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驚鴻曾飛來2 003
她還穿著文工團的演出服,顯然剛結束慰問任務。
微紅的眼眶裡盈滿淚光,像隻受了委屈的小鹿。
下一秒,霍琛牽著我的手突然鬆開。
他往前邁了半步,又硬生生停住,肩背繃得筆直。
最終,他重新攥緊我的手,快步往電梯口走。
回到房間,空氣卻凝重得讓人窒息。
他站在陽台抽煙,煙蒂扔了一地。
我起身想出去透透氣:“我去樓下買瓶水。”
他沒回頭,隻“嗯”了一聲。
我在便利店門口坐了很久,直到秦書語就端著咖啡走過來,在我對麵坐下:
“盛棠,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贏了?”
我沒理她,起身要走,她卻抓住我的手腕:
“要不是我要去戰地演出,主動放棄阿琛,你以為你能嫁給他?”
心口像是被細針紮了一下,麵上卻平靜道:“所以呢?”
秦書語梗了一下,握著咖啡的指尖泛白。
“你信不信,隻要我開口,他立馬就會跟你離婚!”
我看著她眼底的偏執,突然覺得可笑:
“秦小姐,當小三破壞軍婚是犯法的,你身為文工團成員,應該比誰都清楚。”
她臉色一白,又壓低聲音:“你不如問問霍琛,在他心裡誰纔是小三?”
“誰是小三,是由法律決定的。”
我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回到房間時,裡麵空無一人。
我撥通霍琛的電話,鈴聲卻從隔壁房間傳來。
透過虛掩的門縫,我看見霍琛正把秦書語摟在懷裡。
他瞥見來電顯示,毫不猶豫地按了結束通話。
下一秒,秦書語踮腳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個輕吻。
這一幕,像槍林彈雨將我貫穿。
我轉身回到房間,靠在門板上,連呼吸都覺得疼。
直到淩晨,霍琛纔回來。
見我坐在床邊,他皺了皺眉:“怎麼還沒睡?孕婦不能熬夜。”
我深吸一口氣:“霍琛,我們回去吧。”
他眼神一沉:“是因為秦書語?”
“是。”我抬眼看向他,“不可以嗎?”
他避開我的目光:“現在太晚了,山路看不清,明早再回,可以嗎?”
“我現在就要走。”
我固執地起身收拾行李,心裡最後一點期待也在慢慢熄滅。
他被我惹惱了,猛地站起身:“好!那現在就走!”
他利落地收拾行李,全程再未看我一眼。
直到車子開到一半,車載廣播裡突然傳出一條新聞播報:
“軍區文工團女兵秦書語淩晨彩排演出,從舞台跌落,現送往軍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