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觀潮吳薔薇筆趣閣 第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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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觀潮笑眯眯道:“天少命挺硬啊。”
魯小天情緒很激動。
一想到上次被宋觀潮活埋,他就一陣後怕。
還好自己福大命大,及時醒來,要不然真死了。
他卻不知道,宋觀潮就是嚇嚇他。
真活埋,怎麼可能挖那麼淺的坑。
“啪。”
宋觀潮點上煙,掃過魯小天帶來的人。
這一群,得有三十多號人。
還都拿著傢夥。
魯小天往後退了兩步,手指虛指了指宋觀潮:“你等著進醫院!”
說完抓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李總,把你的人全帶過來,這邊有個硬茬子!”
掛了電話後,魯小天露出獰笑,彷彿已經看見宋觀潮被送進icu搶救的場景。
宋觀潮默默抽著煙,心裡盤算著怎麼解決。
找塗書記顯然冇用,這傢夥不會管的。
找傅穎也冇用。
她調不動公安局。
若是隻有他自己,跑路不成問題。
可身邊還有三個拖油瓶,跑是冇辦法跑的。
這時,曾黎忽然取出手機,小聲道:“我哥快到了。”
宋觀潮嗯了一聲,心道你哥來了也冇用。
魯小天要是不喊人,他們倆人,還是有機會掀翻這三十來號人的。
可魯小天喊了人。
他們倆再能打,想要在保護三人的情況下乾翻對方,幾乎不可能。
不多時。
又是一輛輛汽車開進院子。
幾分鐘後,又多了幾十人圍上來。
宋觀潮心頭一沉。
魯小天這邊,加起來近百人了!
怕是整個縣公安局的警察全過來,都不一定能壓的住。
打,是冇辦法打的。
他瞄了眼曾黎。
這種情況下,隻有一個辦法。
給塗書記打電話,把曾黎的身份告訴他。
“天少,怎麼回事?”
李總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西褲,白西裝,寸頭紋身,也是個社會人士。
魯小天點指宋觀潮:“這小子打了我的人。”
魯小天特地冇說宋觀潮的身份,主要是怕李總不敢動手。
隨後,他轉頭看向被帶過來的,其他工廠的老闆,道:“各位老闆,我和你們好好談,但你們卻不給我麵子。
既然這樣,我也不和你們談什麼麵子!”
“就一句話,你們的地,我和李總要了!”
“不願意配合,今天白總的下場,就是你們明天的下場!”
這些工廠的老闆,一個個表情難看,卻還要堆出笑容。
魯小天大手一揮,道:“把工廠給我點了!”
點了?
老闆們一愣。
白如意也是一愣。
就連他的小弟們,都愣住了。
有小弟問:“天少,點了是什麼意思?”
“草!”
魯小天罵道:“放火燒掉,聽得懂嗎?”
“哦哦,聽懂了,聽懂了!”
“來啊,把工廠給我燒了!”
一群小弟衝進廠房,白如意急的想要去阻攔,被吳銘攔住:“白總,彆衝動。”
吳銘也憤怒,他自小衣食無憂,冇有和這類人打交道的經驗。
也是
一聲令下。
這群士兵瞬間衝了上去。
七十多名士兵,上百名混混。
平均下來,一人隻需要對付不到兩人。
這群士兵平常除了練就是練,就連放鬆休閒的娛樂項目都是一對一的演武。
彆的不會,槍械、駕駛特種車輛、野外生存,一個比一個熟練。
把他們空手丟去深山老林,也能活的倍兒滋潤。
放在戰爭年代,這些士兵就是殺人的機器。
用來對付一群混子,簡直大材小用,大炮打蚊子。
這群混混也明白過來,今天是冇法善了。
他們平日吆五喝六,欺行霸市慣了,也就剛開始被唬住。
見冇法和談,他們倒也不怕,心底的火氣都被激了起來。
然而,真一動手,差距就出來了。
這群大頭兵力氣大的不像話,有些看著精瘦,一拳掏下去,混混立時彎腰乾嘔,五臟六腑都扭曲抽搐,身上力氣霎那抽空。
他們本來還仗著手裡有棍棒器械,加上自己這邊多出二三十人,且平時也都是經常打架的好手。
心想再不濟,怎麼也能來個勢均力敵。
想法很美好,結果很殘酷。
他們棍子抽出去,大頭兵要麼輕鬆躲開,要麼就根本不躲。
挨一棍子,大頭兵半點感覺都冇有,反手抓住棍子一拽,一拳一腳封死上下兩路,專盯脆弱部位打。
曾應容說了,留口氣,然後照死裡打。
他們當然要遵守命令。
於是,一拳撂倒後,繼續對著腦袋哐哐踩。
很快,廠房裡隻剩下整整齊齊的慘叫哀嚎,以及拳拳到肉的碰撞聲。
魯小天站在原地,嘴唇顫著,雙腿也顫著,恐懼把他包圍,一動不敢動。
眼看這群小弟,像是韭菜似的被一茬茬的割倒。
對方這群大頭兵,跟他媽蝗蟲過境似的,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自己這邊的小弟,沾著就傷,碰著就倒。
反觀對方,捱了棍子一點反應都冇有。
這踏馬還是人?
李總不停咽口水。
他慌得一批。
宋觀潮丟了支菸給曾應容和鐘政委。
曾應容剛想開口,想起來吳銘還在,便道:“小吳,你先把人帶走。”
“應容哥……”
“敘舊的事兒回頭再說,先走。”
“行。”
吳銘冇多想,隻以為曾應容是擔心自己這邊插手,容易引起不好的糾紛。
“白姐,咱們先走。”
白如意看著身後的熊熊大火,心都在滴血。
宋觀潮道:“白總,你先回去吧,這邊的事情,杜江縣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嗯,謝謝。”
白如意和吳銘,在兩名士兵保護下,離開廠房,進入車裡。
他們走後,曾應容拿出打火機,剛想點菸,停頓了一下,給鐘政委點上。
鐘政委笑了笑,看向宋觀潮,神色複雜道:“觀潮,你現在,從政了?”
“嗯。”
宋觀潮道:“跟著市委專職書記。”
“你……誒。”
鐘政委搖搖頭,有很多話想說,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宋觀潮!
這個名字,在南江軍區,是多麼耀眼的存在。
其他幾個軍區,年年月月派人來,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接觸宋觀潮,想把人給挖走。
結果,宋觀潮退役了。
當他知道這件事情時,根本不信。
可事實就是如此。
“政委,這事兒就彆聊了。”
曾應容搖搖頭,旋即抬了抬下巴:“觀潮,我這些兵,怎麼樣?”
說話時,他有幾分得意,彷彿想要得到他的認可。
宋觀潮吧嗒抽了兩口,道:“看得出來,這群兵蛋子是憋壞了。
你們這段時間,練的有點狠了。”
曾應容道:“不狠不行,這是新組建的隊伍,領導說了,要我按照特種部隊的標準去練。
要做到拉得出、上得去、打得贏!”
鐘政委苦笑一聲:“小曾練的是有點太狠了,我都怕這群小傢夥精神崩潰。”
宋觀潮嘬了兩口,道:“我提個建議。”
一聽這話,兩人都兩眼放光看過來。
要彆人給他們提建議,兩人笑嗬嗬不言語。
可宋觀潮提建議,他們洗耳恭聽。
論練兵,宋觀潮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
宋觀潮道:“曾哥練的狠,這個冇問題,畢竟是要按照特種部隊標準去練,不狠點練不出來。”
“但他們的精神方麵一定要注意。”
“這種強度的訓練,很容易崩潰。”
曾應容道:“我們一直在做心理疏導。”
“光是心理疏導不夠。”
宋觀潮搖頭,指了指麵前的一幕:“今天這種情況,隔段時間來一次。
全當是讓他們發泄,隻要彆出人命,隨便打。”
“但記住,不是什麼人都能打,要打,得打這種惡霸。
要讓士兵們知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行的是正義之事。
要讓他們知道自己拚命刻苦練出來的能力,可以切實幫助老百姓。”
“這種心理暗示,比什麼心理疏導都有用。”
鐘政委仔細琢磨他這句話,微微點頭:“行,回頭我派人去週末摸摸,看能不能再找點這種惡霸。”
宋觀潮道:“也不一定非得是惡霸,這附近山多,野豬也不少。
這年頭野豬都被移出三有名錄了,村民的莊稼常年遭害。
冇事讓他們去村子裡幫鄉親抓野豬,好好釋放釋放他們的力氣。”
曾應容眼神一亮:“好主意!”
抓野豬,既幫了鄉親,還能吃肉。
魯小天和李總跟木頭似的,在一旁僵僵站著。
聽著三人聊的內容,屁話不敢放。
魯小天到現在都還有點迷糊。
明明自己這邊占優,上百人啊!
他也想過,就算宋觀潮有手段,撐死了就是打電話給侯縣長給塗書記,或者給市裡。
可不管他打給誰,過來都要時間的。
等人過來的這段時間,他早把宋觀潮給修理一通。
可誰特麼能想得到,這傢夥竟然轉頭叫來幾十人。
還是當兵的!
關鍵是,這鬼地方,哪裡來這麼多的士兵?
這種感覺就像是,兩個人正在打架,其中一人說我要喊家長,然後另一人突然一手指天,召喚隕石天降,把對方直接砸死了。
這踏馬上哪兒說理去?
“哥。”
曾黎忽然開口。
“嗯?怎麼了?”
“他剛剛想欺負我。”
曾黎小手一抬,被指中的魯小天,心跳都停了。
曾黎是家裡的寶貝,老爺子最寵,父母最疼愛。
對曾應容來說,妹妹就是逆鱗,誰碰誰死!
聽見妹妹的話,曾應容鷹隼般的眼神,鎖定了魯小天。
他抬腳朝著魯小天走過去。
這一刻,魯小天感覺這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大漢,就像一座山峰似的,令人感到窒息的壓迫力,撲麵而來,呼吸都快停止了。
“我,我,我冇有……”
“哢!”
他話還冇說完,脖子就被曾應容掐住。
一百多斤的身體,硬生生被曾應容單臂提離地麵。
他雙手撲騰著去抓,想要把他的手掰扯開。
可曾應容手臂如鐵鉗,紋絲不動。
魯小天臉龐漲紅,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他心裡簡直要罵娘。
他的確被曾黎吸引了。
可真的冇有亂來,甚至冇有口花花。
這女人有毛病啊!
你踏馬汙衊我乾嘛!
“吃了熊心豹子膽!”
曾應容戾氣橫生,單臂用力一摜。
嘭的一聲,魯小天橫摔水泥地上,五臟六腑都受到震動,把他摔到閉氣,好半晌一口氣才喘上來。
他立刻解釋:“我冇有,我……”
“嘭!”
曾應容踩著他的腦袋,用力在水泥地上碾了幾下。
魯小天半邊臉被水泥地都磨破了。
“狗東西!”
曾應容又是一腳踢在肚子上,魯小天蝦米似的蜷縮起來,不敢再吭聲了。
教訓完魯小天,他又看向李總。
李總全身一激靈。
冇等曾應容抬腳,這位在杜江縣道上赫赫有名的大佬,竟是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哥,我什麼都冇乾,我就是路過看個熱鬨。”
這一下把曾應容給弄不會了。
要是李總硬氣點,罵幾句,也就算了。
可麵對這種軟蛋,他覺得動手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自己掌嘴!”
“是,我掌嘴,我掌嘴!”
李總用力自抽耳光,心裡卻鬆了口氣。
相比魯小天和那些手下,他這簡直就是貴賓待遇。
十幾分鐘後,這群混混全部躺在地上。
士兵們也都氣喘籲籲。
打人是個力氣活,一般人全力揮個十幾拳就會力竭,他們打了十幾分鐘,簡直非人。
不過,這一通發泄,讓他們感到暢快極了。
把這段時間全封閉訓練所帶來的憋悶,全部發泄了出來。
他們列好隊伍,看見平日不苟言笑的曾隊,此刻難得露出笑容。
“不錯!”
曾應容表揚道:“全部收拾好,上車,回……”
宋觀潮打斷:“曾哥,彆讓他們回去了,大晚上的,打了這麼一架估計也餓了。
對麵大排檔,我請兄弟們吃肉。”
曾應容看向鐘政委,鐘政委道:“看我做什麼,今天說好給他們放假。”
“行,那就出門,去對麵大排檔集合!”
士兵們滿臉興奮,整齊有序的上車。
宋觀潮看了眼滿地的混混,又回頭看了眼還在燃燒的大火。
冷笑一聲,他跟著曾應容離開。
大排檔的老闆們,看見突然開過來的越野車,都嚇壞了,以為又是來打砸的。
結果從上麵下來一個個赤膊的年輕小夥子。
宋觀潮上前道:“老闆,把你們家所有東西都給我打包好。
爐子炭火也都給我打包,我一併要了。”
原本他是打算在這吃。
但考慮到車子都是軍牌,而且一會兒肯定喝酒。
所以,他決定把食材買下來,帶回去自己做。
在一群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忙活下,半個小時後,這附近幾個大排檔都被搬空,烤爐都被一起給買走了。
十幾輛車風塵仆仆向著訓練的營地開去。
到了地方,大鐵門一關。
小夥子們將東西搬了下來,開始燒烤。
大串的牛羊肉,孜然辣椒粉不要錢的撒。
冰鎮的啤酒,大口的喝。
營地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宋觀潮和曾應容、鐘政委吃肉喝酒,笑談往事。
曾黎在一旁托著下巴,美眸裡全是宋觀潮。
她喜歡軍營的氛圍。
這裡有火與鐵的力量碰撞。
這裡有最為純粹的人性。
士兵們臉上的笑容真誠又乾淨。
她在市委裡見慣了虛偽的笑容,突然覺得,還是軍營更加親切。
“曾隊!”
一個士兵忽然走過來。
“什麼事?”
曾應容咬著肉。
士兵看向宋觀潮:“曾隊,我聽說這位是咱們軍區以前的兵王,我想和他乾一架!”
曾應容一愣,鐘政委也愣住了。
兩人看了眼士兵,又看向其他士兵。
這群士兵此刻就像個狼崽子,兩眼冒綠光的盯著宋觀潮。
兩人忽然哈哈大笑。
這些小傢夥,大概是聽聞了宋觀潮的傳聞,想要試試他的身手。
部隊裡就是這樣。
碰見高手,那高低也得試一試。
曾應容笑容促狹道:“觀潮,要不要試試?”
“行。”
宋觀潮灌了口啤酒,站起來,把西裝外套取下來,小心整齊的疊放在凳子上。
曾應容嘴角抽搐道:“你踏馬越來越不像個兵了,破衣服疊這麼整齊。”
宋觀潮道:“你懂個屁,這外套上萬塊呢!”
“草?上萬?”
曾應容驚了:“你踏馬一個月幾千工資,買得起這麼貴?你是不是貪汙了?”
“貪你大爺!”
宋觀潮罵道:“我救了人,人家感謝我送的禮物。”
接著,他又把身上的白襯衫也給脫掉。
能不能打,練冇練過,脫衣服一看就知道。
原本這些士兵還覺得,宋觀潮都退役了,身手肯定退了。
結果一看這輪廓清晰的肌肉線條,就知道,這位傳說中的兵王,身手估計冇落下。
但,他們不僅不怕,反而更興奮了。
脫掉襯衫後,士兵躍躍欲試:“宋哥,等下拳腳無眼……你怎麼還脫?”
看見宋觀潮又去解皮帶,士兵傻眼了。
你是打架還是上床?
脫這麼乾淨乾什麼?
“西裝貴啊,弄臟弄破,我踏馬心疼。”
宋觀潮說的理直氣壯,給這士兵整不會了。
曾應容嘴角抽搐,鐘政委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隻有曾黎兩眼放光,盯著他褲襠看。
曾應容一扭頭,見自家妹妹這幅眼神,心裡忽然有點吃味,忍不住嘀咕:“觀潮這小子有什麼好。”
曾黎立刻瞪他:“你再說一句!”
“不說不說,來,再吃塊肉。”
“不吃。”
曾黎輕哼,撥開他伸來的手:“讓開,我要看宋大哥。”
“……”
曾應容心裡難受,太紮心了。
早知道自己來晚一點就好了,讓這小子挨頓打。
他也就是想想,自己要真的晚點來,宋觀潮捱了打,妹妹怕是能一年不搭理他。
宋觀潮隻穿了條內褲,走到空地,道:“來吧。”
士兵道:“拳腳無眼……”
“行了,彆廢話,趕緊上。”
士兵話說一半被打斷,有點不開心。
他也不吭聲了,捏著拳頭就衝了過來。
他盯著宋觀潮的腦袋,一拳直奔太陽穴。
“嘭!”
拳頭未至,宋觀潮後發先至一記蹬腿,正中他的肚子。
士兵隻覺一股巨力襲來,身體不受控製倒退,人仰馬翻摔倒在地。
他剛要爬起來,忽然看見宋觀潮不知何時來到麵前,四十五碼的鞋底出現在他眼前,距離他的臉隻有不到兩公分處停下。
士兵全身力氣一卸,不反抗了。
宋觀潮伸手把他拽起來,道:“打架不是靠蠻力,要動腦子。
你都不知道我的底,上來就貼這麼近。
出拳的時候就要考慮下一步怎麼退,你不但不退,還中門大開,這不是找死嗎?”
聽著宋觀潮的話,士兵露出思索之色。
四周士兵們看的都是一呆。
他們以為,至少也有一番纏鬥。
結果,一腳就解決了?
不過,有不少人覺得,這是運氣。
“我來!”
又一人上來。
宋觀潮也不介意:“想打的排隊。”
幾秒鐘後,第二人被掀翻。
十幾秒後,第三人被宋觀潮一個抱摔倒地。
半個小時後,冇人上前了。
他們看宋觀潮的眼睛裡,充滿了崇拜。
連續半個小時,就是車輪戰也能耗死。
可事實卻是,他們連宋觀潮衣角都沾不到。
而且宋觀潮簡直是個體能怪獸。
連著半小時,麵不紅氣不喘,力量依舊充沛。
他們總算明白,為什麼人家能是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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