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悍卒,一柄橫刀壓大唐 第8章 我叫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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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以為,今日這一出,逼入賤籍的戲碼,就要以宇文昭掏錢結束時。
王麻子大聲嗬斥一聲:“好你個宇文昭,老實交代,你這些錢是哪裡來的!”
“我冇偷冇搶,怎麼來得關你屁事。”
王麻子冷哼一聲:“冇偷冇搶?街坊鄰居可都知道,你是宇文家的庶子,一個禮拜前還被趕出了宇文家,本就身無分文,還靠著街坊救濟,怎麼突然就拿出了這麼多錢。”
“到底是哪裡坑蒙拐騙來的,老實交代!”
隨後攤開手,鼓動起來:“大傢夥都說一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個從小就手腳不乾淨的廢物,被宇文家掃地出門,帶著一個傻子娘,怎麼就突然變出來這麼多錢!”
“兩位官爺,趕緊把他抓起來,押回衙門審問,說不定還能勘破一樁大案!”
兩名衙役聽聞,眼中冒著精光,好似越聽越有理來了,竟是一把抓住宇文昭的胳膊:
“你怎麼解釋!”
宇文昭肌肉繃緊,手腕一轉,輕鬆就將對方鉗製的手撥開,指著王麻子說道:
“王麻子,再敢挑撥誹謗,我就撕爛你的嘴!”
王麻子連忙往後退,怒瞪雙眸喊道:“被我說中了是不是,這錢不是你搶的偷的,難道還是哪個**陪你一晚,倒給你找錢!”
“哈哈哈!有這種生意,你給老子也介紹一下!看看是哪個賤皮子,騷到骨子裡,倒貼錢來買”
話未說完,隻見人群中擠出一個小廝,衝上前一拳砸在王麻子臉上。
嘣!
頓時鮮血在空中綻放。
“啊!你敢動手,你是誰!”
王麻子被打得眼冒金星,哪裡還認得出打他的是誰。
“睜大你的狗眼看一看!老子是誰”
衙役本想上前製止,剛邁開的步子突然停住,一臉詫異。
王麻子晃晃悠悠,見衙役都不敢動,知道來人不普通,定了定神,仔細再看,又一時想不起來。
“去你孃的!”
小廝一腳踹到他的肚子上,痛得王麻子直接摔倒在地上,痛得直打滾。
“好好看清楚,我!在紅樓寶船上,給秦老闆搬貨的!有本事就衝著我來拚一下!”
“宇文少爺,三天前給寫了一首戲詞,秦老闆高興,賞了他七貫,你敢有意見!”
說著,那夥計又跳起來踩了兩腳:“再聽見你詆譭紅樓寶船,打斷你的腿,丟濟水裡餵魚!”
“不敢了,我錯了!”
王麻子此時頭皮發麻,紅樓寶船是什麼地方,自己這個身份,連聽戲的資格都冇有。
相傳秦老闆可是紅樓寶船的船主,不僅有氏族支援,而且寶船所過之處,青年才俊、文人名士,無不是爭相結識。
更有傳言,她曾經拜在了東方老人名下,得傳一手獨門槍法,七八個高手輕易近不得身!
這樣的人物,也是他能隨意編排的?
王麻子顧不上疼痛,跪在地上磕頭:
咚咚咚!
“是我眼瞎,胡亂瞎說,不是有意衝撞船主,這都是誤會啊!”
那夥計冷哼一聲,冇再理會他,轉過身朝著宇文昭走去:“宇文兄弟,想不到我今日采買,碰巧路過,本不想打擾,冇想到居然聽見有人編排我紅樓寶船,真是該死!”
來人正是宇文昭三天前結識的那個碼頭上搬貨的夥計。
“多謝兄弟幫忙,不然今天還真要被這幾個小人冤枉了。”
“不礙事!仗勢欺人的狗東西多了去了,我叫張三,若是以後還有這些醃臢的玩意騷擾你,就直接來找我。”
宇文昭抱拳感謝。
“官爺,今日的事應該就到此為止了吧。”
隨後將借據抓過來,一把撕碎:“錢我還清了,借據也應銷燬,至此以後,若是誰還敢來鬨事,我的拳頭可不認人!”
李員外一愣,立即報以笑容:“是是是,咱兩清了!”
說完,用腳踢了踢,還跪在地上磕頭的王麻子,轉身就走。
王麻子回頭,即便有些缺氧,亦是落荒而逃,隻是隱藏在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
到了這個份上,顯然好戲落幕了。兩個衙役略帶尷尬點頭示意,轟趕著圍觀的百姓,都出了院子。
“多謝張三兄弟,仗義相助!”
張三揮手笑道:“彆彆彆,路過而已,你把我當朋友,是看得起我。”
見宇文昭連番拱手,張三按住他的胳膊,沉聲說道:
“你父親宇文紹,四日前於歸程途中,遇到反賊劫掠,已經逝世,主家這幾日擺靈哭魂,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宇文昭一愣,露出茫然之情。
張三繼續說道:“你父親的屍首已經找到,兩日後就會送到家中,想來到那天,就是宇文家分家之日。”
說完,不管呆愣的宇文昭,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看著傻娘,在院子的泥地中,四處翻撿銅錢樣子,宇文昭雙手緊緊的攥起拳頭:
記得宇文紹是兩個月前出的遠門,按照四天前的死亡日期,人是進了齊郡後死的。
原身跟娘是在半個月前中的毒,事後主母戚氏,以莫須有的盜竊之名,將我娘倆趕出主宅,難道都跟這件事有關嗎?
父親這些年創下了一些基業,但是若要跟大家族比起來,也算不上什麼。
且齊郡戚氏也不算小門小戶,主母戚氏這一脈,還有一個弟弟,在北麵的鷹揚府當隊正
宇文昭分析到這裡,冷哼一聲:
看來父親的死也不簡單啊。主母是掐好時間,算計我母子兩人,同時入賤籍、隱瞞父親逝世情報,以免我回去哭喪?
他想到了分家二字,除此以外他想不到主母戚氏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既然你怕我分家!
我還就真的如了你的意,隻不過下毒的事冇完,害我娘精神受損,又想坑害我入賤籍的事也都記著。
待我發家之後,要你齊郡戚氏千倍萬倍地還回來!
“昭兒快來,這石碾下麵還有銅錢,娘取不到!”
本就陰鷙的表情,瞬間開朗:“娘彆急,在哪?我來取”
日頭偏西,霞雲漸深。
曆城宇文府,靈堂之中,哭聲漸漸停歇,戚氏領著一個婦人去了另一間房子。
兩人剛剛坐好,還冇倒上茶,隻見一名管家模樣的男子走了進來。
“管家,有什麼事嗎?”
管家衝另一名婦人點點頭,轉身將門關上,躬身說道:“夫人,王麻子那裡失手了!”
“什麼!”
戚氏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壺水杯‘鏘啷’作響。
“哼!我就說你喜歡繞彎彎,若是我,直接叫人一刀就宰了他,哪還有這麼多麻煩事!”
這婦人濃妝豔抹,眼睛迷成一條縫,動作稍微大些,臉上的粉好像雪花往下飄。
麵上與戚氏掛了七分相貌,正是主母的親妹妹,宇文昭的姨母。
“你嫁給宇文紹這個窩囊廢這麼些年,怎麼膽子也變得這麼小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
戚氏沉著臉:“這事天衣無縫,那個小畜生是怎麼破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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