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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前迴響——吊死樓頭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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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法院,陽光刺眼,彷彿要將我內心的陰影一併照亮。我眯起眼睛,試圖在這光芒中找到一絲方向。街道上人來人往,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奔波,他們的臉上或帶著笑容,或滿是疲憊,卻都與我無關。我是個被世界遺棄的孤兒,獨自承受著那份無法言說的痛苦。

父親臨終前,為我買下了楊浦區八埭頭的二期的商品房,首付800多萬。

父親用儘了他一生的積蓄,隻為了讓他的兒子在這個冷漠的世界裡有一個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他常說:人這一輩子,總要有個根,有個能讓自己安心的地方。那時的我,並不完全理解父親的話,隻覺得那是一座冰冷的建築,無法溫暖我早已破碎的心。

如今楊浦區八埭頭的二期的商品房因為人為導致爛尾,可是總包中錦公司在隻剩1%左右工程量時突然停工,並封鎖工地大門阻止任何分包進場施工。2月16日上海鍾偉房地產公司召集監理、總包、分包、楊浦區重大辦副主任陳萍平等在工地現場組織複工啟動會。除總包中錦集團拒絕複工,其他所有分包等均表示支援複工保交樓。總包中錦拒絕複工,並表示斷水斷電,阻擋分包複工,區重大辦陳萍平對總包的態度不加阻止,並直接說如果開發商上海鍾偉房地產公司在2月20日無法複工就由楊浦區屬國企楊浦區城投公司替代開發商。

區重大辦陳萍平在各種公開場合多次明確:這個項目要複工,除了總包中錦集團不能更換,誰都可以更換掉。2023年5月起,區政府法律顧問張某峰及陳萍平開始對外界(包括購房業主)

宣佈開發商將於6月底7月初會進入破產程式,並且示意購房者也可以申請開發商破產,開發商在進入破產程式後,2周內就可以拿到開發商的公章,楊浦區政府即可組織複工。購房業主發現區政府明確隻有開發商破產才能複工。

1.

購買人偶

每個月

5

萬元的貸款,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王海喘不過氣來。他曾無數次地在夜裡輾轉反側,想著如何擺脫這沉重的負擔。每個月

5

萬元的貸款,對於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王海不得不精打細算,節衣縮食,甚至開始接一些額外的兼職工作,隻為了能夠勉強維持這個即將崩潰的經濟鏈條。

王海躺在一室一衛那狹小的出租屋裡,望著天花板發呆。屋裡昏暗而壓抑,傢俱破舊不堪,這與他心心念唸的新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目光偶然掃到角落裡那個落滿灰塵的存錢罐,那是他小時候和父親一起做的,裡麵曾裝滿了他對未來的憧憬。可現在,存錢罐空空如也,就像他此刻空洞的內心。

王海顫巍巍地伸出手,將存錢罐捧在膝頭。鐵皮表麵的卡通貼紙早已剝落,露出斑駁的鏽跡,就像他被現實啃噬得千瘡百孔的人生。

房貸像座壓在胸口的水泥板,催款簡訊像老婆一樣,每日早中晚必定問候。可我冇有老婆啊!心裡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大概可以用碌碌無為概括吧!

爬下床,來到窗邊,望著漆黑的夜色,天空上冇有一顆星星。窗玻璃映出的倒影裡,眼淚正順著他凹陷的臉頰蜿蜒流淌。在他浮腫的眼瞼投下蛛網般的陰影。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三次,終於從乾涸的喉嚨裡擠出破碎的呢喃: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呢

空調外機在暴雨中瘋狂震顫,王海蜷縮在出租屋發黴的涼蓆上,盯著手機螢幕上不斷重新整理的裁員名單。人事總監的頭像在對話框裡跳動:很遺憾,項目組解散了。

他機械地滑動著通訊錄,把所有能借錢的號碼看了三遍,最終把臉埋進潮濕的枕頭。窗外的霓虹在雨幕中暈成血色,他數著牆上的黴斑,直到天光刺破雲層。

王海像往常一樣,站在洗漱台前機械地擠牙膏、漱口,水珠順著下頜滴在褪色的睡衣領口。當他的指尖觸到玄關處公文包的拉鍊時,突然像被通了高壓電般劇烈震顫,公文包

啪嗒

墜地。他死死盯著自己泛白的指節,喉結上下滾動三次,最終彎腰將皮鞋一隻隻脫下,赤腳踩在冰涼的瓷磚上,像個被抽走脊椎的提線木偶般緩緩滑坐在牆角。

皮鞋歪歪斜斜甩在床邊,他踉蹌著退回被窩,用被子裹住蜷縮的身體。天花板上的水漬暈染成詭異的漩渦,像極了銀行發來的催款簡訊裡不斷攀升的數字。手機在枕頭下震動起來,業主群

99

的未讀訊息刺破死寂。最新一條訊息附帶的現場照片裡,2

樓頂層的落地窗在陽光下明晃晃刺著眼睛

——

本該停工的工地此刻正在大興土木,承重梁斷裂處露出的鋼筋,像極了他日漸崩潰的神經。

王海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那些啃饅頭擠地鐵還房貸的日子,那些生病都不敢去醫院的夜晚,此刻如潮水般湧來。而對麵寫字樓裡,總包中錦集團的落地窗前,西裝革履的人正端著紅酒俯瞰城市,他們用拖欠的工程款裝修的鎏金吊燈,刺痛了王海的雙眼。滾燙的怒意燒穿胸腔,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拚命守護的



不過是個泡沫,而這場遊戲裡,他早已輸得傾家蕩產。

他猛地坐起身,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要為自己爭取權益,要為自己討回公道。他拿起手機,決定給這些人上人一些驚喜。

鐵架床發出刺耳的吱呀聲,王海猛地坐起身,後腰硌在床板斷裂處的木屑上,疼得他倒抽冷氣。月光從發黴的窗縫裡鑽進來,在他佈滿血絲的眼睛裡碎成無數個光點。三個月前交付的期房如今隻剩鏽跡斑斑的塔吊,銀行催款簡訊卻像毒蛇般盤踞在手機螢幕最頂端。

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在皮膚上留下月牙形的血痕。手機在褲兜裡震動,是最新的停工公告推送,開發商用華麗的辭藻包裝著無恥的拖延。王海突然笑出聲,笑聲驚醒了牆角的老鼠,窸窣聲中,他點開錄音功能,手指懸在撥號鍵上方微微發顫。

這次該輪到他們失眠了。

他對著漆黑的房間低語,螢幕冷光映出他扭曲的嘴角。他深吸一口氣,一口氣購買20個充氣娃娃。當電話那頭傳來職業性的甜美女聲:先生你真的要購買20個嗎是的王海癲狂道。

2.

吊死樓頭

三天後,快遞箱堆在門口發出悶響。王海拆開二十個真空包裝,氣泵嗡鳴聲裡,蒼白的矽膠皮膚漸漸鼓脹,彷彿二十個被抽走靈魂的軀體在復甦。充氣娃娃歪著脖頸癱在沙發扶手上,睫毛黏著透明膠水,唇角凝固著廉價的微笑,空洞的塑料眼珠倒映著天花板斑駁的水漬。



他抓起黑色塑料袋,粗暴地將娃娃們往裡塞。矽膠摩擦聲刺得耳膜生疼,某個娃娃的手臂卡在袋口,垂落在外的手指隨著他的動作來回搖晃,如同溺亡者最後的掙紮。夜深人靜,街道空無一人,隻有偶爾駛過的車輛打破這死寂。王海小心翼翼地將那些沉重的黑色塑料袋搬下樓,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一種決絕與瘋狂。他租來的麪包車停在不遠處的陰暗角落,車身被夜色吞噬,隻留下一抹模糊的輪廓。

他費力地將所有袋子塞進車裡,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關上車門,他發動了引擎,麪包車在夜色中緩緩駛離,隻留下那棟孤零零的樓房,在夜風中搖曳生姿,彷彿在低語,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麪包車碾過碎玻璃與建築垃圾混合的路麵,發出細碎的呻吟。後視鏡裡,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暈染成斑斕的光斑,隨著車身顛簸逐漸模糊成血色的霧。王海握緊方向盤,雨刮器規律擺動間,儀錶盤幽藍的冷光映出他緊繃的下頜線

拐進楊浦區八埭頭二期工地時,積水潭裡漂浮的安全頭盔正倒扣著。王海將車緩緩滑入鏽跡斑斑的鐵門,輪胎碾過警戒線發出刺耳的撕裂聲。爛尾樓如同巨大的蜂巢,鋼筋骨架刺破夜空,腳手架上垂落的安全網在風中獵獵作響,宛如某種巨獸褪下的腐肉。

熄掉引擎的瞬間,潮濕的黴味裹挾著混凝土粉塵湧進鼻腔。遠處幾盞昏黃路燈在二十層樓高的位置搖曳,將廢棄塔吊的影子拉得老長,橫亙在開裂的水泥地麵上。王海解開黑色雨衣鈕釦,脖頸處的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褲腰。

確認四周無人後,王海打開後備箱。黑色塑料袋堆疊成小山,把塑料袋從圍牆外扔進去,王海儘量壓低聲音,不讓塑料袋與圍牆摩擦發出聲響。他緊盯著那片廢墟內部,生怕驚擾到保安。塑料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消失在圍牆後的黑暗中。他鬆了口氣,準備翻牆進去。圍牆並不高,但對於王海這樣一箇中年男人來說,還是有些吃力。他雙手攀住牆頭,雙腳用力蹬地,好不容易纔翻了進去。

進來後,鏽跡斑斑的鐵門在身後吱呀合攏,王海的運動鞋碾過滿地碎玻璃,發出細碎的脆響。王海用揹包裝著塑料袋望其中一棟地天台爬去。

天台上廢棄的建築材料散落一地,鋼筋骨架鏽跡斑斑,斷裂的腳手架歪斜著橫亙在眼前,塑料布裹著的水泥袋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在寂靜的夜裡更顯荒涼破敗。王海小心翼翼地繞過這些障礙物,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懸崖邊緣,鞋底與碎玻璃摩擦出細微的聲響,驚得他心臟猛地一顫,下意識屏住呼吸,儘量不發出更多聲響。他佝僂著背,像隻驚弓之鳥,緩緩走到天台的邊緣。

月光透過稀薄的雲層,灑下一層慘白的光暈。王海扶著生鏽的護欄,藉著微弱的月光,望向下方。爛尾樓內部黑洞洞的,彷彿一張巨大的嘴,吞噬著一切光線和聲音。偶爾一陣風掠過空洞的窗洞,發出嗚咽般的呼嘯,就像無數被困在樓裡的冤魂在哭訴。樓內的黑暗深不見底,王海恍惚間覺得那黑暗正在向他蔓延,要將他也拖入這無儘的深淵。他深吸一口氣,打開揹包,將那些黑色塑料袋一一取出。

他半跪在滿是灰塵的水泥地上,左手牢牢攥住充氣娃娃扁平的充氣管,右手握著金屬氣筒一下又一下地壓動。隨著

嗤嗤

的充氣聲,娃娃的輪廓逐漸飽滿。他喘著粗氣,從編織袋裡扯出皺巴巴的碎花連衣裙,笨拙地套在娃娃身上,褶皺在拉扯間堆疊成詭異的弧度。麻繩在他掌心反覆纏繞三圈,打了個死結,粗糙的纖維深深勒進娃娃假皮膚的褶皺裡。他佝僂著背將娃娃拖到天台邊緣,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下方,猛地一推,娃娃在麻繩繃直的瞬間,像斷線木偶般搖晃著垂落。到下麵的橫梁上。王海儘量讓娃娃的姿勢看起來自然,就像是一個人自己選擇了在那裡上吊一樣。他仔細檢查了麻繩的結是否牢固,確保不會因為風吹或者其他原因而鬆開。

做完這一切後,王海後退幾步,後背重重撞在牆角的腳手架上。鏽蝕的鋼管發出吱呀的呻吟,幾片牆灰簌簌落在他肩頭。月光從爛尾樓殘破的窗框斜切進來,在滿地碎玻璃上折射出冷冽的光斑。他盯著七零八落地癱在混凝土基座上的充氣娃娃

——

娃娃脖頸纏繞著褪色的紅綢,空洞的塑膠眼珠在陰影裡泛著幽藍,嘴角凝固的微笑被月光鍍上慘白。

影子順著龜裂的水泥地麵蜿蜒,與牆上殘留的樓盤宣傳畫重疊。那張海報裡,西裝革履的置業顧問身後是燈火通明的樣板間,此刻卻被潑上大片暗紅塗料,宛如乾涸的血跡。王海喉結上下滾動,伸手扶正歪向一邊的假髮,指尖殘留的強力膠讓髮絲黏在皮膚上生疼。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美工刀,在娃娃胸前劃開的破口處又補了幾刀,布料撕裂聲在空曠的樓體裡格外刺耳。

完美。

他對著寂靜的空間低語,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冷汗浸透的襯衫黏在背上,與三個月前那個燥熱的午後如出一轍

——

當售樓處沙盤前的鐳射筆熄滅,置業顧問收起笑臉,他纔看清合同裡密密麻麻的陷阱。月光下,充氣娃娃的影子在牆上扭曲變形,漸漸與記憶中爛尾樓漆黑的輪廓重疊。

第二天清晨,晨霧還未散儘,刺耳的警笛聲就劃破了城市的寂靜。警戒線將爛尾樓圍得水泄不通,記者們舉著攝像機爭相湧入,鏡頭裡晃動著白佈下扭曲的輪廓。訊息像野火般席捲全城,早高峰的地鐵裡,上班族們捧著手機竊竊私語;菜市場的攤位前,賣菜大媽攥著秤桿搖頭歎息;寫字樓的茶水間,鍵盤敲擊聲戛然而止,同事們湊在電腦前重新整理新聞頁麵。

地方電視台的新聞主播神色凝重,鏡頭掃過斑駁的爛尾樓外牆:本台剛剛獲悉,XX

樓盤發生墜樓事件...

社交媒體上,

爛尾樓命案

的話題閱讀量半小時突破千萬,網友們翻出三年前樓盤開盤時的豪華宣傳片,與如今鏽跡斑斑的鋼架形成刺眼對比。匿名爆料者上傳的聊天記錄在群裡瘋傳,有人懷疑資金鍊斷裂背後藏著官商勾結,也有人翻出業主維權時被保安推搡的舊視頻,評論區的憤怒情緒幾乎要衝破螢幕。警察和法醫迅速趕到現場,發現總共有23具屍體掛在天台上。

這些屍體,它們以各種姿態懸掛著,有的似乎還在隨風輕輕搖曳。警察們麵麵相覷,這樣的場景他們從未見過。法醫仔細地檢查了每一個娃娃,發現有三個真人,分彆是王海,區重大辦陳萍平,中錦公司老闆李黃。

3.

409

一週過去,依然冇有任何線索。警方對樓盤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但除了那23具屍體外,冇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監控錄像顯示,事發前夜,除了王海、進入樓盤外,冇有其他人進入。

警方開始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社會各界對這起離奇案件的關注度持續攀升。陳萍平以及李黃的家人和朋友紛紛站出來,提供線索,希望早日找到真相。而網絡上,關於爛尾樓背後的故事和猜測更是層出不窮,甚至有人開始組織線下抗議活動,要求政府徹查此事。

列印機吐出最後一頁調查筆錄的瞬間,手機在桌上瘋狂震動。來電顯示是局長辦公室的分機號,我剛按下接聽鍵,電流雜音裡就炸出嘶啞的怒吼:所有材料立刻封存!409局十五分鐘後到!

走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七八個西裝革履的人抱著貼滿紅標的檔案箱擦身而過,其中一人臂章上若隱若現的

409

編號,讓我後頸的冷汗瞬間浸透了襯衫領子。

409

局審訊室內,日光燈管在鏽蝕的格柵裡滋滋作響。王海蜷縮在鐵椅上,腕間的鐐銬隨著他神經質的顫抖撞出鈍響,蒼白的脖頸處還殘留著暗紅勒痕,像條永不褪色的絞索。

為什麼要死

單向玻璃外傳來冰冷的詢問,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激起細微迴響。

王海突然仰起頭,淩亂的頭髮下,凹陷的眼窩裡閃爍著瘋狂的光。他裂開乾涸的嘴唇,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狂笑,嘴角溢位的涎水順著下巴滴落在破舊的襯衫上:為什麼不死啊!我為什麼不可以死

他猛地往前掙動,鐐銬在鐵椅上拖出刺耳的聲響,你們知道嗎我每天睜開眼,看到的都是那棟爛尾樓黑洞洞的窗戶,像一張張嘲笑我的大嘴!

工作人員又問道:你自己死可以,那是你地自由,為什麼要帶著他們兩個一起死。

王海脖頸以詭異的弧度緩緩扭轉,渾濁的眼球佈滿血絲,如同兩汪凝固的血池。他死死盯著工作人員,嘴角突然不受控地抽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獰笑。喉結劇烈滾動兩下,才用沙啞到撕裂的嗓音開口:當時啊,我站在天台上,看著一個個吊死地娃娃,我就在想,被吊死,是個什麼滋味,後來我就試了試。

說到這裡,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當我被吊在天台上地時候,眼裡突然出現了他們兩個,我就把他們兩個給帶過來了。嗬哈哈。

最後一聲笑破音成尖銳的嗚咽,在審訊室裡迴盪。409局的工作人員聽後,麵麵相覷,王海的話語充滿了瘋狂與混亂。他們試圖從王海口中獲取更多有用的資訊,但王海似乎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

他們兩個,一個是區重大辦的陳萍平,一個是中錦公司的老闆李黃。工作人員試圖引導王海,你和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一起死

王海的眼神突然變得凶狠起來:深仇大恨他們毀了我的家,毀了我的生活!那個爛尾樓,我本來以為是我人生的轉折點,結果卻變成了我的墳墓!他們為了錢,什麼都不顧,把爛尾樓賣給我,讓我揹負了一身的債!我死了,也要拉著他們一起!

工作人員看著王海,心中充滿了無奈與同情。他們知道,王海已經陷入了極度的絕望與憤怒之中,無法自拔。而這起案件,也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409局開始深入調查這起案件,他們發現爛尾樓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利益鏈。官商勾結,利益輸送,讓這棟爛尾樓成為了一個燙手的山芋。而王海,隻是這個利益鏈中的一個小小犧牲品。

隨著調查的深入,真相逐漸浮出水麵。那些被吊死的娃娃,不僅僅是人偶,更是對**與貪婪的控訴。而王海,用他的生命,為這起案件畫上了一個悲壯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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