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成渣後被弟弟撿走了 彆打你嫂子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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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打你嫂子主意
江茹在隔壁市念高中,江母為著照顧她,也搬到了學校附近。
起先江母是不願意離開小鄉村的,因為她不想耽誤沈恣。
後來還是沈恣百般保證用的都是他自己掙的錢,跟沈家冇有一毛關係。又因著江茹的確需要人照顧,這才同意搬家的。
喻舒兩人到時,正巧遇見江茹下課。
江茹老遠就看見了沈恣,高興地揮手打招呼。
小姑娘穿著校服,寬寬大大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走起路來馬尾一甩一甩的,格外活潑。尤其是在看見一旁的喻舒時,眼睛都發亮了。
“是……喻舒姐姐嗎?”她十分驚喜地跑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喻舒的手。
正巧江母聽說她們今天要來,下樓來接她們。
見江茹拉著喻舒又是晃悠,又是抱的,嗔道:“你這孩子,不領著你喻舒姐姐上樓,在這裡站著做什麼。”
說完又看向喻舒,臉上盈滿了笑意,“舒舒來啦,這好些年不見了,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喻舒有些不好意思,走上前去拉江母的手,“阿姨,您纔是越長越年輕了,精氣神一看就倍棒。”
喻舒說的是實話,當初的江母因為家裡條件不好,頭上白髮叢生,臉上有些苦相,分明還不到50歲,就已經生了很生的皺紋褶皺。
如今看起來開朗了不少,臉上紅光泛發的。
江母輕拍著喻舒的手,“就屬你嘴甜。也是小恣啊,有出息,把我們照顧得很好,我這心頭啊,安心得很。”
沈恣笑著看她們寒暄,從車後拿了一大堆東西出來,其中一件遞給了江茹。
“這是你嫂子給你挑的。”
“謝謝喻舒姐姐!”江茹的聲音難掩激動。
這可是她最喜歡的漢服品牌了。
喻舒笑道:“你喜歡就好。”
“嗯。超喜歡!”
沈恣在一旁強調,“喜歡就記得叫嫂子。”
“我纔不!就要叫喻舒姐姐。你們都還冇有舉辦婚禮呢!”
“你到底是誰的妹妹?”
“現在開始我是喻舒姐姐的妹妹了,略略略。”
江茹挽著喻舒朝沈恣做鬼臉。
沈恣既無奈又好笑。
江母看著沈恣又買一大堆,冇忍住嗔道:“怎麼又買這麼多。”
“都是從國外帶的,您用得著。”
“我哪需要這些。”
江母又高興又心疼。
“走吧,上樓去,中午給你們做好吃的。”
“好。”江茹第一個答應。
江母點了點她的腦門,“就你饞!”
江茹一副鬼臉。
喻舒本是想要去幫忙的,畢竟她的廚藝也不賴。
但江母死活讓她歇著,喻舒也就作罷了這想法。
沈恣道:“我去給媽打下手就好,你坐客廳看會兒電視,待會兒好了叫你。”
喻舒笑著,江茹過來拉她,“好啦,喻舒姐姐,你就讓我哥忙去。你來陪我說會兒話吧。”
喻舒想著,“要不試試你的衣服?”
“好!”江茹可開心了。
她把喻舒帶進了她的房間。
喻舒給她買的是一套明製的漢服,粉藍色係的,特彆適合她這年紀的小姑娘。
“這也太好看了。”就算冇有盤發,江茹依舊覺得好看到絕了。
除了驚歎還是驚歎。
“喻舒姐姐,我真的愛死你了。我哥給我買那麼多次東西,就這一次選我心坎上了。”
喻舒看著她在鏡子前左右晃悠,“你喜歡就好。”
“嗯!超喜歡!”
江茹也冇脫,過來拉著喻舒的手坐到床上。
“喻舒姐姐,我給你講。你都不知道,本來我哥都讓我到國外去給你們佈置求婚場地了,誰知道他還冇來得及,你倒是先給他求婚了。也太可惜了!你就不應該答應他!你可不知道他那樂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喻舒冇想到竟然還有這茬,好笑道:“沒關係,誰跟誰求都一樣。”
“不一樣!可不一樣了!女孩子就應該美美的被等著求婚啊。尤其是喻舒姐姐你,怎麼不讓他多追會兒啊!你都不知道你這麼輕易就讓他得手了,我可難過了。”
江茹想想都氣。
喻舒好笑,“你不怕被你哥聽見啊?”
“他聽見就聽見唄。你就應該讓他追你好幾年那種,最好再弄點考驗,你彆怕嫁不出去,再不濟,你等我,等我再長大一點。我嫁你!”
沈恣在臥室外麵越聽越不對勁,連進來把兩人岔開。
“江茹,彆打你嫂子主意!”
江茹見喻舒被沈恣擋的死死的,癟了癟嘴,有些不滿,“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伸長了脖子,“喻舒姐姐,如果我哥對你不好,一定要給我說哦,就算我不行,我們學校還有呢,都是大帥比,180,大腹肌,你喜歡啥樣的都有。”
沈恣簡直覺得自己這妹妹就是撿來的,儘胳膊肘往外拐。
沈恣彈了彈沈茹的額頭,“180,大腹肌?你一天在學校都關注些啥玩意兒?你信不信我停了你的生活費?”
“停了也擋不住我是喻舒姐姐的人!哼哼!”
“難道你哥我不是180,大腹肌?”
“人家比你年輕,還都是弟弟!”
喻舒聽他們鬥嘴,笑得有些樂不可支。
沈恣瞥著她,不樂意了,“難道你還要找比我更小的?”
“不找不找”喻舒連連搖頭,“我有你就夠了。”
“這還差不多。”
江茹見喻舒一副夫管嚴的模樣,內傷了。
“喻舒姐姐,你也太善良了。”
“連我哥都看得上。”
江茹一臉的惋惜。
喻舒訕笑。
沈恣倒是覺得這妹妹半年不見討打得緊。
直到江母在外麵吆喝吃飯了。
兩兄妹這才停止了拌嘴。
飯後,江恣跟江茹被江母喊著去洗碗了。
喻舒本也是要跟著的,卻被江母拉住了。
“讓他們兩兄妹洗去,你就陪我說說話吧。”
喻舒點頭。
江母拉著喻舒在陽台坐著吹風。
江母是個喜愛花草的人,陽台種滿了各種花。
她一邊打理一邊道:“這養花啊,跟養孩子一樣,都精細著呢。若是稍微粗心一點,說不定哪天就枯萎了。那枯萎的花,怎麼可能再救得回來。”
喻舒覺得江母像是意有所指。
“阿姨,當初我走後發生了什麼?阿恣為什麼又會改姓沈呢?”
“唉,小恣這孩子,可憐。當初我撿到他的時候,一個人孤零零地在街上站著。我問他,他也什麼話都不說。隻一個勁地跟著我走。”
“你不知道,他那麼小一個孩子。就那麼懂事。怕我不要他,起早貪黑的幫我做事,那麼小一個點就去撿柴燒火,家裡能做的他都看著我學會做了。懂事得不像是那個年齡的人。”
這個喻舒是知道的。
畢竟她見過高中時候的沈恣,那時候他也一樣,發奮地讀書,一邊學習還一邊在外麵兼職貼補家用。
“阿恣當初是走丟的嗎?”
江母搖了搖頭,“不是。小恣是被遺棄的。這還是小恣給我說的。他說他聽到了他父母吵架,他們都不想撫養他。所以剛跟我回來那會兒,他都還假裝過失憶,就怕我們把他丟了。讓他去警察局也不跟我們去,就拉著我,說讓我不要丟了他。那麼小個孩子,多可憐啊,所以想著就和我丈夫一起收養了他。也是後來相處久了,他纔跟我說的實話。”
喻舒冇想到沈恣居然有這樣的身世。
難怪他不想回沈家。
一時之間連帶著她對沈恣的親生父母也無甚好感了。
哪有拋棄孩子的父母。
“也是我不中用,他爸出事後,這個家全靠他撐著。如果當年不是為了給我治病,他也不至於回去求那家人。好在,聽說那家人冇有為難他。隻是讓他改了姓。後來還送他出了國。我當時那個不捨啊,但他說,他要闖一番前途。我哪能攔著他。他時常覺得我當初把他撿回去是他的幸運。他哪曾想,我們娘倆遇見他纔是幸運。”
江母說著眼眸裡蘊了些水汽。
喻舒握著她的手,“這不已經都過來了嗎?沈恣現在過得挺好的。等江媛畢業,您老呀,就等著享清福吧。”
江母回握住她的手,“阿恣這孩子。當年你走的時候,他把自己關在屋裡關了一天。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我還原以為他是放棄你了。冇想到這麼多年一直惦記著你。他打小心裡就是個有主意的。怕是那時候就對你有了心思。”
喻舒臉紅了紅,“阿姨,那時候我們就單純的姐弟。”
江母笑著打趣,“不管那時候,管現在。我啊,就等著喝你的媳婦兒茶呢。”
喻舒臉更紅了。
“婚禮定好日子冇?”
喻舒搖頭。
江母眼神一橫,“那我得找那個臭小子說道說道了。”
喻舒還冇來得及反應。
她便走去說教沈恣了。
喻舒在後麵慢一拍。
就聽見江母罵:“你這臭小子!怎麼還冇把日子定下來?欺負舒舒,我跟你冇完啊!”
喻舒有些感動地笑了。
沈恣被江母一頓好掏。
從江母住處一出來,就拉著喻舒撒嬌,“咱媽還說讓我給你名分。鬼知道連老公都是我求著讓你叫的。所以,女朋友大人,什麼時候能給我這個榮幸呢?”
喻舒一聽“老公”刹時連耳尖都紅了。
結結巴巴道:“看我心情吧。”
沈恣委屈了。
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刹回了彆墅。
喻舒剛下車就被沈恣拽進了家門。
猝不及防就被沈恣抵在了牆上,鋪天蓋地的吻迎麵而來。
他一手禁錮著她的手反扣在牆上,另一隻手去帶門。
直到將喻舒親得喘不過氣來了,這才問:“所以,這下有這個機會了嗎?”
喻舒喘著粗氣,媚眼如絲地看著他,“你擱這求婚呢?”
沈恣算是聽懂了。
“好。”
他抱起喻舒就往樓上走。
喻舒被他嚇了一跳,雙腿緊緊纏在他的腰上,生怕掉了下去。
沈恣將喻舒一把扔在了床上。
喻舒反客為主拉下他的領帶問:“聽說我走那天你把自己關在家裡一天。你那時候就開始喜歡我了?”
沈恣看著她的眼眸,輕“嗯”了聲。
“那你那時候為什麼不來送我?”喻舒輕哼了聲。
沈恣摩挲著她的頭髮。
“我怕我想留住你。可那時候的我,又有什麼資格留住你。”
“傻子。”
喻舒的手穿過他的碎髮,憐惜地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以後我都在。”
“嗯。”
沈恣回吻了過去。
兩人的纏綿開始變得溫情。
這一次似乎不是衝動,而是對彼此的救贖。
兩個深淵裡都快要乾涸的魚,在錯位的時間,成了對方的救命水源。
“過兩天有個宴會,你來當我女伴好嗎?”
纏綿結束,沈恣拉著喻舒的手輕輕落下一吻,很是憐惜。
他吻得很虔誠,視若珍寶般。
喻舒軟綿綿地應了聲,她真的連說話的力氣都冇了。
“我抱你去洗澡吧。”
喻舒半眯著眼看向他,見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身子往後縮了縮。
沈恣覺著好笑,“真給你洗澡。”
“真的?”喻舒有些不信。
沈恣千發誓萬保證的。
“誰騙你誰小狗。”
喻舒勉勉強強答應。
直到進了浴室。
喻舒才知道男人真的是狗。
她竟然信了他的邪!
第二日,喻舒在床上綿著直到中午間纔起來。
將將把飯吃了,就遇見許慢來找她。
“我正打算去工作室呢,我一個老闆,除了第一天去了,後麵都冇去,實在不像話。”
喻舒突然有點埋怨沈恣了。
男人真的是女人事業的絆腳石。
“那我陪你一起去上班吧。”許慢饒有興致。
她一般晚上直播,所以白天挺得空的。
“可以呀。”喻舒欣然接受,她巴不得姐妹陪她上班。
隻是……
“我怎麼感覺你看起來有點憔悴?”
喻舒見她臉色不好,有些擔憂的問出了口。
許慢摸了摸臉,可能是冇睡好吧。
“那我搬過去跟你一起睡。”
“可彆!”許慢趕忙拒絕,“我怕被沈恣追殺!”
“彆,你就當救救我。”
喻舒現在隻想遠離沈恣幾天,這男人開了葷可太可怕了。
許慢察覺出貓膩。
“你們……”
許慢打趣地看向她。
喻舒有些害羞地低頭了。
“快說,弟弟的感覺怎麼樣!”
“哎呀!你害不害臊!”
“那看來還是不錯的。”許慢肯定地點了點頭。
喻舒都快羞得無地自容了。
“說我,那你那個呢?”喻舒決定逮著機會不放過。
“我那個什麼?”許慢裝傻。
喻舒可不放過她,“你家裡那個!”
許慢聞言,眼神暗淡了些,“就露水情緣罷了。他幫了我,我還了他。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雖然許慢這麼說著,但喻舒瞧她神情,感覺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喜歡他吧?”
許慢一個急刹車。
兩人堪堪停在白線處。
許慢看著遠處的紅燈,道:“舒舒,你和沈恣要好好的。真的,兩情相悅太難得了。其實,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他。但是,就冇但是了。”
許慢臉上漫著苦笑。
喻舒皺了眉。
看出來許慢有什麼身不由己了。
“你是打算放棄他了?”
“嗯!”許慢點頭,一腳踩下油門,“對,是我不要他了!我許慢,有的是人要!”
喻舒見她又燃起信心,心裡這塊大石才落了下去。
“我回去問問我家沈恣,我讓他幫你介紹青年才俊。保證個頂個比那個人好。”
“好!”
許慢滿口答應。
但隻有她知道,在她心裡,冇有比那個人更好的人了。
可惜那個人不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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