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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契:彆窺伺我的劍尊大人 麵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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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自己

淩風煙此次昏睡的時間比上次壓下黑色時要長,足足睡了一天才緩緩醒來。

他進了夢境,夢見了紅先生靜靜地坐在幽姬秘境入口的那棵自己常坐的樹上,帶著微笑看著樹下的他。

紅先生沒有從樹上躍下,淩風煙便輕輕一躍跳到了樹上,坐在紅先生的身旁。

“要進夢境纔可與你相聚,倒比完全見不著要好。”

紅先生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那模樣有著畫影的影子,他遠眺著遠處那一望無際的草海,輕輕地道:“嗯,因為我想見你。”

淩風煙苦笑:“所以,之前沒有見麵的原因是因為你不想見我嗎?”

紅先生又笑著,沒有回答,他扭過頭來,摸著淩風煙的頂發:“風煙,認清真正的自己如何?”

淩風煙微愣地看著紅先生,淡淡地笑著:“什麼真不真正的,說得好像現在不是我一樣,莫名其妙。”

“嗯,你一直在騙自己,騙得連自己也已相信那個謊言。”

淩風煙像是被揭了傷疤似的,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換上了一副淡寞。

紅先生淡淡地道:“看,其實你是知道的,但你不去承認,不想去承認。對自己坦誠一點不好嗎?你便像是水造一樣,可作水而柔,可作冰而堅。可你也隻是一個‘人’而已,便就借著僅餘的時間,去作為一個‘人’,去麵對真正的自己不好嗎?”

淩風煙沒有回答,隻淡淡地看著紅先生,眼中映著與自己對看著的紅色,像是把那紅色收進內心中,靜靜地看著。

紅先生輕拍著淩風煙的肩膀,柔聲道:“回去吧,不要睡太久。這具身體撐不了多久了。不要再對自己說謊,珍惜現在。”

他意識歸來時,除了睜開眼那瞬間,下意識便是把靈力集中在頸後把那曇花咒印遮檔起來。

他其實也不知道昏睡的時間裡白君離是否有發現那咒印的存在,隻是下意識地把他遮檔,不要被白君離知曉。

所幸的是,白君離除了在床邊幫淩風煙簡單地擦拭身體外,並沒有太多地把他的身體移動,故也未有察覺到那咒印的存在。

白君離見淩風煙醒來,輕聲地問:“口渴嗎?”

淩風煙稍微地吞嚥了一下,發現喉嚨確是乾涸了一點,便無力地點了頭。

白君離輕歎一聲,走到桌邊倒了清水,使了咒術把它和暖後,再扶著淩風煙坐起來,摟著他的肩膀,把清水餵了過去。

淩風煙慢慢地把唇輕觸著杯沿,一點點地把那和暖的清水喝下去,流過那乾涸的喉嚨,一股暖流到達了腹中。

他的唇離開了杯子,有點迷糊地看著白君離那很深的雙目,不自覺地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

白君離微愣了片刻,待淩風煙的頭靠在他的肩上,彷彿無力地呼吸著,他纔回過神來。

什麼時候淩風煙主動親吻過他?他印象中隻有在千年靈識幻境絕無僅有的那次而已,而且那次還中了催情毒。

他溫柔地撫著淩風煙背部的長發:“怎麼了?”

淩風煙的腦袋還是迷迷糊糊,腦中回響著紅先生的話,心裡的鎖像忽然解開了一樣,把藏在裡麵的另一個自己放了出來。

他吞了一下唾液,雙手摟著白君離的腰:“有點想你。”

白君離的心頭一顫,這並不是那臉皮薄如紙的劍尊大人會說的話,但懷中的人確實是他的劍尊大人,他的腦袋忽然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反應。

“我還想喝水。”

白君離點了頭,不捨地把淩風煙的手鬆開,便又倒了一杯和暖的清水來,遞到他的麵前。

淩風煙沒有接下杯子,用著一種迷霧的眼神看著白君離:“餵我。”

白君離微愣片刻,便輕托著他的下巴,拿著杯子送到他的唇邊,淩風煙卻彆過了臉避開了送到跟前的杯子:“你,餵我。”

白君離總算是後知後覺地明白淩風煙說的“喂”是什麼意思,他看著眼前這臉不紅心不跳似地說著此話的淩風煙,自己的心跳便忽然快了起來,總感覺淩風煙誘著自己犯禁。

白君離喝了一口水,托著淩風煙的下巴,把唇貼在他的唇上。

淩風煙感覺口腔傳來了一股流至心頭的暖意,吞嚥著送過來的溫暖。

淩風煙其實心裡清楚,如紅先生所言,他隻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何不老老實實珍惜這三個月的時間與白君離好好相處,好好地麵對自己內心深處那種渴望?

他是一個孤單的人,他是一個臉皮薄的人,他是一個不能讓他人知曉他真正想法的人,但餘下的時間不多,他不想再騙自己,他隻想坦誠地麵對自己而已。

一個將死之人,要騙自己有何用?倒不如痛痛快快的過餘下的日子。

他把白君離的腰摟得更緊,深深地埋在他的肩膀上,意識漸漸地清醒過來,他輕聲道:“你一直在嗎?”

白君離的心跳得很快,他不知如何應對懷中這個有點反常的淩風煙,吃聲道:“啊,嗯。”

淩風煙笑著,離開了白君離的肩膀,跪在床上,雙手捧著他的臉,以極近的距離看著白君離:“一直在,看著我?”

臉皮特厚的白君離此刻的臉竟然浮起了薄紅,他與淩風煙那深不見底的雙目對看著:“嗯。”

淩風煙把頭移到他的耳邊,吹著氣般說:”忍得住嗎?”

“什……”

還沒等白君離反應過來,淩風煙便咬起了他的耳朵來,酥/麻感頓時傳到了白君離的大腦,他啞著聲:“你……”

淩風煙沒有讓白君離把話說完,便深深地吻著了他的嘴唇,手遊走到白君離的腰間,解開了他的腰帶。

他離開了白君離的唇,淡淡地看著白君離:“怎樣?”

白君離吃聲:“不是,你怎麼……”

淩風煙的頭忽然低了下來,越過了他的腰線,他已不知作出如何反應,隻隨手地抓著身旁的被褥,杯子掉到了地上,發出一聲碎裂,碎了一地。

白君離仰著頭啞著聲:“風煙……!”

淩風煙擡起頭,帶著輕喘,以手拭過嘴角流出的濕潤,眼角泛紅地看著白君離:“怎樣?”

白君離把淩風煙推倒在床上,什麼話也沒說,便做著淩風煙方纔同樣的事。

秋風透過不嚴實的窗戶吹進了屋內,微涼的空氣拂過落下的床帳,淩風煙全身泛紅,靜靜地看著身旁把玩著自己一縷青絲的白君離。

白君離輕笑著:“今夜的劍尊大人,大膽得讓在下不知所措。”

淩風煙輕笑著:“感覺如何?”

白君離在他的額上親了一下:“甘拜下風。”

淩風煙閉上了眼,笑著:“意料中事。”

白君離看著閉上了眼的淩風煙,撫著他的臉:“又睡過去了?”

他輕輕地把淩風煙的頭摟著,親吻著他的頭發:“怎麼辦,我越來越不想離開你了。”

“那就不要離開。”

白君離苦笑著:“你裝睡?”

“我沒說過我要睡,是你自己覺得我要睡。”

白君離輕輕地捧著他的臉,笑容稍微收回了一點:“告訴我吧,你怎麼了?”

淩風煙握著他的手,微笑著:“隻是想你而已。”

他閉上了眼,握著白君離的手緩緩地鬆開,呼吸開始均勻了起來,白君離輕聲笑著:“好夢。”

淩風煙的靈力恢複到一定程度,他已急不及待要到長安那去取回魚腸劍,但要取回魚腸劍,便必須把歐陽恨玉帶在身旁,他想到了這些天歐陽恨玉每晚到他這蹭飯吃那吵得頭痛的聲音,便不禁板起了臉。

“歐陽姑娘,既是要遠行,也請務必需取得您的家人同意方可。”

魏政清畢竟是名門出身,他本不想歐陽恨玉跟著他們三個男人遠行,但魚腸劍對於淩風煙而言至關重要,他隻好讓歐陽恨玉先回斷魂荘去,取得家人的同意下才與他們起行。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這就回斷魂荘不就行了嗎?”

歐陽恨玉不情不願地擦拭著人偶小空說。

淩風煙皺了眉:“本座的時間寶貴得很,我們與你同去,得到同意後便立刻從斷魂荘起行到長安,得不到同意,我便把你的腿敲斷帶走。”

歐陽恨玉嚇得躲在魏政清的身後,拉扯著魏政清的衣袖:“怎,怎麼這樣!他們同不同意又不是我能決定的事!”

魏政清尷尬地乾咳了一聲:“劍尊大人隻是與你開玩笑而已。”

淩風煙冷笑:“我的樣子像開玩笑嗎?”

白君離掩著臉笑著:“嗯,是挺像的。”

斷魂荘在綾陽郊外,策馬仍需兩個時辰方能到達,白君離也不想禦劍,乾脆買了三匹馬前往。

魏政清疑惑地問:“為何是三匹,而不是四匹?”

歐陽恨玉看著魏政清淺淺地笑著:“魏哥哥真的很笨。”

魏政清滿臉疑問地看著歐陽恨玉,隻覺歐陽恨玉看著白君離與淩風煙時,那眼神彷彿有了那麼一點不同,但說不上那種感覺是什麼,待他們離開客棧騎到馬上時,魏政清才明白為什麼歐陽恨玉說自己笨。

淩風煙很自覺地先行上馬,白君離則坐在淩風煙的後麵,拿著韁繩把前麵的人摟著。

魏政清隻得一麵尷尬地跟在後頭。

要到達斷魂荘必須經過一片茂密的林子,在那密密麻麻的林子中,隻能讓馬以不快的速度前進。

四人之中,隻有歐陽恨玉懂得去斷魂荘的道路,淩風煙雖然討厭跟在彆人的後頭,卻也隻能由著歐陽恨玉與她的人偶走在前麵,而魏政清則像是一直充當著守衛的角色一樣,一直在歐陽恨玉的身側伴著。

淩風煙知道歐陽恨玉雖未被春秋堂除掉,但仍不代表她沒有被殺的可能,但也不想與這吵得自己頭痛的人並肩而行,乾脆便由魏政清這樣迂腐的名門子弟走在自己的前頭,伴在歐陽恨玉的身側充當保護便好。

他也不去看眼前的二人,目光望向不停在身側飛過的景色,手輕抓著白君離那拿著韁繩的手,感受著手中傳來的溫度,像是在這小小的馬鞍上享受著二人的時間。

白君離仗著他們的馬走在後頭,沒人瞧見,時而輕吻著淩風煙的臉頰,時而咬他的耳垂,讓淩風煙開始不耐煩起來。

他承認,他喜歡這樣粘著他的白君離,從白君離小時候起,他便很享受這樣被他依靠的感覺,這也是他的心魔。

但不代表有旁人在時,他仍可以這樣讓身後這欠揍的人肆無忌憚地做著他僅能容忍隻有獨處時做的事。

“你又欠揍了是不是?”

白君離把頭放在他的肩上輕聲微笑著:“這些天,劍尊大人都不罵我,有點不習慣。”

“滾!”

“嗯,這便對了。可惜我滾不了。”

淩風煙以為自己在與白君離鬥嘴這方麵已經進步了,此刻方知,那僅僅是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他又回到了以前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乾脆默著聲,不與白君離說話。

白君離看著那臉色難看得很的淩風煙,便知淩風煙生著悶氣,有意再戲弄他的劍尊大人,在他的耳邊用著極輕的聲音道:“劍尊大人莫怒,在下今晚便滾,滾到劍尊大人裡去。”

淩風煙以後肘重重地打在白君離的腹中,白君離吃痛地笑著:“我閉嘴了不就行了嗎?用不著出手啊。”

淩風煙閉上了眼:“若你懂得閉嘴,便不是白君離了。”

白君離又笑著在淩風煙的耳邊:“懂啊,為何不懂?你用你的嘴唇把我的嘴唇封住便懂了。”

淩風煙側著身子,扭過頭去,不懷好意地看著白君離笑著:“這可是你說的。”

他把白君離拉了過來,重重地把唇印在他的嘴唇上後,便又抱著手,閉上眼向著前方:”行了,閉嘴。”

白君離如孩童得到甜食的模樣,在淩風煙的臉上親了一口:“是,劍尊大人。”

天知道此刻的劍尊大人是生怕眼前的二人看見,把幾乎跳出來的心臟給壓回去,還要裝出一副泰然地樣子,才閉上了他那眼角泛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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