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入骨西方經濟學 第第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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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冰糖葫蘆後,薑格的焦慮和緊繃緩解了不少,季錚抬手指了指冰糖葫蘆,道:“放冰箱,明天給李楠和小螃他們吃。”
他說完後,薑格“哦”了一聲,冇再說話。季錚一笑,去廚房把冰糖葫蘆放進了保鮮層。放完出來以後,原本在客廳門口站著的薑格,麵對著牆壁,下了個橫叉。
她冇有做到她的標準就不會停止練習。
客廳裡的燈光柔軟,薑格的後背和雙腿筆直而僵硬,像是被擺好了造型的木偶。聽到季錚的腳步聲,薑格回過頭,仰頭看著他,說:“幫我壓一下膝蓋。”
她說完後就回過頭去了,季錚走過去,單膝蹲在她的身後,雙手壓在了她的膝蓋上。
季錚比她高大了很多,在雙臂伸展開時,身體前傾,像是將她整個人抱住了。男人氣息逼近,胸膛貼靠著她的後背,耳畔是他的呼吸,身上還有一股好聞的薄荷香。
“可以麼?”季錚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耳垂像是被熱風搔了一下,雙腿的緊繃感被心口發癢發燙的感覺覆蓋,薑格說:“再用力一點。”
女人後背挺直,卻微垂著頭,後頸露出,一片粉白,季錚視線落下後又離開,加重了力道。
房間裡就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對方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季錚力道剛一加重,薑格突然仰頭,柔軟的髮絲帶著擦過了季錚的頰邊。
季錚聽到了一聲薑格喉間溢位的一絲悶哼,貓兒一樣。
“疼麼?”季錚問。
咬住聲音,雙腿的撕裂感讓她的感官重新清晰起來,薑格出了一身冷汗,她輕喘了一聲,說:“不疼。”
“不疼?”季錚嗓音低沉,說話時的氣息在她耳邊有些發燙。男人微微鬆了些力,淡淡一笑:“不疼你叫什麼,嗯?”
最終,薑格也冇有把橫叉做到自己認為的完美程度,但她卻冇有繼續練下去。因為季錚在她身後給她壓腿的焦慮,比她動作做不到完美帶給她的焦慮,好像要更厲害一些。
側躺在床上,薑格手裡握著花豹牙齒,身後似乎還能感受到季錚貼靠過來時的溫度。後背有些發燙,薑格摸了摸花豹牙齒,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薑格這一覺睡得格外沉,醒來時依然帶著起床氣。從二樓扶梯下樓,季錚和李楠正在客廳等著。李楠從季錚手裡接過什麼,道了聲謝後,從紙袋裡拿了一根冰糖葫蘆出來。
陪在薑格身邊的小螃驚喜道:“有冰糖葫蘆!”
她一說話,季錚和李楠就抬頭看了過來。李楠先和薑格打了個招呼,後對小螃笑嘻嘻地說:“錚哥買的,也有你的份兒。”
小螃活蹦亂跳地下了樓,跑到了季錚跟前,雙手朝著季錚麵前一伸,笑眯眯地說:“謝謝錚哥啦。”
季錚拿了一根遞給她,笑著說了聲不用謝。遞了冰糖葫蘆給小螃後,他回神看了一眼扶梯,薑格仍然站在那裡,眉宇間是陰沉沉的起床氣。
薑格的起床氣很大,但隻要不惹她,讓她安安靜靜的,等過會兒就自動消失了。季錚衝她一笑,薑格視線一收,直接出了門。
季錚微微一愣,旁邊小螃和李楠拿著冰糖葫蘆趕緊跟上,邊跑邊給對方遞了個眼神。
李楠瞪眼:“惹她生氣了?”
小螃搖頭:“冇有啊!”
出了門以後,四個人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薑格周身氣壓陰沉沉的,,小螃遞了自己冇吃的冰糖葫蘆過去,問道:“薑爺,吃不吃冰糖葫蘆啊?”
薑格麵無表情:“不吃。”
小螃小心翼翼地把冰糖葫蘆收了回來,無解了。
從家裡到南城電視台,薑格的眉頭都聚攏著戾氣,車內的氣氛也一直在冰點。李楠和小螃都冇再敢吃冰糖葫蘆,一路戰戰兢兢地到了南城電視台的地下停車場。
李楠和小螃先下車去找電梯,薑格坐在車座上冇動,不一會兒,季錚過來拉開了車門。她準備下車,季錚的雙手撐在車門上,安靜地看著她。
薑格抬眼看他,眉心仍舊蹙著,棕色的瞳仁裡像是積聚著厚厚的冰,冷冷的。
季錚冇有離開,他看著她問道:“不高興了?”
薑格發脾氣和不高興的時候雖然都沉著臉,但表現不太一樣,發脾氣的時候眼睛裡冒火,不高興的時候眼睛裡結冰。
薑格冇有說話,季錚笑了笑,聲音小了些,語氣溫和得像是在哄著她:“你想吃冰糖葫蘆,我再給你買新的,嗯?”
男人眼中蓄著溫暖的光,薑格冷冰冰地看著他,說:“我自己有錢。”
季錚笑起來,說:“有錢我也給你買。”
薑格眨眨眼,眼睛裡的冰融化了。
待薑格和季錚到電梯門口時,李楠和小螃就察覺出薑格的氣消了。從電梯下來後,季錚看了一眼拿著冰糖葫蘆不敢吃的小螃和李楠,道:“吃吧,一會兒就冇時間吃了。”
李楠咬了一口山楂,問道:“薑爺剛剛怎麼了?”
看著薑格的背影,季錚笑了笑:“冇怎麼。”
今天一天都是晚會的彩排和錄製,後台一片繁忙,薑格去了化妝室化妝準備。四小花分了兩間化妝室,春夏一間,秋冬一間。
薑格去化妝室的時候,飾演夏的康嬌還冇有過來。
化妝室內服裝師和化妝師已經就位,薑格一到,大家就忙碌了起來。小螃在旁邊打下手,季錚和李楠冇事情做,坐在了化妝室的休息椅上等待。
正化妝的時候,門口有人探頭看了進來,隨後,甜美的聲音響起。
“格格姐。”
薑格囂張霸氣名聲在外,大部分人都叫她“薑爺”,隻有小部分人可以直呼她的名字,比如白宗昀,又比如四小花之一也是白宗昀的表妹林紋瑤。
林紋瑤今年21歲,正在讀表演係大三。她家裡是做日化生意的,本就是白富美。她喜歡做明星,就進了娛樂圈,有家裡和白宗昀這層關係給她保駕護航,星途一片坦蕩。她後台硬,家裡有錢,從冇為資源發過愁,性格冇被娛樂圈雕琢,仍然保留著嬌憨可愛,單純天真。
她這種家世和性格的女生,最喜歡最欽佩的就是薑格這種美強慘的女性,在出道前她就是薑格的粉絲,即使現在和薑格齊名,但薑格仍然是她心裡白月光般的存在。
因為白宗昀的關係,林紋瑤能和薑格的關係稍微親近點,她很喜歡薑格,有一起的活動都會來找她打招呼。
正在化妝的薑格看了她一眼,林紋瑤已經笑眯眯地走進來了,旁邊助理給她拿了個凳子坐下,林紋瑤遞了手上的零食過去,問道:“格格姐,你嚐嚐這個,可好吃了。”
說著,林紋瑤拿了一顆西梅就往嘴巴裡塞,還冇塞進去,薑格問了一句:“你體重多少了?”
拿著西梅的手動作一頓,林紋瑤嚥了一口口水。
薑格看都冇看她一眼,道:“《清風徐來》裡身材變形被嘲到現在,還不長記性?”
手上的西梅塞進包裝袋,林紋瑤訕訕地說:“那我不吃了。”
林紋瑤是甜美係長相,圓臉大眼睛櫻桃嘴,牛奶皮膚光澤嫩滑,像個洋娃娃一樣。她這麼委委屈屈地說完,看著頗為可憐。
薑格脾氣再不好,也不該讓林紋瑤這種小公主拿熱臉貼她冷屁股。
然而,小公主就喜歡貼。
收起西梅以後,林紋瑤隻消沉了半晌,很快又開心了起來,和薑格說著最近自己減肥的事情。她比在《清風徐來》時,已經瘦了很多,最起碼最近出席活動,冇有再被嘲過。
聽她說了半天,薑格一直淡淡應著,林紋瑤冇有停下的意思,旁邊助理想提醒,但冇忍心。薑格看了助理一眼,對林紋瑤說:“去化妝換衣服,過會兒彩排彆讓我等你。”
“哎。”林紋瑤聽完,突然醒悟過來,光顧著追星了,忘了她還要表演了。她連忙起身,和薑格道彆後,蹦蹦噠噠地去了自己的化妝室。
林紋瑤到化妝室時,飾演冬的李思辛已經到了,林紋瑤一進來,李思辛就衝她一笑。李思辛是學舞蹈出身,舉手投足間都是優雅與溫柔,和她在一起的感覺與剛剛和薑格在一起的感覺截然相反。
兩人打過招呼後,李思辛看了一眼林紋瑤手裡的西梅,問道:“好吃麼?”
“好吃。”林紋瑤說完,問道:“你吃嗎?”
李思辛伸手接過,笑著道了聲謝。林紋瑤看著她將西梅吃進去,有些羨慕地看著李思辛的身材道:“你都不怕胖嗎?”
“我吃不胖。”李思辛道。
林紋瑤更羨慕了,道:“我喝口涼水都胖。”
聽了林紋瑤的話,李思辛笑了笑,說:“你不胖啊,你現在就已經偏瘦了吧。吃一顆兩顆的冇什麼關係,味道確實挺不錯的。”
被誇身材偏瘦,林紋瑤立馬高興了起來,但她冇接李思辛遞過來的西梅,隻道:“我還是聽格格姐的話吧。”
李思辛淡淡一笑,冇再說話。
林紋瑤走後,薑格繼續化妝。舞蹈裡四季的感覺不同,妝感也是不同。薑格氣質偏冷,春天的妝感和煦,融合在一起,倒也還挺貼切。
四小花都是美女,但美得各不相同。薑格是冷豔,林紋瑤是可愛,李思辛是清秀,康嬌則是嬌媚。
在薑格化妝結束後,康嬌也來到了化妝室。妝已化完,薑格起身離開化妝室。在路過康嬌身邊時,康嬌抬眼看著她,冷嗤了一聲,道:“陳程導演的那部戲,本子已經送到我那裡了。”
薑格身形一定,側眸看向康嬌,眸光瞬間冰冷。
白宗昀身體閃開,男人隨即站起,他身材太過高大,且氣勢逼人,霎時間,白宗昀的視線隨著季錚抬了起來。他收回視線,唇角一壓,季錚和他簡單一點頭,隨即離開了休息室。
季錚離開的時候,小螃也一起跟了出去,休息室裡就隻剩了薑格和白宗昀。
白宗昀是來探班的,今天臘八節,他包了十幾輛餐車,不光薑格待的劇組,隔壁劇組都沾了光。早晨**點,現在正是吃早餐的時候,大家喜氣洋洋得喝著臘八粥吃著水果,背後悄悄聊著白宗昀和薑格的關係。
在其他人離開後,白宗昀還冇來得及和薑格說話,手機就響了,掏出手機按了接聽,白宗昀去了窗邊。
白宗昀雖然比較縱、欲,但因為常年健身,身材和氣色都不錯。接電話時,他後靠在窗台邊,長腿隨意交疊。一絲不苟的穿搭和一絲不苟的髮型,晨陽將他的乖剌和慵懶曬去了一些,倒有了些乾淨斯文感。
但他的神色並不斯文,打電話時,語氣裡滿是不耐。
白宗昀是家裡獨子,爾嘉傳媒集團董事長白總今年徹底拉他進了公司,負責公司影視投資項目。他剛到劇組,不少導演製片得到訊息,就說要來拜見他。說是拜見,其實是想拉投資,白宗昀對此不勝其煩。
懶洋洋地應付了幾句,白宗昀掛電話收線,重回到薑格身邊坐下,道:“我真是比你們明星都忙。”
薑格眼皮抬都不抬,說:“你可以不來。”
女人喝著熱水,紅唇柔軟溫潤,白宗昀垂眸看著,揚了揚唇,說:“我哪兒敢不來,格格生著氣呢,我來賠禮道歉。”
白宗昀主動提起昨晚的事情,薑格語氣依然冷淡,說:“不用。”
“你這就不對了。我們倆是朋友,你因為一個剛認識的小保鏢就跟我這樣。你知道你昨晚走後,我多傷心嗎?”白宗昀胡攪蠻纏。
薑格斜看了他一眼,看著她的眼睛,白宗昀眼角一彎,氣勢弱下來,道:“行行,是我不對,我繼續道歉。這樣,過幾天我攢個局請求格格原諒,賞不賞光?”
喝了熱水,薑格身體舒坦了些,她後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說:“我每天都有通告。”
白宗昀豪邁道:“那就推掉。”
薑格麵無表情:“我不想推。”
白宗昀:“那你哪天冇通告?”
薑格:“春節。”
白宗昀:“那就春節。”
“不去。”薑格直截了當拒絕,雙手插進羽絨服的兜裡,說:“我得陪薑桐。”
薑桐是薑格的妹妹,這種闔家團圓的傳統節日,薑格都是回山遙公寓陪她的。白宗昀一著急,把這事兒忘了。
“行,那就有時間再說。”薑格和他說話,說明氣兒已經消了大半。兩人認識多年,對方的脾性也都摸了個**不離十。
薑格想怎麼樣,白宗昀自然都是配合的。在他答應的時候,他手機又響了。聽到鈴聲,白宗昀眉頭聚起不耐,而在看到來電顯示後,不耐霎時間消失。
“寶貝兒~”白宗昀叫了一聲。
電話是白宗昀的新歡打過來的,這個新歡是昨天在生日趴上剛追的,乖巧又聽話。睡了一晚後,白宗昀上午跑來劇組給薑格送餐車,小女人醒了找不到正嬌聲抱怨著。
白宗昀低笑著哄著,情郎一樣,甜膩溫柔,耐心寵溺。
薑格淡淡地看著,白宗昀不一會兒掛了電話,走到薑格身邊從桌上拿了兩顆車厘子,太子爺心情很好,邊走邊說:“格格,我先走了,小姑娘鬨。”
“白宗昀。”薑格叫住了他。
車厘子的核還冇吐,在嘴裡翻轉一個來回,白宗昀回頭,應了一聲:“啊?”
薑格看著他,聲音平靜地說:“我從來都不靠你,也不用看你臉色。”
似是因為離開了陽光,白宗昀眼中的光彩暗淡了一些。半晌,他將另外一顆車厘子放進嘴裡,轉身看不見他的神情。
“也不知道是誰看誰的臉色。”白宗昀說。
他說完後,開門出了休息室。劇組的導演和製片人在外麵,見他出來時已經圍住了他。白宗昀雖混,麵子工作做的卻是十分好,場合話也是信手拈來。在與導演和製片人說著話的時候,他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不遠處。
男人站在晨光下,正在接電話。
保鏢都是些塊頭大,有淩厲氣場的人,但這種氣場帶著被雇主壓抑的收斂,畢竟他們是受雇於人,看眼色掙錢。
但薑格的這個保鏢,既冇有保鏢的淩厲,也冇有那種為金錢壓抑的收斂,整個人像一棵矗立著的白楊,挺直有力,堅實穩重,舉手投足間帶著股坦然自若的感覺。
不一會兒,男人察覺到白宗昀的視線,抬眸掃了一眼,雙眸黢黑明亮。簡單禮貌地微一頷首,男人收回視線,繼續打電話。
身邊的人還在說著,語氣動作極儘諂媚,倒不如剛剛那男人那一頷首來得乾淨痛快。薑格喜歡這個人,或許正是看中了這一特性。
白宗昀回頭看了看休息室內,昨天在酒吧看到薑格乖順地喝著他遞過去的東西時團在心口的濁氣就那麼消散了。
一個保鏢而已,他未免太認真了。
薑格是從苦日子熬出來的,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生活。而且,有薑桐在,薑格即使喜歡,也不會跟這個保鏢怎麼樣。【你現在閱讀的是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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