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員工蘋果手機被掛後，我去海外公司當總裁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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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剛才還洋溢著喜悅的辦公室，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他們麵麵相覷，說不出一句話。
何婷婷柔聲打破了僵局。
“好了，大家先吃下午茶吧，工作的事我們晚點再談。”
親切的語氣，彷彿剛才那句冰冷的話隻是眾人的幻覺。
林燕不安地皺起眉頭：
“這個何婷婷，該不會比盛明濤還難搞吧？”
張瑤瑤不停地往嘴裡塞著蛋糕，含糊不清地安慰道：
“怎麼可能？隔壁組的待遇我們都親眼見過的。說不定何姐隻是先給我們個下馬威，免得我們不服管。”
李哥也跟著鬆了口氣：
“反正，再怎麼樣也不會比之前更差了。”
幾人互相安慰著，很快把這個插曲拋在腦後。
與此同時，我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王總將一遝檔案遞到我麵前，語氣溫和卻鄭重：
“明濤，你在公司這五年，貢獻和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
他略作停頓，選擇了一個更委婉的表達：
“不過這次匿名評選的結果確實反映出，你在團隊管理方麵，可能還有一些需要提升的空間。”
“有時候，和下屬走得太近，未必是好事。”
他推了推眼鏡。
“我們認為你非常優秀，但在目前的領導崗位上，或許確實不太適合。”
“現在公司有個海外新專案，需要出差三個月。經過討論，我們都認為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注視著我，“你願意接受這個挑戰嗎？”
我心頭一熱，幾乎沒有猶豫就接下了這個任務。
第二天，我便踏上了飛往M國的航班。
在海外，我憑借出色的業務能力和靈活的應變手腕，迅速打通了公司的新專案渠道。
不到兩個月，我接連拿下兩筆大單，為公司創造了極為可觀的利潤。
王總對我的工作成果極為滿意。
他不僅將我的薪資直接翻倍，還將我提拔到與總監同級的高階技術顧問崗位。
考慮到後續的工作強度，他還特意囑咐人事部為我招聘一位助理。
三個月後，當我重新踏進公司大門時，心境已截然不同。
路過運營部時，一股壓抑沉悶的氣氛撲麵而來。
我不經意地向內一瞥，眼前的景象卻讓我暗暗吃驚。
幾月未見，我昔日的組員們竟個個形容憔悴，彷彿被吸走了精魄。
向來最在意形象的張瑤瑤，以前是個連發絲都要精心打理、每日必噴香水的精緻女孩。
此刻卻衣著隨意，頭發也有些淩亂，整個人黯淡無光。
林燕眼下的黑眼圈濃重得嚇人。
整個人透著一股長期睡眠不足的疲憊。
就連李哥的頭頂也禿了一塊，隱隱顯露出“地中海”的趨勢，看起來蒼老了不少。
然而，這一切都已與我無關。
我不必再為這些人的狀態耗費心神，也無需在意他們的處境。
我平靜地移開視線，徑直走向人事部。
與HR溝通完招聘需求後，公司內網發布了為我招聘助理的內推公告。
直到這時，所有人才恍然意識到，我不僅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離開公司，反而晉升到了更高的職位。
頃刻間，我的企微被各種私聊資訊淹沒。
除了部分好奇或假意關心的問候外，還有來自前組員們的急切請求。
他們紛紛發來訊息，希望成為我的助理，懇求我將他們調離現在的部門。
5
我還沒來得及回複。
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剛開啟門，李哥就急切地站在我麵前，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
“明濤，聽說你要招助理，你看我怎麼樣？”
我甚至沒有請他坐下，隻是公事公辦地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語氣疏離：
“請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李哥臉色一僵，隨即試圖打感情牌：
“我們都這麼熟了，這個流程就免了吧？”
我將手抵在下巴上，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你的職級不低，為什麼要降職來我這裡從頭開始？”
見我態度堅決，李哥終於歎了口氣，道出實情。
何婷婷確實大方，但絕稱不上體貼。
起初，憑借多年工作經驗，他確實混得如魚得水。
但隨著大家適應工作節奏，再加上各種智慧工具的普及，他的效率根本比不上現在的小年輕。
提交的方案總被否決。
而何婷婷會議不斷，手底下人又多。
根本沒空給他具體意見，隻會讓他不斷地改了又改。
李哥愁眉苦臉地訴苦：
“我壓力一大就喜歡抽兩根，可這辦公室規矩根本不是人定的。”
“隻要離開工位超過半小時，就要樂捐五十當活動經費。”
“我總算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大方了，原來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我那點工資怎麼夠霍霍的。”
“就這樣，她還給我每個月的績效打最低。”
李哥露出近乎乞求的表情。
“明濤，我兒子馬上要升初中了，好的學校要不少擇校費，看在共事多年的情分上，幫幫我吧。”
這番話並沒有喚起我多少同情。
我公事公辦地回應：
“這個助理崗需要精通外語，而且由於時差需要經常熬夜，你並非我優先考慮的人選，先回去等通知吧。”
李哥明顯一愣，卻也隻能無奈離開。
他前腳剛走，林燕後腳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她淚流滿麵，幾乎要當場跪下。
“明濤，這是當初你借我的兩萬塊，我一分不差地還給你。”
“求你看在我家寶寶還小的份上，讓我來做你的助理吧，不然我的家真要散了！”
沒等我詢問，她就迫不及待地控訴何婷婷有多變態。
二組表麵不加班，實則是為了省下加班費，降低部門成本。
所有沒完成的工作都得帶回家繼續。
如果有必須留在公司加班的情況，隻有累計時長調休。
而所謂的批假爽快，本就是員工應得的假期。
林燕淚眼婆娑地說：
“現在我忙得根本沒時間帶孩子，不知道遭了婆婆多少白眼。”
“老公還嫌我工資低又不能顧家，威脅我再不離職就離婚。可房貸是我一個人在供，他又不肯出錢，難道真要我斷供成老賴嗎？”
她哀求道：
“明濤，看在我這麼不容易的份上，給我個機會好嗎？”
我沒有被她賣慘打動，冷靜回應：
“這份工作需要長期出差，我看你並不合適。”
林燕一噎，但也不想放棄，好說歹說了一會纔不情不願地離開。
送走兩人，我剛想清靜一會。
沒想到，張瑤瑤竟也找上門來，還大言不慚地說起自己的優勢。
“明濤哥，我有英語六級，時間自由，要不你考慮一下我吧？”
我冷冷注視著她。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要一個吃裡扒外的下屬？”
6
張瑤瑤用力咬住下唇，眼中泛起水霧。
“從前是我一時糊塗，可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她的聲音帶著刻意的哽咽。
“我是你第一個親手帶起來的下屬，還有誰比我更適合做你的左膀右臂？”
我的目光冷了下來，緩緩眯成一條危險的細縫。
向來溫和的臉上，第一次覆上寒霜。
“張瑤瑤，你彆在這裡蹬鼻子上臉。”
我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公司裡那些關於我的齷齪謠言，源頭究竟是誰？”
“工作能力不見長進，搬弄是非的本事倒是學得精通。我沒追究你誹謗的法律責任，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容。”
張瑤瑤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沒再給她任何辯解的餘地，毫不客氣地將她趕出了辦公室。
我這邊尚未確定助理人選。
月末，運營部第一次季度OKR複盤結束後。
何婷婷便以“績效持續不合格”為由，不留情麵地將李哥、林燕與張瑤瑤一並辭退。
三人憤憤不平，在辦公室裡當場發作。
“呸！這種破地方我早就不想待了！”
“外麵好工作多得是，我就不信找不到更好的！”
可離開我的保護傘。
他們才發現外麵下的是刀子。
過去，我瞭解他們每個人的短板，用人時刻意揚長避短，讓他們在崗位上發揮最大價值。
可如今就業形勢嚴峻。
HR篩人時，隻用了不到一秒就把他們的簡曆淘汰了。
相識的獵頭悄悄告訴我，這幾人找了大半個月工作都沒有著落。
我本以為與他們的交集到此為止。
直到某個清晨。
我正準備上班，王總的電話火急火燎地打了進來。
“明濤，你上熱搜了！現在公司樓下被人圍得水泄不通，所有電話都快被打爆了，你趕緊出麵處理。”
我匆忙點開手機，隻見同城熱搜榜首赫然掛著一條“黑心領導吃回扣，卻讓實習生背鍋賠錢！”
視訊裡，張瑤瑤舉著身份證，淚如雨下地對著鏡頭哭訴：
“我剛進公司的時候，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實習生。”
“我的領導明明知道那個活動方案有漏洞，卻故意交給我去執行，結果給公司造成了二十萬的損失。”
“現在我試用期沒過就被開除，公司還要起訴我，逼我賠償那筆钜款。”
“難道就因為我沒背景、沒人脈，就活該被領導當成替罪羊嗎？”
李哥也一臉正氣地站出來為她作證：
“我是這件事的知情者。那位領導為了封我們的口，不僅把我們調去彆的部門讓人故意刁難，最後還用績效不合格當藉口，一分錢賠償都沒給就把我們開除了！”
林燕站在一旁，眼睛腫得通紅，聲音因憤怒而發抖：
“他連我這個剛生完孩子的孕婦都欺負，剋扣我的專案獎金！”
“去年年底為了掩蓋他吃回扣的事，還假惺惺給我們每人送了一台最新款蘋果手機，其實他吞掉的錢，不知道能買多少台手機！”
網友們瞬間被點燃，評論區一片聲討：
【查到這家公司了，盛世傳媒，大家彆放過它。】
【打工人挺打工人，已經去老闆直聘上衝他們家了！】
【搜到這個領導了，聽說他還是靠傍大款上位的，這家公司真是爛完了，早點倒閉吧！】
【牛馬打工人本來就是職場弱勢群體，支援打工人維權到底。】
還沒等我看完，手機便開始瘋狂震動。
緊接著，無數條帶著辱罵字眼的“慰問”簡訊洶湧而來。
我不得已，立即關掉了手機。
7
幸好我向來有工作留痕的習慣。
這盆臟水註定潑不到我頭上。
我取出備用機開啟直播，坦然地來到公司樓下，在眾人的注視中平靜開口：
“大家好，我就是盛明濤，熱搜上被指控的那位領導。”
“所謂職場霸淩純屬子虛烏有，公司對這三位員工的處理全程合規，有據可查。”
我當眾展示了與張瑤瑤的完整聊天記錄。
活動上線前，我曾三次明確叮囑她必須使用修改後的B方案。
然而她卻屢次試探：
【可是我感覺方案A的配色更亮麗呀。】
【方案A是我熬了好幾個通宵做出來的，不用太可惜了。】
即便我嚴令禁止下，她仍然一意孤行，執意上線存在漏洞的A方案，最終導致公司損失。
直播間的輿論瞬間反轉：
【天啊，這種不聽指揮的同事太可怕了！】
【領導已經仁至義儘了，自己扛了處罰，隻讓她寫了檢討。】
【公司確實夠厚道了，造成這麼大損失還給了改正機會。】
這時，張瑤瑤帶著李哥、林燕氣急敗壞地衝過來。
她指著我的鼻子喊道：
“那你吃回扣的事怎麼解釋！”
她拿出一張照片。
畫麵中，我坐在一輛賓利的副駕上，與駕駛座上的中年女人談笑。
她信誓旦旦地指控：
“你的工資根本買不起這樣的車！”
“我要求嚴查盛明濤，他貪的數額足夠坐一輩子牢！”
一個清冷嚴肅的聲音突然從人群後方響起：
“他買不起，難道我買不起嗎？”
圍觀的員工紛紛轉頭，頓時變了臉色。
“董事長？她怎麼過來了？！”
我看到來人，眼前一亮。
“媽，你怎麼來了？”
我媽佯裝不悅：
“你不肯公開身份，我不來，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被欺負嗎？”
現場一片嘩然。
“盛明濤竟然是董事長的兒子？！”
“天啊，他在公司這麼低調，真沒想到是大少爺。”
母親冷眼掃過三人，對安保下令：
“控製住這幾個鬨事者，等會移交給警方。”
李哥頓時慌了。
“我是被張瑤瑤騙了！我和她不是一夥的！”
我挑眉反問：“是嗎？”
我曬出早就截圖的群聊記錄。
他們嫌棄我送的蘋果手機不是1TB的，抱怨五星級酒店團建不能折現。
甚至挑剔我買的水果，不是智利車厘子和貓山王榴蓮就不肯捧場。
網友頓時群情激憤。
【這麼好的領導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現在居然被一群白眼狼給背刺了。】
【真是一番好心養大了你們胃口，看著寒心啊。】
【都是你們這種人把路堵死了，才讓現在的公司福利製度各種縮水。】
李哥慘白著一張臉說：
“原來你……你都知道了。”
我冷聲說道：
“對你們好是情分，不是本分。你們的所作所為，我會依法追究到底。”
話音未落，林燕突然揪住張瑤瑤的頭發狠狠扇去。
“都怪你沒管好電腦！”
“都怪你說鬨大了就能拿賠償！”
張瑤瑤哭哭啼啼地說：
“我、我哪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沒興趣再看他們狗咬狗，轉身離開。
最後，張瑤瑤不僅要賠付那二十萬，還因為誹謗進了局子。
而李哥和林燕作為從犯，也沒落下好。
兩人的名聲徹底臭了，在行業內再無立足之地。
李哥被迫從一個體麵的辦公室白領變成了外賣小哥。
因為不習慣騎電動車，出了意外變成跛子。
林燕的丈夫和她離了婚。
她還不起高額房貸，最後成了老賴。
公司裡曾經搬弄是非的員工，紛紛主動遞交檢討，公開致歉。
而我遠赴海外開拓市場。
多年後，海外分公司成功上市。
我也成為備受敬仰的總裁。
每當彆人請教我如何管理好一家公司。
我總是釋然一笑，說道：
“沒有原則的包容，隻會豢養出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與永不知足的貪婪。”
“唯有守住底線、明辨是非，才能鍛造出真正同心同德的團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