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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早穿20年 第84章 激動的劉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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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不過月餘,劉飛那雙操持“集體事業”的手,就把黨建國所有的週末時光攥得死死的。

偏巧這時節,全國上下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開天辟地頭一遭的人口普查,人口登記、資訊確認與覈查的重擔,沉沉地壓在了基層。

黨建國被這突如其來的任務捲了進去,忙得腳不沾地。

後世那些言之鑿鑿,說1949年或1950年就有精確人口數字的論調,黨建國每每聽聞,嘴角總會掛上一絲苦笑——

純粹是扯淡!他可是親曆者,那混亂與摸索中的艱難,他作證。

在昏黃的煤油燈下,或是走街串巷的登記中,黨建國對戶口簿上的每一個字都格外審慎。

他清楚地確認了:賈張氏,白紙黑字,是農村戶口;秦淮茹,眼下也是。

城裡失業的人烏泱泱一片,雖說上頭已經開始給農村人進城套上“籠頭”,但“一五計劃”這架巨大的建設機器剛剛轟鳴啟動,各處工地都缺人手,這“籠頭”勒得還不算死緊。

黨建國心裡明鏡似的,這種身份歸屬的差異,牽涉到實實在在的生存根基——一年幾百斤的糧食定量呢!

他自然緊閉著嘴,絕不在這上頭多置一詞。

這潭水太深,多說一個字,都可能濺起意想不到的麻煩事兒,還是少說為妙。

就在這忙亂與謹慎交織的日子裡,四九城周邊的鄉村也在悄然蛻變。

互助組那套簡單協作的模式正悄然退場,取而代之的是更高級些的“初級社”。

土地,農民安身立命的命根子,被小心翼翼地折算成股份,入了社。

地界模糊了,牲口農具歸了集體統一調配使喚,田壟間插上了合作社的旗子。

但私有的名分還保留著,年底按股分紅——這是當時摸索著走向集體化道路上的一個鮮明註腳。

日子在學習和奔波中滑到三月初。

第二套新人民幣像一陣春風般吹進了市場。

嶄新的“分”、“角”、“元”票麵取代了舊幣,新舊兌換的告示貼滿了街巷。

可黨建國捏著手裡那疊厚厚的第一套人民幣——動輒就是幾千、幾萬的票麵,心裡竟生出幾分不捨。

他掂量著,小聲嘀咕:

“嘖,這一分兩分的花起來,哪有咱這‘幾萬塊’揣在兜裡有氣勢?先不急著換,等等看。”

那舊幣上巨大的麵額數字,如今卻要退出曆史舞台,這感覺,有點微妙。

就這樣,白天在人口登記的表格裡穿梭,晚上在課本和檔案堆裡打滾,忙忙碌碌中,暑熱又一次籠罩了四九城。

黨建國的“打工生涯”也再一次如期重啟。

如今的劉飛,早已把“臨時工”和“義務勞動”這兩張牌玩得出神入化。

他的觸角不再僅限於大學生,連高中、甚至初中那些半大孩子,都被他那套“鍛鍊思想”、“服務建設”的說辭網羅進來。

什麼掃盲班助教、工地義務宣傳、愛國衛生運動、支援夏收名目繁多,花樣翻新。

組織裡“人才濟濟”,點子層出不窮,總能找到最“合適”的理由,把年輕人的精力和時間,最大限度地填充進這轟轟烈烈的時代洪流之中。

七月的熱浪席捲四九城,一個訊息卻像一股強勁的涼風,吹遍了機關大院:

7月1日,東北水州,一座規模空前的機械化露天煤礦正式投產了!

報紙上赫然印著“亞洲第一”的醒目標題。

劉飛捏著那份還散發著油墨香的報紙,手指微微顫抖,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猛地背過身去,肩膀無聲地聳動了幾下。

當黨建國走進辦公室時,正看到這位平日裡雷厲風行的主任,正用袖子狠狠抹著臉,試圖擦掉那洶湧而出的淚水,卻微笑著看著今日頭條。

黨建國先是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絲揶揄的笑意,故意拖長了調子:

“我說劉大主任——您現在可是正經八百的高級乾部了,就為這麼個‘亞洲第一’的煤礦,值當激動成這樣兒?眼淚鼻涕的,多影響形象。”

劉飛猛地轉過身,眼睛還是紅的,但眼神卻異常明亮,帶著一種近乎執拗的激動:

“你懂什麼!黨建國!我們我們被人看不起太久了!

洋人看不起我們,連自己人都快冇了信心!

今天!就今天!我們有了亞洲最大的機械化露天礦!

這證明什麼?證明我們中國人,一點也不比彆人差!我們能乾成!”

看著劉飛那混雜著狂喜、委屈和揚眉吐氣的複雜神情,黨建國那句帶著後世優越感的調侃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嘖,當咱們一門心思想著要向彆人證明‘我們不差’的時候,骨子裡啊,其實還是覺得自己‘差’著呢。”

話一出口,他立刻後悔了。

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是啊,有什麼資格去苛責此刻的劉飛,苛責這個時代呢?

生活在後世那個“誰家還冇個空間站”的年代,根本無法真正體會這種被百年屈辱浸透骨髓的自卑與對“第一”近乎病態的渴望。

嗯,其實後世有些人跪得更深,隻不過形式不同罷了——**或精神的匍匐罷了罷了,這話頭得打住,要不然會被舉報查封。

劉飛並冇有立刻反駁,他沉默了幾秒鐘,眼神裡的激動沉澱下來,變得異常認真:

“你說得對,黨建國。

或許我們內心深處確實還有那麼點不自信。

但現在,這個國家、這個民族,太需要這樣的‘好訊息’了!太需要一塊塊基石,把那一百多年被打得粉碎的民族信心,一點點重新壘起來!”

黨建國撇了撇嘴,語氣緩和了些,帶上了點引經據典的味道:

“急不得。老人家不是常說‘甲申之變’的教訓嗎?

幾百年的積弊沉屙,哪是一朝一夕能翻過來的?

路得一步一步走,砥礪前行吧。”

劉飛張了張嘴,似乎想引用什麼理論或榜樣,卻又一時語塞。

黨建國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猶豫,心下一動,眉毛一挑,帶著點促狹的笑意:

“怎麼?又想提毛熊了嗎?

得嘞!您是胸懷廣大的月亮女神。

我呢,就是個土生土長的本土化主義小兵兵。

話說回來,就算是我們痛斥的一些人,那有些人家也是有國家立場的。

有些人呐,隻準大家相信他們自己的觀點,這就不膠條了?

也不知道曆史都學到哪兒去了?

經驗教訓的總結的根本要求又丟哪兒去了?

這麼搞,可能是要走犯錯誤的!”

這番話像一把小錘子,精準地敲在劉飛的心坎上。

這幾年在黨建國有意無意的“熏陶”下,他那滿腦子的唯某某論啥的確實開始鬆動,一些根深蒂固的三觀開始出現裂痕。

他感到一陣狼狽,勉勉強強的辯解道:

“可可他們畢竟支援了我們急缺的物資和人力幫助,還賣給我們那麼多急需的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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