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固寵?我當皇後你哭什麼? 第54章 指控
楚清婉愣住了,倒沒有大腦一片空白,隻是情緒一片空白。
她本來以為自己聽到這個會有或許生氣或許震驚或許是開心於薑澤宸為自己考慮的情緒。
但是最後她發現,都沒有。
她什麼感受都沒有。
本來想開口問為什麼,但是薑澤宸已經說了。
因為她年紀小,因為她身體不好,因為他會擔心她。
於是楚清婉就換了個問法:“陛下還是想擁有一個和嬪妾的孩子的,對嗎?”
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的下一秒,薑澤宸鄭重的點了點頭。
“朕和你一樣期待那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但是我希望他到來的前提是,他的母親能夠健康平安。”
“清婉,你比任何的一切都更加重要。”
“我知道你想要孩子。”薑澤宸好聲好氣的哄著:“但是不是現在,朕也想要你平安。”
楚清婉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認同了他的話,也平靜了下來。
薑澤宸說的對,是自己心急了。
她考慮到了外部因素,唯獨忘了考慮自己。
這具身體如今才十五歲,想起自己曾經的十五歲,楚清婉不禁打了個寒顫。
“好了,以後清婉有什麼事不要在瞞著朕了,相同的,朕也不會瞞著清婉,好不好?”
楚清婉立刻點點頭應了,而後有些急迫的說道:“陛下……春夏……”
“將鞋穿好了,朕和你一塊兒去一趟坤寧宮。”
*
“皇後娘娘,這宮女在禦花園鬼鬼祟祟的,您可一定要嚴查啊——”
言美人見叫了楚清婉這麼久人都沒有來,不免有點心急。
“本宮定會秉公處理。”皇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難道以為自己看不出來是什麼意思嗎?
這個言美人,太心急了。
接收到皇後的意思,銀杏從皇後的身後站了出來說道:“那土已經讓太醫院的人拿去了,很快就能夠出結果,你這是在質疑娘娘嗎?”
“嬪妾不敢。”言美人嚇的從凳子上滑了下去:“是嬪妾失言了,請皇後娘娘恕罪。”
皇後看了看從來到坤寧宮就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春夏,暗自歎了口氣。
“行了,你起來吧。”
看來真的是曦昭容出了問題。
但是曦昭容是皇上的人,這怎麼罰?
她沒有辦法判定曦昭容的行為是否會讓薑澤宸動怒。
如果薑澤宸能夠容忍,那自己罰的重了,怕是不好。
但是薑澤宸如果不能容忍,自己罰輕了,那就更加完蛋了。
皇後心裡那個愁啊,甚至都想直接派人去養心殿乾脆將皇上請來算了。
但是這是萬萬不能的,薑澤宸將後宮全權交給她,就是為了彆來找自己的。
又等了片刻,太醫從殿外彎著腰走了進來。
“微臣叩見皇後娘娘,見過言美人。”
皇後抬了抬手,直接切入主題道:“何太醫,春夏所埋的東西,是何物?”
何太醫的汗都要掉下來了,心裡一陣掙紮,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但是若是欺騙了皇後,自己反而是要擔更大的罪責。
於是他如實說道:“這藥物是民間的一種偏方,看似是清熱解毒之效,但實則……是避孕之物。”
“曦昭容竟敢私自服用避子之物?!”言美人驚的站了起來,但是心中卻是止不住的得意。
這可是大罪啊!
皇上如此寵愛曦昭容,但是她竟然犯下如此大罪!
這下皇上一定不會再縱容她了。
沒想到曦昭容最後竟然是被自己拉下馬的,言美人想到這裡,嘴角止不住的向上勾起。
曦昭容,你的死期到了!
皇後聽到了也是倒吸一口冷氣,這簡直……
隨後她看向春夏,語氣中多了一絲冷意:“這避子藥到底是哪裡來的。”
春夏絕望的閉了閉眼睛:“回稟皇後娘娘,這避子藥,是奴婢的。”
“一派胡言!”
還沒等皇後開口,言美人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她指著春夏,麵目猙獰:“你的意思是,你與宮中侍衛有私情嗎?”
“那是哪一位?”言美人第一次覺得自己腦子轉的這麼快:“不對,你要是真的跟侍衛有情,又為何將避孕藥銷毀呢?!”
“皇後娘娘,這奴才滿口胡言的蔑視您,就該拉出去痛打三十大板!!!”
她此話一出,銀杏的臉色變了變。
且先不說曦昭容如何,這個言美人也太沒規矩了!
皇後娘娘就坐在這裡,哪裡輪到她在這裡指手畫腳。
銀杏麵色陰冷,語氣不善:“言美人這是在指使誰?”
言美人一瞬間僵在了原地,她似乎覺出什麼不對來了。
皇後從自己押著春夏過來後,麵上頂多出現了些驚訝的表情,並沒有怒意。
而且如今人贓俱獲,是板上釘釘的大罪,皇後竟然還穩坐原地,頻頻向外看。
想起剛才皇後說,來人去請曦昭容。
是請,不是叫,也不是押。
想到這裡,言美人不禁向上看去,卻對上了皇後生冷的目光。
咚的一聲,她脫力跪到了地上。
她不明白!!!
為什麼?!
難道就連皇後,也要偏袒曦昭容嗎?!
這是為何?!
難道曦昭容一人得寵,皇後就這樣坐視不管嗎?!
正想著,言美人的身後傳來腳步聲,下一秒,她聽到一個輕柔的女聲。
“嬪妾拜見皇後娘娘。”
是曦昭容來了!
言貴人一陣憤怒,剛想要指控曦昭容,餘光卻看到皇後起身從台上下來,行禮道。
“臣妾拜見陛下。”
陛下?!
皇上也來了?!
言美人驚愕一瞬,隨後破釜沉舟的轉過身指著楚清婉說道:“陛下!”
“曦昭容私自服用避子藥,如今人贓俱獲,此乃大罪啊!”
她話音一落,整個坤寧宮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言美人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楚清婉,那人垂著眼睛乖順的站在薑澤宸身邊,完全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臉上絲毫沒有罪名落實的慌張。
一瞬間,言美人汗毛立豎,跌坐在了原地。
明明是五月初夏,卻仿若三九寒冬。
原來,從始至終,隻有她一個人像個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