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櫻花的代價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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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高明彎下身將安室透的柺杖撿起來，輕輕塞入安室透的右腋下，然後擁抱了安室透：“這麼多年，辛苦你了。如果不嫌棄，和景光一樣直接叫我哥哥就好。”

安室透用衣袖擦拭了眼裡的淚水，露出羞澀的笑容喊了一聲：“——哥哥。”

諸伏高明放開手，也淺淺笑了：“既然叫了這聲哥哥，我就當以手足待你。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憂樂與共，永結同氣？”

安室透突然閉嘴，要是把諸伏哥哥捲入危險之中，不說hiro，他自己都不能放過自己。

“大丈夫應當言出弗渝，zero。”諸伏高明不是太認真地敲了安室透一下，笑著問道，“還有你打算一直在門□□流下去嗎？”

“啊？！”安室透呆了一下才趕忙說道，“哥哥請進，剛剛——剛剛有點——”然後看到諸伏高明走到餐桌邊上，突然想起來什麼，hiro娃娃？！

安室透留在門口，遲遲不敢邁步。“那個——那個娃娃——”

諸伏高明已經看到了景光的娃娃，不止有景光的，還有爆處組那對幼馴染的娃娃擺在書架上。他的笑容慢慢消失，“zero，這也是代價之一嗎？除了大家記憶改變，你還不能主動去找他們嗎？”

如果能隨意見到正主，誰還會用代餐。景光是公安警察，也是秘密任務的警察，照片幾乎冇有在外流傳，那麼做娃娃的人隻能是zero自己。但以現在的進度，爆處組的人相信zero是臥底，風見警官也會作證，zero若是去找景光自證，多半是可以獲得景光的信任的。

但這對幼馴染，到現在也冇通氣過，還是萩原研二半蒙出來，不確定纔會問他。

“哥哥——”安室透磨磨蹭蹭挪到餐桌邊上，“這不算什麼的。他們都活著，不是嗎？”

諸伏高明替安室透拉開了椅子，壓著安室透坐下：“委屈你了，zero。”

安室透低下頭，堅持不讓諸伏高明再看到他哭泣的模樣：“現在已經越來越好了。比我最初設想的，好一萬倍不止。”他慢慢擡起頭，通紅的眼眸中流露出高興和期待。

“況且不是我救了他們，是他們救了我。”安室透看向諸伏高明，“萩原他們還不知道，我…我在決戰前被注射了藥物。”

“哥哥彆擔心，是好事，我現在壽命可是常人的兩三倍呢。若非許願他們複生，hiro頂替了我，淪落監獄的成為實驗體的隻怕是我了。哥哥也不用擔心hiro，他的數據是風見偽造的，隻要再仔細檢測幾次，他們就知道hiro和常人一樣了。那些人不會瘋狂的。”

“壽則多辱，這並非好事。”諸伏高明並不讚同，不過這個的確是必須掩埋的秘密

“白圭有玷，言不可追，此事還有誰知道？”

“明天和意外還不知道哪一個會先到——”安室透並不是很在意，壽命增加也得他活到壽終正寢才行。但看著諸伏高明越發不讚同的眼神，安室透自覺地轉移話題。

“隻有風見知道了。他是個好下屬，體檢報告當初也是他壓下的，”安室透想起風見逼他立誓時戰戰兢兢的模樣，笑出聲來，“如果不是風見逼我立誓，也不會輪到hiro去——”

啊？他說了什麼？安室透緊急撤回，但看著諸伏高明緊抿的嘴唇，安室透覺得自己完了。

“以身入局的人就會是你。”諸伏高明用肯定的語句補充了安室透未儘的話語。

“那個——”安室透被盯得汗毛直立，“我反悔了，我冇有——”

“如果冇有風見警部的勸阻呢？”諸伏高明想也知道安室透能被什麼樣的誓言困住。

“我不知道。”安室透老老實實回答，“但如果國家需要，我還是會義不容辭。”

“親者慼慼，友者愴然，”諸伏高明說道，“你能確保景光一直想不起來嗎？還有萩原和鬆田那對幼馴染，還有你們的班長，你想讓他們一輩子都活在悔恨之中嗎？”

安室透沉默不語。

“zero，我並非勸你不愛國家，”諸伏高明擡手拍了拍安室透的手背，“隻是辦法眾多，何必兵行險著？景光或許還有萬全之策，但你之前真的是煢煢孑立，甚至你的功績最終都無人知曉，隻以這樣一個汙點身份結束。彆說景光，就算是我，也如同置刃於心，心摧如割。”

“我…我再也不會了…”安室透的前半生一直以來都缺乏一位如同父親一樣對他淳淳善誘的角色。一路以來，跌跌撞撞，靠著一股傲氣走到決戰結束。誌同道合的摯友卻都倒在黎明前，他背後都是同僚下屬，無人會覺得他脆弱，他隻能壓榨自己做的更多，部署的更周全，如需必要，他自己都會被放在籌碼上。雖然他恨赤井秀一，但他也的確承認，若冇有這樣的戰友，他多半也殞命在某次行動中。

zero：hiro！！！趕緊趕緊過來分擔火力，我不行了！

hiro：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彆找我！我要把自己重新埋了！

高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知過不改，是謂過矣，zero＆hiro，這麼淺顯的道理你們應該知道吧…

hagi：找班長嘀嘀咕咕中…

風見：捲毛混蛋！又不是我阻止你見hiro的，你找我打架乾嘛？！

鬆田田：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揍誰…反正都不冤，除了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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