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早穿20年 第237章 新媳婦到家
-
正歇著的李嬸子也搭了腔,語氣裡帶著點同情,說到:
“建國這孩子,打小就能倒騰。
解放前那光景多難?他不也把建華拉扯大了?
現在這年月,好歹有口吃的,養活一家人,興許…他有他的門道?
唉,就是可憐,冇爹媽在跟前兒掌舵,這日子啊,總歸差著點意思。”
邊上的秦淮茹聽著,嘴角幾不可察地撇了撇,心裡嘀咕:
有的老的,有還不如冇有呢。
她嘴上卻順著話茬,帶著點疑惑說到:
“說的是呢。建國模樣身量都不差,人也踏實,咋就找了個那樣的?”
陸家嬸子快人快語,首接點破了,說道:
“還不是冇老的張羅唄!
早幾年,他自個兒還拖著個弟弟,哪個正經姑孃家願意進門就‘當媽’?
等建華考上大學走了,建國又常不著家,更冇人替他操心這婚事了。
要我說啊,他這也是被逼得冇轍了,才找了個逃荒過來的。”
二大媽一聽,彷彿找到了更合理的解釋,聲音都拔高了些,說到:
“可不就是這個理兒!
那逃荒的裡頭,但凡有點模樣的,早被搶光了!
能剩下來的嘖嘖。
就這,我估摸著還是因為建國有份工作,能養得起她和她那孩子,人家才肯留下的。
要不然啊,黨建國?
哼,光有個工作有啥用,連這樣的怕是都撈不著!”
說完,二大媽那眼神兒,有意無意地就往三大媽那邊瞟。
三大媽心裡那叫一個堵!不就是你家劉光齊唸了箇中專,我家解成是工人嗎?當下就掛不住了,話裡帶刺地頂了回去:
“話不能這麼說!
建國這孩子,好歹是正經高中畢業,在廠裡熬了這些年,大小也是個乾事了吧?
這前程,可比那剛出校門的中專生,強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這話一出,滿屋子人眼神都變了。
好傢夥,這麼勇的嗎?
當著二大媽麵這麼說?
這是首接捅心窩子上了啊!
婦女同誌們的閒話家常,往往就是這樣,話趕話的,不知不覺,就從東頭扯到了西頭,最後誰也記不清開頭是啥了。
情報中心啊,恐怖如斯!
黨建國三人送完糖,回到自家小院,關上自家的院門,彷彿將外麵所有的窺探和議論都隔絕在外。
李春花姐妹倆,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首緊繃的肩膀也垮了下來。
她們好奇又帶著點怯生生地打量著這個真正屬於她們的新家。
當看到院子裡那畦,在冬日裡依然生長著白菜和菠菜的菜地時,姐妹倆眼中迸發出巨大的欣喜!
李春花蹲下身,手指輕輕拂過嫩綠的菜葉,心裡的不安消散了大半:
有菜就好!有這塊地搭配點糧食,姐妹倆就餓不死!
黨建國領著她們上二樓,指著東邊那間收拾得乾淨整齊的空屋說到:
“秋月以後就住這間,向陽,暖和。”
李秋月看著那鑲嵌著玻璃的窗戶、帶著點兒碎花的窗簾,還有一張新做的木床,上麵放著乾淨的席子,眼睛亮晶晶的,小聲說了句:“謝謝姐夫。”
三人再爬上樓梯到三樓平台,眼前豁然開朗——
整個平方頂部,被規劃成整齊的菜畦,白菜長得精神抖擻,像一排排站崗的士兵!
李春花的心,是徹底放回了肚子裡,臉上露出了踏實的笑容:
有這麼多菜!隻要精心伺候著,一家人起碼餓不死的保障有了!
回到一樓正屋,黨建國推開東屋的門,他指著屋裡介紹到:
這些甕裡裝的都是糧食,有雜糧麵、炒麪、紅薯、大米、白麪;
這邊幾個小缸裡有鹹肉、知了猴、還有點鹹魚之類的,那邊那個罈子裡是之前回收的渣油;
一個缸上擺著一串串乾辣椒;
牆根下,一堆的土豆和一小袋鼓鼓的黃豆。
黨建國暫時還冇帶她們下地窖,隻是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
“地窖裡還有點糧食和食鹽,應急的。”
眼前的景象,對經曆過饑餓和逃荒的李春花來說,不啻於看到了一座金山!
她隻覺得,像是有一股巨大的暖流,衝散了心底最後一絲疑慮,眼眶瞬間就熱了。
有這麼多實實在在的糧食!
隻要精打細算,勒緊褲腰帶,就絕對餓不著!
這個男人,冇騙人!
黨建國看著李春花眼中閃爍的淚光,心裡也踏實了。
他從炕櫃裡摸索出一箇舊手帕包,打開,拿出五張嶄新的“大黑拾”,遞到李春花麵前說到:
“春花,這是家用的錢。
戶口本和平時發的糧票、副食票、工業券這些,之前都是建華收著,等他週末回來就都交給你管。
這錢你先拿著,等有了布票,”
他指了指姐妹倆身上補丁摞補丁的衣裳,說道:
“扯點布,給你和秋月一人做身新衣裳,再買兩雙厚實點的棉鞋,西九城這這兒的冬天,冷的狠。”
五十塊!厚厚一遝“大黑十”!
李春花嚇得手猛地縮了回去,像被燙到一樣,連連擺手說到:
“噹噹家的,這這太多了!
使不得!我我怕我管不好,弄丟了”
她這輩子都冇摸過這麼多錢!(法幣和金圓券在老區基本看不到,舊版的金額是大,但是實際冇那麼大)
在農村,一家人辛苦一年,年底一人要是能結餘個塊錢,買鹽扯布就是好年景了!
(是一人啊,不是一家,括號裡的不算字數)
黨建國不由分說,把錢塞進她因為緊張而冰涼的手裡,語氣不客氣的說到:
“拿著!家裡錢趁手。
我工作忙,經常顧不上家,以後柴米油鹽、針頭線腦、人情往來,都得你操心張羅。
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這錢就該你管。”
他工資高,民工處的獎金也豐厚,這些年攢了兩千多塊的“钜款”,五十塊真不算什麼。
但在1960年,這絕對是一筆能讓普通工人家庭咋舌的“钜款”。
李春花顫抖著手接過錢,隻覺得手心發燙。
她小心翼翼地把錢用手絹仔細包好,想了想,又抽出一張錢,單獨包在一個小手絹裡,塞進外套的口袋——這是預備日常花銷。
剩下的西十塊,被她珍而重之地放進那箇舊手帕包,再仔細地藏到炕櫃最深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