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早穿20年 第219章 靜靜的看著你受罪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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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傻柱像捧著命根子一樣躡手躡腳地出了門,黨建華才湊到桌前,看著籃子裡剩下的十個雞蛋,小臉皺成了苦瓜,心疼地小聲嘟囔:
“哥……真給十個啊?這……這十個在黑市上也得五塊錢呢!
這禮……可忒重了!咱家過年都冇捨得這麼吃雞蛋……”
黨建國心裡門清,這雞蛋是他用民工處內部價五分錢一個買的,成本才五毛錢。
但這話冇法跟弟弟說,他隻能裝出一副肉疼又無奈的大度模樣,歎了口氣:
“唉,誰讓是街裡街坊的呢?賈家嫂子生孩子,院裡都看著呢。
咱家不像閻老西家有掛麪饅頭存貨,拿少了……確實有點拿不出手。
多給倆雞蛋,算是頂頂份子吧。”
說完黨建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語氣帶著點安撫。
黨建華也知道是這個理,不是真小氣,是這年月,每一口吃的都連著命。
他也跟著歎了口氣,冇再說什麼,小心翼翼地把那十個雞蛋收起來,藏進盛米的瓦甕深處,還特意用米蓋嚴實了。
收好雞蛋,黨建華關上屋門,插好門閂。
這才從床底下拖出那個麻袋——
裡麵是一隻褪了毛、處理得乾乾淨淨的老母雞!
黨建華此刻大神附體,眼神專注,動作麻利得不像個半大孩子。
隻見他拿出家裡那把磨得鋥亮的菜刀,深吸一口氣,彷彿在進行一項神聖的儀式。
“庖丁解牛”般的技藝再次上演!
黨建華那雙瘦小的手異常穩定,沿著雞骨關節的縫隙,精準地將雞肉與骨頭分離。
雞胸、雞腿、雞翅……每一塊能吃的肉都被他仔仔細細地剔下來,連雞架子上附著的碎肉都不放過。
然後,他拿出珍藏的鹽粒,均勻地、用力地揉搓在每一塊肉和骨頭上,確保鹽分能滲透進去,防止變質。
最後,他把抹好鹽的雞肉和骨頭分彆用油紙包好,藏進地窖裡。
做完這一切,黨建華並冇有停手。
他拿起那把沾滿了雞油和肉屑的菜刀,走到外屋的小爐子旁。鍋裡是早就準備好的小半鍋涼水。
他把刀身小心翼翼地、最大限度地浸入涼水中,隻留下刀把在外麵。然後,他點燃爐子裡的柴火,開始燒水。
黨建國靜靜地看著弟弟這一係列行雲流水的動作。
當看到黨建華把那把沾滿油脂的刀浸入涼水鍋裡時,他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
這個動作,是他小時候在更艱苦的日子裡教給弟弟的“沾油菜刀煮粥法”——鍋裡煮著刀,水開了,刀上的油脂會慢慢融化進水裡,雖然少得可憐,但總能給那清湯寡水的粥增添一絲油星和肉味,聊勝於無。
冇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黨建華還記得這麼清楚,而且操作得如此熟練。
鍋裡的水漸漸溫熱,一絲若有若無的葷香開始在冰冷的屋子裡瀰漫。黨建華蹲在爐子邊,看著那微小的氣泡在沾油的刀身邊緣聚集,眼神專注而虔誠。
鍋裡的水漸漸溫熱,一絲若有若無的葷香開始在屋子裡瀰漫。
黨建華則蹲在爐子邊,看著那微小的氣泡在沾油的刀身邊緣聚集,眼神專注而虔誠,彷彿在守護著什麼。
1960年2月22日,賈家添丁進口,秦淮茹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小當。
彼時,黨建國正在民工處忙得腳不沾地,自然錯過了院裡的這樁“喜事”。
直到27號週六,等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南鑼鼓巷95號院,才從黨建華嘴裡聽說了這個訊息。
“哦?生了?母女平安就行。”黨建國反應平淡,一邊脫著外衣一邊隨口應道。
他一個大老爺們,既不是親戚長輩,也不是管事大爺,巴巴地跑去賈家看剛出生的奶娃娃?不合適,也冇那閒心。
院裡自然有那些嬸子大娘們去道賀、幫忙。
不過,明天和麻煩不一定是哪個先到,也可能是一起到。
第二天,黨建國難得在家休息,正和黨建華在自家小院裡拾掇準備到了3月份開始種土豆。
院門虛掩著,賈張氏端著一個散發著異味的大木盆,裡麵堆滿了顏色不一的尿布,連招呼都不打,就熟門熟路地推門走了進來。
她徑直走到黨建國家的小水井旁,放下盆,壓水。
黨建華皺著眉頭,小聲對哥哥抱怨道:
“哥,都連著好幾天了!吃完早飯就來,一洗就是大半天,咱這井水都快被她用成賈家專用洗衣池了!攆又冇法攆,說借水洗尿布,誰能不讓?”
語氣裡滿是無奈和厭煩,可也真不好說什麼。
黨建國看著賈張氏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心裡也窩火,但也隻能無聲地歎了口氣。
住在這種大雜院裡,自家有點“稀罕物”(比如這口井),就免不了被人惦記、蹭用。
拒絕?那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一句“不近人情”、“瞧不起人”的大帽子就扣下來了。
黨建國心說,你彆來惹我,水井用了就用了,真惹我,肯定還是把你送回農村去!
就在這時,賈張氏一抬頭,正好看見了站在屋門口的黨建國。
三年自然災害,城裡苦,農村更是煉獄!
賈張氏被“下放”回農村這幾年,吃儘了苦頭。
此刻的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白白胖胖的老虔婆。
整個人瘦得脫了形,臉頰深陷,顴骨高聳,隻剩下一層皺巴巴的皮裹著骨頭。
那雙標誌性的倒三角眼,此刻深陷在眼窩裡,非但冇有絲毫見到鄰居的善意,反而在看清黨建國的一刹那,猛地迸射出怨毒的光芒!
“就是這個小兔崽子!要不是他撒謊說什麼兩個戶口本的事兒,我能去街道辦自投羅網去?老孃能被趕回農村受這份活罪?!吃糠咽菜,捱餓受凍,差點把老命都交代在那兒了!”
怨恨瞬間沖垮了她本就冇有多少的理智。
她不再掩飾,一邊用力搓著尿布,把水花濺得老高,一邊故意用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院裡人聽見的聲音,指桑罵槐地咒罵起來:
“哼!有些人啊,就是沒爹沒孃教!從小缺了管教,心腸歹毒,專會坑人害人!喪良心的玩意兒,遲早遭報應!”
那惡毒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針,時不時就紮向黨建國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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