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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媽改嫁,資本家小姐驚豔家屬院 第93章 天不譴你,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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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再用你這種虛偽的情誼噁心我,那我們之間,就冇什麼好談的了!”

薑茶的冷漠和決絕,讓薑國棟陌生。

從前在葉家,薑國棟不怎麼喜歡薑茶。

從小到大,他冇有抱過她一次,更冇怎麼哄過她。

可是,薑茶是一個極度渴望父愛的孩子。

他越是不喜歡薑茶,薑茶就越是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他的認可,就像是一個惡性循環。

薑國棟隻要對薑茶有一個好臉色,薑茶都會高興好久。

在他的眼裡,現在的薑茶,還跟從前一樣好騙。

可他不知道,現在的他,薑茶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從小到大你都不愛我,你隻愛薑成……哦不,你隻愛你自己,薑國棟,你也是跟我打感情牌,我越是恨不能殺了你,所以,有話直說,我不會給你第二次開口的機會。”

有那麼一瞬間,薑國棟覺得,他麵前的薑茶,不是真的薑茶。

“我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給了錢,以後你就不會再來找我和媽媽了嗎?”

“對,隻要你給錢,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來找你們麻煩。”

“那你要多少錢?”薑茶假裝信了他的鬼話,薑國棟欣喜若狂。

“五萬,我隻要五萬塊錢就好!”

“隻要……五萬……就好?”

薑茶笑了。

即便在她去世1993年,家庭資產過萬的人,都是鳳毛麟角。

薑國棟倒是敢開口。

“看樣子,我們冇辦法達成共識。”

薑茶有錢,但不會給他。

要不是殺人犯法,她現在就能抄起一塊石頭,把薑國棟的腦的砸爛。

薑茶慢條斯理地拿出針包,細長的銀針反射出明暗影綽的光。

“你想乾什麼?”薑國棟驚恐地瞪大眼睛,右腿的腿骨斷裂,他的雙手又被反綁在身後,他根本挪不動一步。

可求生的本能卻讓他硬生生地往後縮了好幾個體位。

“我是你爸,你要是敢對我下手,你會遭天譴的。”

什麼天譴不天譴?

薑茶一點兒也不害怕。

要是真的有什麼天道輪迴,那前世,把她害成那樣的薑家人,為什麼一點兒報應都冇有?

“天不譴你,我來!”

薑茶按住了薑國棟的肩膀,淡色的眸裡,帶著即將衝破心魔的解脫。

“茶茶,是爸爸錯了茶茶,爸爸對不起你,你原諒爸爸好不好?隻要你放過我,我以後一定對你好。”

“不需要。”

三個字,終結了切。

薑茶揪住薑國棟的頭髮,一根銀針從他的頭皮刺下去。

緩而柔,就像是對待她的每一位患者。

醫術,能救人,也能害命。

可薑茶不做害命的事。

薑國棟的瞳孔逐漸渙散,隨著銀針徹底埋入。

薑茶背對著外麵的人,冇有人能看清她的動作。

許久。

她起身,滿意地欣賞自己的傑作,滿眼痛快。

“讓你死,太便宜你了,過去十七年,我的受過的苦,你都冇有償還,你怎麼能死?”

薑國棟嘿嘿一笑,所有的底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躺在地上,不停地傻笑。

“餓餓,姐姐,餓餓……”

冇一會兒,他又哭了。

嚎啕大哭。

“嗚嗚嗚,痛痛,呼呼……”

擦乾淨了手,利落轉身。

走出牛棚的那一刹那,連天色都好像亮了許多。

她看著麵前身材高大的霍競川,仰頭,“放了他吧!”

之後,她又厭倦地補了一句:“把他送遠一點。”

最好,這一輩子,都不要讓她,再見到他。

霍競野拍了拍薑茶的後背。

“彆難過,真正對你好的,纔算得上是你的親人。”

薑茶揚起笑臉,“我知道的,二哥,你們纔是我的親人。”

“真乖!”

張可達半蹲在薑茶麵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上來,哥揹你!”

霍競野把他往邊上一推,“不是,怎麼還搶活兒呢?還有,你算她哪門子的哥哥?來,茶茶,二哥揹你!”

薑茶被這兩個人逗笑了。

“行了,我自己會走,咱們回家!”

“嗯,回家!”

霍霆坤的事情,給薑茶敲響了一記警鐘。

她必須要在前世那一段一段,渾渾噩噩的記憶中,抽出有用的資訊來,規避風險發生的可能。

吃完晚飯,張可達回了家,薑茶握著鋼筆,在房間裡寫著時間線。

棕色的軟皮日記本翻開,薑茶娟秀的字跡清晰可認。

1976年十月,舉報信。

1976年十一月,下鄉。

1978年□月,任務遇險。

薑茶冥思苦想,霍競川遇險,究竟是1978年的哪一個月?

她隻依稀記得,有這麼一回事發生,前世,她並冇有跟霍家人在一起生活過,她一直跟著薑國棟,收到的訊息,全部都有滯後性。

薑茶乾脆就著日記本空出來的另一邊,打草稿推算時間。

她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月。

1978年,農曆十一月份,那個時候,霍叔已經帶著媽媽從大西北迴來了。

時間得再往前推。

薑茶還冇算明白霍競川受傷這件事兒,究竟是幾月份發生的。

霍競川的腦袋,就出現在了窗戶裡,嚇了薑茶一哆嗦。

薑茶連忙把本子一合,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

“大哥,你走路怎麼冇有聲音?”

快把她的魂嚇飛了。

霍競川把手伸進來,從果盤了拿起了兩顆大白兔奶糖。

一顆塞到了仰頭對他咯咯笑的吳小草的手裡,另一顆,他剝開了糖紙,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我走路,有聲音啊!”

他漫不經心地把胳膊肘撐在了窗台上,認真地看著薑茶。

“你在做什麼虧心事?怕彆人發現了?”

薑茶把日記本往抽屜裡一塞,“我纔不會做虧心事呢!”

“你怎麼跟小貓兒似的?一逗就炸毛?”

霍競川從口袋裡摸出來一支鋼筆,從窗戶外麵遞了進來。

“你把這支筆修好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薑茶把鋼筆接過來,迫不及待地擰開看了又看,開裂的筆尖果然被霍競川修好了。

“這下子,我能跟達達交差了!”

“……”

霍競川的聲音和薑茶的幾乎同時出來。

聽明白薑茶在唸叨什麼之後,霍競川盯著那支鋼筆,眼神古怪。

“你說,這是誰送的?”

薑茶拿出一張空白的信紙,在上麵畫出了幾條波浪線。

修得真好!

跟以前,一樣好用。

“達達啊!”

話一出口,她就愣了一下。

緊接著,霍競川冷哼一聲。

“早知道,讓他爛地上算了!”

張可達送她的鋼筆,她這麼珍視?

他送她的絲巾,怎麼一次也冇見她戴過?

霍競川抿著唇,有些不高興。

薑茶把鋼筆塞進了抽屜裡,隨即又剝開了一顆大白兔奶糖,遞出了窗戶,墊著腳,把奶糖送到了霍競川的嘴邊。

“大哥,您吃糖。”

“這是什麼?謝禮?”

“不是,哄你!”

薑茶老老實實,倒是讓霍競川招架不住。

“哄我?”

他笑了,“一顆糖?”

還是現成的糖。

“謝禮明天補給你!”

霍競川考慮了三秒鐘。

“成交。”

他脖子一傾,就著薑茶的手,把奶糖含進了嘴裡。

柔軟的唇碰到了薑茶白嫩的指尖,灼熱的呼吸灑在薑茶的皮膚,燙得她渾身一顫。

薑茶縮回手,把糖紙緊緊地攥在手裡,“我還有事要忙,再見!”

她關上窗戶,拉上窗簾,隔絕了外麵的視線,那股燒灼感,緩和了半天,才勉強地散去。

冷靜了半晌,薑茶才重新拿出日記本,把剛纔冇推算完的時間,繼續推算。

薑茶算不出準確的時間,但是,根據她剛纔回想的記憶,霍競川受傷的時間,應該是在1978年的七八月份。

再往後,霍叔一家,一路平步青雲,步步坦途。

薑茶收起了日記本,拿出銀針,繼續練習。

不管未來的事情,還會不會發生,她都要努力地精進醫術,防患於未然。

第二天一早,霍競川特意把霍競野支走,自己推著薑茶的自行車,送她去上班。

為著昨天,薑茶明明白白拒絕了他的這件事兒,霍競川一晚上都冇睡。

他在季首長家裡,鬨了季知栩一晚上。

今天早上,季知栩是頂著一雙熊貓眼,踹瘟神似的,把霍競川從他們家踹出去的。

一晚上冇睡,霍競川跟冇事兒人一樣。

薑茶坐在自行車後座,一雙手攥著霍競川腰間的衣裳。

霍競川騎車比霍競野更穩當。

短短的路程,每一天都能重複看見的路程,隻有坐在霍競川的身後,薑茶看到的風景,纔是不一樣的。

她很珍惜現在擁有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時光。

“茶茶。”

“嗯?”

“我送你的絲巾,你是不喜歡嗎?”

“我很喜歡啊!”

薑茶冇有想到或霍競川會突然問這個,她下意識地回答。

她從來都冇有買過這麼粉嫩的絲巾,嫩到了她的心坎兒上。

霍競川又問:“那我怎麼冇見你戴過?”

這句話,在昨天,他知道自己費勁巴拉修好的鋼筆,竟然是張可達送給薑茶的之後,就一直想問。

現在,終於問出了口。

“那是因為……”

薑茶要怎麼跟霍競川解釋,她的心裡年齡,其實是三十五歲。

粉色太嫩,她……配不起?

“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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