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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契:彆窺伺我的劍尊大人 故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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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之子

“淩風煙。”一道輕柔的聲音傳到了淩風煙的耳邊把他喚醒,他的眼睛緩緩睜開,映入眼目的是那帶著點歲月痕跡的帳子。

他坐了起來,揭開了帳子,環視著四周,房內近門處點燃著一盞柔弱的油燈,那暗淡的光打到了床邊的牆上,卻映著一個黑色。

那人坐在了油燈前的那張桌子上,淩風煙看不清他的樣子,隻隱約看見似是白色的衣裳在晃動的燈光下飄著。

淩風煙暗中聚了靈氣沉聲:“你是何人?”

那人輕聲笑著,黑暗中仿似提起了手掩著口鼻:“你不認識我,但我卻認識你。”

淩風煙頓了片刻:“你是黑紗神秘人。”

那人像是聽到一個可笑的笑話般忽然笑得開懷了起來:“你們是如此稱呼我的?有趣,有趣。”

淩風煙冷笑:“正好,我可是很想問問你,製做幽姬幻境的目的是什麼,滅了斷魂荘的門是為了什麼,還有,你在這進我的識海是為了什麼。”

那人止住了笑聲,語中帶著讚許:“不錯,竟然意識到此處是識海,而不是現實。但有一點你卻弄錯了,此處雖是識海,卻非你的識海,而是,我久存於此的識海殘影。”

淩風煙心裡微愕,若此處真如此人所言是他的識海殘影,那他必須提早在此處埋下與自己關聯之物方能藉此物放出殘影來。

但此處隻是一處殘破不堪的舊廟,哪個是他的關聯之物?

他又想了想,沉聲:“你是,那泥像之人。”

神秘人點了頭,聲音帶著喜悅:“不錯,不愧是劍尊之子。”

淩風煙冷笑地換了姿勢坐在床邊:“若我猜得不錯,當年所謂救下的道人,也是你自編自演,可能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救下的道人,而是你編出來,隻為後人保全此廟,好為你此次的目的做準備。說起來,若是如此,斷魂荘的滅門也是你為在此處而設下的局。”

神秘人輕輕拍了手掌,笑著:“若我不是設局人,怕是現在,我倒是以為你纔是設局人了。倒是你,莫非你明知如此,還要進到此廟來?”

淩風煙環著手,雙目變得銳利了起來,他看著那背著燭光的黑影冷冷道:“能讓我這種級彆的魔族有頭痛的感覺,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特意放下針對我的靈識咒陣,二是仙界設下的封界。但此處必不會是仙界所設,仙界還沒有閒到設下封界以阻擋魔族的去路,那簡直是浪費時間。那麼,隻有第一種可能,而且隻有我有這種感覺,也很自然地聯想到,這是針對我而設的陣。”

神秘人仰天長笑:“哈哈,很好,繼續說下去。”

淩風煙輕歎了一聲:“可惜,我不是無聊的人,猜不到你如此做的目的,便順著你的意,會一會你老人家,看看你玩哪出。”

神秘人緩緩地站了起來,他沒有走前到淩風煙的麵前,隻負手輕笑:“你可比白君離聰明多了,我很喜歡你。”

“打住!我可不喜歡你,不要亂扣帽子。”

神秘人竊笑地:“對,我也如此與白君離說,他可是氣炸了的,你應該看看他當時的表情。”

淩風煙忽然明白白君離白天在林中時說的什麼話,原來一切是這廝搞出來的花樣,說什麼喜歡自己,他可是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被扣了帽子,他忽然心中怒了起來,語氣帶著怒氣:“說重點,找我有何貴乾?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來找我乾架的。”

神秘人稍稍收回了笑意:“嗯,其實也沒什麼事,是來送你一樣東西,一樣你很需要,找了很久的東西。”

說著,他從腰間像是抽出來什麼似的,扔到了淩風煙的跟前,淩風煙以手把他接著,接到的瞬間便愕然地睜大了雙眼:“莫邪劍!?”

“是啊,莫邪,想不到吧,他一直藏在此處,你的赤霄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查到莫邪的所在之處,因為莫邪可是我親手收起來的。”

淩風煙握緊了莫邪,冷眼看著他:“你為何知道赤霄的事。”

“小劍尊,不要自以為聰明,以為什麼事都在暗地裡進行便能瞞天過海,那隻是因為我不道破而已。”

淩風煙忽然有一種猜想,但那種猜想卻過於瘋狂,一時間連自己也說服不了,卻口中喃喃:“你是,春秋堂堂主?”

神秘人動了身子,他沒有走上去,而是反之退後了兩步:“得些好處需回手,我們後會有期。”

神秘人在黑暗中打了一個響指,淩風煙眼前的景象便變了。

他目光仍然停留在前方,隻前方卻看不到任何事物,隻有漆黑的屏障。

忽然有人輕輕搖著他的肩膀,他猛然的抽放在床邊的赤劍便要斬向對方,卻見眼前的是一臉焦急之色看著自己的白君離。

淩風煙輕呼了一口氣,收回了赤劍:“不要突然觸碰我的肩膀,下次我可沒自信把劍收回來。”

他雙手扶著床邊若有所思地看著什麼也沒有的地麵,白君離以衣袖抺著淩風煙額上的汗:“是你突然坐了起來,怎麼,作噩夢了?”

淩風煙搖了搖頭,摸著腰間,張開了手,卻不見莫邪劍的蹤影,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看著那漆黑的屏障:“把屏障解開。”

白君離也想不明白淩風煙從睡夢中醒來後怎麼忽然變得像神經繃緊了起來,但淩風煙讓他把屏障解開,便自有他的道理,他在空中劃了數筆,屏障漸漸地消失於空氣之中。

魏政清原本坐在一隅閉目養神,忽然聽到了屏障解下的聲音,便睜開了眼,那坐在床上的二人便映入了他的眼中。

他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我,在下,還是出去睡吧。”

白君離苦笑:“魏公子莫要誤會什麼,我們隻坐在這裡,什麼事也沒做。”

他心道,他雖然很想做些什麼,但淩風煙若知道魏政清在此處,必定會把他宰了。

白君離不說還好,說了讓魏政清聽著覺得好像是此地無銀般,臉瞬間紅了起來。

淩風煙也沒把這兩個活寶放在眼中,他赤著腳站到了地上,走到了那神秘人坐過的桌子旁,輕敲著那桌子,然後把那桌子往外推,蹲下了身子,敲著那地上的地板,忽然有一處的地板的聲音額外清脆,他站了起來,看著那被封得死死的地板:“開啟。”

雖然淩風煙的目光沒有看向任何人,也沒有喚著任何人的名字,但其餘二人很下意識地便知道此刻的淩風煙喚的是誰。

白君離走到了他的身旁,向著方纔那地板的位置準備施靈力,卻被淩風煙喊了停。

他環著手,手指在手臂中來回地敲打著,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下方的地板,目光轉投在了魏政清的身上:“小子,你來。”

魏政清微愕地指著自己:“我?”

淩風煙沒有點頭,隻還是冷冷地看著那下方的位置。

魏政清與白君離對看了一眼,也不明白淩風煙的目的為何,魏政清隻能應了聲走到了他的身旁,集中了靈力向那地板使出,但那地板仿似分毫未動,也並沒有任何被靈力打過的痕跡。

魏政清隻道自己的靈力低微到不足以把那地板開啟,便尷尬地乾咳了兩聲退了開去。

淩風煙沒有看向任何人:“乘月,你來。”

白君離把靈力集於指尖,向著下方打了出去,把那封死的地板破了開來,一把修長的劍便展現於人眼前。

白君離微愕:“劍?”

淩風煙蹲了下來,把那劍取出握在手中,眉間皺得更緊:“莫邪劍。”

魏政清聞聲驚訝:“竟是十大古劍之一的莫邪劍?”

白君離察覺到淩風煙找到莫邪劍時的表情沒有半分喜悅之色:“你方纔夢中看見了什麼?”

淩風煙沒有回答,他輕輕地向魏政清招了手:“過來。”

魏政清一臉疑惑地走近到淩風煙,忽然被淩風煙抓起了手,然後被他開啟了手掌察看起來,淩風煙暗地使了靈力探索著,良久便放開了魏政清的手,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我要歇息,你倆自便。”

也不等那呆若木雞的人反應過來,淩風煙便重新把帳子放了下來,躲進裡麵去。

白君離愣愣地站在原地,魏政清卻比他清醒,知道要退出去:“白閣主,要不,我今晚在外頭歇息如何?”

白君離回了神,臉上掛著微笑:“那不妥,在下還是在此放下屏障,請魏公子在此處休息。”

魏政清也不好推搪,便點頭應是。

白君離退到床帳旁,向方纔的位置施了屏障,便再次把他與淩風煙隔在屏障之中。

他輕歎了一口氣,揭開了垂下的帳子,隻見淩風煙並沒有躺下,而是盤著腳打著坐來,看上去像是把自身的靈力重新運轉般,而方纔那把莫邪劍並沒有握著,放在了他的旁邊。

白君離鬆了一口氣,這瘋子好歹也是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在此處亂解封印。

他取了帕子,輕輕地抺著淩風煙那雙臟了的雙腳,也不去與他答話。

淩風煙卻緩緩地睜開了眼,淡淡地看著跟前的白君離:“方纔我見了的人,是神秘人。”

白君離拿著帕子的手停住,愕然地看著淩風煙:“竟是神秘人?”

淩風煙點了頭,帶著一絲看不出是悲是喜的眼神看著白君離:“是他給了我莫邪。”

白君離若有所思地看著身旁的莫邪,像是想不出那神秘人的意圖般,眉間皺得更緊了起來。

淩風煙輕呼了一口氣:“方纔我探過魏政清的靈力,他的靈力雖然不高,但也不至於連一塊地板也破不開,而你,隻輕輕聚了點靈力,便破開了。那隻有一種解釋。”

白君離沉著聲:“地上設了封陣,隻有我,或你可開啟。”

淩風煙摸著下巴,看著莫邪劍喃喃:“但此處是神秘人多年前便設下的封陣,為何他會知曉你會與我相伴而行?”

他摸著莫邪劍,像是摸著一件珍品般,動作輕而柔,那臉上帶著柔和的表情,像是與故人相見一樣,親切得讓人暖意湧上了心頭。

他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眉間深鎖:“除非,從一開始,這便是他設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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