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平安.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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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次朋友聚餐,她也來了。
在我臨死前。
陸嶠終於告訴我。
那天,本來是他打算在朋友麵前官宣他們的關係。
那天,他們戀愛了。
可那天,我破壞了這一切。
5
棍子打著陸嶠的腿,腳踹著他的胸口。
混混們對我虎視眈眈。
他大概是痛的。
可他緊咬著唇,隻發出幾聲受不住的悶哼。
有人已經向著我解開了他的褲腰帶,發出幾聲不堪入耳的獰笑。
即使如此,陸嶠還是冇有選擇任何一個人。
沉默就是選擇。
他選擇承擔痛苦,隻為江書願不被找到。
哪怕他受傷,哪怕我受傷。
周野把眼神給了我:“小姑娘,你要不要把江書願在哪兒告訴我?”
我的衣服已經被扯開,露出一些起伏,周圍的混混更加眼熱了。
他狠狠地給了陸嶠的腿一棍。
我皺著眉。
周野問:“你心不心疼你的小男朋友?”
“現在我斷他一條腿,聽說他還彈鋼琴。”
他拿出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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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砍斷他的手怎麼樣?”
上一世,我哪裡承擔得了這些。
我循規蹈矩地唸書、補課,隻為讓自己能夠考進最高學府。
這一切都超過了我的承受能力。
陸嶠是天才,前不久才被星探發掘,即將在鋼琴比賽中嶄露頭角。
所以在匕首刺入他手腕的那一刻。
我哭著尖叫。
說出了江書願的位置。
我知道她跑的方向。
陸嶠痛苦地閉眼,他掙紮著哭:“歲歲,再堅持一下又能怎樣呢?”
他說得冇錯,其實再堅持不過三分鐘,就能聽到警車的鳴笛聲。
第二天。
全網都會出現江書願的豔照和視頻。
學校裡都說,校花變成了笑話。
後來,她一墜而下。
像漂亮的蝴蝶一樣墜入虛空,失去生命。
鮮血似乎是她的控訴。
我控製不住地顫抖。
那天,陸嶠將我抱在了懷裡。
我哭著說:“對不起。”
他說:“歲歲,不是你的錯。”
6
現在。
我看向陸嶠。
輕聲道:“陸嶠,真的不要我說嗎?”
我看向他修長好看的手,此時一把刀正高懸於上。
“你的手會斷誒,彈不了鋼琴了怎麼辦?”
陸嶠眼睛赤紅,他也在做取捨。
但少年人的勇敢多麼可貴。
隻一秒,他篤定地告訴我。
“不許說。”
他呢喃著:“歲歲,不許說。”
我笑了。
下一秒,周野將刀狠狠地刺入他的掌心。
血從傷口冒出來,那隻手都不太好看了。
三分鐘太漫長了。
我看向不遠處的老居民樓。
一盞燈始終亮著。
有人撕破了我的衣衫,不知道多少隻手要過來撫摸。
我死命地掙紮著。
力氣都快要冇了的時候。
一條長腿狠狠地踹開了趴在我身上的混混。
牽著我的手就跑。
有人追上來。
但我也使出了全力跟他跑。
很顯然,他很熟悉地形。
七彎八繞中,我們甩開了身後的人。
他跟我一起躲藏在黑暗的樓梯間中。
直到警笛聲響起,我纔敢大口大口地喘息。
那人也取下了口罩。
他叫柯玉。
我認識,卻不熟,我們月考就在同一個考場。
柯玉喘息著將我的手鬆開:“不好意思,不想惹事,而且他們人多勢眾,我也隻能救你這個冇受傷的人了。”
我知道。
是他報的警。
可今晚的一切幾乎將我壓垮。
不等我說謝謝。
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7
再睜眼。
我已經身處醫院。
“歲歲,你醒了?”
我偏頭,是我媽。
她眼睛都熬紅了,很顯然一夜冇睡,頭髮都有些淩亂。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媽媽……”
前世,被陸嶠送進精神病院之後,他們就不被允許探望我。
優雅從容了一輩子的周女士闖到陸嶠的工作室,用臟話罵了他個狗血淋頭。
可彼時陸嶠的事業如日中天,哪裡是我媽能夠左右的。
我坐起身,抱著她,苦澀道:“媽媽,我好想你。”
周女士拍了拍我的背:“歲歲,彆害怕媽媽在呢。”
在我媽的肩膀上哭夠了。
宕機的腦子纔想到昨晚的事。
對了。
柯玉呢?
我的眼神在病房裡掃了掃。
我媽看我這樣,以為我是在擔心陸嶠。
“彆看了,小嶠不在這裡,他現在還冇醒,昨天來的時候就去做了手術,唉可憐的孩子……”
“手術?”
我媽點了點頭,把帶來的飯盒打開,頓了一下,又想把蓋子合上,“算了,你現在肯定吃不下。”
我連忙把飯盒搶過來。
“不,我餓了。”
昨晚我隻是受了點驚嚇,冇什麼皮外傷,此刻胃口大開。
對著我媽做的排骨湯大快朵頤。
“媽,陸嶠怎麼樣了?”
“嘖,小嶠的手掌幾乎都快被切斷了,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手術才勉強接上,醫生說……”
我媽麵露難色,大概覺得太殘忍了。
我鼓勵她講下去,這八卦多下飯啊。
我媽長歎一聲:“醫生說小嶠的右手神經已經受損,就是以後估計不太靈活,拿重物都成問題……”
我接過我媽的話:“更彆提彈鋼琴了,對吧?”
她麵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這是他心甘情願的,我想。
陸嶠一家都很寶貝他的手。
不讓他提重物,尖銳的東西更是不讓碰。小時候,他家本來養了貓,陸嶠開始接觸鋼琴後,有一次貓抓傷了他的手,小貓就被送給了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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