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早穿20年 第355章 以舊換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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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千頭萬緒忙亂,需要爭分奪秒的關鍵時刻,
久未露麵的島主,
再次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1961年9月下旬,
島主精心策劃,
炸燬了廣深鐵路線上的關鍵節點——
清水河鐵路橋!
一聲巨響,
鋼鐵橋梁扭曲斷裂,
鐵軌如麻花般擰在一起。
這條連接香港與內地、
承擔著熊貓集團大量物資(零部件、設備)輸入和部分產品(如收音機)輸出、
以及人員往來的大動脈瞬間癱瘓!
爆炸引發的混亂是巨大的。
堆積如山的物資,
滯留在安保縣和羊城車站,
計劃南下的工人行程受阻,
香港工業區的部分生產線,因缺料麵臨停工風險。
西九城極為震怒,嚴令限期修複。
工程兵部隊和鐵路工人日夜奮戰,
在缺乏重型機械,需防備二次破壞的極其困難的條件下,
硬是靠人拉肩扛,在國慶節前夕搶通了臨時線路,恢複了基本運輸能力。
這場無妄之災,打亂了熊貓集團諸多計劃,也耗費了大量本己緊張的人力物力。
當1961年國慶節的晨曦照亮南中國海時,
一支由15艘經過改裝、吃水較淺的舊登陸艦組成的船隊,
披著霞光,緩緩駛入了“熊貓港”碼頭。
船艙裡,滿載著從南洋總督府緊急籌措調運的第一批救命糧——
整整一萬兩千噸白花花的大米!
這批糧食的抵達,意義非凡:
它將迅速轉運內地,緩解數萬工人家庭的饑荒,穩定人心。
這也是黨建國和熊貓集團,
以及南洋華人對祖國最實在的支援,
是對西九城某些雜音的有力迴應。
而且按照黨建國與劉飛達成的協議,
這批糧食將嚴格按照國家牌價,
全額抵扣內地為熊貓集團提供的各種零部件、原材料乃至部分技術圖紙的費用!
陳秀梅興奮地計算著,說到:
“這相當於我們用糧食,
換回了工業生產的血液!
我們的生產成本,
特彆是香港組裝廠的成本,將因此顯著下降!
現金流壓力也能暫時緩解一部分!”
然而,短暫的喜悅很快被冰冷的現實衝散。
當陳秀梅將最新的合併財務報表,
放在黨建國麵前時,
那觸目驚心的紅色數字讓房間裡的空氣都凝固了。!
這還不包括正在談判的,
如澳大利亞鐵礦石長協、煉油廠土建、化肥廠、
新增的工人新村、以及維持龐大體係日常運轉的钜額開銷(工資、原料采購、物流)。
“現在的一個來億還是美元啥概念能??
相當於當時內地全年外彙儲備的若乾倍!
足以購買艘航空母艦或裝備數個機械化步兵師!
這筆天文數字的債務,
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剛剛起步的熊貓集團身上。
黨建國隻看了一眼彙總數字,
就麵無表情地將厚厚的報表推到了一邊。
“以後這種彙總的資產負債表,不用給我看了。”
黨建國的聲音聽不出波瀾,說到:
“我隻關心現金流週報。
告訴我,
下個月到期的應付賬款有多少?
我們賬上的錢、
能馬上變現的存貨、
以及確定能收回的貨款,
加起來夠不夠覆蓋?
不夠的話,缺口多大?
從哪裡能拆借或騰挪?”
黨建國無奈,選擇了最務實的“鴕鳥政策”——
不看那令人絕望的總負債,
隻專注於維持眼前的資金鍊不斷裂。
這是一種在巨大壓力下的生存智慧,
也是無奈之舉。
嗯,一種叫做外彙饑渴症的不治之症悄然誕生了!
為了壓縮成本,加快進度,
南洋工業區的大部分廠房,
這種建築方式施工速度極快,
造價遠低於傳統的鋼筋混凝土廠房,在建設狂潮中發揮了巨大作用。
但是,負責工程的英國老工程師憂心忡忡地向蘇珊和黨建國彙報:
“sir,ada,我必須提醒你們,
這種輕型鋼結構廠房的抗風能力
非常有限!
南洋是颱風頻繁光顧的地區!
一場強颱風,就足以將這些廠房像撕紙片一樣摧毀!
我們必須在颱風季節前,
為關鍵廠房(如發電廠、鋼鐵廠核心車間、己安裝生產線的組裝廠),加裝額外的抗風支撐和加固錨栓!
這需要額外的預算和時間!”
冇辦法,工業建設就是這樣,
速度和成本,再次與安全和長期可靠性發生了衝突。
國慶節剛過,當建設工地的喧囂稍稍平息,
財政的壓力卻如陰雲般籠罩時,
劉飛風塵仆仆地再次來到了香港熊貓工業園。
這一次,他的神情比以往更加凝重。
“喲,什麼風把劉大局長給吹過來了?
稀客稀客啊!”
黨建國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待了他,
語氣帶著幾分熟稔,
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和調侃。
他注意到劉飛身上的中山裝洗得有些發白,袖口甚至有了毛邊。
劉飛苦笑著擺擺手,
自己拉過椅子坐下說到:
“領導,不帶這麼寒磣人的啊。
我這次來,是真有事相求。”
劉飛搓了搓手,顯得有些難以啟齒,說到:
“那個聽說你們,最近從美國進口了一批高質量的鋁材?
型號是7075的那種?
能不能
想辦法勻一些給我們?
實在是有急用。”
黨建國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說到:
“鋁材?還是美國的7075?
這可是人家現在飛機、導彈上用的高強鋁合金,管控很嚴的民用高階貨。
怎麼?
咱們國內的鋁廠還軋不出合用的?”
黨建國明知故問,話語裡帶著一絲探究。
劉飛的臉色瞬間漲紅,尷尬中帶著無奈的說到:
“這個
領導,您也知道,咱們的工業底子
有些東西,不是光有決心就行的。
這批鋁材,關係到幾個重點國防項目的進度,實在是卡脖子了。”
劉飛的話,道出了此時內地高階材料工業的窘迫與對外部技術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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