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奶團手一抖,全家火葬場了 第110章 送走岑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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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岑毅還是來了吳雨桐的房間,倒不為彆的。
他之前覺得情趣和端莊是不能存在同一個人身上的,所以他找夫人和納妾完全是不同的兩種人。
但是自打見了吳雨桐後,他才知道,這兩種東西不是不能夠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的,而且那個人還很美。
“累了吧?”岑毅對著吳雨桐招了招手。
吳雨桐正在燈下理著賬本,聞言抬眸,鬢邊的碎髮垂下來,遮住半隻眼,倒比白日裡少了幾分周旋的銳利,多了些柔和。她放下筆,起身時裙襬掃過凳腳,發出輕響。
“還好,”她走到岑毅麵前,接過他脫下的外袍,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手腕,“倒是侯爺,今日累了一天,心裡還難過,您早些休息吧,等妾把今日的賬整理出來,日後誰家有事,也好知道怎麼還禮。”
岑毅看著她指尖在賬冊上劃過的弧度,他伸手按住她翻頁的手,掌心溫熱,恰好覆住她指腹的薄繭:“賬冊明日再理,夜裡費眼。”
吳雨桐指尖微僵,抬眸看他,隻輕聲道:“今日的禮單最亂,各家送來的東西有輕有重,記不清了,往後回禮錯了分寸,反倒落人話柄。”
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在理。
“你倒是比我細心。”他鬆開手,指尖卻似還殘留著她掌心的溫度,“從前母親總說,家裡的事該交給穩妥人打理,我那時還不懂,如今纔算明白了。”
吳雨桐低下頭,繼續在賬冊上批註,筆尖劃過紙頁,發出沙沙的輕響:“侯爺過譽了,不過是分內事。”
她鬢邊的碎髮垂下來,掃過臉頰,帶著點不經意的柔態,倒比刻意擺出的端莊更動人。
“白氏一死,這府裡的事兒就都要交給你了,還是要當心身子,早些有個孩子纔是。”
吳雨桐笑著點頭,雖然覺得今天說這些有些不合適,但白氏那樣的人又有幾個人為她真的傷心呢?
“侯爺,還是再等等吧。”
“為何?”岑毅不解地問道。
“妾身最近不是在吃藥呢嗎?這個時候有孕……”
岑毅立刻會意,想到了自己,自己的身子也不知道有冇有恢複。
該死的白氏,本來還不至於讓她這麼早死。
她居然把惡毒的手段使在自己身上,那就留他不得了。
“對了,白氏之前就跟我說了,歡顏那孩子最是依賴她,這回她一走,怕那孩子傷心過度,睹物思人,還是送到莊子上去吧。”
吳雨桐微微一怔,她自然是不知道岑歡顏和白氏真正的關係的。
但是她也能夠看得出來,岑毅並不喜歡岑歡顏。
隻當是恨屋及烏。
“侯爺的意思是……讓我去安排大小姐的事兒?”
岑毅點點頭,“這是她母親的意思,與你無關,你隻是去安排一下。”
“知道了,等大夫人出殯後,我就去安排。”
吳雨桐始終冇提下藥之人的事兒,她相信,岑毅自己也不會饒了那動手腳的人的。
不過她也明白,岑毅把這個差使交給自己,那就是不想傷了他們父子的情分,惡人嘛,要自己來做。
岑夫人出殯後的第三日,吳雨桐叫了岑歡顏來自己的院子。
岑歡顏穿著身月白孝衣,眼睛紅腫,任誰見了都會心疼。
“二夫人。”她聲音哽咽,再也冇有了昔日的傲氣。
“大小姐不必多禮,這次來呢,是想跟您說件事。”
岑歡顏有些緊張地看著她,畢竟她跟這位二夫人昔日冇什麼來往,斷不會有什麼事情要說的。
“侯爺說,大夫人生前留下話了,知道大小姐跟她母女情深,怕您睹物思人,便讓您去莊子上住一段日子。”
至於住多久,那就不知道了。
岑歡顏整個人僵在原地,“您的意思是……讓我離開候府……”
吳雨桐端起茶盞,指尖拂過溫熱的杯壁,嫋嫋茶霧模糊了她眼底的神色:“不是離開,是去靜養。莊子上有山有水,比府裡清淨,正好讓你緩緩神。大夫人在天有靈,也盼著你好好的。”
她語氣平淡,卻字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岑歡顏攥緊了袖中的帕子,母親最疼她,怎麼會臨死前讓她去莊子上受苦?
定是眼前這個女人搞的鬼!
“二夫人,”岑歡顏撲通一聲跪下,膝頭撞在青磚上,發出悶響,“我真的不能走!母親的牌位還在府裡,我要每日給她上香,要守著她……”
她哭得渾身發抖,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活脫脫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若是換了旁人,或許早就心軟了,可吳雨桐隻是淡淡看著,連眉頭都冇皺一下。
“大小姐快起來,”吳雨桐示意丫鬟扶她,“地上涼,仔細傷了膝蓋。你要給大夫人上香,我讓人把牌位的畫像拓一份給你帶去,日日對著畫像磕拜,與在府裡有何不同?”
這話堵得岑歡顏啞口無言。她原想撒潑耍賴,讓下人們看吳雨桐的笑話,冇料到對方根本不接招,反倒把孝道的帽子扣得更緊了。
“再說了,”吳雨桐放下茶盞,聲音清淺,“侯爺說了,這是大夫人的遺願。你若不去,豈不是違逆了母親的心意?”
岑歡顏的婆子心疼自家主子,“二夫人,大夫人剛走,您就對我家小姐動手,未免心腸太過歹毒了吧?侯爺知道嗎?少爺們知道嗎?”
吳雨桐眼皮都冇抬一下,隻慢條斯理地用茶蓋撇著浮沫,“主子說話,哪有奴才插嘴的份?”
那婆子被她這聲冷斥嚇得一哆嗦,卻仗著岑歡顏在場,梗著脖子道:“二夫人也不能仗勢欺人!”
“啪!”
吳雨桐冇動,旁邊的管事媽媽已揚手給了婆子一記耳光,打得她嘴角淌出血來。
“放肆!”管事媽媽厲聲喝道,“二夫人如今掌家,便是府裡的女主子,輪得到你個刁奴置喙?大小姐又如何?我們夫人可是她的長輩,何況,這是侯爺的意思。”
“不,我……我要去找哥哥們。”岑歡顏知道,如今能讓她留下來的,就隻有哥哥們了。
一院之隔的岑姒聽後,嗤笑了一聲,之前有事兒冇事兒就嚷嚷著說要離開候府。
真到了讓她離開的時候,怎麼又賴著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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