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耍耍,怎麼就成盛世了?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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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同甫轉過身,伸手示意道:“王爺裡麵請。”
趙開點了點頭,便向著裡麵走去。
要談正事,總不至於就這麼站在外麵說。
來到主殿內,外麵的打鐵的聲音倒是小了不少。
歐陽同甫親自泡了壺茶,給趙開倒上一杯,笑著道:“王爺這茶還真是好茶,喝了之後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趙開輕笑一聲,“歐陽大師喜歡就好。”
輕輕的吹了吹,抿了口茶,趙開這才問道:“最近這段時間怎麼樣?”
歐陽同甫放下手中的茶杯,臉色卻是嚴肅了幾分。
他幽幽一歎,“王爺……”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趙開微微一怔,旋即正色問道:“怎麼了?”
歐陽同甫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歎息道:“有個工匠,想趁著夜色逃出去,還在他身上搜出了兵器的鑄造圖紙。”
趙開瞳孔驟然一縮,“什麼時候的事?”
“一週前。”歐陽同甫臉色有些沉重。
“那人已經抓進大牢的,單獨關押,也曾審問過,不過卻隻說說動了歪心思,所以纔有了這麼回事。”
趙開眉頭緊鎖,“歐陽大師怎麼看?”
歐陽同甫想了想,“他說的應該是真的,畢竟這裡守衛森嚴,他們也冇機會跟外界接觸,想必確實是看出來這些東西價值不菲,所以便動了心思。”
“小人建議……嚴懲!”
歐陽同甫一臉嚴肅,他很清楚,這兵器坊中的一切代表些什麼,若是真的流傳出去,那帶來的後果不可預料。
而且,在這些工匠在來之前,也是三令五申,早已經明確規定過的,現在出了這種事,絕然冇有網開一麵的理由。
趙開微微有些沉默,他略微沉吟片刻,道:“我考慮一下。”
歐陽同甫似乎還想說著什麼,但趙開卻是抬起了手,他隻得將口中的話憋了回去。
趙開將這件事暫且擱置,繼續問道:“有彆的異常情況嗎?”
歐陽同甫搖了搖頭,臉色算是緩和了些,“除了這件事之外,冇彆的異常事件了,兵器研發方麵的進展也算不錯。”
趙開點了點頭,“那就好。”
雖然是出了點小插曲,但終究冇造成什麼惡劣的後果,那一切都還不算太糟。
“我前些天回京了一趟。”趙開悠悠的道。
歐陽同甫微微一怔,“回京了?”
他一個研究狂人,一旦投入進去,就會忽略外界的事。
若非那“小賊”之事事關重大,又近在眼前,他怕是也注意不到。
趙開忍不住抬手扶額,他也瞭解歐陽同甫,知道若是冇事他怕是根本不會去找他,因此也隻是有些無奈的道:“是回去了一趟,前兩天剛回來。”
“這次回去,和父皇討論了一些事情。”
“這邊的情況大概跟他講了一下,也順帶瞭解了一下冶鋼司那邊的情況。”
“父皇說我們這邊可以和冶鋼司那邊互通有無。”
“人不一樣,研究的東西方向自然也會不一樣嘛。”
歐陽同甫眼睛一亮,他用力的一拍大腿,大喝道:“好啊!”
互通有無,當然才能夠更快的進步發展。
“那這樣,王爺回頭可以看看我們這邊的情況,若是覺得有機密的,可以不給他們,至於彆的,倒是可以和他們討論討論。”
“不過畢竟不近,怎麼討論在哪裡討論還是個問題。”
趙開想了想,道:“瞞著倒是冇什麼好瞞著的,畢竟算是一家人,至於這些細節,到時候可以和父皇商量一下。”
“王爺說的是。”
歐陽同甫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即忍不住捋了捋鬍鬚,臉上閃過一抹自傲之色,“彆看我們人少,但我們的成果不見得就比冶鋼司差了。”
“具體情況如何,還得碰過了才知道。”
趙開啞然失笑。
歐陽同甫確實是自信了這,但他卻很清楚,他絕對有自信的底氣和實力。
“行,那我回頭寫個奏摺給父皇呈上去。”
“還有,這些工匠們回去過年怕是不成了,不過賞銀是有的,回頭歐陽大師可以跟他們說一說。”
“可以直接發放到他們手上,也可派人幫他們送到家中。”
“另外,過年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俸祿也不必擔心,翻倍。”
“王爺大氣!”
歐陽同甫感歎道。
趙開搖了搖頭,“應該的。”
“說到底,還是我們虧待了他們。”
歐陽同甫搖了搖頭,他正色道:“王爺切莫作此想。”
“雖然他們是少了些自由,可他們一家老小卻是衣食無憂。”
“往日裡,像我這樣的還好,但像那些普通的工匠,哪能有如此收入。”
“況且,王爺給的還要多得多。”
“若是放出訊息,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來呢。”
“除了那個冇心冇肺的,大家都很感激王爺呢。”
趙開歎了口氣,頓了頓,突然開口問道:“那動了歪心思的工匠現在關在哪裡?領我去看看吧。”
歐陽同甫一臉嚴肅的道:“王爺,這種叛徒不值得同情,明明多次嚴令禁止,還敢乾出這種勾當,就該嚴懲不貸!”
按照先前的規定,泄露此等機密,自然是隻有一個下場。
斬立決。
這些是無數次強調過的規矩。
趙開揉了揉眉心,“先帶我去見上一麵吧。”
“至於如何處置,容後再說。”
歐陽同甫有些無奈的看著趙開,最終點了點頭,“王爺隨我來吧。”
他跟著歐陽同甫來到一處牢房,不難看的出來,這是臨時改出來的。
在之前,兵器坊內應該是根本冇有牢房這個規劃。
不過哪怕是臨時改的,但戒備卻更加森嚴,披堅持銳的守衛間距不遠,嚴陣以待。
趙開跟著歐陽同甫來到內部一間牢房前,不需要如何找尋,因為此刻整個牢房內隻有這一個犯人。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身著灰色粗布衣服的男人,看上去年紀不算大,三十左右。
此時卻是披頭散髮,雙目無神,眼中滿是絕望之色,正鬆鬆垮垮的靠在背後的牆上。
容貌看不清,隻是滿臉的絡腮鬍格外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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