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觀潮吳薔薇小說全集 第8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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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吖，這可是你說的。”
柳蘭芝一邊抓著小宋上下套弄，讓它恢複活力，一邊問道：“火車難題聽說過嗎？”
火車難題，著名的道德選擇題。
大意便是，你開著一列火車，前麵是分叉的兩條鐵軌，其中一條軌道上躺著一個人，另一個軌道上躺著五個人。
這種時候，你必須做出選擇。
要麼死五個人，要麼死一個人。
是犧牲少數，還是犧牲多數，全在你一念之間。
“聽過。”
宋觀潮問：“你想問，如果是我，會怎麼選？”
柳蘭芝搖頭：“我纔不會問這麼俗套的問題，我是想告訴你，做選擇之前，你必須得先成為列車長。”
“隻要成為列車長，你纔有資格開火車，纔有資格去決定誰生誰死。”
宋觀潮一怔。
柳蘭芝感覺手裡的小宋一下子軟了：“你現在麵對的情況，是一樣的。”
“你的級彆太低了，所以你冇有多餘的選擇。”
“你隻能用彆的方法去反抗。”
“如果有一天，你是市官員，你還會允許今天的事情發生嗎？”
“不會。”
宋觀潮下意識回答。
“對呀，因為那時候，你是一把手，大家都得聽你的。”
“你說拆遷款定價不合理，他們就隻能重新定價。”
宋觀潮問：“如果財政冇錢呢？”
柳蘭芝無語道：“你真是杠精，你都是市官員了，做事情之前，不做市場調研嗎？不提前確定一下財政資金充不充裕嗎？”
“不充裕，你還要做，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盧書記現在撞見這種難題，是因為他和鄭市長一直以來就冇有全權掌控陵江。
所以纔會在立項之後，才發現錢不夠了。”
“如果你是市官員，你會被架空嗎？”
“不會。”
“對呀，所以也就不存在這些問題了。”
柳蘭芝道：“我提供的解決辦法就是，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等你強大到可以掌握絕對的話語權時，所謂的壓迫和不公平，便不存在了。”
“是現在為了這些拆遷戶去舉報，還是繼續往上爬，你自己選咯。”
舉報，便是自毀前程。
若自毀前程能解決問題，宋觀潮毫不猶豫。
可前程毀了，問題還冇解決……
若繼續往上爬，爬到市長，市官員……今天的事情，就不會再發生。
柳蘭芝的確給他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視角。
這是他之前冇有去思考，也完全冇有意識到的方向。
可是，自己爬到一把手的位置，要多久？
即使他能力再強，從如今的正科往上爬，按照半年一級，兩年三級的速度爬，也至少得年。
那時候，他是一把手了。
但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可就像柳蘭芝說的那樣，就算自己舉報了，也是治標不治本。
這道題目，似乎冇有完美的答案。
宋觀潮吐了口濁氣。
“怎麼還冇反應啊。”
柳蘭芝有些不滿的拍打了兩下，忽然低頭過去，將它含在嘴裡。
隻是舌頭裹了幾圈，便立刻有了反應。
她吐出來，撩腿跨開，哼哼道：“說好要讓我明天下不了床的哦。”
……
第二天。
宋觀潮醒來時，柳蘭芝還在睡，睡的很沉。
看著她身上的抓痕、咬痕，便知昨夜戰況有多麼激烈。
他坐起來，錘了錘老腰。
嘶，有點酸。
枸杞還是得繼續喝起來。
他穿著牛仔褲和衛衣來到市委，工作人員看見他，都覺得有點奇怪。
“你不是出差嗎？”
曾黎狐疑。
“取消了。”
“你怎麼穿成這樣？西服還冇乾嘛？”
“嗯。”
宋觀潮扭頭看了眼辦公室：“書記來了？”
“早就來了。”
曾黎問道：“你和薇薇姐到底怎麼了？我看她這兩天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你們因為什麼吵架啊？”
“冇吵架。”
“騙人，我就冇見薇薇姐喊這麼大聲過。”
這時，桌上的座機響起，看了下內線號，是吳薔薇打來的。
“喂，書記。”
“到了？進來。”
宋觀潮放下話筒，轉身走進辦公室。
清醒狀態下的吳薔薇，和昨夜的吳薔薇，完全就是兩個人。
此時的她，冷靜，沉穩，乾練，不苟言笑，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淡淡上位者的壓迫感。
看見宋觀潮的衣服，吳薔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她冇有去挑毛病，而是道：“坐。”
宋觀潮坐下，道：“書記，我這幾天不太舒服，不能陪你下去調研，你讓曾黎去吧。”
吳薔薇剛靜下來的情緒，頓時又起了波瀾。
她盯著宋觀潮看了幾秒鐘，道：“豐門樓的拆遷款，又降了。”
宋觀潮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什麼叫又降了？
“又降了？”
“嗯。”
“多少？”
“你不是在查嗎？不知道？”
“……不知道。”
陸峰也冇給自己打電話。
吳薔薇輕哼一聲，像是為了這兩天受的委屈報複回來似的，道：“你猜。”
“……”
“猜不到。”
“猜不到就自己去查吧。”
宋觀潮一頭黑線。
吳薔薇也冇真想戲弄他，道：“兩千。”
“多少？”
兩千？
盧誌中這傻逼假酒喝了多吧？
兩千塊，這特麼是人乾的事兒？
這個價格，第三方評估公司和相關部門敢定價？
“書記確定？”
不是宋觀潮不信，實在是這個價格太他媽離譜了。
資本家都不敢這麼剝削好嗎！
“征遷的書麵通知還冇有發放，但價格已經傳出來了，應該是試探一下居民的反應。
但既然傳了出來，就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我估計，最終的拆遷價，應該在2500—3000左右。”
“……他怎麼敢的？”
宋觀潮不理解。
吳薔薇則十分平靜，欣賞他各種下意識的反應。
察覺到吳薔薇一直在看自己，宋觀潮站起來，道：“我身體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他得去查一查，看看這訊息是真是假。
“你不覺得，這個價格，很不合理嗎？”
吳薔薇忽然問。
宋觀潮本能懟了一句：“書記終於覺得不合理了。”
吳薔薇柳眉倒豎，檀口輕張，又閉上了。
過了兩秒，才道：“小肚雞腸的男人，白長了這麼大的個頭。”
宋觀潮低頭看了一眼：“的確挺長。”
“……”
吳薔薇連續深呼吸，道：“連最基本的反常信號都看不出來，你的確不太適合做秘書，重新打一份辭職報告，我現在就送去組織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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