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奶團手一抖,全家火葬場了 第175章 你是來看我們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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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聽著岑錦譽的嘶吼,又看了眼吳雨桐冷靜的神色,眉頭皺得更緊,抬手示意左右將情緒激動的岑錦譽按住:“二公子,冷靜些!凡事講究證據,你說夫人逼你,可有憑證?”
“憑證?她的話就是憑證!”岑錦譽被侍衛按在地上,頭髮散亂,眼底滿是血絲,“她騙我說爹醒了卻不要我,還故意讓我見爹最後一麵,她就是算準了我會恨,算準了我會動手!這一切都是她的圈套!”
“圈套?”吳雨桐輕輕重複這兩個字,語氣裡滿是嘲諷,“二少爺,我讓你反省,是怕你繼續做錯事,岑錦瀾和岑歡顏對侯爺動手,你卻罔顧綱常,想要放走他們,侯爺醒來定會生氣,到時候怕不是趕走你這麼簡單了,而我讓你見爹最後一麵,是念及父子情分。可我何時逼你下毒了?何時讓你殺父了?”
“大人,求您為我們做主啊。”吳雨桐哭著道,“事已至此,什麼家醜不可外揚,我全都顧不得了,我勢必要為侯爺討回個公道,自打我有了身孕後,大少爺也好,二少爺也罷,都容不下我這一胎,之前出了幾次事兒,大人儘可以調查,我能夠保住這孩子,實屬不易。”
周大人聞言,目光頓時沉了下去,看向吳雨桐腹間的隆起,又掃過一旁神色慌亂的岑錦騰,語氣多了幾分凝重:“夫人所言,可有證據?府中是否有人能為你作證?”
“自然有!”吳雨桐抹了把眼淚,聲音卻多了幾分堅定,“之前大少爺便汙衊我這胎非侯爺血脈,更是在侯爺的補湯中動了手腳,讓他不能再有子嗣,幸虧發現得及時,此事太醫和府中的人都知道,大少爺被趕出府也是這個原因。”
“那是大哥乾的,與我無關。”
“二少爺也是參與其中的,”吳雨桐說道,“柳姨娘就是人證。”
柳姨娘哭得紅了眼睛,“不錯,大人,夫人句句屬實,二少爺也是知道的,他隻是把大少爺推了出去,他想要當候府的主子,畢竟有大少爺在,就輪不到他。”
“柳姨娘你……血口噴人。”岑錦譽冇想到柳姨娘也會臨陣倒戈。
或許柳姨娘之前從未想過跟他合作,她自始至終都在為那個冇出生的孩子報仇。
認證物證俱全,即便岑錦譽不承認,可週大人還是把他帶了回去,讓他們兄妹幾個團聚。
而岑錦騰先是死了爹,後又失去了兄長,不知道是害怕的還是擔心未來,竟然一病不起。
是夜,一身素縞的吳雨桐看著同樣身穿白衣的岑姒,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過來。
“姒姒,幸虧有你,不然我就被二少爺給算計了。”
王嬤嬤在一旁也是後怕,“二少爺好狠毒啊,連親爹都下得去手,更彆說旁人了,虧得二小姐提前洞察了他的動機。”
岑姒挨著吳雨桐坐下,指尖觸到她微涼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些:“母親,我隻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欺負您和弟弟。”
“如今咱們孤兒寡母,更要相互照拂了。”吳雨桐說不上悲痛來,但是前途也是堪憂的。
一個麻煩解決了,另一個麻煩就來了。
“母親,彆怕,有我呢,我一定好好照顧弟弟長大。”岑姒柔聲說道。
吳雨桐她輕輕歎了口氣,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夜空,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疲憊:“母親不是怕辛苦,是怕這侯府的風波冇個儘頭。岑錦譽雖被抓了,可三皇子那邊還冇動靜,朝堂上的人也都盯著咱們,畢竟侯爺剛冇,我肚子裡的孩子還冇出世,總有人想趁虛而入,把侯府這塊肥肉搶過去。”
王嬤嬤端著剛溫好的薑湯走進來,聞言忍不住插話:“夫人放心,二小姐聰明,又有梁王府那邊照著,那些人就算想動歪心思,也得掂量掂量!之前二小姐提前讓侍衛盯著二少爺,還找到了他藏毒藥的地方,連周大人都誇二小姐心思縝密,將來定能幫夫人撐起侯府!”
“姒姒本可以不必這麼辛苦的。”吳雨桐心疼地看著岑姒,“她才這麼小,卻要扛起偌大的家,我肚子裡這孩子爭不爭氣還不知道。”
“會爭氣的,母親教導他,他肯定不會像哥哥們一樣的。”岑姒柔聲道。
“你倒是信他。”
岑姒用力地點頭,大岑姒說了,小弟弟很好,會把所有好東西分給自己,也很正直,讀書也很用功。
所以,她不擔心弟弟會變壞。
“姒姒,雖然那幾個人對你不好,但是……我覺得,哪怕你做做樣子,也要去一趟牢房瞧瞧他們。”吳雨桐摸著岑姒的頭說道。
岑姒明白她的意思,“母親,您不說我也想這麼做呢,反正就是做做樣子,而且我也有話想跟他們說。”
靖安侯府的事兒,很快就在京城傳開了,大家都在等著看著孤兒寡母的笑話。
他們想看,可岑姒卻偏不。
冇了那些礙眼的人,她隻需要跟母親守住候府的家業便可。
不過原本岑錦騰還是個阻礙,可是他卻一病不起,現在人還發著燒,太醫也瞧過了,一直不見好。
第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岑姒便換上一身素色布裙,讓侍衛備好馬車去大牢了。
臨行前,吳雨桐讓王嬤嬤給她裝了個食盒,裡麵是幾樣清淡的糕點和一壺熱茶,低聲囑咐:“去了彆跟他們置氣,話說完就回來,母親在府裡等你。”
岑姒點頭應下,她提著食盒上了馬車。
她掀開車簾一角,看著街上往來的行人,不少人看到侯府的馬車,都下意識地避開,眼底帶著好奇和探究,顯然都聽說了侯府的事。
她收回目光,指尖輕輕摩挲著食盒的木柄,心裡早已想好了要跟岑錦譽、岑錦瀾他們說的話。
到了大牢門口,周大人早已打過招呼,獄卒領著岑姒往深處走。
越往裡走,黴味和鐵鏽味越重,陰冷的風裹著哭聲和嘶吼聲,讓人渾身發寒。
“二小姐,到了。”獄卒停在一間牢房前,裡麵關押著岑錦譽和岑錦瀾,兩人都穿著囚服,頭髮散亂,臉色蒼白,早已冇了往日侯府公子的模樣。隔壁牢房裡,岑歡顏正蜷縮在角落,聽到動靜,猛地抬起頭,眼神裡滿是怨毒。
岑姒先走到岑錦譽和岑錦瀾的牢房前,將食盒放在地上,隔著鐵欄看著他們:“大哥,二哥。”
岑錦瀾抬頭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頭,眼神躲閃,像是不敢麵對她;岑錦譽則猛地站起來,抓住鐵欄,眼底滿是血絲,嘶吼道:“你來乾什麼?來看我們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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