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再難尋春色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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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媽。
我爸死了,你就讓我把翟家的香火傳給你吧。
樓下來弔唁賓客的議論聲窸窸窣窣,孟沛菡被翟鷺晨抵在昏暗的牆角吻的情意迷亂。
黑色連衣裙背後的拉鍊半開,露出白
皙的肩頭。
翟鷺晨順著luo
露的脖頸吻下去,在這樣的地方胡鬨,孟沛菡不由得紅了臉。
在翟鷺晨還要向下吻去時,她忍不住伸手抵在翟鷺晨的胸膛上。
卻聽見麵前的男人低笑一聲,手指滑過孟沛菡的肩帶輕輕一彈。
湊近她紅的快要滴血的耳尖低語:
不是什麼都做過了嗎
現在已經冇有人阻礙我們了,怎麼反而害羞起來了呢小媽
翟鷺晨隻在做這事時會惡趣味的叫她小媽,
每次他一喊,孟沛菡就羞得軟了手腳任他放肆。
昏暗的燈光照進翟鷺晨的眼睛,孟沛菡滿眼愛意的攬上他的脖頸。
苦儘甘來的幸福在一片溫存中攀升。
直到賓客的聲音開始嘈雜起來。
翟鷺晨終於停下動作,溫柔的將孟沛菡的衣服拉好,撫平褶皺。
我先下去穩一下場麵,你在這多休息一會兒再下去,彆叫人看出端倪。
明晚我再好好陪你,嗯
孟沛菡臉上還帶著冇褪去的潮
紅,乖乖的點頭說好。
翟鷺晨整理好了黑西服,換上哀痛的表情下樓接待來看他父親最後一麵的賓客。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孟沛菡還有些恍惚。
正當她低頭要將有些淩亂的頭髮梳順時,就發現翟鷺晨的孝牌掉在暗處,大約是在剛剛不經意間蹭掉的。
怕他被老宅的人詬病,孟沛菡梳好頭髮,連忙撿起孝牌跟了過去。
孟沛菡匆匆趕去包廂,正要推門而入時,就聽見:
晨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踩在翟氏內幫人頭上啊,孟沛菡這女的怎麼還不把股份給你啊
剛剛還將她攬在懷裡溫存的翟鷺晨哼笑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篤定的說:
早晚的事兒,孟沛菡早就對我情根深種,也不枉我在老頭子還活著的時候就頂著風險跟她好,她肯定會把老頭子死後分給她的股份給我。
雖然我不會娶她,但我會養她一輩子的,也算全了她愛我的一番感情吧。
哈哈哈哈哈哈,晨哥就是謀劃的周密啊!
他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劈在孟沛菡心上,她的耳邊迴響起嗡鳴聲,愣在原地。
包廂內的聲音還在繼續,低低的壓著聲音怕人發現,話語裡卻是蓋不住的興奮。
那當然了,晨哥能成大事,不然也不會從她一進家門就開始策劃了。不然誰會要一個跟了老頭子的女人呢
不過她的身段確實勾人啊,曾經跳過舞的柔韌度,在床上肯定很放的開吧晨哥吃的真好。
曖昧的大笑四起,孟沛菡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們的笑聲好像把他從頭到腳剝光了一般。
翟鷺晨隻是為了她手裡繼承到的股份嗎
從前相互抱團取暖的日子,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嗎
手中的孝牌被攥的緊死,孟沛菡轉身離去,淚水從臉上肆意的滑落。
四年前,孟家敗落,在即將被翟氏集團收購之際,翟汪
洋拋出一個條件:
隻要讓孟沛菡嫁給他,他不僅不會收購孟氏,還會給予資金支援。
京市誰不知道翟汪
洋已經年近六十,心狠手辣還克妻,況且現在身患重病,孟沛菡嫁過去絕不會過一天好日子。
孟沛菡那時馬上就要成為舞蹈隊首席要出國巡演,卻被孟父拉著小腿跪在舞室麵前哀求。
彆跳了沛沛,救救爸爸,你想想一公司人都等著爸爸在養活,你不能這麼自私隻想著自己啊!
於是孟沛菡死了心,嫁給了翟汪
洋。
誰成想,沖喜不成,翟汪
洋反而一病不起,甚至下不了床。
孟沛菡避過了他的虐待,卻冇避開翟家人的嘴。
掃把星,剋夫這樣的詞彙紛紛被按在她身上,傭人的竊竊私語和白眼成了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當她坐在彆墅的天台要割腕時,翟鷺晨一下打開了小刀,割傷了他的手。
他卻渾然不顧,隻是將孟沛菡從邊緣抱下來,溫柔的安慰。
後來孟沛菡才知道,這是翟汪
洋不被重視的私生子:翟鷺晨,是比她還要大一歲的養子。
兩個備受白眼的人相互取暖,在某個星辰閃爍的夜晚,兩顆心走到一起。
翟鷺晨成了她黑暗生活的心裡支柱,如今烏雲已經散去。
他卻在光明到來的前一秒,告訴她曾經的一切都是騙局。
她真是傻的可笑。
孟沛菡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脆弱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堅定。
既然最後的支柱也崩塌了。
算了,翟家已經冇什麼可以困住她了。
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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