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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第三年,妻子要我為她的竹馬償還钜額賭 第20章 雲之羽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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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這是要逼死我嗎?」

上官淺尖叫一聲,如同被逼入絕境的困獸,猛地朝溫顏撲了過去,五指成爪,直取溫顏咽喉,動作竟是又快又狠,帶著破空之聲,顯然也受過嚴格訓練,絕非普通閨秀。

她算準了距離,算準了時機,臉上甚至已經露出了孤注一擲的獰笑。

然而,下一瞬,她的笑容就徹底凝固在了臉上。

麵對她這突如其來的狠辣襲擊,溫顏甚至連眼皮都未曾多眨一下。

就在上官淺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她衣襟的刹那,溫顏身形微動,彷彿隻是隨意地側身一讓,便輕描淡寫地避開了那致命一爪。

動作行雲流水,恰到好處,彷彿早已預判了她的所有動作。

上官淺一擊落空,心中大駭,還想變招,卻已經晚了。

溫顏避開的同時,右手如電探出,精準無比地扣住了上官淺的手腕命門,力道之大,瞬間讓上官淺半條胳膊痠麻無力。

緊接著,溫顏左手並指,快若閃電般在她肩井、曲池幾處大穴連點數下。

上官淺隻覺得全身氣力如同被戳破的氣囊般驟然泄去,雙腿一軟,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再也動彈不得,隻剩下滿臉的難以置信和驚恐。

怎麼可能?她的動作怎麼可能這麼快?

她的手法怎麼可能如此老辣精準,這分明是身經百戰的一流高手纔能有的反應和實力。

溫顏居高臨下地看著癱軟在地、如同失去所有力氣的人偶般的上官淺,輕輕撣了撣方纔被對方指尖帶起的微塵,語氣淡漠,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

「誰給你的錯覺,認為本郡主是需要人保護的金絲雀?」

她自幼隨父王在邊關軍營長大,身邊能人異士眾多,自身更是武學天賦極高,又得名師指點,一身武功早已登堂入室,平日不過收斂鋒芒,不顯山露水罷了。

對付上官淺這種級彆的刺客,根本無需費力。

「押下去,嚴加看管。」溫顏淡淡吩咐道。

「是。」影立刻上前,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徹底失神、麵如死灰的上官淺拖了起來。

又一條無鋒的毒蛇,被順利拔除。溫顏看著上官淺被帶走的背影,眼神冷冽。

接下來,就該輪到那位藏得更深的雲為衫了。

地牢深處,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鐵鏽和血腥混合的沉悶氣味。

溫顏派去的親衛手段用儘,上官淺卻咬死了牙關,除了承認自己無鋒的身份和代號外,關於無鋒更深層的計劃、據點、以及其他潛伏者,尤其是關於雲為衫的情況,她要麼一言不發,要麼就胡亂攀咬,提供的全是無用甚至誤導的資訊。

顯然,她受過極嚴的反拷問訓練,心誌也遠比外表看起來堅韌狠辣。

聽著親衛的回報,溫顏麵色沉靜,眼底卻結了一層寒霜,她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

「本郡主親自去會會她。」

地牢最底層的刑室內,上官淺被特製的鐵鏈鎖在刑架上,衣衫破損,發絲淩亂,身上帶著些許傷痕,但眼神卻依舊帶著一種詭異的、破罐破破摔的瘋狂和譏誚。

看到溫顏走進來,她咧開嘴,露出染血的牙齒,聲音沙啞地笑道:「怎麼?尊貴的郡主殿下,也紆尊降貴來這種地方了,是想親自對我用刑嗎?」

溫顏揮退了左右,刑室內隻剩下她們二人。

她一步步走到上官淺麵前,燭火在她身後投下長長的陰影,將她姣好的麵容映照得半明半暗,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上官淺,本郡主的耐心是有限的。」

溫顏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冰冷的、彷彿能穿透骨髓的壓力,「說出無鋒的計劃,說出其他臥底的底細,我給你一個痛快。」

「痛快?」

上官淺嗤笑一聲,「說出來是死,不說也是死,我憑什麼要讓你如願?看著你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互相猜忌,不是更有趣嗎?」

溫顏眼神一厲,猛地出手,指尖蘊含著內勁,精準地戳在上官淺肋下某處穴位。

「呃啊——!」上官淺猝不及防,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如同被扔進油鍋的蝦米般劇烈地抽搐起來,額頭上瞬間布滿冷汗,那種彷彿骨頭縫裡都被針紮蟻噬的痛苦讓她幾乎瞬間崩潰。

溫顏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聲音冷得掉冰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卻不留半點傷痕,上官淺,你想試試哪一種?」

她此刻的模樣,與平日那個在宮尚角身邊巧笑倩兮、在宮遠征麵前溫柔包容的定國郡主判若兩人。

她是戰場上曆練過的將門之女,是手握權柄、殺伐果斷的皇室郡主,對待敵人,從不心慈手軟。

就在上官淺被那陣劇烈的痛苦折磨得意識模糊、幾乎要開口求饒時,刑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宮尚角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處理完公務,聽聞溫顏來了地牢,心下擔憂,便趕了過來。

然而,映入他眼簾的,卻是溫顏麵色冷厲、指尖蘊力、而上官淺慘嚎掙紮的一幕。

溫顏聽到動靜,收回手,轉頭看去,對上宮尚角略顯驚愕的目光。

她神色微頓,但並未慌亂,隻是淡淡道:「你來了。」

上官淺敏銳地捕捉到了宮尚角那一瞬間的情緒變化,以及溫顏那細微的停頓。

求生的本能和惡毒的心思瞬間結合,她強忍著劇痛,猛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向宮尚角,聲音淒楚絕望,帶著無儘的委屈和控訴:

「角公子……角公子救我,郡主她……她好狠的心啊。

她是要活活折磨死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不信,她就要用刑……角公子,看在我……

看在我曾經傾慕過你的份上,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她字字泣血,句句哀鳴,彷彿溫顏是個濫用私刑、心腸歹毒的妒婦,而她則是無辜受儘折磨的可憐人。她刻意提起「傾慕」,試圖在宮尚角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溫顏如此對她,是否是因為嫉妒?

溫顏聞言,眼神瞬間冷了下去,看向上官淺的目光如同看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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