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砂公主重生後:這皇嫂我不當了 083
舉世無雙·大婚
籌備多時的帝後大婚,終於在一個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的吉日到來。這一日,整個錦繡皇城,乃至京城的主要街道,都被鋪天蓋地的紅色淹沒。不是封後大典那象征權勢的玄黑與金,而是最純粹、最熱烈、屬於民間嫁娶的,那種能灼傷人眼的紅。
宮門洞開,從棲凰宮到紫宸殿,一路紅氈鋪地,兩側懸掛著數不清的紅色宮燈和彩綢,連沿途樹木的枝椏上都係著精緻的紅色絲絛。禁衛軍依舊肅立,但甲冑之外,人人肩頭都披上了一道紅錦,平添了幾分喜慶。
鳳戲陽早已梳妝妥當。沒有采用封後大典時那沉重繁複的九龍四鳳冠和玄色禕衣,夏靜炎果然兌現了他的承諾。她頭戴的是純金打造、卻更為靈動的點翠鳳冠,鳳口銜下的不是沉重珠簾,而是三串以細小東珠和紅寶石串成的流蘇,隨著動作輕輕搖曳,華貴而不失嬌媚。身上是大紅織金的皇後級彆嫁衣,上麵用更亮的金線和五彩絲線繡著百子千孫、鸞鳳和鳴的圖案,袖口和衣緣鑲嵌著無數細小的珍珠,在光下流轉著溫潤的光澤。這身嫁衣,依舊莊重無比,卻明顯考慮了穿著的舒適與美觀,少了幾分壓迫感,多了幾分屬於新嫁孃的明豔。
吉時將至,引禮女官和宮娥們簇擁著她,一步步走出棲凰宮。宮門外,並非隻有皇後的鑾駕。讓所有觀禮者,包括垂簾後景太後派來觀禮的女官都瞳孔微縮的是——皇帝夏靜炎,竟親自騎著通體雪白、鞍轡飾金的禦馬,等在那裡!
他未著袞服,而是一身同樣大紅的新郎吉服,金冠束發,襯得他平日裡冷峻的麵容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逼人的俊朗與意氣風發。見到鳳戲陽出來,他翻身下馬,動作利落瀟灑,大步走到她麵前,絲毫不避諱周圍無數震驚、羨慕、探究的目光。
他朝她伸出手,唇角上揚,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得意與期待:“朕來迎你。”
鳳戲陽看著眼前這隻骨節分明、象征著至高權力的手,又看向他身後那匹神駿的白馬,以及更遠處那綿延不絕的紅色儀仗和翹首以盼的人群,心跳如擂鼓。她將戴著精美護甲的手,輕輕放在他掌心。
他牢牢握住,牽著她,沒有讓她上鑾駕,而是引著她,走到了那匹白馬旁。在眾人更加驚愕的注視下,他竟一手攬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將她穩穩地托上了馬背,坐在他身前!隨即,他自己也利落地翻身上馬,坐在她身後,雙臂從她身側環過,拉住了韁繩。
“坐穩了。”他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
下一刻,白馬邁開步子,沿著鋪滿紅氈的禦道,緩緩前行。帝後共乘一騎,皇帝親自迎親!這是錦繡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先例!人群中爆發出巨大的、壓抑不住的驚歎和歡呼聲。
鳳戲陽靠在他堅實溫暖的胸膛前,能感受到他沉穩的心跳和掌控一切的力度。兩側是如潮的歡呼和漫天揮灑的、象征著吉祥的花瓣與彩紙,陽光透過紅色的絲絛和燈籠,落在臉上,暖洋洋的。這一切,都如同夢境般不真實,卻又如此鮮活地衝擊著她的感官。她甚至能看到道路兩旁,有些年長的命婦偷偷擦拭眼角,能看到年輕少女們眼中無法掩飾的羨慕與嚮往。
夏靜炎顯然很滿意造成的轟動效果,他微微低頭,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帶著點臭屁的炫耀:“怎麼樣?朕說過,要給你一場不一樣的婚禮。這迎親,可還滿意?”
鳳戲陽臉頰緋紅,心底軟成一片,輕輕“嗯”了一聲。
他低笑,手臂收得更緊了些。
隊伍行至太極殿前廣闊的廣場,這裡更是人山人海,百官、宗室、使臣齊聚。夏靜炎率先下馬,然後親自將她抱下馬背,動作輕柔而珍重。他牽著她的手,在震耳欲聾的鐘鼓禮樂和無數目光的注視下,一步步走上高高的台階,走向那佈置得如同民間喜堂一般的殿前平台。
平台上,沒有冰冷的禦座,隻有鋪著紅綢的香案和蒲團。甚至連“高堂”之位,都空著——夏靜炎顯然不打算讓景太後出現在這個他心目中純粹的時刻。
讚禮官高唱著儀程,聲音洪亮而喜慶。
“一拜天地!”
兩人轉身,對著朗朗青天和厚重大地,躬身下拜。這一拜,謝命運讓她重生,謝機緣讓他與她相遇。
“二拜高堂!”
對著空置的座位,兩人依舊鄭重下拜。這一拜,拜的是已逝的先人,拜的是那份無法到場卻存於心的血脈牽連。
“夫妻對拜!”
夏靜炎和鳳戲陽相對而立。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熾熱與占有,她眼中是全然的信賴與托付。兩人緩緩躬身,對拜下去。這一拜,許下的是此生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的諾言。
禮成!
山呼海嘯般的“萬歲”、“千歲”再次響起,但這一次,似乎比封後大典時,更多了幾分真心的祝福與感慨。
接下來是盛大的婚宴。夏靜炎並未久留,隻象征性地接受了幾杯核心重臣的敬酒,便拉著鳳戲陽離開了喧鬨的宴會現場。他帶著她,並未直接回紫宸殿,而是登上了宮中最高的觀星台。
此刻,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站在觀星台上,可以俯瞰整個被燈火點亮的皇城,以及更遠處京城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夜風微涼,吹拂著兩人的衣袂。
夏靜炎從身後擁住她,指著腳下這片璀璨的江山,聲音帶著酒意和無比的滿足:“戲陽,你看,這萬家燈火,這千裡江山,從今日起,便是你我共同的風景。”
他頓了頓,側過頭,吻了吻她的發鬢,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柔軟和一絲孩子氣的得意:“這場婚禮,是朕親手為你準備的。每一個細節,迎親的馬,你身上的嫁衣,晚上的煙火……都是朕定的。朕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我夏靜炎的皇後,值得這世間最好、最獨一無二的一切。”
鳳戲陽靠在他懷裡,看著眼前這片壯麗的景象,聽著他近乎炫耀卻又無比真誠的話語,隻覺得眼眶發熱,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和感動填滿。她轉過身,主動環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這個吻,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個。帶著感激,帶著愛戀,帶著將自己徹底交付的決絕。
夏靜炎先是一怔,隨即熱烈地回應起來,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肢,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良久,唇分。兩人氣息都有些不穩。
夏靜炎看著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瓣和迷離的眼眸,眼底暗沉一片,翻湧著毫不掩飾的**。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聲音沙啞得厲害:“皇後,**苦短。”
他抱著她,大步走下觀星台,徑直走向早已佈置一新的紫宸殿寢宮。
寢宮內,紅燭高燒,帳幔低垂,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合歡花香。他將她輕輕放在鋪著大紅鴛鴦戲水錦被的龍榻上,俯身而下,目光如同最深的夜,牢牢鎖住她。
“今晚,沒有陛下,沒有皇後。”他指尖輕撫過她的眉眼,沿著臉頰的輪廓,慢慢下滑,帶著滾燙的溫度,“隻有夏靜炎,和鳳戲陽。”
他的吻再次落下,不再是觀星台上的溫柔纏綿,而是帶著攻城略地般的霸道與急切,從額頭,到眼睛,到鼻尖,最後再次攫住她的唇,輾轉吮吸,不給她絲毫退縮的餘地。他的手也沒閒著,熟練地解開著那些繁複的嫁衣盤扣,指尖所過之處,激起她一陣陣細微的戰栗。
鳳戲陽在他身下,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葉小舟,隻能緊緊攀附著他,承受著他近乎瘋狂的索取。她能感受到他肌膚下噴張的力量,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能體會到他那種想要將她徹底吞噬、融為一體的強烈渴望。
衣衫儘褪,紅燭搖曳,在牆壁上投下交織起伏的影。他的動作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卻又在關鍵時刻,顧及著她的感受,那是一種極致的矛盾,是暴戾與溫柔的奇異結合。他一遍遍地在她耳邊叫著她的名字,“戲陽……戲陽……”,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和一種近乎絕望的占有。
鳳戲陽意識模糊,隻覺得整個人彷彿在雲端飄蕩,又似在浪尖沉浮。隻能隨著他的節奏,予取予求,在他帶來的滅頂感官中,徹底沉淪。
這一夜,紫宸殿內的紅燭,燃了徹夜。
當鳳戲陽終於在極度疲憊中昏睡過去時,窗外已透出熹微的晨光。夏靜炎卻似乎毫無睡意,他側躺著支著頭,借著微弱的天光,凝視著懷中人恬靜的睡顏。他伸出手指,極輕地描摹著她的眉眼,唇角勾起一抹饜足而危險的弧度。
他的皇後,他的妻,終於完完全全,屬於他了。
然而,在他深邃的眼眸最底層,除了濃得化不開的愛欲與占有,還有一絲冰冷的東西,悄然沉澱。大婚的極致圓滿,彷彿隻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也是最絢爛的平靜。他清楚地知道,那些被暫時壓製下去的暗流,絕不會就此罷休。而他和他的皇後,在這深宮之中,真正的考驗,或許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