕是連見婁家大小姐一麵的資格都冇有。”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
“可不是嘛!”黨建華深有同感,“我可時刻記著,咱倆以前就是衚衕裡的小叫花子呢。”
少年的聲音坦然而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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