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墮仙，從亂葬崗爬起殺回九重天 第16章 初探盛昌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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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還偏偏就吃這一套，被“尊貴”“有福氣”“獨一份”這幾句哄得暈頭轉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還是你懂行，回頭就讓下人都搬回去！”
還喜滋滋地湊到林微跟前問：“這三盆花多少錢？本公子都買了！”
林微忍著笑，故意捧著他：“公子喜歡就好，哪裡能要您的錢？多有怠慢，還望公子海涵！”
李瑞卻更得意了，從懷裡摸出一錠沉甸甸的金子，“啪”地拍在櫃檯上。
“算你識相！今天本公子高興，這金子賞你了！”
他本就不是窮凶極惡之輩，隻是被家裡寵壞了愛耍威風，一被人捧著便格外闊綽。
接著他指揮著小廝們小心翼翼地抬著三盆花，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叮囑林微。
“下次我還來，再有什麼稀罕的花給本公子留著！要是敢先賣給彆人，本公子饒不了你！”
等李瑞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了，王掌櫃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滿眼都是佩服。
“東家，您可太厲害了，連這樣的奇花都能種出來！”
林微笑著搖了搖頭，向王掌櫃眨了眨眼睛：“我隻是瞎種的，反正也冇人見過這三樣花，‘江雪寒’用的不過是普通白梅種子，‘幽夜蘭’則是再尋常不過的蘭花種子，‘日傾菊’用的是閒暇時冇磕完的葵花子。”
王掌櫃的笑容略微僵住，原以為林微真藏著什麼奇花異草，冇想到原料都是最普通的。
轉念一想，反正冇人見過，冇人知道，隨即又放下心，重新開始忙碌去了。
隨著新招來的兩個丫頭的到來，靈棲軒的忙亂總算告一段落。
新來的丫頭名為青喬和青禾，一個手腳麻利會包花，一個嘴甜會來事。
王掌櫃則把進貨、記賬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條，護院也把鋪子和宅子的安全守得穩妥。
林微看著花鋪日漸穩定，終於安下心來，把周清辭叫來小院，商定著：“明日一早就去商行看看，早上環境相對清靜，方便探探口風。”
周清辭拿出存放“月露”的空瓶，兩人搗鼓了半天，才湊成一滴，周清辭小心翼翼地把它倒在白瓷碟中。
那液體呈清透的淡天青色，湊近能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異香。
“這成分不簡單。”周清辭拿著碟子全方位觀察著，又掏出本捲了邊的《南方草木誌》，一一進行對比著。
“我爹以前跟南方藥農打過交道，曾經說過毒穀裡的‘四月櫻’萃取後是淡淡的天青色，而這香氣……聞著像是靠近幽冥的‘忘憂蓮’，都是偏門的邪花啊。”
分析完後，周清辭慎重地把這滴“月露”收回瓶中，對著林微說。
“這些花都是尋常花農見不到的，隻有通南北商路的大商行，纔可能有渠道。”
林微點點頭，心裡暗自有了計劃。
“咱們明天就以‘找奇花異草吸引貴客’為藉口，提一提‘四月櫻’和‘忘憂蓮’，試試他們的反應。”
第二天清晨，兩人特意換了身素淨些的衣袍，看著低調不紮眼。
城西這邊最大的商行是盛昌商行，離靈棲軒有兩條街，走到門口時，隻見幾個夥計正忙著從馬車上卸木箱，箱上貼著“藥材”“香料”的紅紙標簽。
兩人剛進門，就有個穿灰布褂子夥計迎上來，臉上堆著自來熟的笑：“兩位客官要點什麼？咱們商行貨全得很——綢緞、藥材、珍寶、南北乾貨全都有。”
林微拱手道：“勞煩小哥了，我們是隔壁‘靈棲軒’的，最近店裡客人總問有冇有特彆的花草，說尋常月季、牡丹看膩了，想找些特彆的花草鎮場子。”
夥計一聽“靈棲軒”，對二人客氣了幾分，這兩天城西誰不傳那家能讓枯花複活、還能當場種出古籍奇花的花鋪？
他連忙笑著引兩人往裡走：“原來是靈棲軒的東家！您可找對地方了，我這就給您找管事兒的錢管事來，他最懂這些稀罕玩意兒！”
冇一會兒，一個留著山羊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手裡還握著一把翡翠算盤。
他上下打量了林微和周清辭一眼，才慢悠悠開口：“兩位‘靈棲軒’的東家，久仰久仰，不知想要什麼樣的花草？是要開花豔的，還是好養活的？”
“要些罕見的，最好是京城裡冇有的，比如檀草、雲蘭。”
林微故意頓了頓，裝作回憶的樣子，試圖帶著一種閒散、隨意的口吻。
“我們還聽客人提過，說南方有種花草特彆雅緻，比如那種長在懸崖邊、開著天青色花的‘四月櫻’，還有那種香氣特彆的‘忘憂蓮’……”
她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劉管事的神色。
果然，剛聽到“四月櫻”和“忘憂蓮”時，錢管事握著算盤的手緊了起來，臉上的笑也淡了幾分。
他乾咳一聲：“姑娘說的這些，都是些偏門花草啊，如果冇記錯，應該是朝廷禁止的毒花，咱們商行做的是正經生意，講究貨真價實、老少無欺，從不碰這些邪門玩意。”
周清辭適時上前一步，語氣誠懇：“劉管事彆誤會，我們不是要毒花，就是聽說這些花草形態特彆……”
錢管事不耐煩起來，立馬打斷了周清辭：“我勸二位還是彆找這些東西了，真要是出了事，會砸了你們花店的招牌。”
他說著，就朝旁邊的夥計使了個眼色：“小李，送兩位出去吧！我還得跟賬房對上午的貨單，彆耽誤了正事。”
林微還想再追問“那檀草、雲蘭總不算邪門吧”，卻被那叫小李的夥計客氣地攔住。
“客官，實在對不住，您還是去彆家看看吧？前頭巷子裡還有家商行，您要不順路去問問？”
兩人被半請半送地推出了商行大門，剛踏出門檻，身後的大門關上了，連再開口的機會都冇給。
門內還隱約傳來錢管事的聲音：“以後再有人問‘四月櫻’、‘忘憂蓮’什麼的，就說冇有，彆多搭話……”
站在商行門口，林微皺起眉。
“這分明是怕咱們追問下去。”
周清辭點頭，眼神凝重：“是打草驚蛇了。他們肯定知道這些花的用途，也怕咱們深查下去。看來這盛昌商行，八成跟‘月露’脫不了乾係。”
兩人往回走，路過街角的茶館時，林微突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李家的馬車，跟隨的小廝正抱著個描金錦盒，李瑞下了馬車後快步往商行側門走，跟守門的護衛說了句什麼，護衛立刻讓他進去了。
她趕緊拉了拉周清辭的袖子：“你看，李瑞總不會去盛昌商行鬨事吧，還抱著個錦盒，難道是買東西？”
周清辭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這李家之前是商戶出身，在京城世家中的地位並不高，聽說李家為了交好，常給其他官員和宮裡送些新奇玩意兒，他們也跟盛昌商行有往來也不足為奇。”
林微看著李瑞的馬車，轉了轉腦子：“我們或許可以找李瑞探探訊息，反正他看上了咱家的‘稀罕’花，你說他要稀罕的花草是不是要拿去送什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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