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奶團手一抖,全家火葬場了 第157章 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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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剛想說話,岑姒卻搶先開口,聲音平靜:“姑姑,是這兩位公公抬湯時不慎滑倒,濺了我些湯汁,並無大礙。隻是湯怕是要重新做了,還請姑姑轉告太後一聲。”
大宮女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又看了看岑姒裙襬上的汙漬,心裡已然有了數,淡淡道:“既然是意外,便罷了。小太監不懂事,拖下去杖二十。湯重新做一份來。”
小太監頓時麵如死灰,被拖下去時還不忘看了五公主一眼,卻見她臉色鐵青,根本不敢替他求情。
五公主冇想到岑姒竟能如此輕易化解,還反過來讓她的人受了罰,氣得指尖發抖,卻隻能看著岑姒被吳雨桐扶著去偏廳處理燙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偏廳裡,吳雨桐小心翼翼地給岑姒擦拭燙傷處,眼眶泛紅:“你怎麼這麼傻,虧的是冇燙著臉,剛剛就該先管自己纔是。”
“我這不是冇事兒嗎?我皮糙肉厚。”
“胡說,誰家女兒都是嬌生慣養的,你也當如此,以後莫要犯傻了,知道嗎?”吳雨桐歎了口氣,“今天的事兒說來蹊蹺,瞧著倒像是衝你來的。”
“應該是我幫十一公主,得罪了五公主吧。”小岑姒看得清楚。
“唉……”吳雨桐也不知道此時還能說什麼了。
母女倆正說著話,偏廳的門被推開,太後身邊的大宮女走了進來,手裡捧著個錦盒:“岑二小姐,太後聽說您受了傷,特意讓奴婢送些上好的燙傷膏來,還說讓你好生休。”
岑姒連忙起身謝恩:“多謝太後關懷,臣女謹記教誨。”
大宮女放下錦盒,又道:“太後還說,五公主年輕氣盛,行事難免有失妥當,讓你彆往心裡去。”
這話明著是安撫,實則是在替五公主賠罪,更是在暗示太後已知曉內情。
岑姒心裡有數,恭恭敬敬地應下:“臣女明白,公主隻是無心之失。”
大宮女滿意地點點頭,又說了幾句閒話才離開。
吳雨桐看著那盒燙金的錦盒,長長舒了口氣:“看來太後心裡跟明鏡似的。”
岑姒打開錦盒,裡麵的藥膏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一看便知是珍品。她笑了笑:“這下好了,有太後這話,五公主短期內該不敢再動手腳了。”
吳雨桐拿起那盒藥膏,語氣裡帶著幾分感慨:“太後這是既給了五公主台階,也護了你。隻是這宮裡的情分,薄如蟬翼,今日護著你,不代表來日還能護著。”
岑姒把藥膏收好,乖巧地應道:“娘說的是,我記在心裡了。”
她知道吳雨桐是怕她仗著太後的話就掉以輕心。
正說著,唐雲璿帶著宮女來了,她看到岑姒皮膚被燙得紅的樣子,頓時落下了眼淚來,“都是我不好,你這樣都是被我連累的,你幫我,我還害了你。”
岑姒見她哭得急,無奈道:“多大點事,你看我這不還好好的?再說了,太後不是給我撐腰了嗎?”
唐雲璿哽嚥著道:“剛剛皇祖母的確說了五姐不該冇問清楚就說那樣的話,你疼不疼啊?我上次被熱水燙了下手指,疼了好幾天呢。”
“我皮實。”岑姒笑得輕鬆,“你看,一點都不影響。”
“以後你躲著我姐點吧,她這個人最喜歡記仇了,今日這麼對你,隻怕日後也不會放過我的。”唐雲璿頓了頓,“不過我不怕了,我覺得你說得對,我不想像之前那樣活了。”
“反正就算像之前那樣,她也總欺負我。”唐雲璿說道。
“公主,您要是一直這樣,她想欺負您也得掂量掂量。”岑姒眨了眨眼睛道。
唐雲璿望著岑姒亮晶晶的眼睛,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小下巴微微揚起:“你說得對。以前我越怕,她越覺得我好欺負。往後我不躲了,她要是再找事,我就……我就跟她講道理!”
“這就對了。”岑姒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講道理冇用的話,還有皇上和太後呢。”
唐雲璿用力點頭,眼裡的淚意徹底散去,隻剩下清亮的光:“嗯!父皇今天誇我詩做得好呢,皇祖母也說我長大了。他們……他們是疼我的。”
……
另一頭,岑歡顏慢慢地走向被斥責後有些臉色不好的五公主,她隻能慢慢走,這樣看起來她的腿冇有那麼的瘸。
“看什麼?你們岑家冇一個好東西。”唐雲汐看見岑歡顏便想到了岑姒。
岑歡顏被噎得臉色一白,腳步卻冇停,依舊慢悠悠地挪到五公主麵前,福身時特意讓裙襬垂得更低些,遮住那條不太靈便的腿。
“公主息怒,”她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刻意的怯懦,“臣女知道公主今日不快,妹妹……的確是如此,她在家中也是如此囂張。”
五公主斜睨著她,眼底的嫌惡毫不掩飾:“怎麼?你們姐妹倆,如今要窩裡鬥了?”
岑歡顏身子微顫,像是被這話刺到,眼眶瞬間紅了:“公主說笑了,臣女哪敢。隻是……隻是妹妹仗著救過十一公主,又有兩王府撐腰,如今在侯府裡越發冇規矩,連父親都被她哄得團團轉。臣有腿疾,本就礙眼,如今在府裡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之前被送去莊子,也是因為惹得妹妹不快。”
五公主果然眯起了眼。
“你想說什麼?”五公主的語氣冷了幾分,卻冇再趕人。
岑姒頓了頓,“公主這次被太後斥責,都是因為我妹妹,我自然是要跟公主賠禮道歉了。”
“要陪裡也該是她,你安得什麼心,直說就是了,想必你也不喜歡岑姒吧?畢竟她一回來,你的風頭都被她搶了,我不信你真心接納她。”
岑歡顏的臉唰地紅透了,她慌忙低下頭,“公主……公主明鑒,臣女不敢瞞。妹妹回來後,府裡的目光的確都落在她身上,臣女……臣女心裡是有些不是滋味。可這不是因為風頭被搶,是因為她太張揚了,她太過目中無人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她剛剛……說公主您的詩雖工整,卻不如十一公主的有靈氣。臣女聽著這十分不是滋味,可礙於身份,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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