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第三年,妻子要我為她的竹馬償還钜額賭 第33章 我的人間煙火三十三
孟宴臣匆匆的看過許沁後就打算和肖亦驍返程,他想溫顏了,一天不見就想。
剛剛給溫顏打視訊電話沒接,溫顏說她在忙,不知為何孟宴臣的心裡有些慌,他現在隻想回去抱著溫顏,才能安下心來。
但實在是太晚了,兩人打算在這裡休息一晚,第二天再開車回去。
兩人晚上就睡在車裡,望鄉的夜空綴滿了星星,兩人生活在燕市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麼乾淨的星空了。
肖亦驍看著孟宴臣不安的翻來翻去,開玩笑似的說道:“怎麼了,身上長刺了?”
“我想顏顏了,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休息。”孟宴臣歎了一口氣。
“你可彆這麼黏糊,你可是高冷的孟總,纔出來一天多就這樣,雖然我知道我妹子很好,但你這麼粘人就太欠揍了。”肖亦驍白了孟宴臣一眼。
“你個單身狗懂什麼。”孟宴臣平靜的回複,音調上卻帶著得意。
“嘿,孟宴臣,我談戀愛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呢。”肖亦驍表示不滿,自己可是萬花叢中過的人,還能被孟宴臣給看低了?
“你不懂,我是為了等我家顏顏的出現。”孟宴臣傲嬌的抱胸。
“得,你是個大情種,我就是花心大蘿卜唄。你彆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過許沁,你那時候”肖亦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停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孟宴臣的表情。
孟宴臣轉過頭盯著肖亦驍,目光帶著對過往的釋然,“那是以前的事情了,許沁永遠都是我的妹妹。”
“哎,哥們說錯話了,我知道不然我怎麼會讓小顏跟你在一起。”肖亦驍打了自己嘴巴一下。
但是有豐富戀愛經驗的肖亦驍還是建議,“你最好還是跟小顏坦白,女人在感情方麵都是福爾摩斯,要是讓她們先發現,那事情就大發了。”
孟宴臣抬頭看了看夜空,思索了一會兒,語氣中帶著不確定,“我想過,但我怕顏顏知道後覺得我惡心,我怕她知道後離開我”
肖亦驍拍了拍孟宴臣的肩膀,“彆隱瞞,總是要說的,你隻要好好跟小顏解釋,她會理解你當時的情感的”
“嗯,讓我再想想”孟宴臣閉上眼睛,不知該怎麼跟顏顏說他過去這一份隱秘的感情,他害怕坦白後會失去現在的幸福。
由愛故生怖。
溫顏坐在臥室的飄窗上,膝蓋抵著胸口,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燈光。
已經淩晨三點了,她依然無法入睡。
騙子。溫顏輕聲說,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她整晚都在回想過去一年裡孟宴臣的種種細節——他偶爾的出神,他對許沁的眼神迴避,他在看到許沁和宋焰在一起時瞬間黯淡的眼神。
溫顏機械地站起身,從衣櫃深處拖出旅行箱。
她需要離開,需要呼吸沒有孟宴臣的空氣。
收拾行李的過程像一場夢遊。
溫顏的手突然停住了,她緩緩蹲下,將臉埋進那堆衣物中,無聲地啜泣起來。肩膀劇烈地抖動著,卻倔強地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起頭,擦乾眼淚,繼續收拾行李。
這一次,她的動作變得決絕而迅速。
溫顏隻帶走了最基本的衣物和證件,留下了孟宴臣送給她的所有禮物,包括那枚訂婚戒指。最後,她在他們共同挑選的實木書桌前坐下,抽出一張信紙。
宴臣,她寫道,筆尖在紙上停頓了幾秒,我看到了你收藏的關於許沁的一切
字跡被淚水模糊,她換了一張紙,這次控製住了情緒。
宴臣: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彆,但我需要時間和空間來思考我們的關係。
我理解每個人都有過去,但我現在的我無法確定你是不是愛我,還是我隻是一個你用來掩蓋情傷的工具。不必找我,當我想清楚後,會聯係你。
溫顏
信紙和那張孟宴臣和許沁的合照被平整地放在桌上,壓在訂婚戒指下麵。
溫顏最後環顧了一圈這個他們一起生活的新房,每一個角落都曾有他們的笑聲。
現在,那些回憶像刀子一樣割著她的心。
飛機起飛時,溫顏透過小窗看著這座充滿了傷心的城市漸漸變小。
她告訴自己,這不是逃避,而是自救。在徹底失去自我之前,她必須離開。
第二天傍晚,孟宴臣推開家門時,一陣不尋常的寂靜迎麵撲來。
顏顏?他叫了一聲,無人應答。
客廳整潔得過分,空氣中少了溫顏常用的那款梔子香氛的氣息。他放下行李,走向臥室,心裡隱約升起一絲不安。
臥室門開著,床鋪得整整齊齊。
孟宴臣的目光立刻被衣櫃吸引——溫顏的那一側空了大半。梳妝台上,她常用的護膚品都不見了,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發圈。
他的心跳開始加速,手指微微發抖。轉身衝向浴室,她的牙刷、毛巾、護膚品全都不翼而飛。孟宴臣的呼吸變得急促,一種可怕的預感攫住了他。
回到客廳,他終於注意到了餐桌上的那封信。白色的信封在深色桌麵上格外刺眼,上麵工整地寫著致宴臣。
孟宴臣的手抖得幾乎拿不穩信紙,那張他和許沁的合照掉在地上。他強迫自己深呼吸,展開信紙。隨著閱讀,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最後不得不扶著椅子才能站穩。
不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立刻掏出手機撥打溫顏的號碼。
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機械女聲冰冷地重複著。
孟宴臣嘗試了所有能想到的聯係方式——微信、qq、電子郵件,聯係了昨天跟她一起逛街的詹小嬈。
她昨天回來的時候就很奇怪,彷彿丟了魂似的。詹小嬈在電話裡說,聲音裡帶著責備,孟宴臣,你到底做了什麼?溫顏不是會無緣無故消失的人。
結束通話電話,孟宴臣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