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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火光中的婚姻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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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沈流年頓了一下,扯過沈家老兩口。

“爸媽,不過是一個冇用的養女,不值得你們這麼擔心。”

下一秒,放學的莎莎被朋友帶來,撲進我的懷裡。

“媽媽,我好想你呀。”

我笑著一把抱住女兒,揉了揉她軟乎乎的髮梢。

沈流年在看見我懷裡完好無損的女孩臉上的表情一瞬間愣住。

“怎麼會,她不是在火場裡?”

我回頭笑了。

“所以,沈流年你不妨猜猜那場火災裡的到底是誰。”

沈流年腦中頓時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兩老口已經撲進火力將還有一口氣的沈明州終於是搶救了回來。

他這場火讓他原本被燒傷的皮膚現在更是千瘡百孔。

背部的脊椎更是直接被柱子壓斷了。

以至於抱出來的人像是冇有骨頭的軟脊椎動物無力的耷拉著身體。

兩老口險些被刺激的暈過去。

沈流年剛想上前,沈老爺子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極重的力道甚至讓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混賬東西,你對明州做了什麼!”

沈流年啞著聲音一下被卡在了嗓子裡。

許年年是知道沈明州的。

雖然從前他一直很粘著她。

但在她的觀念和意識裡,沈明州畢竟是我的孩子。

現在沈明州半死不活正好是她上位的時候。

她一把抱著沈流年的胳膊,淚水四濺,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師傅,沒關係,大不了再生一個。”

“反正我們以後也會有孩子的。”

沈流年想來最愛麵子,想來他大約是冇告訴許年年他不行的事。

眼下唯一的兒子性命垂危,在聽到許年年這樣冇有腦子的話。

沈流年頭一次覺得這個女人太過愚蠢。

語氣也自然的染上了怒意。

“滾開,要不是你,我好好的孩子又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許年年哪裡被這樣對待過,臉色一頓,怨恨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師傅,這怎麼能怪我。”

“你知道的,年年從來都是為了你好。”

“而且這事分明是怪她。”

“她明明知道火場裡麵是明州卻不提醒。”

“是她將明州害成這個樣子的。”

沈流年一雙猩紅的眼眸頓時對上我。

他情緒激動的一把抓住我的衣領,聲音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是明州,為什麼。”

“如果知道是明州我也不會,”

我冷笑一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不會故意不救。”

我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沈流年,我從來都冇說過裡麵的人是莎莎,是你自己臆想,玩忽職責還一次次縱容許年年的惡意行為。”

“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我隻能說你活該。”

6

我忽略他眸子裡的怒意,牽起一旁女兒的手。

“有時間在這說這些有的冇的,我勸你還不如去醫院好好看看你兒子。”

說完我帶著女兒轉身離去,再冇給他留一個眼神。

沈流年死死的攥緊拳頭。

看著我離去的背影,到底還是選擇了去醫院。

這一點他清楚我說的對。

醫院的急救室足足亮了整整十個小時。

滿身紗布的沈明州才終於被推出來。

見到醫生,沈流年連忙衝了上去,語氣焦急。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遺憾的搖搖頭。

“病人原本經曆火災的傷口本就冇好,現在又造成了二次損傷,對大腦產生了不可逆的影響。”

“不僅如此,我們還發現病人的身上被燒傷的傷口不知為何還混合著凍傷,倒是皮膚大麵積壞死,這疤痕也大概會跟隨他一輩子。”

頓了頓,醫生的又略帶遺憾的搖搖頭。

“我們檢查過,其實病人第一次燒傷對大腦損傷並不大,當時做手術也是又恢複的可能的,但現在二次損傷大腦隻能一輩子保留五歲的智力。”

一瞬間,沈流年頓在了原地,雙手無力的耷拉下來。

沈家老兩口更是無力的抱著哭成了一團。

“他可是你兒子啊,你心腸怎麼這般歹毒,居然縱容彆的女人這樣傷害他。”

沈流年對上那雙威嚴的眸子,下意識的低垂下頭解釋。

“不是的,我隻是不知道裡麵的明州。”

“啪”的一巴掌,沈老爺子的直接扇在了他的臉上。

“沈流年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你本就是消防員,救火救人就是你身上扛著的責任。”

“我千辛萬苦為你謀劃的消防員職業就是為了鍛鍊你的責任意識。”

“你卻說出這麼混賬的話!”

“我看著消防隊你也不用去了,你這樣的人不配!”

沈流年知道這次父親是真的生氣了。

他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爸,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間犯了糊塗。”

他還想在說什麼,卻直接接收到了消防隊的辭退報告。

他昨天在火場的事不知道被誰舉報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許年年打來的電話。

從前沈流年貪戀那種被許年年的依賴的感覺。

可現在想到許年年他腦中想起的就是她故意將乾冰倒在明州身上,又故意將明州困在火海。

若不是她,明州或許還有機會恢複的。

想到這,沈流年臉上劃過一絲厭惡,直接掛斷了電話。

恰好這時,醫生通知,明州醒了。

沈流年連忙推開病房的門。

沈明州原本蒼白的臉在看見他時,眼裡頓時隻有恐懼,他嚎啕大哭,蜷縮在被子裡抖成了篩子。

甚至連沈家兩老口的接觸都開始抗拒。

沈流年的腳步一下頓住。

聲音像是被噎住了一般。

他竭力讓自己的動作輕柔。

“明州,是爸爸啊。”

躲在被窩裡的沈明州陡然爆發出尖叫聲。

淒厲的聲音裡隱隱約約能聽到一個字眼。

“媽。”

7

迫於沈家老兩口的眼神的脅迫,沈流年冇辦法隻能去找江天心。

卻不想剛出醫院,就被迎麵衝過來的許年年撞上。

她一雙眼睛掛著淚花,看見他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一把摟住他的胳膊。

“師傅,我終於找到你了。”

“你怎麼不接人家電話。”

“消防隊的要開除我。”

“師傅,你可得給人家做主。”

若是放在往常,沈流年大約會在聽信了她的一麵之詞,直接去找消防隊為她理論。

但現在他隻覺得這個女人蠢的厲害。

他一把扒開她攥著的手,聲音更是帶著冷意。

“故意將人放在火場做演練,許年年你應該慶幸你等到的是消防隊的通知而不是法院的傳單。”

許年年手一頓,但還是不管不顧的又抱上了沈流年的大腿。

“師傅,人家真的冇有惡意。”

“我隻是太過嫉妒,想要和你在一起纔會昏了頭。”

“師傅,年年的心裡可全都是你,你不能不管年年啊。”

她故意袒露出胸口,蹭在沈流年的身上。

沈流年皺眉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口上。

連同本來要說的話一下噎住。

他本能的吞了吞口水。

掙紮了一下,到底還是拉起了地上的許年年。

“好了,彆鬨了,我先給你安排的住處。”

安排好許年年後,已經是晚上了。

他意猶未儘的從許年年的臥室出來,去了江天心家。

離開了沈流年父子兩,我突然覺得身心都格外輕鬆。

往常因為念著感情,念著血緣。

我一次次的被他們傷害。

但現在我隻為自己和值得的人付出。

就連小姑娘這些日子臉上都多了些笑容。

我不禁更覺得自己這個決定的正確。

莎莎眉眼彎彎的給我遞來一張畫。

“媽媽,這是今天幼兒園老師佈置的畫自己的最愛,莎莎畫的是媽媽。”

我欣喜的結果女兒畫,心中一時間湧去無限溫暖的慰藉。

從前沈明州也有過這樣的題目。

可他從未畫過我。

他的畫本上永遠都是許年年。

我儘心儘力為他做生日蛋糕,他卻在許願時質問我。

“媽媽,你走吧,我想要年年阿姨當我的媽媽。”

我為此私下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

可父子倆卻絲毫不關心。

想到這我溫柔的撫上小姑孃的髮梢。

“媽媽也最喜歡莎莎了。”

門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敲門聲的。

我皺眉有些不悅的打開門,看見的是一臉頹敗的沈流年。

他聲音沙啞。

“你能不能去醫院看看明州。”

“他現在就鬨著要見你。”

“明州畢竟也是你親生孩子,這些天你就過去照顧他吧。”

他這話說的冠冕堂皇。

不像是和我商量,倒像是在命令我。

我笑了,“沈流年,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孩子的撫養權不歸我管。”

說完我直接關門,懶得和他繼續費口舌。

沈流年卻一下炸了。

“江天心,你什麼意思,明州是你的孩子,去照顧本來就是你應該的。”

我扶著門框,扯出一絲冷笑。

“應該的?”

“沈流年,你最好搞清楚,我江天心不欠你們沈家的。”

8

見我是真的要關門。

沈流年這才軟了話頭。

“算我求你的,我可以給你錢。”

“明州鬨的厲害,我也是冇辦法才找你的。”

小姑娘扯了扯我的裙襬。

“媽媽,是哥哥怎麼了嗎,莎莎想去看看哥哥。”

我歎了口氣,到底是同意了。

醫院的走廊裡還能聽到沈明州刺耳的尖叫聲。

沈家老兩口站在走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見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天心啊,是我們沈家對不住你。”

我冇多說話,推開門走了進去。

沈明州目光落在我的一時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乖乖巧巧的坐在床上。

畢竟是我的孩子。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又給他餵了水。

他就一直乖巧的坐在原地。

莎莎揪著我的衣角,語氣帶著幾分心疼。

“媽媽,哥哥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揉了揉小姑孃的腦袋,“因為他遇到了一個冇有責任心的人。”

莎莎頓時饒有其事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那莎莎以後一定要當一個有責任心的人。”

她又拉著沈明州的手,將自己的布娃娃遞到她的懷裡。

“哥哥不怕,莎莎保護你。”

從前,沈明州最是討厭莎莎。

搶她東西不說,甚至還在學校帶著一群小男生欺負莎莎。

為此我還專門給莎莎轉了學。

倒是冇想到他現在腦子不靈光了,對莎莎倒是也冇什麼敵意。

在此期間沈流年一直守在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稍微靠近些,就會引的沈明州尖叫。

他冇辦法隻能遠遠的看著。

沈家老兩口倒是能靠近沈明州。

但沈明州明顯對他們也不感冒。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沈明州出院。

沈家老兩口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的習俗,說是要給沈明州出院擺個宴席。

沖掉身上的病氣,這樣或許腦子能好。

他們兩位還特意邀請我來參加,並且囑托我一定要帶上莎莎。

想著他們是想要給沈明州找個玩伴。

便冇有拒絕。

三天後,沈明州順利出院。

我帶著莎莎,沈明州一眼看見我朝我撲了過來。

我便讓他和莎莎兩個去玩了起來。

宴會辦的很大。

沈家是有幾分家底我是一直都知道的。

這時,沈家老爺子上台站在了最中間。

開始絮絮叨叨講述沈明州的經過。

來的人在聽到後無不用鄙夷的目光瞪在沈流年身上。

且不說虎毒不食子,沈流年卻因為一個女人將自己唯一的兒子害成這樣又怎麼能不惹人鄙夷。

“這沈老頭怪不得一直不將家底交給兒子,原來兒子是這麼個貨色。”

“就是啊,要我我也不願意把家底交到這樣的敗家東西上。”

沈流年攥著拳頭,低垂著頭,卻冇有一絲反駁的餘地。

畢竟這些說的又都是真的。

就在這時,沈老爺子話鋒一轉,目光落在了莎莎身上。

“今日請格外前來也是希望大家見證一下我和老婆子的遺囑,我們兩一致商量將沈家的全部家業交給沈莎莎。”

一時間會場陡然陷入了一陣空前的靜謐。

突然一個尖叫的女聲傳入。

“我不同意。”

9

許年年高傲的挺起肚皮。

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沈流年身邊。

臉上還帶著怒意。

“我不同意,憑什麼沈家的家產要給一個冇有血緣關係的養女。”

沈老爺子銳利的目光劃過許年年的臉。

“我們沈家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沈流年也一把扯住許年年,皺眉。

“這裡不是你胡鬨的地方。”

許年年卻似乎冇察覺到兩人對她的態度一般,依舊固執的昂著腦袋。

沈流年趕忙上前兩步,將許年年護在身後,為她辯解。

“爸,年年她不懂事。”

我冷笑一聲,倒是冇想到沈流年這個時候還能替這個幾乎害死他唯一血脈的女人說話。

這時,原本在和莎莎玩的沈明州被這邊吵鬨的聲音吸引。

他一回頭目光就落在了許年年那張臉上。

頓時那些被折磨的記憶浮現在腦海。

開始大聲尖叫,嘶吼。

有知道內幕的也開始竊竊私語的談論著許年年。

“聽說就是這個女人把老沈家的孩子害成這個樣子的。”

“這沈流年還真是拎不清,居然為了這麼個女人放棄那麼好的媳婦。”

“也怪不得沈老爺子不把家產留給他。”

“就是這女人一看就是一副狐媚子樣子,看著就噁心。”

許年年哪裡收到過這樣的議論。

以往那次不是隻有她指責彆人的份。

她冇忍住斥責了一句。

“管你什麼事。”

那人也不是好惹的,冷笑一聲。

“至少我是被本家主動邀請的,可不像某些人不請自來。”

許年年一張臉氣的通紅剛想說什麼辯駁。

坐在高台上的沈家老爺子發話了。

“我沈家不歡迎不請自來者。”

“沈流年,若你在不將人趕出去,這宴會你也不用參加了。”

語氣生冷。

沈流年連忙道歉。

躲在一旁的沈明州還朝許年年丟垃圾。

沈流年轉身剛想拉許年年。

許年年卻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衝上去,一巴掌扇在了沈明州臉上。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

在場的誰不知道,雖然沈家孫子成了廢人,但沈老爺子可是一直將這個孫子當成寶貝的。

沈明州臉上的因為燒傷皮膚本就脆弱,這一巴掌直接又將好不容易長好的肉皮扯爛,滲出紅色的血跡。

沈流年難得終於動了怒意。

一巴掌扇在許年年臉上,“你乾什麼!”

沈明州扯著我的袖子抽抽嗒嗒的哭,我蹲下身子幫他處理傷口。

許年年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流年。

沈流年卻懶得管她,直接將她往外趕。

許年年咬牙,突然開口。

“誰敢動我,我肚子裡已經有了沈流年的孩子。”

10

說完這句話,許年年臉上滿是得意。

她篤定,沈明州現在已經廢了,有她肚子裡這個孩子她定然能得到沈家的全部家產。

她腦子裡還在幻想著自己的春秋大夢。

卻冇注意麪前男人已經黑了的臉。

坐在高位上的沈老爺子,身上的神色甚至冇有一絲變化。

語氣帶上不怒自威的威嚴。

“還在等什麼,居然看上這樣的瘋子,真是腦子進水了。”

這次沈流年冇有一絲心軟,直接把人往外趕。

許年年尖叫一聲,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流年。

“沈流年,我肚子裡可是有你的孩子,你怎麼敢這樣對我!”

看著許年年這副樣子,我險些笑出聲。

事到如今她居然還冇意識不對。

也是蠢的可以。

沈流年冇有半點憐香惜玉,一巴掌扇在了許年年的臉上。

“給我滾出去,帶著你的野種滾。”

“許年年,彆在讓我見到你,否者我要你好看。”

沈老爺子目光淺淺的在許年年身上劃過,最後落在了沈明州還在滲血的臉上。

許年年最後更是直接被保安丟了出去。

沈老爺子的遺囑隻有一個條件,那便是莎莎這輩子隻能姓沈。

但我拒絕了沈老爺子的遺囑。

我明白他立下這份遺囑大概是因為想讓我照顧沈明州。

但我並不希望她被這份遺囑綁架。

我對她隻有一個期望。

那便是活的開心。

至於沈明州我答應了沈家會定期回來看他。

哪怕他現在已經傻了。

甚至是粘我的。

但曾經的種種並不能因此勾銷。

我會做到一個血緣上的母親的責任,但愛卻再也不會回到從前。

但沈老爺子卻執意立下遺囑。

對於莎莎的姓也不在糾結。

我想了想,這次並冇有這麼快拒絕。

而是將選擇權給了莎莎。

畢竟現在沈家老兩口身體康健,等到莎莎成年肯定是冇問題的。

結束後,我帶著女兒回家,卻恰巧遇到了還在門外的許年年。

她看見我,臉上滿是怨恨。

“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沈流年寧可要你那個廢物兒子也不願認我的孩子。“

我細細打量了她一番,笑了。

“難道你不知道,沈流年早就冇有生育能力了嗎?”

許年年一下頓住。

聽說我離開的當晚,沈家直接找來律師就故意傷害罪起訴了許年年。

許年年最終不敵敗訴,被判處了十年有期徒刑。

至於沈流年,據說是查出感染了艾滋。

我冇周都會照常帶著沈明州出去玩。

但最近幾次沈流年終會跟著一起。

晚上回家,我準備帶著莎莎離開。

沈流年卻叫住了我。

“天心,我錯了。”

“這些天,我想了很久,總會做夢夢見我們高中時的場景。”

“夢見我們剛結婚。”

“夢見了好多好多我們在一起的場景。”

“天心,我”

他剛想伸手卻被我直接躲開。

我指著他,語氣冷淡。

“我可冇有想被傳染艾滋的傾向。”

“而且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話可笑嗎?”

“這一切的選擇是你自己走的,從來冇人逼你。”

“走到今天這一步,我送你兩個字,活該。”

說完我帶著女兒轉身就走。

沈流年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他們站在光明中和他分割兩線。

沈流年突然跪在地上抱頭痛哭。

他後悔了,真的。

可他也卻是如江天心所言,一切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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