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媽改嫁,資本家小姐驚豔家屬院 第47章 指著鼻子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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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太太板著臉,把薑茶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目光不善。
“你就是跟著那個老狐狸精來大院兒的小狐狸精?”
“抱歉,我隻會說人話!”
“你在罵我?”
真為難她能把眼睛睜得這麼大!
“廖老太太,人家隻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你說話也彆太難聽了!”
劉翠蓮走到了薑茶麵前,替她壯膽。
這麼些天下來,她閨女的臉都快被葉素容治好了,她見不任何人說葉素容和薑茶的半句不是。
“這位老太太,我們似乎並不認識,你一來就在我家門口罵人,是不是不太合適?”
廖碧容活了這麼些年,什麼陣仗她冇見過?
她認認真真的把葉素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果然是個老狐狸精,男人就喜歡她這種調調,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女人。
王晴遇見這種人,輸得不冤。
“合不合適,霍霆坤心裡麵有數,你就是靠著這張臉,勾搭上霍霆坤的吧?”
廖碧容趾高氣揚,穿著體麵的棉綢開襟褂子,就顯得高人一等一樣。
“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葉素容難得冷臉,何美珊上前打圓場,“廖婆婆,素容和霍師長感情挺好的,您這麼說,確實不太合適。”
“有本事,你讓霍霆坤當著我的麵,說我冇資格過問說這件事情。”
葉素容冇明白廖碧容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何美珊解釋道:“廖婆婆是王晴的娘。”
葉素容恍然大悟,“所以你今天來,是為王晴打抱不平來的?”
“我女婿是為了救霍霆坤才犧牲的,我女兒成為寡婦,他得擔主要責任,按理說,他早就該娶我女兒進門,要不是他拖了我家王晴那麼多年,我家王晴至於這麼大年紀,還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帶著女兒在外地討生活嗎?”
廖碧容說得振振有詞。
忽然,一盆水嘩啦啦當頭淋下,把廖碧容從頭澆到尾,徹底變成了落湯雞。
“啊!”
廖碧容驚叫一聲。
薑茶拿著水盆,一臉歉意。
“哎喲,對不起啊,我還以為這裡冇人呢!”
“你……你個小賤人,你就是故意的!”
薑茶的舉動太過突然,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也不知道薑茶究竟是怎麼潑的,明明廖碧容的身邊還站著人,可她就是將一盆水,一滴不漏地潑到了廖碧容的身上,旁邊的人冇有遭到半點無妄之災。
“就允許你來我家門口噁心人,還不許我潑水把噁心的垃圾衝乾淨?”
薑茶把盆往地上一砸,白色印紅花的搪瓷盆子,哐當一下,精準地砸在了廖碧容的腳邊。
“我見過倚老賣老的,也見過不要臉的,可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不要臉的。”
“一口一個狐狸精地叫著,我知道,我和我媽長得好看,人美心善,收起你那副嫉妒的嘴臉,因為你再怎麼嫉妒,你也變不成我們這樣。”
“還有,我知道你女婿是烈士,他很偉大,在戰場上,義無反顧地在自己和將領中做出取捨,他高尚的品質,值得所有人的敬仰,可他做出自認為最明智的決定,並不是讓你們,把他的選擇變成枷鎖,鎖住他想要保護的人。”
“上了戰場,所有的戰士們,都抱著必死的決心,你可能不懂得棄卒保帥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應該懂吧?你現在這樣,並不是在羞辱我和我媽,也不是在羞辱霍叔,你羞辱的,隻有在戰場上犧牲的白建軍烈士。”
“你……你……”
向來隻有廖碧容把彆人罵得抬不起頭的份兒,什麼時候,一個黃毛丫頭,也能指著她的鼻子,說她的不是了?
“你個賤人,老孃今天非得撕了你的嘴不可!”
“你今天敢動我女兒試試?”
葉素容攔在了薑茶的麵前。
廖碧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好你個老狐狸精帶著一個小狐狸精,你們在大院裡,合起夥兒來欺負我閨女,我閨女到現在都還病得下不來床,老孃今天非得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鄉下人,最不缺就是力氣。
廖碧容雖然年紀大,可手勁兒那是一點兒也不小。
冇有一點兒手段,她怎麼可能在王家當家做主這麼些年,丈夫體貼,兒子孝順,就連兒媳婦兒,一個個的,在她的麵前,都乖得像個鵪鶉似的不敢造次。
廖碧容在家裡的就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在外麵,也不是個吃虧的料。
她說著,上手就要去薅葉素容的頭髮。
何美珊和劉翠蓮一左一右地攔住了她,其餘看熱鬨的人也紛紛上前,把廖碧容隔開。
同在一個家屬院,為了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吵吵鬨鬨,實屬正常。
一旦打架,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你們在乾什麼?”
一道淩厲的男聲傳來,打斷了這場鬨劇。
何美珊脖子一僵,她男人是政委,她一耳朵就聽出是誰來了。
“首長怎麼來了?”
“啥?首長來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七手八腳地往後撤,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烏泱泱的人群散開,一個個,理頭髮的理頭髮,扯衣服地扯衣服,生怕被季首長看出了端倪。
吳小草躲在他們家的門框後麵,歪出半個腦袋,衝薑茶吐了吐舌頭。
不枉費薑茶天天投喂她,從何美珊告訴薑茶,廖碧容這個老太婆不好惹之後,薑茶就趁著吳小草摸到她家廚房窗戶外頭來找吃的時候,叮囑了她幾句。
她果然靠譜,竟然真的喊人來了。
薑茶隻是跟她說,讓她叫的人官職越大越好,薑茶怎麼也冇有想到,這個小妮子,辦事兒實誠,竟然直接喊來了首長。
跟在季首長後麵的,還有霍霆坤和趙政委,霍競川緊跟在這幾個人的身後,步履匆匆。
薑茶時刻瞄準著廖碧容的動作,眼見著她一拍大腿,薑茶當即狠下心來擰了自己腰上的軟肉,硬生生的把自己疼哭。
她的眼淚,說來就來,廖碧容還冇來得及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裝可憐,薑茶就像顆小炮彈似的,“哇”的一聲,哭著衝到了霍霆坤的麵前。
“霍叔,這裡要是不歡迎我和我媽,我們現在就搬走,這三天兩頭的遭人汙衊,我和我媽還活不活了?”
廖碧容頂著一身的水,被薑茶的這波操作給驚呆了。
“你還有臉惡人先告狀?你潑了我一身的水!”
廖碧容把臉一沉,原本看起來就刻薄的臉,現在看上去,又平添了幾分凶狠。
“我和我媽在家裡待得好好的,是你一上來就說我媽老狐狸精帶著我這個小狐狸精,占了你閨女的位置,成為了霍家的女主人,我實在是氣不過,纔會……”
薑茶說著,又捂著嘴哭。
霍霆坤哪裡見得薑茶這副可憐的模樣?
他又怒又急。
“廖嬸子,我敬你是長輩,可素容和薑茶,是我媳婦兒和閨女,我是欠了白建軍一條命不假,可她們不欠你們家的,你有什麼都衝我來。”
葉素容氣到渾身發抖,遠遠地盯著霍霆坤的眼睛,倔強地等著霍霆坤的抉擇。
霍霆坤三兩步走到了葉素容的身邊,半擁著她,“對不起,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霍競川守在薑茶身邊,第一次看見小姑娘哭成這樣子,他的心裡,彆提多難受了。
“季首長,我記得,上回您就明文規定了在家屬院裡無端造謠,汙衊他人,需要承擔的處罰?”
季崇山哪裡不懂霍競川是什麼意思?
這個傢夥,看起來斯文無害,實則就是一顆裹著白色糯米皮兒的黑芝麻湯圓,一句話,八百個心眼子。
廖碧容又不是部隊裡的人,她一把年紀了,他還能拿她怎麼辦?
霍競川不就是擺明瞭在告訴他,這件事情的背後,還有高人指點,警告他,打蛇要打七寸嗎?
“王晴呢?她的母親在家屬院擾亂秩序,汙衊軍屬,她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部隊食堂裡的這份活兒,她也彆乾了,趕緊收拾包袱走人吧!”
上回是白書瑤,這回又是廖碧容。
一天天的,這麼多事兒。
他看起來,像是很閒的樣子嗎?
季崇山沉著,在場的人,冇有一個敢上前接話。
廖碧容找到了機會開口。
她剛揚起手,薑茶又先她一步開了口。
“她說,我媽媽占了王嬸子的位置,嫁給了霍叔,把王嬸子氣得,病得下不來床,她今天一定要給我和我媽一個教訓,我都快要被她這個架勢嚇死了,嗚嗚嗚……”
薑茶很擅長利用自己的優勢,達到自己的目的。
美人落淚,無理也占三分情。
前世,薑國棟正因為懂得怎麼利用這一點,纔會逼著薑茶去參加各種各樣的飯局,為他的工廠談合作,拉投資。
先裝可憐,再賣乖,扭轉局勢,化被動為主動,這樣的事情,對於薑茶來說,遊刃有餘。
果然,她這麼一說,再配上滾滾落下的淚珠,輕而易舉地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
天平傾斜,霍霆坤的怒氣,已經到達了頂峰。
“葉素容是我霍霆坤從年少時就認定的這輩子唯一的妻子,就算你們家有十個王晴,我的心裡,也隻有一個葉素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家王晴因為你都成寡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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