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觀潮吳薔薇小說全集 第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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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是常務副市長，但在市政府，他的話，比鄭市長管用。
可最近兩個月，鄭市長越來越活躍，這讓他感到有些壓力。
但不管怎樣，兩人都在市政府，抬頭不見低頭見。
他知道鄭市長活躍的原因是什麼。
說實話，如果再早一點，他今天會支援吳薔薇。
但現在，他支援鄭市長。
因為，鄭市長變了。
他不再是之前那個軟柿子。
他在為自己的政治前途努力，做最後一搏。
江元是從本地一步步爬上來的，勢力都紮根在本地。
對他來說，去省裡什麼的，誘惑不大。
他更願意守著這一畝三分田過日子。
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他也不想和鄭市長結死仇。
所以，他不介意賣鄭市長麵子。
隻要他不影響自己，那適當的讓鄭市長體驗一下市長的權利，也不無不可。
五票。
分局局長的人事推薦，暫時定下。
之後隻需要將任命報人大選舉，就可以通過。
組織程式上也符合，基本上馮紅濤這個人選，已經是確定下來的了。
與會眾人，心思各異。
不少人都在想，吳書記和盧書記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兩位的關係，似乎很不好啊。
一般來說，常委會上的調子都是跟著一把手走。
不管私底下吵成什麼樣，但在會議上，都是心平氣和。
尤其是關於人事任命，都是提前就確定好的。
若是在常委會上吵起來，基本代表這個城市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今天會議還算平和，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盧書記在壓著吳書記。
另外就是鄭市長這位往日不怎麼顯眼的二把手，也開始嶄露頭角。
隱隱給人一種感覺，似乎，這兩位被架空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要爭一爭了。
敏銳的人已經分析出了原因。
這一切的變故，都是在吳薔薇來到陵江之後發生的。
她來之前，盧書記也好，鄭市長也好，低調的令人髮指。
她來之後，打破了格局，讓兩人找到了機會。
下一個議題，吳薔薇提議成立指導監督小組，主要考察陵江的營商環境。
會議結束。
宋觀潮看見吳薔薇麵無表情出來，默默跟上。
另一邊，鄭市長心情大好，和幾位常委前往食堂。
宣傳部蘇部長落在後麵，軍分區的常委冇和他們一起吃飯，直接離開。
市委班子裡，軍分區常委向來是隱形人一樣的存在，他們的意見無關緊要，也極少站隊，屬於比較獨立的一支。
可一旦他們發表意見，那就代表著，出大事了。
並且，各常委都要高度配合。
畢竟，軍分區背後是部隊。
“蘇部長，吳書記和盧書記，似乎意見出現了分歧？”
統戰部的部長錢冬，和蘇部長走在最後麵，閒聊似的問道。
蘇部長搖頭：“不太清楚。”
“嗬嗬。”
見他不說，錢冬笑笑，也懶得多問。
……
前往食堂路上，秦局長和周部長並肩走在一起：“咱們這位鄭市長，最近有點活躍啊。”
周部長微笑不語。
秦局長道：“鄭市長對吳書記已經有點意見了，盧書記對吳書記也有意見，這倒是好事。”
雖然分局的局長，不是他的人，但也不是吳薔薇的人。
對他來說，這是可以接受的結果。
“不過這個楚小娥，是什麼情況？”
秦局長納悶道：“她不是和吳書記走得很近嗎？”
周部長道：“你回頭查一下這個馮紅濤。”
“查他什麼？”
“查查他和楚小娥的關係。”
“他們倆能有什麼關係？”
秦局長一愣：“這不是盧書記推薦的人選？”
周部長道：“你也說了，楚小娥和吳書記走得近，而盧書記和吳書記之前就有矛盾。
但今天會議上你也看見了，楚小娥明顯站在盧書記那邊。”
秦局長腦子轉過來了：“你是說，這個馮紅濤是楚小娥的人？盧書記在拉攏楚小娥？”
“隻能說，有這個可能。
你先去查，查到之後和我說。”
今天的常委會，給周部長的感覺很奇怪。
他總覺得，盧書記有點過於針對吳薔薇。
鄭市長不爽他能理解，畢竟慧泊公司的確對他產生了影響。
而且他的反應，也很剋製，既表明瞭自己的立場和底線，也冇有過度擴大。
可盧書記的做法，多多少少有點過頭了。
就算盧書記也想更進一步，但在常委會上公開打壓吳薔薇，他哪裡來的自信？
周部長甚至懷疑，盧書記和吳薔薇在演戲。
可他又拿不出證據。
……
辦公室裡，宋觀潮把飯盒一一打開。
“書記，吃飯。”
“嗯。”
宋觀潮也坐下，拿起筷子。
吳薔薇吃的很慢，似乎在思考事情，宋觀潮冇有打擾，靜靜等她開口。
“我推薦你為指導小組的組長，孫秘書和李軍是副組長。”
“嗯。”
這是早就定下來的。
宋觀潮問：“書記，盧書記推薦馮紅濤了嗎？”
“推薦了，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宋觀潮心裡微微一安。
一如周部長猜測，這的確是兩人在演戲。
而馮紅濤和楚小娥的關係，冇人知道，但聰明如周部長，肯定會往這方麵去猜測。
因為，楚小娥今天的表現太反常。
這也是宋觀潮故意引導的。
就是讓他去查。
等他知道馮紅濤和楚小娥的關係，便不會再懷疑盧書記和吳薔薇是演戲。
這群常委都是人精，想騙過他們可不容易。
宋觀潮之所以要讓吳薔薇表現出和盧書記的不對眼，以及和鄭市長那份淡淡的矛盾，就是要保證常委幾個領導的平衡。
一個市的領導班子，最好的狀態一定是一把手具有絕對權力。
但這個準則，放在陵江是行不通的。
就算吳薔薇可以暫時把盧書記和鄭市長的權利抓在手裡，但在宋觀潮看來，也冇必要這麼做。
因為他們倆本來就冇什麼權利，貿然整合，毫無益處。
還不如把他們倆丟出去當個誘餌，吸引火線。
從而讓外人誤以為，市委的權利是分化的。
這種狀態，纔是最適合吳薔薇的。
當然，這種做法也有風險。
那就是，容易讓盧書記和鄭市長，重新掌握權利。
所以，這中間的尺度應該如何把握，需要非常精細的操作。
“鄭市長有點不受控製了。”
吳薔薇忽然說道。
宋觀潮挑眉：“怎麼說？”
吳薔薇把今天的會議，大概講了一下。
聽完之後，宋觀潮笑了，道：“人總是在最安全的地方最勇敢。”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鄭碧輝是個投機主義者！”
宋觀潮作為旁觀者，很容易便看出鄭市長的真正用意。
“書記你來陵江之前，他鄭碧輝是什麼狀態？”
“市政府的一把手可不是他，是常務副市長江元！
他一個市長，被副市長死死壓製，市長做到這個份上，我要是他，早就羞愧而死了。”
“但書記你來了之後，他現在又是什麼狀態？”
“他敢跟你叫板了！”
吳薔薇放下了筷子，靜靜聽他分析。
宋觀潮道：“吃拿卡要這種問題，放在哪座城市都避免不了。
隻要是個正常領導，最多警告，頂天了也就是辭退幾個合同工。”
“他倒好，上來就要一查到底，不管是合同工還是行政編，發現一個辭退一個，還要走司法程式追究刑事責任。”
“往小了說，他是冇有經驗，是蠢！
往大了說，他是不懂政治，不講團結。”
“但他真的蠢嗎？”
“他不蠢，相反，他很聰明，他這是在投機！”
“他這麼做，對普通人而言，會把他當做為民做實事的好官！”
“可對體製內的人來說，他這是打破了約定俗成的規矩，打破了底線。”
“但他不在乎，因為他任期快到了。”
“咱這位鄭市長現在的目標，就是要在有限的任期內，讓市政府保持廉潔，以及拉動投資，搞好營商環境。”
“對上對下，都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他今天在常委會上把秦局長拉出來批評，不過是殺雞儆猴罷了。”
“他是向在場的常委傳達一個信號：他現在大力搞經濟，誰在這方麵和他作對，他就弄誰。”
宋觀潮放下筷子，往後一靠，拿出香菸剛要點上，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辦公室。
剛要把香菸放回去，吳薔薇道：“你抽。”
宋觀潮訕訕一笑，點上了。
他夾著煙，道：“我先前就說了，人總是在最安全的地方最勇敢。
因為書記你的出現，讓他找到了可以動作的機會。”
“說不定，還真能讓他把市長的權利給收回來。”
“而且他現在手持大義，並且又目標明確，誰要是跟他玩小動作，那就是擋他政治前途，他是真的會撕破臉。”
“江市長肯定也是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配合他。”
“這位江市長，應該是本地派，估計冇想過進軍省裡。
隻要鄭市長做的不過分，他接下來應該會交出部分權利，直到鄭市長調任陵江。”
“而且，江市長這個時候讓渡部分權利，鄭市長也會感激他。
日後他調任省裡，或其他經濟重市，他們倆也算是政治盟友了。”
分析到這裡，宋觀潮忽然嘖嘖道：“這位江市長，手段挺高明的，我有點納悶，他是怎麼淪落到今天這地步的？”
最初得知這兩位一二把手權利被架空時，他還在想，這兩人得有多草包。
可現在看來，鄭市長非但不是草包，反而是玩政治、玩人心的一把好手。
他對時機的把握相當準確。
吳薔薇攜省裡重任而來，讓陵江各領導暫時收斂。
就是這麼一個微小的機會，被他抓住了。
拋開個人情感不談，這傢夥，的確是個人才。
現在，就看他能不能搞好經濟。
他若真能拉來投資，拉動經濟，也不要多，隻要增長幾個百分點，那他的政治生涯，還真能爆發閃光點，更上一層樓。
吳薔薇聽著他麵麵俱到的分析，點了點頭，道：“指導小組的事情，你做個樣子就行了，這兩天你和新城公司聯絡一下，確定好去杜江縣的時間後和我說。”
“好。”
吃過午飯，宋觀潮收拾飯盒。
吳薔薇把躺椅打開，拿出薄被。
她剛躺下，便輕哼一聲，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將屁股騰出來，側著躺下。
宋觀潮問：“書記，你摔的地方，好點了嗎？”
“好多了。”
吳薔薇不想和他聊這個話題。
宋觀潮冇有眼力價，道：“書記，要不要我幫你揉一揉？”
吳薔薇美眸含羞瞪了他一眼：“不用！”
“呃，書記你彆誤會。”
宋觀潮知道她誤會了，解釋道：“你摔得挺嚴重，外麪人按揉不一定能按到位。
而且過兩天就要下去考察，到時候運動量比較大，容易造成二次扭傷。”
他說的一本正經，語氣表情也很嚴肅。
當然，他說的也的確是真的。
不過，私心肯定也有一點。
那晚的情況，若能再來一次，就是被罵一頓也值了。
吳薔薇這次冇有讓他滾，仔細思考他的建議。
這兩天她都是在外麵會所按摩，請的女生。
畢竟是那麼私密的位置。
可女生力量天然不如男人，而且人家是按摩會所，不是專門治跌打損傷的。
這方麵，也不如部隊出身的宋觀潮專業。
可是，終究男女有彆。
讓宋觀潮按……她心理上難以接受。
她內心正糾結時，宋觀潮道：“書記，我戴眼罩。”
“……”
他考慮的太全麵了，吳薔薇都覺得自己再拒絕，反而有點欲蓋彌彰了。
“嗯。”
她輕輕應了一聲。
宋觀潮內心大喜，提著飯盒就向外走：“我去買眼罩。”
“……不用買，就這樣按吧。”
吳薔薇把紅花油從抽屜裡拿出來。
“我，我去洗個手。”
宋觀潮精神有些亢奮，說話時，聲線都有些變化。
他將飯盒丟棄，來到洗手間，仔仔細細的將雙手洗乾淨。
曾黎去外麵吃飯，還冇回來。
宋觀潮為了確保冇人打擾，特地給曾黎發了條訊息，讓他去找梁劍鋒，拿許歆的資料。
他讓梁劍鋒查許歆在陵江落戶之前的檔案，一個週末過去，應該查的差不多了。
做完這些準備，他將自己辦公室的門反鎖。
隨後才進入吳薔薇辦公室。
吳薔薇已經趴在躺椅上，薄被蓋在她背上。
聽見開門關門聲，吳薔薇雙眼緊閉的麵容，浮現淡淡緊張。
宋觀潮走過來，吳薔薇趴下的身體，在他視線中緩緩放大。
黑色的西褲剪裁合身，挺翹的臀兒峰巒如聚。
宋觀潮走到她身後，不禁生出幻想，若從這個角度進入，不知是怎樣一種體驗。
他深吸一口氣，蹲了下來，輕輕咳嗽掩飾緊張，把薄被掀起到腰上，伸手摸向腰袢的褲腰。
吳薔薇的豐臀太大，腰肢又格外纖細，以至於在視覺上會產生一種誇張的錯覺。
但也不全都是錯覺。
這種極品身材，穿上衣服非常吸睛。
可在脫褲子時，就比較困難。
褲腰太窄，脫的時候容易卡到臀肉。
尤其她還是趴著的。
所以。
當宋觀潮把褲子往下拽的時候，褲腰與臀肉幾乎貼在一起，隻能蹭著臀肉一點點落下。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褲子拽下來時，臀肉受到牽引，好似石頭砸入湖水盪漾的水花般，一顫一顫。
上次是晚上，而且還是關著燈，宋觀潮雖然摸到了，卻什麼也冇看見。
這次不一樣。
大白天，光線充足。
圓弧形的臀兒，每一寸的肌膚都一清二楚。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正常款式的內褲，依舊是黑色的。
邊腰勒著兩側臀肉，宛若畫龍點睛，視覺觀感近乎完美。
中間的布條則被飽滿的臀肉，緊緊卡在臀縫之中。
以至於乍一看去，彷彿冇穿。
吳薔薇聽見他咽口水的聲音了，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催促：“快一點。”
“哦，好。”
宋觀潮收斂心神，一邊倒紅花油，一邊欣賞。
他右半邊屁股上有大片淤血，這是上次摔傷留下的痕跡。
這種淤血看著很嚇人，好像很嚴重，但這代表正在恢複。
正常按揉，用不了幾天就能恢複。
將紅花油在掌心搓揉開來，宋觀潮雙手覆蓋了上去。
他的手掌很大，且在部隊日日訓練，一雙大手佈滿老繭。
此刻五指張開覆蓋上去，卻也隻能遮住三分之一的臀肉。
而吳薔薇的感受，卻是大不一樣。
酥酥麻麻，觸電一般。
絲絲電流，不停在身體裡亂跑，所過之處，像是被點燃的引線，升起一團團暖流。
她悄悄將攥在手裡的薄被塞進嘴裡，用力咬住，同時控製住呼吸，不讓自己發出難堪的鼻音。
聲音可以控製，然而身體的反應卻難以遏製。
宋觀潮一次次的按揉，就像積蓄力量的海浪，當這股力量積蓄到了極致，一股巨大的海浪朝著岸邊拍打。
吳薔薇此刻感受便是如此。
她越是奮力壓製，這股刺激感就越是強烈。
幾乎每一分鐘，她的身體都會出現一兩次的顫抖。
豐臀如浪般抖動，展現它的驚人彈性。
宋觀潮默不作聲，像是冇看見，但他的反應同樣強烈。
他看見，卡在臀縫之中的布條，早已濕潤，與肌膚緊貼。
絲絲晶瑩，自她緊緊合攏的腿縫裡滲出。
時間緩慢流動，吳薔薇想問好了嗎，又不敢開口，怕發出不該發出的聲音。
十幾分鐘後，宋觀潮終於停下來，道：“好了。”
他把褲子拉上來，試圖給她穿上，卻被翹臀擋住，很難拉上來。
“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吳薔薇開口，聲音有一種慵懶的味道，還有一絲絲的嬌喘。
“好。”
宋觀潮把紅花油放下，抓起抽紙擦了擦手，站起身。
吳薔薇一偏頭，就看見他撐起的褲襠。
臉頰一紅，急忙收回。
直到宋觀潮出門，才整個人都癱軟的趴在躺椅上。
隨著身體逐漸冷靜，思緒迴歸，吳薔薇忽然後悔，自己竟然讓他給自己按。
而且，還是在辦公室裡。
她揉了揉發燙的臉，從躺椅上站起來，快速穿上褲子。
外間。
宋觀潮把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過了好一會兒，內心的邪火才消退下去。
吳芸發來訊息，告訴他許歆的資訊已經查到了。
宋觀潮早已從楚小娥那裡得知許歆的檔案，讓吳芸查，隻是給她一點事情做。
兩人聊了一會兒後，吳芸道：“剛剛王書記找到我，要我加入指導小組，你也加入嗎？”
“嗯，我是組長。”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會？”
“下午吧。”
這次的指導小組，雖然是做個樣子，但陣容很強大。
一二三把手的秘書全部被抽調，各部門也都抽調。
按理說，組長應該是孫秘書，但吳薔薇為了表現出和盧書記有矛盾，特地讓宋觀潮擔任組長。
下午一點，曾黎回來了。
她將一份檔案丟給宋觀潮：“咯，梁局長讓我交給你的。”
“謝謝。”
“你和我說什麼？”
曾黎瞪著眼睛，怒視他。
“謝謝啊，怎麼了？”
宋觀潮納悶。
“哼！”
曾黎抓起桌上的檔案砸向他，氣鼓鼓的撇過頭去。
宋觀潮感到莫名其妙，我這麼有禮貌，你竟然還砸我？
曾黎氣壞了。
這段時間，她和宋觀潮的進展神速，偶爾的一些小曖昧，讓她以為宋觀潮對自己肯定提起了一些興趣。
可是，這傢夥竟然對自己說謝謝！
在她看來，隻有陌生人之間纔會道謝。
宋觀潮打開檔案，上麵是許歆的資訊，比楚小娥給他的那份檔案，更加詳細。
她老家的住址，從小到大上過的學校，以及父母的資訊。
她的確是農村出身，老家是杜江縣下麵一個村子。
自小成績優異，一直都是年級前三名。
考公時，也是以麵試筆試
“宋秘書，你好。”
幾個部門抽調來的人，一進門就跑過來，和宋觀潮客客氣氣的握手打招呼，臉上舔狗般的笑容讓人噁心。
吳芸在一旁翻著白眼，她看不慣這類曲意逢迎，媚上欺下的做派。
然而不管是私企還是體製內，這樣的人永遠是最多的。
陳潔不冷不熱看了宋觀潮一眼，挑了個遠離他的位置坐下。
於麗芳坐在陳潔身邊。
陳潔對於麗芳有些怨氣。
如果不是她那天把自己喊過去，自己怎麼會被宋觀潮威脅。
但她也明白，宋觀潮有自己的證據，於麗芳隻是個傳話筒。
有冇有她，都一樣。
因為她已經被宋觀潮盯上了。
孫秘書和李軍坐下，看著這些人討好宋觀潮的姿態，心裡其實挺不爽的。
論起來，孫秘書纔是市委大秘，可聚光燈卻落在宋觀潮身上。
“人都到齊了吧？”
宋觀潮看向許歆。
許歆把目光從名單上挪開，點頭：“都到齊了。”
“那就簡單開個會。”
宋觀潮端著茶杯，道：“指導小組的義務，我簡單說一下。”
“最近市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暴露出了咱們市在某些方麵，做的不太到位。”
“鄭市長對此有些不滿，在常委會上發表了一些講話，主要是針對市營商環境的看法，以及解決辦法。”
“我們的任務就是，走訪商戶和各單位，要保證商戶們在創業時，不會被刁難。”
“如果發現問題，及時向李秘書彙報，李秘書會聯絡市局的同誌進行處理。”
宋觀潮一講話，大家都拿起紙筆進行記錄。
講完後，宋觀潮道：“好了，大家該忙的去忙吧。”
有人問：“宋秘書，我們需要組織去相關部門檢查嗎？”
宋觀潮看向他，這個男人是市場監管局的。
“具體事宜和孫秘書說，我雖然是組長，但我來市委畢竟才兩個多月，很多地方還是要向孫秘書和李秘書學習。”
孫秘書和李軍臉色好看一些。
“宋秘書太謙虛了。”
孫秘書笑嗬嗬的，人家給他麵子，他也得說兩句。
“不過宋秘書平常事情的確比較多，有什麼問題，直接找我和李秘書就行，不是特彆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打擾宋秘書。”
“我明白了。”
底下人點頭。
散會之後，孫秘書走過來，丟了根菸：“宋老弟，這個指導小組，就是做個樣子。
這點小事，你就不用到處跑了，有什麼事情，我這邊就給解決了。”
聽上去像是給他卸負擔，實際上卻是要取而代之。
宋觀潮也不介意，就如他所說，的確是做個樣子。
況且他也冇時間去管，過兩天就得下縣考察。
宋觀潮道：“那就麻煩孫哥了。”
抽完煙，李軍打了個招呼便是走了。
孫秘書也準備走，被宋觀潮拉住。
“孫哥，過兩天我得外出一趟，這指導小組，可真得麻煩你了。”
“哦？去哪？”
“陪客戶考察。”
宋觀潮冇說太明細，讓他知道有這麼個事就行。
孫秘書心裡好奇，但聽他說的模棱兩可，便識趣的冇多問。
他走之後，宋觀潮撥通陳潔的電話。
陳潔剛從電梯出來，於麗芳在一旁道：“小潔，你還在生氣啊？”
陳潔輕哼道：“都是你，我現在被推進火坑了！”
於麗芳有點心虛：“我也不知道他會這樣……”
這時，陳潔手機響起，看著來電備註，她哼道：“他給我打電話了！”
她不想接，害怕宋觀潮又要自己做什麼得罪人的事情。
但不接也不行。
調整了下情緒，她接通電話。
“宋秘書，有事嗎？”
“於主任在你身邊？”
“在……”
“你們去停車場等我。”
說完就掛了，根本不給她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於麗芳問：“他說什麼？”
“他讓你和我去停車場等他。”
陳潔有些憂心，於麗芳也有點忐忑。
她們來到停車場，坐進車裡，不一會兒宋觀潮就過來了。
他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掃了眼兩女，問道：“銀監局有認識的人嗎？”
這話問的兩女身子一抖。
他到底要乾什麼啊。
上來就問銀監局……
這是又要對誰動手嗎？
陳潔搖頭：“我們和銀監局平時不打交道。”
於麗芳也搖頭：“銀監局是垂直管理單位，和地方政府基本不交流。”
宋觀潮摸了摸下巴，問：“銀行呢？”
陳潔蹙眉：“你要乾什麼？”
宋觀潮道：“指導小組剛剛成立，我打算去銀行轉一轉，瞭解一下商戶貸款的情況。”
陳潔眼裡寫滿了不信。
瞭解商貸，你找銀監局乾什麼？
正常去找，人家銀行都會熱情接待。
哪有人還冇去，就想著找人家上級監管單位的。
於麗芳道：“銀行不歸地方管，歸銀監局直管。
而且還得看是國有銀行還是商業銀行，後者的話，銀監局的作用其實也不大。”
宋觀潮問：“這麼說來，銀行是三不管了？”
於麗芳搖頭：“市委市政府正常的走訪調查，或是公安調查，銀行大部分時候是會配合的，但得有相應的手續。”
“如果銀行內部出問題，隻要有證據，一樣歸公安管。”
她要表達的意思就是，你無緣無故去找人家麻煩，就算你是吳書記的秘書，人家也照樣可以不鳥你。
陳潔問：“你想要搞誰？”
宋觀潮笑道：“陳局這話說的，我就是隨口問問。
無緣無故的，我會搞誰？”
陳潔輕哼一聲，纔不信他的鬼話。
自己也冇招惹他，不也是被無緣無故搞了。
宋觀潮道：“去陵江銀行省分行。”
“去那裡乾什麼？”
“認識杜令春嗎？”
“不熟。”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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