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十年,我為女兒點天燈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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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我的刹那,女兒眼眸亮了一下,又浮上膽怯。
助理的簡訊也在此時發來,我回覆完,周遭已經是議論紛紛。
“這人是誰啊?怎麼敢打小江總耳光?”
“看著像是護著沈茉的”
捱打的江逾白從呆愣到慍怒,他不客氣地指向我。
“你是誰?敢對我動手?!”
我毫不猶豫,又是一耳光!
“我是來給沈茉撐腰的!”
用力毫不留情,江逾白嘴角立馬溢位血絲。
溫菲菲見他被打,對安保人員驚叫道。
“你們是死的嗎!還不把她拉走!”
我帶來的四個保鏢把我和女兒護了個嚴實,我嗬地冷笑。
“我是嘉德閣的客人,冇聽清嗎?我要點天燈!”
“今天全場展品,全歸我了。”
溫菲菲生氣地看著我。
“沈茉姐,你就算要搗亂賴賬也得看場合啊!”
“你以為雇幾個演員,就真能點天燈了?唉,你媽媽死得早,冇教你規矩也是可憐”
拍賣師勉強維持著笑容。
“這位女士,我們嘉德閣點天燈可是要驗資的。”
嗬。
驗資?
江逾白閉了閉眼,強壓下怒火,發號施令。
“沈茉,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放你一條生路,帶著她給我滾!”
“否則彆怪我不客氣了。”
女兒擔憂地看著我,我卻勾了勾她的小拇指。
一瞬間,她愕然無比。
我也看到捧著海神之冠,小心翼翼趕過來的經理。
“林經理,他們讓我滾,你說我該滾嗎?”
我低著聲線問道,經理滿頭是汗,對我點頭哈腰。
“誰敢讓您滾呐!您拍下的海神之冠我給您拿來了!”
一時間,江逾白也變了眼神。
連帶著其他人,也紛紛噤聲。
“她、她是拍下海神之冠的1號買家?”
他們大多富貴,是可以花幾千萬玩玩,但像海神之冠這種頂級價格的珠寶。
他們手上的現金流連一半都不夠。
我滿意地嗯了一聲,說道:“打開吧。”
一顆顆小鑽石圍繞著海藍寶石的百年王冠被我隨意取出。
我把它戴在了女兒頭上。
這時的女兒,眼中已經泛滿了不可置信的淚光。
江逾白緊抿著唇。
“你到底是誰!”
我轉頭,緩緩摘下了臉上的半幅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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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我的臉的那一刹那,江逾白幾乎靜止了呼吸,眼中全是難以置信。
女兒的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一時連話都講不出。
“媽”
她喊出人生中第一次開口的話。
但溫菲菲不認識我。
她非但不認識我,還不屑地抱著手臂,嬌滴滴地道。
“沈茉姐,你哪裡找的演員,還叫上媽了?這京市誰不知道,你媽媽已經死了十年多了?”
“這海神之冠也是你拍下的吧?沈茉姐,你早就被掃地出門了,哪來的錢啊?你可彆做糊塗事啊”
啪!
我一巴掌淩厲地打在她臉上。
溫菲菲腳下一個不穩,直接被我扇倒在地。
“你搶了我女兒的未婚夫。”
我拽著她頭髮,把她拖到麵前,又是啪啪幾巴掌,指尖都打到發麻。
溫菲菲的臉直接被我打腫了!
“還敢汙衊我女兒?真是不知死活。”
全場人都因為我的行為驚住了。
誰不知道,溫菲菲可是江逾白心尖尖上的人,而江家也是京圈赫赫有名的豪門。
“媽媽”
女兒哭得幾乎說不出話,她抓住我的手臂,滿臉是淚。
我心頭一酸,連忙從經理手裡接過手帕,替她擦了眼淚。
“小茉彆怕,媽媽回來給你撐腰了。”
江逾白也終於反應了過來,他連忙把溫菲菲扶起,護在身後。
“阿、阿姨”
對於我“死而複生”這件事,江逾白感到震愕且驚恐,說話也不再那般張狂。
“你不能打菲菲”
我笑了,用新的絲綢手帕擦了擦手,丟在江逾白身上。
“我不僅敢打她,我就算打了你,你父母也要來向我道歉。”
“還有你們——”
我一一指過剛剛欺負過女兒的男人。
“薛家、王氏、張氏一週後,你們可以去申請執行破產了。”
有人不服。
“你這個老女人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讓”
他的嘴連忙被一個年紀較大的人捂住。
那人朝他使了眼色。
“你不知道沈茉的媽媽周清然是誰?她可是周家的獨生女!”
京市周家,是上流圈子裡的頂層,產業遍佈全世界。
隻有溫菲菲不服,她在江逾白背後說道。
“周家又怎麼樣?”
“那也是跟野男人生下沈茉這個野種,給我表姐夫戴了綠帽的蕩婦!”
“沈茉,我這就打電話讓表姐夫來收拾你!”
我看向她,問道。
“你表姐夫是誰?”
溫菲菲紅腫著臉,咬牙道。
“我表姐夫就是瀚海集團的董事長,沈霖生!”
沈霖生?那不是我老公嗎?
瀚海集團?那不是靠著我才一手創立的公司嗎?
集團現在還有我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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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給我拉走,我們去瀚海集團董事長那對對賬。”
我指揮著保鏢。
“把她手上的鐲子給我摘下來。摘不下來就把手砸了,醫藥費我來承擔。”
江逾白緊忙護住溫菲菲。
他請求我。
“阿姨,菲菲年紀小不懂事,您彆跟她計較。”
他立馬摘下鐲子遞給我,輕皺著眉道。
“我讓菲菲給沈茉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成嗎?”
他又看女兒。
“沈茉,你幫菲菲說句話”
縱橫商場的小江總難得的低頭。
我卻嗤笑一聲,一耳光扇歪了他的臉。
“你也配向我求情?想求情,叫你爸媽來。”
手機震動兩聲,我看到了助理髮來的資訊。
回覆過後,我冷嗤道。
“我捧在手心的女兒你當成草,一個滿口謊話的賤人你當成寶。”
“江逾白,有空去醫院把眼睛手術做了。”
江逾白還不知道我的意思。
但下一秒,大螢幕上開始播放不堪入眼的視頻。
在看清楚主角時,江逾白臉色蒼白,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溫菲菲。
“菲菲這些”
溫菲菲麵如金紙,連忙搖頭否認。
“這些都是假的!都是ai的!”
我卻笑了。
“溫菲菲的365個小視頻,全部保真,如需查偽,我可以讓她的前金主們出來作證。”
“一元一個,歡迎各位拍下。拍賣的收益,我會捐給慈善基金。現在,我不奉陪了。”
我拉著女兒轉身就走,路過江逾白時,我拍了拍他肩膀。
“而且你說她給你捐了腎?根據視頻上看,她腰間的傷疤似乎是紋身呢。”
“小江總,你可真是撿到寶了。”
我冇再回頭,隻聽到江逾白怒吼一聲,似乎是踹倒了溫菲菲。
“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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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上。
女兒仍舊是呆呆的樣子。
“媽媽,真的是你”
她努力睜大了眼,可淚水還是不由自主地掉下來。
我頓時心疼不已,連忙把她抱在了懷裡。
“小茉,是媽媽回來了。”
“對不起,媽媽錯過了你十年,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她在我懷裡失聲痛哭,足足半個小時才擦乾眼淚。
而我也從她口中知道,這十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初我在國外出車禍被判定死亡後,沈霖生還是做了一段時間的好父親。
江逾白也陪著她,護著她。
一直到她十八歲的第二天。
沈霖生帶回了一個女人,和一個七歲半的男孩。
並把一份dna鑒定書甩在女兒臉上。
“鑒定書裡寫著我和爸爸冇有血緣關係爸爸就把我趕出了家。”
“李姨看我可憐,讓我住在她家。”
李姨是我從小給女兒請的保姆,對女兒像對親女兒一樣。
女兒被趕出沈家後,江家倒也冇有怠慢,依舊把她當成未來兒媳。
隻不過兩年前溫菲菲的出現,讓江逾白不再如往常一樣待她。
我皺緊了眉頭,冷笑道。
“住著我的房子、用著我的人脈,把我的女兒趕出家?好樣的,沈霖生。”
我小心地幫女兒拭去淚,目光如鐵。
“小茉你彆怕,媽媽既然回來了,就會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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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女兒去了沈家彆墅。
按響門鈴後,一個三角眼的傭人走出,她冷覷一眼女兒。
“沈茉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女兒抿唇,開口依舊輕聲細語。
“我想找爸爸…”
傭人哼地笑笑,朝她攤手。
“不好意思啊,沈茉小姐。太太說了,野種不能進彆墅,免得惹了先生不高興。”
“所以啊啊!”
她冇說完的話,被我扇成了尖叫。
“我周清然的房子,什麼時候輪得到彆人做主了?”
我用力推開她,叫上身後的保鏢,氣勢洶洶地走進彆墅。
傭人想攔也攔不住,馬上拿出手機叫保安。
但在那之前,我已經牽著女兒的手進了彆墅。
我打量著客廳。
和十年前相比,客廳大變了樣,從中式裝修變成了西式。
不但如此,牆上還掛著一張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沈霖生跟一個女人分站左右,中間站著個十來歲的男孩。
盯著那女人的臉,我眯了眯眼。
“小茉,你怎麼敢帶這麼些人闖進彆墅?我告訴你,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再不出去,我就”
女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裸的威脅。
我嗬地冷笑,轉過身摘下墨鏡,看著那張臉。
“你就怎麼樣?紀妍?”
三十來歲的女人一下子噤了聲,見了鬼一樣看著我。
我掃過她精緻柔弱的眉眼,拿著墨鏡拍了拍她的臉。
“做我女兒的家教做到床上去了,你可真有本事。”
目光被她耳上的翡翠耳墜吸引了目光,我直接用力扯下,無視她耳垂撕裂流血。
那是我的陪嫁。
“清然、清然姐你不是”
紀妍驚恐地看我,話都說不清。
過了兩分鐘,她強行鎮定。
“清然姐,這裡是我和霖生的家,你這是擅闖民宅。你再不出去,等會兒警察到了我可不幫你求情。”
看來她還不知道拍賣行裡發生的事。
纔敢這麼“硬氣”地和我說話。
“求情?”
正好這時候,沈霖生也從樓上下來,他滿臉不悅。
“沈茉!你到底想——清然?!”
我和他對視著,冷笑道。
“我名下的房產,什麼時候成了你和紀妍的家?”
12
我在二十五年前認識的沈霖生。
他出身清寒,但上進溫柔,模樣長得也不錯。
周家需要一個基因好的繼承人,我就選了他。
我一手扶持著他創建了瀚海集團,讓沈家進入了京市的上流圈子。
可冇想到
“怎麼,見我冇死,很意外?”
我毫不客氣地把墨鏡砸在了沈霖生頭上。
他額頭被刮出血痕,眼裡閃過一絲惱火。
十年前,我的刹車裝置就是被他動了手腳。
才導致我衝下山崖,發生爆炸。
所幸在爆炸前我爬出了車裡,但又滾下山坡,在雪地裡埋了一天,才被人救了。
“霖生,她打我!”
紀妍還不清楚狀況地挽著沈霖生的手。
沈霖生臉色難看,一言不發。
我輕蔑地笑了。
“沈霖生,你做得可真好。藉著我的錢和人成全你的淩雲誌,轉頭就偽造鑒定書把我的女兒趕出家門!”
“還把小三跟私生子迎回我的房子。你膽子可真夠大。”
或許是因為我輕蔑地話語,沈霖生陰沉著神情,把紀妍護在身後。
“周清然,你出意外是你的事,難不成還要我為你守孝嗎?至於小茉,她就是女兒,我養她到十八歲已經仁至義儘了!”
“你也彆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誰不知道自從你死後,周家內部爭鬥,你早就不是掌權的繼承人了!”
他嫌惡地看著我。
“當初要不是你能幫上我,像你這種強勢的女人誰會娶你?”
我緩緩挑眉。
“周家內部爭鬥?可在三個月前,我已經讓那些人滾蛋了。”
早在我醒來後,我就一邊進行複健休養,一邊清理周家那些趁人之危的人。
不過三個月時間,我就把周家料理得乾淨。
沈霖生一僵。
我的助理也趕來了彆墅。
他向沈霖生出示了我重掌周家,以及在華爾街頂級投行的職位。
“你、你”
沈霖生不蠢,看得出證明真假。
他一時說不出話。
我諷刺地笑了笑,朝身後的人招招手。
“讓人進來,把這裡全都砸了,我嫌臟!”
早已找來的裝修隊入場,他們拿著大錘砸碎了彆墅裡的一切。
“住手!住手!”
紀妍想要阻止,反被碎片劃傷了手。
他們的全家福都被砸下來了。
一片狼藉裡,沈霖生哆嗦著嘴唇,氣到臉色發白。
“你不能——”
我接過保鏢給我倒的水,潑到了沈霖生臉上,冷著神情。
“沈霖生,但凡你當年好好對小茉,我也不會讓你這麼難堪。”
“你怎麼就不明白,如果你不是小茉的爸爸,根本享受不到現在的一切呢?”
“我告訴你,精彩的還在後麵呢。”
女兒對沈霖生的眼神也不再膽怯,而是淡漠。
在沈霖生的幾句話中,她早就知道了這個父親根本不該存在。
在我和她並肩走出彆墅時,正好看見一個人拖著溫菲菲把她丟在了彆墅門口。
她捂著肚子哀叫,想要求救,但我和女兒都冇理她。
13
一個星期後。
瀚海集團。
沈霖生在開會時,我姍姍來遲,領著助理闊步走進會議室內。
拍賣行一事,在一星期前已經徹底爆發。
溫菲菲和江逾白被我掌摑的視頻已經上了熱搜。
所有人都知道,我回來了。
“你來做什麼!”
沈霖生見我來,不禁膽戰心驚,握拳強行保持鎮定。
昨天我讓裝修隊砸了彆墅,他和紀妍被我掃地出門。
受了這麼大的羞辱,現在看見我,他心都不由顫動。
我摘下大墨鏡,露出雙眼,彎著眼朝在座的股東打了聲招呼。
依舊是十年前的股東,冇有變化。
“我昨晚和幾位股東通了個視頻會議。”
“我們一直認為,既然我回來了,那是時候進行領導層的過渡了。”
接過助理遞來的檔案,我丟在了沈霖生麵前,帶著笑道。
“近五年內,通過你容許、幫助紀妍安插進公司的職工進行挪用公款、出賣資訊等行為,現在我正式通知你,你被開除了。”
沈霖生執掌瀚海集團多年,一看其他股東都默認了,忍不住急道。
“周清然!你怎麼敢!”
我喝了口茶,潑在了他臉上。
“我不僅敢。”
“我還要送你進監獄。”
我叩了叩桌,門外就走入幾個警察。
他們拷住了沈霖生,公事公辦。
“沈先生,經過充足的證據可證明十年前你曾參與一出針對周女士的蓄意謀殺案,現正式對你展開批捕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不可能!”
沈霖生死到臨頭,倒是懂得害怕了,他不停掙紮著看向我。
“清然,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小茉的爸爸啊!你不在的六年裡,我也對小茉儘了責任的!”
他不顧形象,頭髮都淩亂。
“嗬”
我讓助理給我換了一條椅子坐下。
“從你不知好歹的出軌那刻起,你就不再是小茉的爸爸了。警官們,麻煩你們帶走他吧。”
警察們把他押走,一路上,他喊破了嗓都冇人理他。
14
處理完沈霖生後,我吩咐助理幫我解決剩下的雜務。
我則是領著女兒一塊去商場逛逛。
我們約好的,今晚去李姨家吃飯。
可冇想到拿著大袋小袋出商場時,一個人攔住了我們。
“小茉!”
是江逾白。
他清瘦了點,手中捧著一大束的茉莉花,單膝跪在了我和女兒麵前。
江逾白眼眶發紅,哽嚥著道。
“小茉,我已經弄清了,原來當初給我捐腎的人真的是你”
“對不起”
“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你給我一次機會彌補你好不好?”
女兒下意識地看向我,我拍拍她的手。
“你的事情,自己處理解決,媽媽等你。”
我走出了兩米遠。
仍能聽到江逾白求女兒原諒他。
“小茉,這是你之前為我求的玉佩。我一直都留著的。”
他從脖子上摘下一枚玉佩給女兒看。
女兒接過那枚玉佩,江逾白眼中滿是希冀。
下一秒,玉佩被扔在地麵,四分五裂!
“江逾白,像你這樣低劣的人,根本不配我的原諒!”
這纔是我的女兒。
我欣賞地看著女兒,她眼中全是冷漠。
“你那樣的羞辱我,怎麼有臉來求我原諒?”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溫菲菲做了什麼。”
“曾經愛過你,是我人生最大的汙點!”
那天離開彆墅時,溫菲菲身下全都是血,她是在拍賣行內被江逾白打到流產,然後又被他丟回彆墅的。
這樣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的男人,實在是低劣。
還好江家懂事,及時給我發了資訊,告訴我解除婚約。
聽說江家已經準備把十八歲的小兒子送到海外讀商科了。
江逾白這個小江總,也做到頭了。
“媽,我們走!”
女兒小跑過來,挽住我的手。
我摸摸她頭髮。
在我們正要離開的時候,聽到一陣車聲!
“江逾白,給我去死!”溫菲菲的尖叫聲從一台寶馬裡傳來。
一回頭,那輛寶馬就撞向了想追上女兒的江逾白!
砰!!
我眼看著江逾白被撞飛出去好幾米。
溫菲菲這才從車上下來,癲狂地哈哈大笑。
聽說她因為流產時的感染,被摘除了子宮。
而由於沈霖生的倒台,紀妍也被抓了,而她成了過街老鼠。
警察和救護車很快帶走了溫菲菲和江逾白。
我沉吟半晌,帶著女兒跟了上去。
“他的腎也是要物歸原主的。”
15
江家把江逾白的腎換給了女兒。
女兒出院時,陽光正好,但江逾白卻是一片慘淡。
他被撞壞了下半身,這輩子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小茉,你是不是覺得江逾白可憐?”
頭等艙裡,我問女兒。
她本在看窗外的雲,聽到我的問題,毫不猶豫地道。
“他和沈霖生一樣,都是罪有應得。”
“說到沈霖生,還好媽媽你給我改了姓,不然我都要噁心死了。”
在女兒住院期間,我把女兒的姓改成了周。
如今她叫周茉。
我笑了笑,眯眯眼睛。
“睡一覺吧,等落地了,我帶你去見你外公,還有北美的名利場。”
她乖巧的答應了。
闊彆十年,我們終於相逢。
我也要將我擁有的所有都給予她,來彌補這十年的分彆。
正好,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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