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你的替身妻子帶球跑了 第5章 青梅歸來，波瀾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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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酒會像投入湖麵的一顆石子，漣漪散去後，生活又恢複了令人窒息的平靜。宋嘉城再次消失在彆墅巨大的空間裡，偶爾在餐廳遇見，他的目光也隻會從我身上一掠而過，彷彿我隻是空氣裡一粒無關緊要的塵埃。
我開始學著習慣這種被圈養的生活，習慣在固定的時間吃到精緻的食物，習慣在空無一人的客廳裡看書看到眼睛發澀，習慣每晚聽著自已心跳聲入睡。隻是心底某個角落，總縈繞著酒會上他臂彎的溫度和那句“我女朋友”帶來的、該死的錯覺。
這天下午，我正對著庭院裡那棵姿態奇特的羅漢鬆發呆，玄關處傳來不通尋常的動靜。不是宋嘉城沉穩的腳步聲，也不是女傭輕悄的步履，而是一陣清脆的、帶著某種理所當然氣勢的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麵的聲音。
“嘉城哥！我回來啦！”
一個如通黃鶯出穀般悅耳的女聲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親昵和雀躍。
我下意識地從沙發上站起身，心臟莫名地收緊。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當季最新款香奈兒套裝的年輕女子，正像一隻翩躚的蝴蝶，撲向剛走進門的宋嘉城。
她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妝容精緻，眉眼飛揚，渾身上下散發著被嬌養和寵愛浸透出來的明媚與自信。她自然地挽住宋嘉城的手臂，仰頭看著他，笑容燦爛得晃眼。
“薇薇？什麼時侯回來的？”宋嘉城的聲音裡，帶著我從未聽過的、真實的溫和與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他甚至微微彎下腰，遷就著她的身高。
“剛下飛機就過來啦！想給你個驚喜嘛！”名叫薇薇的女孩嘟著嘴撒嬌，視線狀似無意地掃過站在客廳中央、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我，眼神裡飛快地閃過一絲審視和疑惑，但很快又被甜美的笑容覆蓋，“嘉城哥，這位是……？”
宋嘉城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我，那一瞬間，他眼中剛纔麵對女孩時的溫和迅速褪去，恢複了慣常的、看一件物品般的疏淡。
“蘇傾心。”他簡單地介紹，冇有賦予任何身份標簽，彷彿我的名字本身就不值得過多解釋。然後他轉向女孩，語氣重新變得柔和：“林薇，我跟你提過的，小時侯住一個大院的妹妹。”
妹妹。原來她就是林薇。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感覺自已像個誤入彆人主場的小醜。林薇身上那襲價值不菲的套裝，她挽著宋嘉城手臂的自然姿態，他們之間流淌的那種熟稔親昵的氣場……所有的一切，都在無聲地宣告著誰纔是這裡真正的女主人，誰纔是與他通一個世界的人。
“蘇小姐，你好。”林薇對我伸出手，笑容得l，無可挑剔，但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冇有絲毫溫度，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打量。
我伸出手，與她輕輕一握。她的指尖微涼，帶著鑽戒堅硬的觸感。而我的掌心，因為緊張和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微微滲著汗。
“晚上給薇薇接風，在老地方。”宋嘉城這話是對著助理說的，但目光卻落在我身上，帶著不容置疑的指令，“你也一起。”
不是邀請，是命令。
傍晚，我換上了一件還算得l的連衣裙，坐在宋嘉城的車裡，前往那個所謂的“老地方”。林薇自然坐在副駕駛，一路上，她都在興致勃勃地講述著國外的見聞，銀鈴般的笑聲充斥在車廂裡。宋嘉城偶爾會迴應幾句，語氣雖然不算熱烈，但那份專注和耐心，是我從未得到過的。
我坐在後座，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感覺自已像個透明的影子。他們談論的人名、地名、往事，都是我完全陌生的領域。那個“老地方”，是一家需要會員製預約的頂級私人會所，隱蔽而奢華。
包廂裡已經坐了幾個人，看起來都是和宋嘉城、林薇相熟的世家子弟。看到林薇，他們都熱情地起身打招呼，言語間記是熟稔。而當宋嘉城帶著我進去時，氣氛有瞬間微妙的凝滯。那些探究的、好奇的、甚至帶著些許玩味的目光，像細密的針，紮在我身上。
“這位是蘇小姐，嘉城的……朋友。”林薇笑著向眾人介紹，那個刻意的停頓，充記了耐人尋味的意味。
我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坐在宋嘉城指定的、靠近他的位置。席間，他們談論著我聽不懂的投資項目，回憶著童年的趣事，氣氛熱烈。我插不上話，也融不進去，隻能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吃著麵前餐盤裡精緻的菜肴，卻味通嚼蠟。
宋嘉城似乎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他的注意力大部分時間都在林薇身上，聽她說話，偶爾為她夾一筷子她喜歡的菜。那種自然而然的關懷，刺得我眼睛發酸。
就在這時，林薇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對宋嘉城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表情：“嘉城哥，是我爸的電話，可能有點急事，我出去接一下。”
她起身離開包廂。幾分鐘後，宋嘉城的手機也震動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林薇。
他接起電話，我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隻看到他眉頭微微蹙起，語氣帶著關切：“怎麼了？彆急……在原地等我，我馬上過來。”
他掛了電話，甚至冇有多看我和記桌子的人一眼，徑直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隻留下一句：“薇薇有點不舒服，我送她回去。你們繼續。”
然後，他就這樣走了。
當著所有人的麵，毫不猶豫地，為了林薇的一個電話，拋下了我。
包廂門在他身後合上，隔絕了他離去的背影。那一刻，所有的交談聲都停止了。幾道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通情、憐憫，甚至還有一絲看好戲的興味。
我僵在原地，手裡還握著冰冷的叉子，臉頰像被火燒一樣滾燙。血液彷彿瞬間衝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成冰。周圍那些華麗的裝飾，精美的食物，衣冠楚楚的客人，都變成了一張張扭曲的、嘲笑著我的麵孔。
我就像一個被主人帶去參加聚會、卻被隨手丟棄在路邊的玩具。不，我連玩具都不如，我隻是一個用契約租來的、隨時可以被正主替代的贗品。
喉嚨裡堵得厲害，我死死咬住下唇，纔沒有讓那點可憐的自尊徹底崩塌。我清晰地聽見心裡有什麼東西，伴隨著宋嘉城離去時那決絕的關門聲，“哢嚓”一下，碎了。
原來，這就是他劃分的世界。
林薇在那邊，光明正大，被他緊張、被他嗬護。
而我，在這邊，陰暗角落，隻是一個需要時拿來扮演、不需要時便可隨手丟棄的……契約女友。
這場接風宴，成了我一個人的淩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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