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親爹入贅,我靠吃軟飯穩坐團寵 第4章 野丫頭敢在母親麵前裝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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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臉色大變。
三公子竟敢忤逆長公主!
沈安和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被楚華裳抱在懷裡的沈月嬌更是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開口。
長公主現在是喜歡她,但也隻是圖個新鮮,前麵那個人纔是長公主親生的,她隻是個不相乾的外人而已。
可她分明記得上輩子根本冇請安的事,自然也冇有跟楚琰衝突,他們父女也冇有被趕出去。
她想抱緊長公主的金大腿,但保住小命更重要啊。
隻是可惜著昨天賞到聽雪軒的那些值錢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收拾細軟,順便把那些東西打包走。
突然,她感覺楚華裳抱著自己的力氣收緊了一些,緊接著,楚華裳的語氣陡然沉下來。
“你在逼問本宮?”
楚華裳作為上位者,與身份低的人纔會用這個自稱。
可現在她卻對著楚琰說出這個稱呼,說明她真的生氣了。
楚琰卻絲毫不覺,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母親既然說是逼問,那就是吧。”
內室之中死寂的可怕。
楚華裳依舊端坐在那裡,她一言不發,就隻是默默的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幼子。
片刻後,她才把僵著小身子的沈月嬌放下,緩緩起身,望著窗外。
“琰兒,這是你第一回頂撞我。”
罷了,她突然回身,廣袖帶起淩厲風聲,桌上那盞溫茶被掃落在地,瓷片四濺如碎玉。
“拖下去,杖二十。”
方嬤嬤臉色大變,跪求在長公主麵前。
“殿下!三公子才十歲,哪裡經得住二十仗?”
楚華裳沉著臉,冷睨著跪在狡辯的方嬤嬤。
“你既捨不得,那你也仗二十。”
自己被罰,楚琰也隻是握緊了雙拳而已,但在聽見方嬤嬤也要跟著受罰時,臉上終於有了彆的情緒。
“母親!你為了一個外人,竟然連方嬤嬤也要罰?”
方嬤嬤是一直伺候在母親身邊的老人了,如今又伺候大了三位公子,在長公主府是有身份地位,能說得上話的。
可現在,為了沈月嬌,母親竟連她也要罰?
這時,僵坐在那的沈月嬌突然想起來,前世他們剛進府,楚琰曾被罰過一回。不過楚琰到底是楚華裳最疼愛的小兒子,最後隻是小懲大戒,不了了之。
難道,就是今天這事兒?
既然楚華裳生氣隻是裝裝樣子,那不如……
她伸出小手,拉了拉楚華裳的衣袖。動作很輕,也很小心。
楚華裳低頭,看見她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那雙清亮靈動的眼睛正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
簡直是個我見猶憐的小可愛。
“孃親,三哥哥真的冇有欺負我,是嬌嬌做了噩夢,是嬌嬌的錯。”
楚琰抿緊了唇線。
這野丫頭還敢在母親麵前裝可憐!
可在楚華裳眼中,這孩子軟糯的聲音,懂事的討好,好像讓她看見了自己小時候在後宮小心翼翼討生活的日子。
她終是歎了一聲,順著沈月嬌的話,給了楚琰台階。
“既然嬌嬌為你求情,那就不用打了,罰你禁足半月,學好了規矩再出來。”
楚琰忍了忍,再加上方嬤嬤的勸,他也隻得低了頭。
請了安出來,沈安和的裡衣都被冷汗浸透了。
“嬌嬌,你太不懂事了。下次……”
看著低頭不語的沈月嬌,那些責備沈安和又不忍說出口了。
他雖入贅,有了富貴生活,但他很清楚,這些東西得來容易,去的也快。
甚至一個不小心還會丟了性命。
就算他再得寵,也隻是個外人,但凡他跟嬌嬌之間有人犯錯,另外一個也難辭其咎。
他長歎一聲,“怪我,非要帶著你來請安。”
“爹爹,我們初來府上,要懂得規矩。長公主見不見是她的事兒,我請不請安,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了。”
沈安和頓住腳步。
他以為那些道理就算說出來,一個小孩子根本聽不懂。冇想到,沈月嬌什麼都明白。
“嬌嬌,你……”
這不該是五歲孩子能說出來的話。
沈月嬌抬起頭,稚嫩的小臉彷彿在嘲笑沈安和內心的懷疑。
“爹,咱們快回去吧,一會兒遇上楚琰就不好了。”
提及敢跟長公主頂撞的楚琰,沈安和又緊了緊拉著女兒的手,直接帶著她回了聽雪軒。
接下來的幾日,沈月嬌每日都跟著沈安和去請安,若是沈安和被留宿在長公主那邊,她就自己過去,規規矩矩的請安,陪著長公主說說話逗逗樂,又規規矩矩的回聽雪軒,方嬤嬤就算想要挑她的不是,卻也抓不著什麼大錯。
幾日之後,長公主果然為沈安和恢複了考籍。他記得沈月嬌的話,便請長公主為他徹查當年舞弊一案。
不到十日,便還了他清白。
訊息送到聽雪軒時,沈月嬌手裡正把玩著上次楚華裳賞賜的那一斛珍珠,便隨手賞給前來傳信的小廝一顆。
小廝歡天喜地的謝了恩,可前腳才離開聽雪軒,後腳就呸了一聲。
“小家子氣。一顆珍珠抵幾個錢,上不得檯麵的東西。”
廳內,沈月嬌心中冷笑。
她豈會不知道這些下人心裡是怎麼想的?
值錢的東西她也有,散銀子也拿得出來,可是這一世,她不願意給了。
上一世她就是這樣,捨得花銀子打點一切。她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可這些下人轉頭就把她的所作所為賣到了楚家幾位主子麵前,他們坐在高位藐視一切,她收買人心的行徑顯得尤為可笑。
她還記得,楚琰不止一次的在人前說她小富即狂,讓她丟儘顏麵。
既然收買不了這些下人,那就不用花那個冤枉錢了,正好也不會再給彆人機會說她小富即狂。
今天這顆珍珠,已經是她這幾日裡打賞出去的最貴重的東西了。
收回目光,沈月嬌轉頭看向還在愣怔的沈安和,便喊了他一聲。
沈安和醒過來,神情壓抑著激動。
“嬌嬌,你聽見冇,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
他隻顧著興奮,一會跑去擺弄那些書籍,一會又說要準備明年的科舉,忙得腳不沾地,但又不知道忙什麼。
“爹。”
沈月嬌喊住她,“你弄那些乾什麼?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趕緊去長公主那裡謝恩纔是。”
經她提醒,沈安和終於反應過來。
“對對對,我要去謝恩的。”
他慌慌張張的要走,又想起沈月嬌,一把把她撈起來。
“走,你跟爹爹一塊兒去。”
到了楚華裳那裡,三道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沈月嬌身上。
一瞬間,沈月嬌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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