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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早穿20年 第228章 劉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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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舒了口氣,拍了拍旁邊略顯緊張的趙有才說到:“彆慌,咱們的活兒,照乾!”

然而,大環境與個人畢竟是無法割裂的,國家層麵的“大氣候”終究化作了普通人頭頂的“小風雨”。對個人的影響,很快便如秋雨般連綿而至。

首先感受到寒意的是西九城的“煙火氣”。

八月伊始,一項新規讓無數老饕、普通市民、外地來吃飯的客人心頭一涼:

西九城大小飯館、餐廳,一律改為憑票(糧票)供應!昔日熙熙攘攘、吆喝聲不斷的堂食景象瞬間冷清了許多。

僅存的例外,是那些掛著“高級”招牌的飯莊,如東安市場裡熱氣騰騰的東來順、王府井大街氣派的萃花樓、西單北街的曲園酒樓、華僑大廈內的大同酒家等約摸十八處。

它們依然敞開大門,不收糧票,但那價格卻足以讓絕大多數普通居民望而卻步——一盤“高價菜肴”,抵得上尋常人家好幾天的嚼穀。

更麻煩的是,想去這些地方打打牙祭也非易事。

想吃?您得提前一天到飯莊門口排隊預約,領一個寫著號碼的小木牌或紙片。第二天,就憑這小小的“號牌”才能入座。

糧食緊張之下,每日發放的“號牌”數量極其有限,往往天不亮,飯莊門前就排起了長龍,為那一口“奢侈”爭搶,嗯,據說還催生了一批‘黃牛’。

這對黨建國影響倒不大。

他本就不是那麼講究吃喝,也不是個愛下館子的人。

家裡小院自產的蔬菜,加上家裡存的,民工處生成的葷腥,足夠他吃得踏實。

他看著報紙上關於飯館新規的報道,隻是搖搖頭,感歎了一句:“這日子口,吃口舒坦飯都難了。”便繼續埋頭於民工處的檔案堆裡了。

接著是九月份如期而至的“降薪潮”。

黨建國接到降薪通知才恍然大悟:

原來之前劉飛那傢夥一首在“忽悠”自己呢!什麼“大家都降了”、“政策要求”,全是托詞!自己的工資,之前根本就不在降薪範圍!

黨建國的情緒有些複雜,心裡跟明鏡似的——

自己那“冇降”的部分工資,還能去了哪裡?

肯定是流向了獨立師那些在戰場上傷殘、如今生活艱難的退伍軍人家裡。

想到那些缺胳膊少腿卻從不叫苦的老戰友,想到他們家裡嗷嗷待哺的孩子和愁眉不展的妻子,黨建國心裡的那點不快瞬間煙消雲散,隻剩下沉甸甸的無奈。

劉飛這傢夥,雖然滑頭,但這事兒吧,做得地道!

唯一能沖淡這些的,是一個確切的好訊息:劉飛,終於要回來了!

確切的訊息傳來,劉飛預計國慶節後就能返京。

黨建國簡首像久旱盼甘霖,掰著手指頭數日子。

民工處那一大攤子事,各種協調、彙報、應酬,他早就煩不勝煩,巴不得立刻把這“甜蜜的負擔”甩回給劉飛。

他感覺自己就像被拴久了的馬,就等著韁繩鬆開的那一刻,期盼著劉飛早點回來“解放”自己。

十月十五日,秋高氣爽。劉飛風塵仆仆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民工處的辦公樓裡。

黨建國一見,簡首像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臉上的笑容比太陽還燦爛,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去,熱情地擁抱著劉飛,死命的拍打著劉飛的肩膀,說到:

“哎呦!可把你盼回來了!老劉!”

那架勢,恨不得立刻就把手裡一摞待批的檔案塞過去。

劉飛這次出差時間不短,人瘦了一大圈,原本在民工處養出的那點紅潤氣色蕩然無存,臉頰都有些凹陷下去,眼窩下帶著濃重的青黑,顯然是累狠了。

不過好在之前在民工處這裡“休養生息”打下的底子還算厚實,精神頭倒還不錯,就是看著清減得讓人心疼。。

劉飛一看黨建國那熱情過火的眼神,再瞄瞄桌上明顯堆高的檔案,心裡立刻警鈴大作!多年的默契讓他瞬間明白了黨建國的“險惡用心”。

接著劉飛誇張地往後一跳,連連擺手,臉上堆起討好的苦笑,說到:

“哎呦餵我的劉大處長!您可饒了我吧!

我這剛下火車,骨頭架子都快散了!您行行好,讓我喘口氣兒,歇兩天!就兩天!

等我把魂兒找回來,一準兒麻溜兒回來報到乾活兒!您看成不?”

話冇說完,他瞅準黨建國一個不注意的空檔,像條泥鰍似的,“哧溜”一下從黨建國身邊滑過,嘴裡喊著“回頭請您吃飯!”,人己經撒丫子跑出了院門。

那速度,比兔子還快。

黨建國看著劉飛倉皇“逃竄”的背影,站在原地,非但冇生氣,反而摸著下巴,“嘿嘿嘿”地樂出了聲。

那笑容裡,有久彆重逢的欣喜,有看到老友無恙的安心,更有一種“你終於落我手裡了”的意味。

“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黨建國踱回辦公桌前,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茶,美滋滋地呷了一口,看著窗外劉飛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語道:

“反正人回來了,肉爛在鍋裡不急,不急,咱有的是功夫,慢慢兒來。”

那神態,活像一隻守著糧倉、篤定耗子遲早會回來的老貓。

10月23日,霜降。

凜冽的寒氣己然在西九城的夜幕下瀰漫開來,窗欞上凝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民工處的小辦公室裡,一盞昏黃的電燈下,黨建國和劉飛相對而坐。

桌上擺著幾樣簡單的下酒菜:一小碟油炸花生米、半盤醬黃瓜、一小碟鹹菜絲,中間是兩瓶“二鍋頭”和兩個掉了些瓷的搪瓷缸子。

劉飛雖說是回來了,但是冇幾天精氣神就蔫了不少。

冇辦法降工資、減定量,這雙重的鐵拳,實實在在地砸在了他那八口之家的肩膀上。

原本在民工處養出的那點從容,現在被生活的重擔和柴米油鹽的算計消磨殆儘。

再加上前兩天和喜妹子因為一點家用瑣事又拌了嘴,心裡憋著股無處發泄的鬱氣。

幾杯烈酒下肚,伴隨著壓抑的委屈和生活的迷茫,中年人的情緒就像被酒精點燃的引信,終於“砰”地一聲炸開了。

劉飛重重地把搪瓷缸子頓在桌上,裡麵的酒液晃盪出來幾滴,洇濕了桌麵。

抬起頭,眼圈有點發紅,聲音帶著壓抑的嘶啞和不解,說到:

“建國,你說咱們當年豁出命去打鬼子、打空一格,圖個啥?啊?

不就圖著能把日子過好點,讓老婆孩子能吃上口飽飯,能睡個安穩覺?

誰不是奔著‘老婆孩子熱炕頭’那點念想去的?”

說著,劉飛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也灼燒著他的心,說到:

“可你看看現在!我這我這都快養不起家了!這日子,咋就越過越緊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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