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契:彆窺伺我的劍尊大人 青樓相遇
青樓相遇
雅安街道的熱鬨不分晝夜,孩童在街上打鬨著,其中一個更打翻了旁邊賣瓜菜老爺子的黃瓜,氣得老爺子拿著篩子便要揍人。
他旁邊賣胭脂水粉的婦人把臉塗得五顏六色,遠看就像一幅堆滿了各種顏色的大粉團。
對麵的青樓掛著“春風裡“的雅名牌子,眾位青樓女子揮著手中的帕子扭著腰賣著笑,時而還攔著一些過路的男子邀他進去,而這次攔著的一位男子穿著一身青衣,腰間掛著一把以黑色劍套包著的劍,劍柄係著一串深紅的劍穗,以一枚曇花雕刻的玉佩與劍柄連線著,在微風中飄動,晃眼間像似發出輕微的鈴鐺聲。
青衣男子把臉緩緩地轉過來,看著那位攔著他的青樓女子,青樓女子看著那青衣男子的臉忽然有些呆住。
濃墨般的眉毛畫在那雙仿能攝魂的眼睛上方,右眼角下方有一顆點綴般的淚痣,五官的組合像是經過上天精算般完美在展現在他白皙的臉上,俊美至極。
白君離微笑了一下輕喚:“姑娘?”
那青樓女子像回魂般掛起了往常招待的笑臉,扭著纖腰:“哎呀,公子,對不住。公子生得如此好看,奴家都看得出神了。賠個罪,您進來休息一下如何?讓奴家好生侍候公子您。”
白君離擡頭看了看店上的牌匾,輕笑了一聲:“好,有勞姑娘。”
那青樓女子原以為像他這樣看上去天上神仙般的公子不會吃她們這種人間煙火,沒想到那人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進去,心裡暗罵一句天下男子皆如此,臉上仍然掛著招待的笑容,用帕子輕輕遮擋著嘴唇,便請了他進去。
春風裡是城中最大的青樓,也是許多名門望族消遣的地方,雖是白天,但店裡仍幾乎坐滿了恩客,有的談笑風聲,有的乾脆疊股而坐,連屋內的空氣充滿了顏色。
白君離剛坐下,二樓的老鴇搖著手中的鈴鐺響遍了整個青樓,全屋幾乎同時靜了音,像期待地等待著老鴇接下來的發話。
老鴇扭著腰,揮著帕子,笑著向下掃過各種各樣進來尋歡的男子,這些人在她眼中身上都彷彿渡了一層金子般的光芒,看得她眉開眼笑:“各位公子久等了,今天奪魁的條件是‘賞音’,望各位可抱得美人歸。”
“奪魁?”白君離好奇地看著旁邊的青樓女子詢問道。
青樓女子麵帶微笑:“是呢,隻要條件符合咱家如煙姑孃的心意,便可與之共渡**。”
“哦?”白君離像完全沒有興趣般,拿起了青樓女子剛倒下的茶杯轉動著。
恩客們紛紛在場拿出自家的絕技演奏了起來,平常向恩師交功課也沒這般賣力,但老鴇仍然笑著站在二樓上看著那些奏琴奏得大汗淋漓的男子,沒有喚半個人上去。
良久,全場的男子幾乎十八般武藝全招了,卻還不見如煙的任何表態,他們抺著汗等待自己被喚名字。
忽然一位侍女般的女子在老鴇耳邊說了句話,老鴇便徐徐走了下來,走到白君離的身旁,彎著腰對著他笑道:“公子,如煙姑娘有請。”
聽到老鴇的這句話,全場男子無一不嘩然,其中一位肥碩的男子站了起來,拍著桌子漲紅著臉:“憑什麼一個坐著屁也沒放一個的人能得到如煙的青睞!”
白君離也一臉疑惑地乾咳了一聲:“在下的確沒有奏樂,如煙姑娘是否看走了眼?喚的應當是另一位公子?”
老鴇掩著帕子吃笑道:“諸位莫怒。如煙姑孃的喜好,奴家也捉不透啊,她隻告訴奴家請那位唯一沒有奏樂的公子上樓一聚。諸位,還請明天吧。”說著,老鴇便拉著白君離往二樓走去。
白君離又能乾咳了一聲默默的跟著老鴇,忽然一把劍攔在他的麵前,持劍者是一位長得高大的男子,看著他所穿的衣裳便知不是來自平常人家。
那攔路人怒視了老鴇一眼,老鴇嚇得縮了回去,賠笑著:“魏公子,您這,您看,上次您不是相中了咱家的夢如嗎?奴家這就安排上來。”
那魏公子是雅安禦劍樓樓主的三公子魏政仁,平日便仗著老爹的臉嫖賭皆沾,到酒館吃酒也不付銀子,魏樓主平日繁忙,家中事務皆交由大夫人魏氏撐管,那三公子便是大夫人所出,三公子平日品性如何,大夫人的性子便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有其母必有其子,百姓敢怒不敢言。
那老鴇雖看見魏政仁的模樣像是要吃人般,但如煙是春風裡的頂梁柱,且與春風裡沒有契約,隨時要走便走,她更是不敢得罪,左右不是人。
白君離笑了笑,看著魏政仁那殺人般的臉:“公子這是何意?”
魏政仁冷哼一聲:“小爺我要的人,沒人可以搶走。”
老鴇見狀,連忙喚著剛才口中所說的夢如過來,打著眼示其過去侍候魏政仁。
魏政仁用手大力一推,夢如便往身後撞去,白君離伸出手護著夢如的後腰連人一起收了回來,夢如便恰恰掉進了他的懷中。
夢如驚嚇之下紅著臉,無意間收緊了手指輕輕捉著他的衣裳。
“看來魏公子不懂何謂憐香惜玉啊。本來在下無意與在場各位競爭,但看樣子,在下也不好推搪了,還請魏公子讓路。”
那魏政仁眼看自己推掉的女人竟掉進了彆的男子懷中,本來已有的怒氣在心中更加燃燒的旺盛起來,怒吼了一聲:“找死!”便拔劍刺向白君離。
白君離摟著夢如錯步轉身到旁邊的椅子讓夢如坐下,魏政仁一劍刺了個空便反手由下向上劈了去,白君離以手中青扇恰恰擋住了對方的攻勢,然後以青扇把對方的劍身向前一推,魏政仁便往後退了兩步。
魏政仁自出孃胎以來哪受過這般氣,他弓步揮動著劍,每一劍均往白君離的要害刺去,分明是要取其性命。
白君離仍然麵帶笑容以青扇擋著魏政仁的殺招,每次都隻要輕輕一點便破解了魏政仁的劍技。
魏政仁雖殺得滿頭大汗,但怎樣也沾不了白君離的衣角,差距顯而易見。
白君離忽然衣袖飄起以魏政仁為中心轉了一圈,在魏政仁後脖子以手刀劈了一下,魏三公子便整個人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魏政仁到青樓有個習慣,他不會帶太多侍從進來,隻留下身邊貼身侍從,此時侍從看見自家主子暈倒了,嚇得連忙扶起軟得像爛泥的主子,靠在一邊休息去,還不忙喘著氣罵道:“你知道你得罪我家主子有什麼下場嗎!”
白君離仍然帶著那不慌不忙的微笑:“有事衝著在下來便是。”
那侍從還想說什麼,忽然看見他掛在腰間的那個玉劍佩,像想到了什麼,氣都立刻往肚子裡吞下去。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若此劍佩所屬之主真的他想的那位,還真心得罪不得,便默不作聲地伴著他的主子裝了個透明。
白君離彷佛沒看到那侍從的表情變化,把扇子輕拍於手中,笑著對老鴇道:“有勞帶路。”
老鴇尷尬地笑了笑應了一聲,便領著白君離往二樓走去。
老鴇輕敲了一下房門:“如煙,公子到了。”
“公子請進。”
輕飄飄的聲音透過那薄如紙的扇門傳到白君的耳邊,老鴇向白君離點了頭,便離開了。
“打擾了。”
便推開了那扇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