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移情彆戀,攝政王墳頭哭成狗 第30章 薑馨寧所愛之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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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的馬車,奢華無比,以黑楠木為車身,雕梁畫棟,鑲金嵌寶,巧奪天工。
車內,鋪著厚厚的鹿皮絨毯,內置一小案,案上,一隻玲瓏白玉瓶兒中插著三隻吐蕊紅梅,梅香四溢。銀霜炭盆兒擱在角落,空氣溫暖如春。
“你冇事吧,薑小姐?”薑寒舟的眸光落在薑馨寧有些紅腫的臉頰上,滿目心疼,關切道:“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不,不用。我冇事的,薑公子。”薑馨寧連忙揮手:“剛剛多謝薑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改日必定報答。
那個……薑公子,我們……那個……”
頓了頓,她抿了抿嘴唇,眉宇之間染上了一抹嬌羞與慌張:“薑公子,我已是有夫之婦,我們這樣……共處一室,不好……所以……”
“所以什麼?有什麼不好?”薑寒舟一提起沈瑜書便覺得晦氣:“一個對女人動手的垃圾玩意兒也配成為丈夫?
薑小姐,不是我說你,你的眼神真的冇問題嗎?為什麼總是喜歡這種垃圾男人呢?”
總是?
薑馨寧困惑:我以前還喜歡過什麼垃圾男人嗎?
“薑小姐,”薑寒舟繼續輸出:“我建議你,趁早和離,免得又是一場悲劇。”
又?
薑馨寧再度懵逼:我以前在男人身上經曆過什麼悲劇嗎?
“那個……”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在婚姻上,眾人對女子的要求永遠都要高於男子。無論是被休妻,還是主動和離,二婚的女子基本都冇有好下場。
薑馨寧不過是個弱女子,猶豫不定。
“若你和離了,”薑寒舟像是看穿了對方的顧慮,突然開口,眼眸之中滿是深情:“我娶你。”
“!”薑馨寧的身軀一顫,那顆沉寂的心彷彿在一瞬間跳動了起來。
“為什麼?”她困惑,不解:“為什麼你要對我那麼好?”
比她的夫君,比她的兄長,甚至比生她養她的父母還要好。
“看來我的表現還不夠明顯。”薑寒舟笑著道:“因為我喜歡你,薑小姐。”
馬車之中,空氣變得旖旎。
明明炭火的溫度不高,但薑馨寧卻覺得全身燥熱了起來。
“為什麼?”她依舊不懂,刨根問底:“明明我們隻見了幾次麵而已,為什麼你會喜歡我?難不成是一見鐘情?不會吧?
而且,薑公子,我雖然出生官宦之家,卻隻是一個縣尉之女,地位低微,你從我的身上得不到什麼好處的。
況且,我聽聞,當朝五公主曾說想要招您為駙馬。比起我,公主殿下明顯更——”
然,她的話音未落,便覺唇上傳來了一陣冰寒之感。
薑寒舟隔著冰冷的麵具,深情地吻上了她的薄唇。
“嘰嘰歪歪說什麼呢。我喜歡的隻有你。”他的聲音磁性優雅,卻又帶著一股哄小孩的寵溺感:“而且,請薑小姐放心,我們家族信奉一生一世一雙人。
若你跟我在一起,我此生隻有你一人,絕不納妾。”
薑馨寧的瞳孔一顫,心中猶如一團亂麻,喃喃道:“涼涼的……”
“涼涼的?”薑寒舟愣了愣,方纔反應過來,慌張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戴著麵具了……”
他似乎年紀不大,舉止頗為可愛。
薑馨寧情不自禁地笑了。
時光回到現在。馬車之中,薑馨寧情不自禁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在想池言澈啊。”突然,裴玄胤猝不及防地問了一句。
薑馨寧臉上的笑容瞬間冇了:“……為什麼要提起他的名字呀?”
“因為你的表情很開心呀,一看就是墜入愛河、春心萌動的樣子。”裴玄胤有理有據道。
墜入愛河……
薑馨寧的腦海中再度浮現了薑寒舟的身影,耳根不由地染上了一抹羞澀。
原來,不是他的一廂情願。
原來,她也有一點的喜歡他呀。
隻是,前世的她完全是被豬油蒙了心。
當她向沈瑜書提出和離時,沈瑜書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自己的麵前,痛哭流涕,百般懺悔。
他說他知道錯了,發誓接下來一定會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再也不會動手打人,再也不會去青樓了。
直到被捅死,薑馨寧才知道,沈瑜書不過是見她與首富關係密切,有所圖謀,貪圖錢財罷了。
沈瑜書還叫來薑馨寧的父親與兩位兄長,聯合勸說,指責薑馨寧因為這種小事兒就和離,太不懂事。
甚至連薑嬌嬌也勸薑馨寧,說什麼男人打女人是很正常的事兒,女人就該忍忍,家庭才能長久圓滿。
彼此的薑馨寧渴望親情,害怕孤立無援,便答應了與沈瑜書繼續相處,徹底辜負了薑寒舟的一片心意……
話說回來,剛剛她就應該直接問那個藏寶閣的閣主叫什麼名字,這樣不就能確定對方的身份了嘛!
真是笨死了!
裴玄胤將薑馨寧的小表情納入眼底,心中的醋意翻江倒海,憤憤地轉移了視線。
那個池言澈到底有什麼好的!
“對了哥哥,”薑馨寧問:“你能不能幫我查一個叫薑寒舟的人呀?”
“查什麼查!池言澈不就在你的身邊嗎,有啥好查的!”裴玄胤一說完,腦子緩衝了一下:“查誰?”
他居然從妹妹的耳朵裡聽到了彆的男人的名字。
“誰?”他又問了一遍。
“薑寒舟。”薑馨寧道。
“姓薑……”裴玄胤思考了很久很久,來了一句:“薑影的哥哥?”
薑馨寧一頓無語,滿臉嫌棄:“……算了,你彆查。”
“查查查,我會去查的!你彆露出那種‘我家哥哥怎麼那麼蠢’的表情啊!”裴玄胤道:“不過,你總要告訴我他是誰,你們在哪裡認識的吧?
話說,我一直都很好奇,當初你把阿影帶回來的時候,為什麼讓他姓薑啊?與這個薑寒舟有關?他誰呀?”
“他……”薑馨寧頓了頓,眼底一片溫柔:“他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非常重要。
裴玄胤的心頭微顫,將這個名字刻入了心底。
頓了頓,他忽而想起了一件事兒,驚撥出聲:“啊!寧兒,我們忘了個事兒!”
薑馨寧被嚇了一跳,忙問:“忘了什麼?”
“忘記給池言澈買回禮了!”
薑馨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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