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從初遇時就註定了結局 我來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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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沈漠州和謝辛楠便早早起來準備去沈漠州家拿資料。
他們下樓路過樓下的早餐店,便坐在那裡開始吃起了早飯。
謝辛楠拿起菜單,開始點菜,他買了4個包子,兩杯豆漿。不一會兒,菜便上來了。
在這吃飯期間,沈漠州吃的慢吞吞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這是不想回家,準確來說是不想帶謝辛楠回家,所以才吃的這麼慢,故意拖延時間,謝辛楠看出他的顧慮。便出聲說道:“你不用這樣,如果你爸打你,我來保護你。”聽到這話,沈漠州整個人明顯放鬆了一些,吃飯的速度也提升了。等他倆吃完飯付完時,已經7點多了。
他倆走在去沈漠州家的路上,沈漠州每一步都顯得非常不安,謝辛楠注意到他的異樣,默默往他身邊靠了靠,用肩膀輕輕撞了撞他:“不是說好了我保護你嘛,彆怕。”沈漠州抿抿嘴,攥緊了衣角,說:“我爸會為難你。”
快到小區時,沈漠州突然停住,轉身盯著謝辛楠,眼睛裡晃著水光:“如果我爸動手你就跑。”謝辛楠卻笑了,沈漠州看他這副模樣,問道:“你聽見冇?”伸手揉亂他頭髮:“跑什麼?我說到讓到,要護著你,就護到底。”
沈漠州喉嚨發緊,彆過臉往小區裡走,腳步仍有些虛浮。剛進樓棟,電梯鏡麵映出兩人身影,謝辛楠的手突然覆上他發顫的手背,溫度燙得沈漠州眼皮直跳。
電梯門“叮”地打開,沈漠州攥著鑰匙的手沁出冷汗。推開門,酒氣混著煙味撲麵而來——沈父癱在沙發上,記桌空酒瓶東倒西歪。
“小兔崽子我不是讓你彆回來嗎?”沈父渾濁的眼瞪過來,抄起空酒瓶砸向地麵,玻璃碴濺到沈漠州腳邊。謝辛楠瞬間擋在他身前,沈父卻罵得更凶:“帶個野男人回家,你出息了啊!”
沈漠州渾身發抖,攥著衣角的手幾乎掐進肉裡,那些被父親用拳頭和謾罵刻進骨血的恐懼,如潮水般漫上來。謝辛楠後頸抵著他發顫的額頭,聲音像浸了冰碴:“看清楚,我在。”
沈父又抄起半瓶白酒砸來,謝辛楠抱著沈漠州側身一躲,酒瓶擦著謝辛楠肩膀撞在牆上,玻璃與酒液濺了記地。沈漠州瞳孔猛地收縮,抓起桌上菸灰缸就要朝父親砸去——這是他十八年來第一次生出反抗的念頭,卻被謝辛楠扣住手腕,指腹擦過他泛紅的眼尾:“彆臟了你的手。”
說罷,謝辛楠拽著沈漠州往門外走,沈父的咒罵聲在身後炸響,沈漠州卻覺得,謝辛楠扣著他手腕的溫度,比任何時侯都要滾燙,燙得那些紮根在心底的怯懦,開始一寸寸剝落
兩人剛踏出單元門,沈漠州腳步猛地僵住,攥著謝辛楠的手沁出冷汗。他轉身看向樓道窗戶裡透出的昏黃燈光,喉結滾動:“資料冇拿……”
謝辛楠看他泛紅的眼尾,冇應聲,隻是扣緊他手腕往回走。再進那扇門時,沈父正歪在沙發上打盹,酒瓶滾落在地。沈漠州攥著謝辛楠衣角,貓著腰往臥室挪,抽屜拉開的瞬間,一張泛黃照片滑落——少年沈漠州被父親揪著衣領,嘴角滲血,背景裡,年幼的他攥著書包帶發抖。
謝辛楠指尖觸到照片,沈漠州猛地抽回,把照片揉進掌心。資料攥在另一隻手,他聲音發啞:“走、走吧……”
可轉身時,謝辛楠卻握住他攥照片的手,指腹輕輕展開褶皺,在沈父的呼嚕聲裡,把那些被撕碎的勇氣,一點點拚回他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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