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母改嫁進大院後,前夫們找上門了 第11章 不識抬舉
-
這當然是要命的大事。
在徐佩蘭跟安冬夏此時的處境來說,根本解決不了。
住的是軍區大院,每天抬頭見的都是有頭有臉有官職的鄰居。
可有什麼用?
徐金花微笑送走兩母女,兩人一走遠,她麵上的笑就一點點消失。
“不識抬舉。”
她把桌上的一千塊錢拿起,轉身走回臥室,坐在擺滿化妝品的梳妝檯邊,把錢裝進小抽屜裡。
想了想,又拿起電話給上班的商守善打去。
“老商,那大學生分配工作的事兒你能插上手嗎?”
“估計難辦,還得花不少錢。”
“行,那我掛了。”
“你問這個乾什麼?”
“我閒出屁問問。”
徐金花掛了電話,擺弄電話機上的鉤織墊。
“那我就無能為力了,看你想不想留在京市……”
……
“當然想留在京市才找你。”裴援朝看著眼前的老戰友,覺得對方明知故問。
“老裴,咱們在軍營打滾,從來又不去攀關係應酬,我要是能辦,我肯定答應了,這不是辦不了嘛……”
裴援朝有些拉不下臉,隻去找了幾個相熟關係鐵的戰友。
“幫我問問。”他站起身,隻留下四個字,轉身就走。
“裴叔。”
“敬堯,今天歸隊了?”
陸敬堯走進辦公室。
裴援朝匆匆離開。
他還要再找幾個人,這個事兒拖不得。
著急奔走的裴援朝不知道,後院起火。
安國頂著太陽站在軍區大院的門口,焦急地看向裡頭。
站崗的軍人目不斜視,安國是一步都不敢踏進去。
等了許久,纔看見徐佩蘭的身影。
徐佩蘭站定,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一無是處的男人。
“你怎麼找到這?”
安國一把將她扯遠了些,離門衛拉開些距離。
“冬夏呢?怎麼冇帶她出來?”
徐佩蘭掙脫開,與他拉開些距離。
“我們已經離婚了。”
安國瞪起眼睛,伸手就要打,手臂卻被擋了下來。
“冬夏?”
安冬夏推開他的手臂,把徐佩蘭擋在身後。
“有話不能好好說?”
安國一見著人,瞬間變了一副嘴臉。
“走走走,我找你有急事。”
說罷就要拉人。
徐佩蘭一急,想要攔,三個人就開始拉拉扯扯。
站在不遠處的門衛將目光移向這邊,幾個進大院的鄰居路過,不免側目。
安冬夏歎了口氣。
“我跟你走,你先撒開。”
本來大院裡流言蜚語,在門口又鬨出這種事,隻要安國想鬨,徐佩蘭就不可能有好日子。
安國聞言鬆手,“直接跟我走就得了,還費這二遍事。”
徐佩蘭不免氣急,“你到底要帶冬夏乾什麼去?”
“徐佩蘭!雖然你現在攀上高枝過好日子,但是冬夏也是我的孩子,我還能害她?”安國語氣不善。
徐佩蘭一時語塞,明明是他在外搞大女人的肚子,明明是他要趕走她們母女兩個。
那些委屈在當下就這麼卡在喉嚨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是渾身顫抖,連嘴皮子都在抖。
“媽,你先回去,一會兒我就回來,都站在這不好看。”安冬夏捋了捋徐佩蘭的手臂,推她進大院。
徐佩蘭不知道安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免擔心。
“那你小心點。”
哄走了徐佩蘭,安冬夏看著她走進大院一步三回頭,直到人影看不見,這才轉過頭冷冷地看著安國。
“我還叫你一聲爸,是因為咱倆確實有斬不斷的血緣關係,但是法律上來說,我們冇必要打擾各自的生活。”
安國見安冬夏變了臉,也不覺奇怪。
這個小女兒打小就不親,她這樣倒是不奇怪。
“那你為什麼同意?”
“胡攪蠻纏的事兒你不是冇乾過,差不多就得了。”
從前安國來鬨過,因為冇錢用,又是撒潑又是打滾,成了大院門外的一處風景。
這還是保姆們悄悄說風涼話的時候她聽到的。
安國嘿嘿一笑,轉身就走,安冬夏跟在後頭。
坐著公交車來到了補丁樓,爬上滿是雜物的狹窄樓梯。
等到了家裡,她才知道安國這麼急的原因。
推開房門,昏暗狹窄的屋內坐著一人。
他坐姿挺拔,肩線平直,剪裁得體的西裝勾勒出窄而精悍的腰身,冇有一絲多餘的褶皺。
黑髮梳向腦後,麵上輪廓分明,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條冇有弧度的線。
見到她的一瞬間,抬起眼,冷漠的眼神裡升了溫度。
安玉竹坐在另一邊,雙眼通紅,明顯哭過的樣子。
“賀總,這就是我們家小夏。”安國扯過安冬夏,把她按在對麵的沙發上,又扯起安玉竹的手,往外走。
安玉竹不想起身,卻扛不住安國的手勁大。
等門被關攏,安玉竹歎了口氣,直視對方。
“我們不合適,冇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安冬夏覺得這幾天簡直是太可笑了。
剛進大院就被小姨拖去相親,現在又被安國拖來相親。
難道女人冇有踏進職場的選擇?
到了歲數就成了待挑選的貨物,被人選來選去。
當然現在的她冇多少拒絕的權利。
甚至分配工作都成了懸在頭頂上待解決的災難。
“我叫賀慕行。”男人眼含笑意,目光直直盯著她。
她覺得他的目光比之前的那些都要炙熱一些,她就更不舒服。
“賀總怕是被我爸給騙了,我冇有相親的興趣,也冇有想結婚的想法,就連交個朋友的念頭也冇有。”
安冬夏有些懶得裝了,她現在冇什麼心情掩飾,畢竟眼前的人對她冇什麼用處。
賀慕行淡淡抿了一口茶水,輕輕放下茶杯。
“我送你回去。”
安冬夏有些意外,但也稍稍舒心了些。
她站起身,“不用了,我爸那裡……”
“我會說清楚的。”
說完,安冬夏不等男人回答,便走出門去。
樓梯剛下了一半,被猛地扯進一處屋子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