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早穿20年 第187章 都在猜黨建國的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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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富貴看看魚,又看看黨建國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窘樣,再瞅瞅閻埠貴那副“逮著狐狸尾巴”的得意勁兒,心裡也明白了個七八分,忍著笑,搖搖頭:
“得,建國,趕緊回去拾掇魚吧,再放就不新鮮了!”
黨建國也顧不上再掰扯了,嘴裡含糊地應著:
“啊!對對對!拾掇魚!拾掇魚!許叔、閻老師,我先回了啊!”
說完,黨建國低著頭,逃也似的,一溜煙鑽進了通往自家小院的月亮門。
車把上那條惹禍的黑魚,還在“啪嗒啪嗒”地甩著尾巴,彷彿也在嘲笑他的狼狽。
身後,隱約傳來閻埠貴和許富貴壓低的笑聲。
黑魚啊黑魚,你死定了,必須切片油炸,誰來了都不好使,我說的!
黨建國有點饞酸菜魚了!
中院抄手遊廊底下,幾個圍著坐著的大媽大嬸,手裡的蒲扇搖得呼呼作響,也扇不走這夏末午後的燥熱和嘴裡的閒話。
前院傳來的那陣子“突突突——噗嗤!”的熟悉噪音,跟破風箱犯了癆病似的,由遠及近,又漸漸消失在通往東麵小院子的角門方向。
閻埠貴媳婦耳朵最尖,停下手裡納了一半的鞋底子,撇撇嘴,朝著聲音消失的方向努了努嘴:
“聽聽!這動靜兒,準是小院那黨建國回來了!
要我說啊,這建國小子,能折騰,打小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你們瞅瞅,這才消停幾天?舊社會那會兒就敢折騰那‘挎子’,如今這新社會了,好嘛,又騎上這‘喝油’的洋馬兒了!
一天到晚‘突突突’的,吵得人心煩!也不知道圖個啥,顯擺他有能耐弄到汽油票唄?”
旁邊的李嬸子,向來跟黨建國家關係還算過得去,一邊麻利地納著鞋底,一邊笑著幫腔:
“三大媽,您這話說的!建國那孩子,是打小就透著股機靈勁兒!
舊社會那會兒,兵荒馬亂的,能弄個‘挎子’騎騎,那是真本事!
現下騎個助力車算啥?
要我說啊,以建國那腦瓜子,那闖勁兒,趕明兒開上四個軲轆的小汽車,我都不稀奇!”
李嬸子這話,可真是歪打正著,戳中了黨建國最深的秘密!
此刻,黨建國要是聽見了,非得驚出一身冷汗不可!
為啥?因為李嬸子她——真說準了!
黨建國現在,還真就配上了單位的小汽車!雖
然不是什麼高級轎車,就是輛半舊的吉普212,但那也是正經四個軲轆的乾部待遇啊!
可這四合院是什麼地方?龍潭虎穴!藏龍臥虎!
前院住著精於算計的閻老西(閻埠貴),中院有這幾位訊息靈通、心思活絡的大媽,還蹲著個隨時可能“犯渾”的傻柱,道德天尊這幾年金身都快塑成了,後院還住著官迷心竅的二大爺劉海中,深不見底的老太太……哪一個不是“氣運之子”?哪一個不是長了八百個心眼子?
這要是讓院裡人知道他黨建國現在是大乾部了,手裡還管著幾個工廠的廠長那還了得?象那場景:
閻埠貴準保第一個湊上來,“建國啊,你看三大爺家解成那工作……”、“家裡缺點工業券……”;
二大爺劉海中得天天來“求指導工作”,順便提提他家光齊、光天“進步”的事;
三大媽、二大媽們能把門檻踏破,不是給親戚安排工作,就是求弄點緊俏物資;
連許大茂那小子,估計都能腆著臉來套近乎,這點許富貴做的還不錯,是個知道進退的……
“粘上來?”
那都是輕的!他那點清淨日子,可就徹底到頭了!
所以,在四合院,必須“苟”!
低調纔是王道!騎這輛助力車,就是最好的掩護!
“突突突”的噪音?那是護身符!
讓所有人都覺得,他黨建國,還是個在單位跑腿打雜、有點門路弄點汽油票的“普通職工”,頂多算個“能折騰”的,離真正的“領導”還差著十萬八千裡呢!
這邊黨建國心裡正默唸著“苟字訣”溜回後院,中院的“輿論場”可冇停。
劉海中的媳婦一聽李嬸子誇黨建國將來能開小汽車,心裡老大的不樂意了。
她“啪”地一聲把手裡正挑揀的菜葉子扔回盆裡,嗓門頓時拔高了八度,帶著一股子不服氣的勁兒:
“哼!李嬸子,你也忒抬舉他了!
開小汽車?那是多大乾部纔能有的待遇?
許富貴不也天天騎個助力車,馱著他那破機器滿世界跑嗎?
如今這四九城裡,騎這‘喝油’洋馬兒的多了去了!
看著風光?哼,指不定就是個給領導跑腿送檔案的命!”
劉大媽話鋒一轉,腰桿不自覺地挺直了,臉上瞬間換上一種難以掩飾的優越感:
“哪像我們家光齊!
那可是正兒八經考上的中專!
現在在學校裡,門門功課都是優!老師都誇他是好苗子!
再熬幾年,畢了業,分配出去,那就是國家乾部!坐辦公室的!
到時候,那助力車?哼,我們光齊還不稀罕騎呢!”
三大媽一聽二大媽把自家兒子閻解成給“忽略”了,心裡也不痛快。
雖然她也酸黨建國,但更受不了二大媽那副“我家兒子天下第一”的顯擺勁兒。
她立刻重新拿起鞋底,用力地納了一針,不鹹不淡地接上了話茬:
“二大媽,話也不能這麼說。
跑腿送檔案那也是正經工作嘛。
再說了,助力車怎麼了?
您瞅瞅我們家解成,現在不也是國營大廠的正式工人了?
每月工資穩穩噹噹的!
買輛助力車,那也就是咬咬牙的事兒!”
然後,她話裡有話地來了句點睛之筆:
“不過啊,這車是車,可也分個三六九等!
像建國、許富貴他們騎的那是啥?
公家的!油錢都是單位報的!
真要論自己個兒掏腰包買?嘖嘖,那可得掂量掂量!
我們解成要是想買,那得是花自己的真金白銀!那才叫硬氣!”
李嬸子聽著這兩位明槍暗箭地攀比兒子,隻是笑笑,搖搖頭,繼續剝她的毛豆。
心裡門兒清:這院兒裡啊,就冇有一盞省油的燈!
角落裡,劉光齊的弟弟劉光天,正豎著耳朵偷聽,把“乾部”兩個字牢牢刻在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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