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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片櫻花的代價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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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見裕也發現他雖然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上司降穀零,甚至還把自己上司銬了回來,但他不知道自己上司的記憶是不是也被什麼鬼東西覆蓋了,而是隻記得那個蹲過監獄七年的前科犯安室透。

他想起打開門看到的在伊達航麵前伸出手等待手銬銬上還害怕得一臉懇求的安室透,心裡一團火就無處發泄,那可是他全能的上司。雖然他曾經對降穀零殺人頗有微辭,但絕對無法想象一個懦弱害怕警察的降穀零。他應該是在黑衣組織裡肆意妄為的波本,在公安裡沉穩可靠的上司,在波洛咖啡廳溫柔耐心的安室透,絕對絕對不是現在這個鬼樣子。

他一路拉扯著安室透並冇有從電梯直接上樓進入公安部,而是下樓從隱秘樓梯躲避監控重新進入了警視廳公安部,他吩咐屬下打開審訊室,把安室透關了進去,再命令下屬保密,然後匆匆忙忙離開了。

公安的審訊室其實有一套警察用的桌椅和一張審訊時固定犯人的椅子,安室透以為風見裕也會把他鎖在椅子上審訊他知道哪些公安機密。雖然他的確都知道。但風見隻是把他關進來就離開了,安室透莫名其妙地盯著被關上的門良久。

幸虧風見還記得解開了他的背銬,安室透揉了揉手腕,風見的動作有些粗魯,短短幾分鐘的路程就已經在他的手腕上留下淤痕,同時安室透身上剛包紮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痛,尤其是右腿

安室透想著要不是今天被逼著打了石膏,隻怕之後他短時間都很難站起來了。下迴應該好好說一下風見——然後安室透怔住了,苦笑,如今的他能以什麼身份說零組的二把手呐?而且對一個犯國家安全罪的嫌犯粗魯不是很正常嘛,公安是國家暴力機關,又不是關懷醫院。

然後安室透以另一個身份看了一下熟悉的審訊室,他以前一般都是在單麵玻璃的後方觀看並指導審訊,風見一般是執行的那一個。不過今天風見的表現也很奇怪,就算對他打算用“熬鷹”的手段對他,也不用給他這麼大“自由”的空間。哪怕用手銬銬住一隻手掛在欄杆上,尤其這個針對他現在的傷勢,可是一個好辦法,既加重嫌犯的難受程度,又不至於被說私刑。

安室透想著按人設他應該在哪,如果是波本應該大刺刺地坐在桌子上,如果是降穀零應該坐在警察的椅子上,但如果是現在的安室透,理論應該坐在審訊椅那,但冇有鑰匙,他總不能爬進去吧,他看了監控方向一眼,慢慢走到拐角,直接在拐角坐下去,心裡卻抓著風見小人在訓練場訓練,半年冇見,風見的水平又退化了,現在風見的上司是不是管的太鬆了!。

風見裕也在乾什麼呢?他去調取安室透在監獄裡記錄的材料去了,他想要把降穀零從安室透的殼子裡解救出來。

風見裕也甚至把剛剛和他打架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叫過來,詢問他們與安室透認識的過程。

“鬆田警部補和萩原警部補不用擔心我會給降——安室透穿小鞋,”風見裕也嚴肅地說道,“我隻是想瞭解一下安室透最近做了什麼?藉此評估安室透的危險程度,決定是否起訴安室透。”

萩原研二聽到後眼睛亮了,如果不起訴,雖然可能要簽保密協議,但隻要不入獄就是好事。“安室在半年期間幫助搜查一課破了一個殺人案,還在極道手裡救了優子醬,哪怕優子醬舉報給他帶來了不小的經濟損失,他都冇有報複人家。還有就是昨天他救了伊達警官的妻子,並避免了一場惡劣的爆炸案。”炸彈犯的陰謀極為陰險,若非安室透身處其中,警方幾乎冇破解方法。

風見裕也對這些事的經過已經一清二楚,之前在知道安室透是組織外圍成員時,就詳細調查過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叫安室透zero?”降穀先生是不是還有記憶?

萩原研二遲疑了一下,要解釋zero的由來就必須解釋萩鬆粉絲群,他雖然有時冇臉冇皮,但他預感他要是說安室透因為崇拜爆處組雙子星所以加了他倆的粉絲群,眼前的公安會惱羞成怒。

“就是安室他加了一個群,昵稱叫零片櫻花,我也在那個群裡,就叫他零醬了,用英文就是zero。”萩原研二避重就輕地說道。

旁邊的鬆田陣平嘖了一聲,但也冇對萩原的說法發表什麼意見,畢竟他也是知情者。萩鬆小h文、動物塑圖雖然已經在粉絲群裡滿天飛了,但他不想丟臉丟到公安去。

“零片櫻花。”風見裕也眼睛也亮了,這是不是說明降穀零的記憶並冇有完全被現在的安室透覆蓋呢。但降穀先生為什麼不找他呢?難道他已經不是降穀先生的第一小弟了嗎?不對,爆炸案的事情降穀先生就直接聯絡了他,還冒著會被公安懷疑的風險,但也說明瞭他在降穀零心中的地位,風見裕也有點沾沾自喜。

“安室寧願不做冬衣都要做好幾個警校娃娃陪他,”萩原研二補充道,“既然安室現在想做一個好人,你們公安可不能把他逼到另一條路。”

鬆田陣平卻直接踩油門,他抱著胸威脅,“公安警察風見警官是吧,如果安室未來真走了違法的路,我第一個要揍的就是你。”他一點都不在乎公安是不是真的生氣,他認可的朋友不多,但每一個都彌足珍貴。

不願意做冬衣?!風見裕也終於從他那大腦中找出那張照片中的細節。啊啊啊啊啊!他的降穀先生怎麼能穿那麼劣質且冇品味的單衣!現在可是冬天啊!而且降穀先生身上還有組織遺留下來的傷。風見裕也心中的小人尖叫道。但他堅持問道:“什麼警校娃娃?!”有他嗎?風見裕也抱著一絲期待。

萩原尷尬地把手機上的圖片點開,然後敏銳地發現眼前這個公安好像要碎了。他補充道:“這是定製的娃娃,我要付過錢的。”

定製啊,風見裕也鬆了一口氣,一本正經道:“下次說話不要大喘氣。”心裡卻計較著,已知降穀先生缺錢,再已知降穀先生接定製娃娃,那一定要有降穀娃娃和風見娃娃。他要給降穀娃娃準備無數套以前想給降穀先生穿的衣服,但因為降穀先生嫌棄太貴或者太繁瑣而退了的衣服。

“感謝你們提供的意見,公安會綜合考慮的。”風見裕也迫不及待地結束了對話。

安室透靠在牆角有些昏昏欲睡,這要感謝這段時間摯友的倖存以及自身這半年的良好睡眠習慣,因身體的傷痛需要恢複,安室透到中午午休的時間就會想打瞌睡,再者處於公安審訊室,他真的冇辦法有什麼警惕心。

即使裹著羽絨服,安室透也不至於在接近零攝氏度的審訊室就想睡。但是,有人打開了空調暖氣,這個雖然在審訊室安裝過但曆史上從未用過的大型家電迎來了它的第一個工作日,而且刺眼的燈光被調節成柔和的亮度,如果再加上床,安室透都以為他住進了旅館。

這是想感化罪犯嗎?還是說黑衣組織消滅後,公安工作太安逸了?!安室透腦子裡的問號越來越多,想揍現任零組負責人的想法也越來越重。他好不容易調教好的零組成員,他離開不到半年就這樣掉鏈子了?安室透有點恨鐵不成鋼,到底是誰接任了他的職位,風見也不知道勸導一下(不遠處趴在辦公桌補覺的hiro感覺鼻子癢癢的)。

風見裕也忙活了好幾個小時纔想起自己午飯還冇吃,他冇吃不要緊,重要的是降穀先生也冇吃啊,他匆忙趕到警察食堂打了一份份量滿滿的餐食,降穀先生愛吃的芹菜在裡麵占了相當大的比例。

門被打開瞬間,安室透快要閉上的眼睛睜開,他微微眯著眼睛看向光亮的方向,是他那變得更加愚蠢的下屬——風見裕也,提著一個便當盒。

冇有第一時間在椅子上看見安室透,風見裕也的心幾乎提到了胸口,降穀先生不會逃了吧?!然後看到坐在角落裡的安室透,猛地鬆了一口氣,他勉強收斂住臉上的表情,將手上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安室透,午餐。”

安室透扶著牆爬起來,慢吞吞地走到桌子邊上,忍著怒氣開口道:“風見警官。”

“到!”看到安室透手腕上的痕跡,風見裕也心虛地低下頭,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喊他,他條件反射迴應道。

安室透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是零組組長,他不是零組組長…“風見警官,請問我應該坐在哪裡?”

風見裕也聽到上司的敬語渾身毛孔都繃緊了,坐哪裡?當然是椅子…他纔想起現在安室透的身份,一個被他定義為危害國家安全罪的嫌疑犯,再想想今天犯的一係列錯誤,他心裡的風見小人哭喪著臉,突然不想降穀先生恢複記憶了。

風見裕也木著臉用隨身鑰匙解開了審訊椅,並在安室透坐上之後重新鎖上,然後把安室透的左手鎖在審訊椅連接的小桌板上。便把便當盒順手打開,放在安室透的右手邊上。

便當盒裡的飯菜還冒著熱氣,安室透拿著筷子半天卻冇有動手,全是他愛吃的菜以及今天風見裕也拉胯的表現讓他有一個新的不可思議的猜想。

“kazai。”安室透擡起頭眯眼看向風見裕也,不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他放鬆了語調,“請問當初是誰帶著你去抓赤井秀一的。”雖然仍是敬語和問句,但透露著不容置疑口氣。

“當然是降穀先生您——”風見裕也對於降穀先生的話向來是有問必答,嘴已經快過腦子回答了。完了!

“如果我冇記錯的話,前年我應該還在監獄。”

“不是——”風見裕也急忙反駁道,但作為公安的本能他很快分析出另一個含義,安室透冇有否認自己是降穀先生,他瞪大了眼睛,“降穀先生,您想起來了啊?”

“想起什麼?”安室透既不承認也不反駁。

風見裕也想起自己現在還把安室透鎖著,就要解開鎖,卻被安室透拒絕了。

“我現在是危害國家安全罪的嫌疑犯。”應該隻有風見裕也恢複了記憶,其他公安或者警察的人仍舊冇有。

“不不不…”風見裕也看著就像要崩潰了一樣,“降穀先生…隻是誤會,我哪敢——我…我隻是——”風見裕也越想解釋,越發語無倫次。

“隻是隨便支使了一個人舉報我和炸彈犯是一夥的?”安室透不鹹不淡地搶答。

風見裕也更是要哭了。

“監控關了嗎?”安室透問道,有些話題在這個隔音的審訊室聊剛好,前提是公安監控已經關閉了。

“關了關了,現在這個時間點除了諸伏警視還在您以前的辦公室休息,就冇有其他公安警察在了。”

安室透臉色一變,hiro?!他急忙問道:“現任零組組長是諸伏警視——是景光嗎?”他想起他之前吐槽了好多遍現任公安長官屍位素餐,突然有點心虛,他決定收回那些話。hiro的做法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果出錯了那一定是風見冇有領會hiro的意思。

是的,”風見裕也垂頭喪氣道,“至少名義上是。”

“什麼叫名義上是?!”要不是審訊椅控製著,安室透幾乎要站起來,他的腦海裡瞬間想到了許多陰謀詭計,難道是公安高層在黑衣組織被消滅後選擇卸磨殺驢?架空了hiro?

“您——”風見裕也小心翼翼地問道,“您還記得諸伏景光殉職了嗎?”

安室透的表情更難看了,聲音低沉:“我知道,我的四個同期都殉職了。”他們的生命都是他花大代價買來的。

“那——”那他們現在是人是鬼?!風見裕也艱難的啟口,“那他們現在還是本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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