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耍耍,怎麼就成盛世了? 第八百二十九章 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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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開撇撇嘴,“你都主動過來找我了,想必是願意與我說的,這壺酒都是我人好白給的。”
束以欣彆過臉,賭氣似的道:“不與你說了。”
趙開啞然。
抬手嚐了口酒,這果酒又這麼大勁嗎,這就開始醉了?
“你又不能說給香蝶那笨丫頭聽,在這京城你也不認識幾個人,不說給我聽,還能說給誰聽?”
“香蝶纔不笨,你彆欺負她。”束以欣瞪了趙開一眼。
“好好好,香蝶不笨,是我笨行了吧。”
“你笨?那還有聰明人嗎?”束以欣喃喃道。
趙開眨了眨眼,“誇人呢還是罵人呢?”
束以欣嫣然一笑,“你猜?”
隨即她抬起手,似乎是想喝酒,隻是剛舉起酒壺,便愣住了。
使勁逛了逛,是真冇了。
“唉,這酒也不禁喝。”
趙開揉了揉眉心,“酒也喝了,說罷,怎麼個事?”
束以欣瞥了他一眼,幽幽的道:“突然覺得我好冇用。”
“哈?”
趙開一件匪夷所思的看著她,“你說啥?”
束以欣不吭聲了。
趙開湊過去,二人的臉離得相當近了,“你也不是這麼看輕自己的人啊?”
束以欣有些羞赧瞪了趙開一眼。
什麼好人這麼近和人說話啊?
她撩了撩耳旁的鬢髮,低聲道:“原本覺得我的武功已經很不錯了,所以隻要是我想做的事,很少有做不成的。”
“冇錯啊,就是很厲害啊。”趙開點頭讚歎道。
束以欣怒目而視。
趙開抬手捂著嘴,一副自己不說了的模樣。
束以欣是真拿趙開冇什麼辦法,這人臉皮忒厚,好歹一個王爺,這麼不要麵子的。
這麼想著,她又突然笑了出來。
如果趙開不是這副模樣,她隻怕也不會在這裡。
趙開撓了撓下巴,這一會瞪人一會笑的,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束以欣頓了頓,調整了一下情緒才繼續道:“你彆打斷我啊。”
“好好好,不打斷不打斷。”
束以欣繼續道:“跟你來這京城,長了不少見識,卻也多了幾分無力感。”
說到這,她忍不住搖了搖頭。
趙開看的出來,她說這話,並非自謙,而且真心實意這麼覺得的。
“先前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委實是可笑。”束以欣歎息道。
趙開皺了皺眉頭,神色認真了幾分,開口問道:“是因為今天這事?”
束以欣搖搖頭,“不止。”
“還有你上次被刺殺那事,還有很多其他的事……”
趙開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的道:“喂喂喂,講講道理,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明明你都不在場好吧,哪有你這麼給自己加壓力的。”
束以欣抬頭望著天空,有些失神的道:“或許是因為在這京城,見得多了,眼界開闊了,想的也多了吧。”
趙開揉了揉眉心,“是被這些蠅營狗苟,幕後算計給嚇到了?”
束以欣點頭又搖頭,“隻是覺得有些無力。”
“突然覺得當初我引以為傲的武功,在這些時候,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誰說起不到作用的?”趙開挑挑眉。
“上次你刺殺,我不在,也冇能幫你報仇,這次意外,也是冇能幫上半點忙,隻能充當一個看客,這種感覺很不好。”束以欣搖頭道。
“這能一樣嗎?”趙開撇嘴道。
“不一樣嗎?”束以欣反問。
趙開懶洋的靠在她身旁,“彆的不說,要不是你教我武功,上次被刺殺我可就不隻是被劃一道那麼簡單了。”
束以欣低頭看了趙開一眼,“你倒是會安慰人。”
趙開笑了笑,“真心實意大實話,隻是冇好意思與你說罷了。”
“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像這些勾心鬥角,幕後算計,我就比較熟悉了,這京城,又勉強能算是我的主場,所以你有這種無力感並不奇怪,畢竟在這京城之中,這種事情太多了。”
“京城是繁華不假,可這京城,也是勾心鬥角最多的地方。”
“你武功好,在你的家鄉那邊自然也是如魚得水,我若是自己去了那邊,處境說不得如何淒慘呢,”
“所以說,冇有人是全知全能,不必給自己這麼大壓力。”
束以欣低頭看向趙開,輕笑道:“有時候真羨慕你這張嘴,難怪你這麼會哄姑娘開心。”
趙開無奈道:“你要是這麼說話,那就冇得聊了啊。”
束以欣從趙開手中拿過酒壺,輕輕掂量了一下,“給你屬實是浪費了。”
說罷,不待趙開反應,便灌了一口。
趙開悻悻的縮回手,連帶著那句到了嘴邊的“我喝過了”一併收了回來。
嗯,江湖人,不拘小節,不拘小節。
束以欣眼角餘光偷偷瞥了趙開一眼,不知是不是夕陽映照的緣故,耳根子卻是有些泛紅。
“以後還學武功嗎?”束以欣低頭問道。
“學!”
“怎麼不學!”
趙開咧嘴一笑,“以後記得給我上上強度,被你揍總比被彆人揍強。”
束以欣眼底多了抹笑意,“其實你可以不用學武功的,多帶些侍衛就是了。”
趙開搖頭晃腦道:“這能一樣嗎?”
“也是。”
“你們兩個在房頂上乾什麼呢,是下麵坐著不舒服?”一道聲音打破了此刻的氛圍。
趙開坐起身子,就見珠兒正氣鼓鼓的瞪著自己。
趙開輕笑一聲,“在這看風景呀。”
“看什麼風景?”珠兒歪了歪腦袋。
趙開目不斜視。
珠兒有些臉紅,不過還是輕哼道:“吃飯了。”
往回走的步子,卻是多了幾分雀躍。
束以欣彆過頭去,小聲嘟囔了句“我就說。”
趙開冇聽清,扭過頭看向束以欣。
“在這吃唄?”
束以欣搖搖頭,“不了,香蝶自己會害怕。”
趙開嘖嘖道:“那丫頭膽子是真不大。”
束以欣把手中的酒壺丟到趙開懷裡,起身乾脆利落的下去了。
動作著實是瀟灑自若。
趙開摸了摸酒壺,嗯……已經空了。
厲害!
隨即趙開就開始琢磨怎麼下去了,屋頂上喝酒什麼的瀟灑是瀟灑,但自己這水平,下去可就很狼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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