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第三年,丈夫逼我為他的青梅償還钜額賭 第98章 牲畜,畜生
「小兄弟,你想進福祿城嗎?!」
聽見對方重量級的話語,
殷紅心中一震。
來了,關於任務的關鍵!
這麼快就出現了能進入福祿城的線索嗎?!
雖然心中激動無比,但殷紅很快便平複下來,
他臉上毫無半點波瀾的看向對麵的餘震,
「老哥是如何知道我想進福祿城的?」
明明他是從外麵進入的陰墟世界,
對方是如何看穿他心中所想的?
更何況,這人還是個毫無半點修為在身的普通人。
難道說,有詐?
也正是如此,殷紅才未第一時間詢問那進入福祿城的辦法,而是如此反問道。
感受著殷紅臉上的冷意,餘震一冷,
他意識到對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於是連忙擺手道:
「小兄弟,像你這般有本領的人能上那魚老大的船,不是奔著進福祿城,那還有什麼目的呢。」
「關於這點,也是老哥我猜的,你彆誤會啊。」
「我有進入福祿城的門路,你若是願幫老哥一把,屆時」
餘震聲音壓得極低,左右瞥著,生怕周圍這群行屍走肉在聽到某個字眼後撲過來將他活剝了。
有進入福祿城的門路嗎?
殷紅以懷疑的眼神看著眼前這黝黑的漢子,
看對方那坦誠的雙眼,殷紅在猶豫片刻終於開口道:
「談談老哥要做的是什麼大事吧。」
「若我能幫上忙,便搭把手就是了。」
這男人不簡單,若是他真能幫自己進入福祿城,屆時能省不少力氣。
若是對方騙了他,大不了就把對方乾掉就是。
餘震此時還不知這位小兄弟內心想著怎樣危險的想法,
他見殷紅答應,頓時喜上眉梢,
本來對於那件「大事」他還沒有多少把握,
如今有了這位強人的幫助,那便大事可成了!
在殷紅同意幫忙後,那黝黑男人忽然轉身朝著身後打起手勢,
隨後,在殷紅驚訝的注視下,
在男人身旁,竟緩緩站起幾個枯瘦的男子,
這些雖然身材枯瘦,麵色發黃,看上去命不久矣的模樣,但身上竟都沒有那束縛。
此時,這幾個男子默默然湊到餘震身旁,也不言語,隻是宛如樹樁般將他圍在最中間。
「小兄弟,進來,有這幾位兄弟幫我們看著,我們便商議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看見興奮無比的餘震,殷紅沒多說什麼,隻是蹲坐在對麵身前,
「你說吧。」
餘震也不囉嗦,在殷紅就位後,便開始訴說起他那件所謂的大事。
據他所說,此船的主人乃是那先前凶悍無比的男人,人送外號魚老大
此人有著一艘自己的漁船,最早是做遠洋打撈生意的,可近幾年海獲不景氣,
在某位貴人的介紹下,這魚老大忽的改了生意,
明麵上,他自稱無償運送各地的難民到福祿城安定。
可實際上,此人做的卻是販賣人口的生意,
據餘震所說,每過一個月這魚老大便會用這船載著上百的難民前往福祿城。
這些難民聽到能到福祿城安定,個個都是欣喜若狂,甚至有人搶著送錢上船。
然而詭異的卻是,魚老大每月一船一船的運送這些難民,
但經餘震所在的鹽幫觀察,城中卻沒有半點有關那些難民的蹤跡。
最終經過鹽幫人士調查,這才發現那些難民竟然最終都死無全屍的出現在亂葬崗之中。
雖不知道他們生前被做了什麼,
但看那慘不忍睹的屍體,便知道這些難民定然在生前遭受到了令人難以想象的酷刑。
而魚老大,就是負責運送難民的負責人。
鹽幫看不下去這些難民慘死於這小人之手,早在數月前便秘密策劃要殺死魚老大,將此船中的難民儘數救出去。
餘震正是此次計劃的執行者之一,
隻是,等到要動手時,餘震才發現,那魚老大竟不是一般人。
在多年販賣人口的富貴之中,這人竟誤打誤撞得了一件寶物。
他那把鞘中寶刀有著飲血殺人之能,餘震曾親眼所見,那魚老大手中的寶刀隔著數十尺的距離隔空殺人,
那陣仗無比駭人,也正是如此,餘震纔在這船艙內潛伏許久,遲遲沒有動手。
直到看見了輕易間撕扯下麻繩的殷紅——
聽著餘震的話,殷紅麵無表情,
對於那魚老大相關的情報,殷紅相信對方沒有理由騙他。
這船艙裡的這些淒慘的難民大約真的是那群受騙的可憐人,
隻是,有關於鹽幫看不下去,想要主動出手救人這一件事上,殷紅卻不這麼覺得。
一群走私鹽鐵的朝廷通緝犯,會因為看不下去難民受苦出手救治?
他們想要奪船釋放難民,八成是因為其他原因吧。
隻是眼前這餘震看樣子是不打算說實話了。
不過殷紅倒也對那真相不怎麼感興趣,
無論對方目的如何,想要救下這群難民的事卻不見得是假的,
既如此,在幫他一把後拿到進入福祿城的線索倒是也不虧。
這般想著,殷紅便跟對方商談起了動手時機。
「就在明日,本來我們定的日子也是明日,船快要靠岸了,不能再拖延了。」
「若是靠岸了,那群官兵上來,任憑我們再大的本事都要死絕。」
「得在上岸前殺了魚老大,將船奪去。」
餘震攥緊拳頭,神情激憤的說道。
聽著對方的話,殷紅眉頭一挑,
官兵?
官兵再強不過就是全副武裝的兵卒罷了,對方知道他是修行者了,為何還會如此懼怕官兵?
莫非此地的官兵也有異常?
心中這般想道,殷紅開口應答:
「好,既如此,那便明日動手吧。」
咚——
咚——
咚——
海浪撞在船身上,時不時發出沉悶的響動聲,
然而此刻,船艙內除卻極為輕微的哀嚎聲外,卻是寂靜的不能再寂靜,
在眾多躺倒的身影中,隻有殷紅鶴立雞群般的原地打坐著,
他雙眼緊閉,感受則會周圍環境輕微的變化,
神通和遺物雖暫時無法使用,但夜遊境的身軀卻終究還是無比強悍。
自周圍潮濕的海風中,殷紅便能嗅到,今日便要颳起一陣暴風雨了。
也不知是那餘震早就知道了今日的天氣,還是剛好湊巧。
但,暴風雨將至。
殷紅一夜未眠,打坐狀態下精氣神非但沒有感覺疲憊,反而越發充盈。
就在此時,二樓階梯上忽然傳來腳步聲,
聽到那腳步,原本死寂般的船艙忽的「活了」起來,
躺倒在地上的眾多「豬玀」抬起腦袋,激動的看向那上方。
那是生的象征。
有人開啟門忽地朝著下方倒了一桶泔水般的惡臭糨糊,
儘管那東西散發著難以想象的惡臭味,但這為數不多的食物仍然在船艙內引起了爭搶,
船艙內的人基本都餓的沒了多少體力,挺不住的更是早早被餓死。
而他們爭搶的方式也很簡單,那便是猶如蝸牛般匍匐在地板上,儘力的伸著舌頭嘗試去爭搶那滴點糨糊
樓梯之上,卻是有人在發笑著,那些人手中拿著熱氣騰騰的餅子在口中撕咬著,猶如看著某場好戲般看著身下發生的一切。
「哈哈,真賤,這幫牲畜,一桶泔水便讓他們爭搶到這般地步。」
「可不是嗎,餓了半個月就這般模樣。」
「你看,你看下麵那女人,好不容易搶到的泔水竟喂給身旁的小子。」
「唉,浪費食物啊,那小子都死了,這食物喂給他,卻實可惜了。」
「好一個母子情深。」
「對了,我想到個好點子,你說再拿桶泔水潑到那小子屍體上,這群餓瘋了的牲畜會不會連著那小子一塊吃了?」
「好主意,快去快去!」
「這不好吧,老大說一天最多喂他們一桶泔水,吊著命活就行,這般有些浪費了。」
「去你媽的,你難道不想看嗎?女人看到那小子身上的泔水時,她會不會吃?」
「有道理,確實有趣,那便拿吧!」
二樓腳步聲傳動,隨後,一個船員打扮的男子再次拎著一桶泔水出現,
他臉上流露著惡意的笑,此時目光正不懷好意的看向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孩。
感受到那目光,原本正努力拍打著男孩身軀的女子像是感覺到什麼,
她抬頭看向上方,渾身顫抖著,眼中儘是求饒之意,
不要,不要
看著女子求饒的眼神,這男子卻更興奮了,他端著手中木桶,已經開始想象之後會發生怎樣的妙事了。
心中這般想著,手中木桶猛地向著那處潑灑而出!
唉——
突然間,這男子忽的發現一絲不對勁,
明明桶已經向前撒出去了,可其中的泔水呢?
怎麼沒落在那小子的身上?
他還等著看好戲呢。
「你很喜歡看?」
就在此時,一道冰冷的男聲忽的出現在他耳邊,
那聲音猶如冰窟般森寒,在那無儘森寒之中,隱藏著難以壓抑的怒火。
聽到那聲音,男子先是一慌,隨即忽的反應過來。
他媽的,這可是販奴艙,這幫餓死鬼,十幾日飯都沒得吃,就是有力氣爬上來也沒力氣和他打啊。
心中這般想道,他又有了底氣,剛準備開口大罵,
然而話語還未吐出口,眼前的世界卻已是翻天覆地——
此時坐在販奴艙門口的幾人正等著看夥伴的好戲呢,但卻隻見他手中木桶還未潑出去就被人在半空接下。
隨即,在眾人驚懼的注視下,那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一把抓住那人的脖頸,
撕拉——
伴隨著骨裂的沉悶碎響。
血水猶如噴泉從那脖頸的空洞中噴發而出,
鮮血染了殷紅一身,打在身上,將他染成個血人。
此刻的殷紅好似個降世魔神,手中抓著那連帶著血肉和碎骨一同拔出的帶脊腦袋。
先前酣暢淋漓的笑聲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在這寂靜之中,殷紅甩著手中那帶著血色脊椎的腦袋,在重力的作用下,那遍佈血絲的淒厲腦袋在空中搖曳著。
「彆急,馬上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