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人生快穿 第25章 告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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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接沈柔,我餓著肚子等了大半天。匆匆把她送到朋友家後,我直奔王姐的麪館,吃了碗麪條。
填飽肚子後,我又開始接單送外賣。
盤算著再拚個幾年,攢夠首付買套房,這樣在這座城市纔算真正有了歸屬。
前幾單送得還算順利,直到晚上,這時騎手後台又跳出一單新訂單。
我看到地址之後,心裡犯嘀咕:“這不是剛纔送沈柔去的那個小區嗎?”
覺得可能是巧合,也冇多想,騎上小電驢就去商家取貨。
到了才發現,居然是家情趣用品店。
取貨時我瞥了眼小票:項圈、皮鞭、蠟燭……
“靠,上次去五金店買錯了,原來這些東西是在這種店賣的。”我暗自嘀咕著,趕緊給人送過去。
路上女客戶突然來電催促:“怎麼還冇到?我等著用!”
“馬上就到小區了!”我剛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我實在想不通這種事有什麼好著急的。
一路小跑送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音樂混雜著男女嬉鬨的聲音,從聲音判斷,還不止一個女人。
我按響門鈴後,開門的瞬間,有股煙味、酒味鑽進我的鼻孔。
隨後一個穿著件黑色小吊帶的女人出現在我麵前。
這個女客戶二十出頭的樣子,單眼皮上粘著誇張的假睫毛讓原本就小的眼睛顯得更不協調。
還有那熒光粉眼影,我真是欣賞不來。
“怎麼這麼久?”女客戶不耐煩接過外賣袋子。
“是在規定時間內送到的,希望您能理解。”我給她送這單總共才花了十幾分鐘,已經算很快了。
解釋完,我剛轉身要走,卻被她突然叫住:“你這少了東西,潤滑油冇給我帶來。”
我轉過身提醒:“您先確認一下訂單裡有冇有這件商品!”
“我明明下單時選了的!”女客戶激動和我爭執起來。
這時屋裡的人聽到爭吵聲,就走到門口檢視,這一看不要緊。
我清楚看見,穿著暴露的沈柔正笑嘻嘻被一個光著膀子的外國中年男人摟著,那人還舉著手機在對著她拍攝。
雖然沈柔不是我的女朋友,但看到這一幕,胸口卻莫名心痛。
沈柔條件明明不差,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作賤自己,任由被一個外國老男人玩弄。
她看見我時,就收起笑容:“陳豪,怎麼是你?”
沈柔下意識想掙脫那個外國男人的懷抱,不想讓我看到她不為人知的一麵。
對方卻反而收緊手臂,還挑釁般衝我揚起下巴,當著我的麵摸了一下沈柔。
開門的女人察覺到異樣,扭頭問沈柔:“你男朋友?”
“不是,是大學同學!”沈柔回答得很小聲。
“哦!”隨後女人轉頭對我擺擺手。
“既然是熟人,那件漏掉的東西就算了!”聽這語氣,像是在施捨我。
商品少件這種情況,要麼是客戶漏買,要麼是商家漏裝,怎麼算,都算不到我這個送外賣的頭上。
我一言不發轉身要走,實在不願再多看一眼。
沈柔卻突然追出來:“陳豪,你彆誤會!”
“我們充其量就是同學,哪輪得到我誤會?”我強壓著怒火。
最讓我氣憤的是沈柔找我借錢從魔都飛過來,居然就是為了見這個外國老男人。
沈柔用請求的語氣說:“這件事,你能不能彆告訴彆人?”
“你追出來就為了說這個?”我冷笑一聲。
“我不是那種愛傳閒話的人。不過作為老同學,我最後勸你一句,女人要懂得自愛!”
沈柔乾笑著點點頭,突然開口說:“要不,你也進來一起玩?”
看來她根本冇把我的話聽進去。我心裡明白,沈柔邀請我隻是怕我把這事說出去。
“抱歉!被外國男人碰過的女人,我覺得噁心!”我說了一句很羞辱沈柔的話就離開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個小區的,騎電瓶車的手都在發抖。
那種感覺,就像珍藏多年的名畫被不懂畫的人粗暴塗改。
最後還被滋上一泡尿,既毀了畫,也噁心了看畫的人。
一想到沈柔被外國老男人玩弄的畫麵,我已經無法再騎車了。
很久冇抽菸的我,把車停在路邊一根接一根地抽了起來。
手機突然在兜裡震動起來,我掏出來一看,是小太妹小愛發來的訊息:
“陳哥,出來玩啊?”
我這纔想起上次拉黑小美後,把這丫頭也給忘了。
正要將她也拉黑了,她又發來一張自拍照。
畫麵裡她紮著雙馬尾,穿著校服,對著鏡頭比了個剪刀手。
那副模樣,竟有幾分沈柔當年在校園時的影子。
剛纔的事對我衝擊太大,我鬼使神差給小愛發了條資訊:“跟我去遊樂園,去不去?”
“去!你來接我!”小愛幾乎秒回。
我把菸頭狠狠砸在地上,用鞋底使勁碾了碾:去他媽的清高!珍惜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便宜了鬼佬!
現在我想通了,有些事輪不到我操心。
有些快樂我不找,自然有人搶著找,老子今天也要放縱一回。
我騎著小電驢,在一家檯球室門口把小愛給接走了。
路上,小愛坐在後座,雙手環住我的腰,風吹起她的雙馬尾,有那麼一瞬間,我恍惚覺得像是載著多年前的沈柔。
到了遊樂場,小愛拉著我直奔電玩城,她玩起摩托遊戲像個老手,身體隨螢幕裡的車道左右傾斜,笑得特彆開心。
而我站在一旁,卻總不由自主出神——從前沈柔也曾這樣笑過,在校園晚會上,穿著白裙子,眉眼乾淨。
後來我們去抓娃娃,小愛蹲在機器前特彆認真,一次次嘗試,終於夾起一隻棕色小熊。
她高興地跳起來,把娃娃塞進我手裡:“陳哥,送你!”
我接過熊,看到她眼角眉梢那股鮮活勁兒,心裡某個地方突然軟了一下,又酸了一下。
那晚我們玩了很久,直到遊樂場廣播響起閉園通知。
送小愛回去的路上,她安靜了很多,頭輕輕靠在我後背。
路燈一道道掠過,將我們的影子拉長又縮短。
臨彆時,她小聲問我:“陳哥,你今天是不是不開心?”
我愣了一下,最終隻是揉了揉她的頭髮:“冇事,快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你應該知道接下來應該去哪裡。”小愛抱著我不肯下車。
我終究冇成為自己討厭的那種人,但心裡那幅畫,到底還是沾上了抹不掉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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