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群英傳:最全隋唐演義 第515章 羅彥超花園拿護衛
第五一五回
羅彥超花園拿護衛
工作勤奮、吃苦耐勞的蘇烈蘇定方受到杜叉杜文忠的青睞呀。於是把他調進王府做了王府的護衛隊,就類似於皇宮大內的禁衛軍、羽林軍。這種護衛隊工作要輪換倒班啊,蘇定方主動提出:“我上晚班。”誰樂意上晚班啊?那麼困得慌。一看蘇定方主動提出,大家非常高興。
杜叉也非常高興,認為蘇定方人家在發揚人格呀。於是,把蘇定方就安排在晚上。其中一個任務就是在每天晚上老王爺羅藝在後花園練武的時候,“你們幾個守在後花園外麵。你在這個地方,你在這個地方……”都有崗位啊,“你們就負責護送老王爺到後花園。老王爺練完武之後,你們負責再護送回寢宮。記住,在你們崗位上不許亂跑,更不許隨意亂看。你們的臉都衝外。老王爺脾氣不好啊,尤其是練武的時候,禁止彆人偷看。隻要發現有人偷看,軍法處置!處罰是非常嚴的,你們不要被人誤會啊,不要胡看亂看。你說:我看看花、看看草吧。結果被人誤會說你們在偷窺王爺。那也是死罪!說我冤枉。活該!勿謂言之不欲!都聽見沒有?!”
“都聽見了!”
“都聽見了!”
眾人說著聽見了。其實蘇定方自己有自己的小九九啊。蘇定方為什麼主動要求上夜班啊?他知道老王爺每天晚上都得在王府後花園練槍,他就有這麼一個偷學羅家槍的心了。但,沒機會呀。上夜班就有機會了。
就這麼著,蘇定方等人每天晚上護送著羅藝來到後花園練槍。但羅藝對他們並不注意,那一年換多少個呀,誰注意這些護衛?羅藝心高氣傲的,所以對他們也沒有什麼防備。
開始的一個月,蘇定方老老實實站崗。就聽花園當中“呼呼”的槍聲,就用耳朵摸著羅藝的動作,想象著羅藝這個動作是往前紮呢、是往後拉呢、是往上崩啊、是往下刺啊,他想象著腦補。他越腦補、越想象心裡越癢癢、越想親眼看一看。那這一個月,除了在此偷聽之外,他也觀察觀察四周的情況。他發現這個地方比較隱秘,他們往這兒一站崗,基本上沒有巡邏的過來,可能都怕打擾老王爺——這老王爺的脾氣也不好,就彆招惹他。這外麵又有守衛,何必過去巡邏呢?所以,到這兒巡邏的幾乎沒有。那麼,守衛和守衛之間相隔距離也很長,查崗的也很少。這一個月,也就有兩天過來晃蕩晃蕩。走馬觀花地就走了。
蘇定方掌握了這個規律之後,心中這個小手撓的就更歡了。終於有一天晚上,羅藝又在裡麵練槍。這槍舞得“嗚嗚”掛風啊。蘇定方終於忍不住了,一看左右無人,蘇定方把牙關一咬,躡手躡腳就轉到後花園兒,慢慢地靠近老王爺,也不敢走太近了,離比較遠,把身子藏在一座假山後頭。透過這假山中間的窟窿往老王爺這邊觀看。
一看這羅藝,您彆看是中年人了,但是身形如電,跟小夥子似的。這杆長槍圍著羅藝那腰,“欻!欻!欻……”來回直轉,那就跟在身上粘著似的,真是好槍法呀!雖然是晚上,看著不十分真切。但是,就看那個大體動作,這槍法絕妙啊!蘇定方心說:我就記下來,能記多少記多少吧。蘇定方在這裡看著羅家槍就看癡迷了,但是也不敢多看久待。彆等老王爺練完了,人家轉身往外走,你這個時候再往外走,那不就完了嗎,得提前往外走。沒辦法,雖然不捨,蘇烈還是慢慢地退出去了。
等到第二天,依然如此。
就這麼著,天天如是。除了刮風、下雨等惡劣天氣,老王爺注重養生,人家不出來練槍之外,其餘的每日不斷。
蘇烈有了第一次甜頭了,那幾乎是天天過來偷看,偷看一陣子就回去了,偷看一陣子就回去了……偷看了十多天,蘇定方的槍法增加了一大截子。您彆看黑燈瞎火的,那也能夠看出一個大概,因為人家也是使槍的行家有基礎,那不是小白呀——“可惜的是,這槍一直看不完,後邊那少半套一直沒敢看呢。前麵這多半套,我基本上記在心間了,後麵是什麼呢?哎呀,我什麼時候能看個全的呀?”
人就這樣,**一旦被點燃,很難熄滅,這叫欲壑難平啊。就跟豬八戒吃西瓜似的——我吃一塊就行了。吃了一塊,那麼甜!這……這第二塊我也吃了吧。吃完第二塊。嗨!反正吃兩塊了,第三塊也吃吧。人就這樣,這個**是無止境的。所以,彆相信一個人說:“等我怎麼怎麼的之後,我再怎麼怎麼的……”永遠達不到那一天,“等我這個錢賺夠了,我一定進行公益慈善事業……”您放心,永遠不可能,錢沒有賺夠的時候,賺了一毛想一塊,賺了一塊想一百,賺了一百就想一百萬,等到億萬富翁了,還天天地打著吊瓶拚命賺錢呢。你賺錢有啥用啊?你花得了嗎?這玩意兒成癮了。所以,有時候,人的**啊,不能去啟發它。一旦啟發了它,那就是潘多拉的盒子,開啟了,危害無限呐!一步一步地就邁進**給你挖好的陷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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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烈就是這樣啊。對後半套的羅家槍法越來越渴望,越來越想看一眼,那怎麼辦呢?自己安慰自己:沒事兒,沒事兒,再往下看一會兒,再往下看一會兒,看一會兒沒事兒。我機靈啊,我身形快呀,等著老王爺穿衣服的時候、老王爺收拾身子的時候,我趕緊溜。這個時間來得及!他給自己找理由。
這一天,就在這裡盯時間盯長了,從頭看到尾呀。看到這後半套,哎呀!太漂亮了!怎麼那麼好啊!確實不愧是天下第一槍啊!哎呀……這要是能夠手把手地教給我該多好啊。
這個時候,老王爺,“啪!”把槍一抖,“欻!”一收式。哎呦!蘇烈的腦袋也冷靜下來了:不好!我得趕緊走!看這意思,老王爺這是要走了。
蘇定方心中這麼一慌,一轉身,壞了。怎麼呢?他是拿著槍進來的,您彆忘了他是守衛呀,不能把槍豎在那裡。所以,一直就是帶著槍前來偷看。平常過來,把槍就斜倚在假山石上了。不過,平常是不等羅藝把槍使完,蘇烈蘇定方就要走了,慢慢地把這槍再拿住,然後轉身出去,他這個時間富裕充足。這樣一來,就有條不紊。但,今天由於看這時間過長了,一看老王爺馬上要走了,他這麼一慌張,趕緊抓槍,這一抓沒有抓利索,這槍杆兒是圓的呀。“咕嚕”一下子就由打假山石上滾到一旁了,“啪!”就打在了旁邊的一個怪石之上了。“啊!”蘇烈蘇定方一吃驚,還喊出來了。
這下壞了!羅藝耳朵好使,一聽,什麼聲音?怎麼有人的聲音呢?“什麼人?!”羅藝這個時候又把大槍綽起來了,“噌!噌!”幾個箭步就來到聲音發出的地方,就假山石這個地方,“什麼人在假山後麵?!給我出來!”
羅藝這麼一喝喊,沒把蘇定方給嚇死呀,魂飛天外呀。這一失機,趕緊一把抓起槍,一磨身,“噔噔噔噔……”他往外就跑,這是人的本能反應。
這一跑,羅藝發現了,這裡藏著一人呢。哎呀!這人藏在這裡多久了?在這裡乾什麼?是要刺王殺駕不成?“拿刺客!你往哪裡走?!”羅藝一縱身就跳過去了,把槍一擺,“唰!”往前就戳呀。
蘇定方沒嚇死,根本不顧回頭,加緊速度往前衝。但是,黑燈瞎火的。平常蘇定方躡手躡足過來,慢慢地走行,這麼一急,慌不擇路,結果一腳可能踩到了一個倒的花盆上了,圓鼓碌咚的,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反正踩上了。“咕嚕!”在下麵一骨碌,蘇定方站立不穩,“啪!”一下子就摔倒在那裡了。這一摔倒,再想爬起來,那就需要時間了。誰給你這個時間呢?
羅藝,“噌!”就過來了。“好你個惡賊!著槍!”“啪!”一抖落掌中五鉤神飛亮銀槍衝著地上趴著的蘇定方,“啪!”這一槍就紮過去了。
蘇定方現在再想往上起是不行了,這一起那非得捅到後心上不可呀。蘇定方也是武術高手啊,一看不好,那得緊急避險呐,往旁邊抱著槍一骨碌,“咕嚕咕嚕咕嚕……”“砰!”羅藝這一槍就紮到地上了。再看蘇定方腳往下使勁一跺地,把掌中這槍使勁一掄,就如同螺旋槳似的,“啪!”由打地上來了一個鷂子大翻身,槍隨人轉槍,就打向羅藝了。“呀!”羅藝嚇得往旁邊一閃一躲這槍。蘇定方借機就站起來了,趕緊地辨彆辨彆方向,還想走。
走不了了。“唰!”羅藝五鉤神飛亮銀槍第二次就戳過來了。羅藝這一下子是探槍式,就跟那通背拳拳似的,身子往前一斜,身子往前一探,胳膊抓著這槍纂往前一攮。您想想,這槍杆就一丈八寸長啊,再加上胳膊,再加上半拉身子,一下子長多長啊,“嗖——”你根本就不能再往前跑了,再往前跑,被他摟住了呀。沒辦法,蘇定方趕緊往旁邊一閃,“唰!”羅藝大槍杆子橫著就掃過來了。蘇定方不得已身子往下一塌,大槍一橫,把這一槍杆又躲過去了。
蘇定方一看,事到如今,不還手是走不了了。趕緊往下一個撲步,拿自己這杆槍的槍尾巴,(那不能叫槍纂了,他這是木頭杆兒,)“著!”就去戳羅藝的腳麵。
羅藝一看,行啊,這個賊人居然會使槍啊。那好,我倒要看看你的槍法如何。“啪!”羅藝往旁邊一閃身,躲過蘇定方這一槍尾巴,然後擺開掌中五鉤神飛亮銀槍,“啪啪啪……”頻頻向蘇定方發起進攻啊,那就是逼蘇定方、引蘇定方出招啊。蘇定方沒辦法,被羅藝的大槍困在槍陣當中了。如果不使用武力,難以脫身。蘇定方現在也不顧著彆的了,那打吧,隻盼望趕緊把羅藝打退了,自己抽身逃走啊。想到這裡,就施展掌中槍,“噠噠噠噠……”就跟羅藝在這裡對起來槍來了。
羅藝一看,這小子槍法不錯呀。羅藝是使槍的,一生當中遇到使槍的多少人,人家專門注意使槍的各門各派都有哪些槍法,這些槍法當中的絕招有多少?人家羅藝專門研究這個呀。所以,行家看門道。一看蘇定方這槍法得到過名人傳授啊。但是,這槍招一般。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人能夠把這普通槍招練成這樣,這個人也了不得呀。羅藝逼著蘇定方使出所有槍招——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個門派的?所以,羅藝開始沒痛下殺手,隻是用槍招圈著蘇定方、逼著蘇定方出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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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蘇定方跟羅藝打了二十多個回合,“啪!”蘇定方突然間使出了一招絕命槍。
嗯!羅藝眼眉一挑,怎麼?這一招分明是自己羅家槍中的招數啊,他怎麼會?啊——明白了!這小子不定在這裡看了多久了呢?因為通過這二十多回合的打鬥,羅藝借著微弱的月光也發現這人所穿的衣服乃是燕王府護衛的衣服,難道說他是護衛不成?如果是護衛,那肯定在這裡不止看了我一天兩天呐,把我羅家槍學會了。這還了得呀!我要你的命!羅藝那多多狠啊,加緊槍招了。
蘇定方再厲害,現在也不是羅藝對手。再加上心絃已亂,現在都有點驚慌失措了。在人家這個地方跟老王爺動手,他哪敢?所以,老王爺加緊槍招,蘇定方就抵擋不住了,“啪啪啪啪……”“噗!”“啊!”老王爺一槍紮在了蘇定方左肩頭上了。蘇定方一疼,左膀子就不能使勁了,隻能用右手掄著自己這杆槍。雙手拿槍還不是羅藝對手呢,何況是單手拿槍啊。
羅藝一看,你還負隅頑抗啊?!“啪!啪!啪!啪!”“噗!”右大腿上給釘了一槍;“啪!啪!啪!啪……”“呲兒——”五鉤神飛亮銀槍那槍尖兒後麵槍纓裡藏藏著五把倒提鉤呢,一下子在蘇烈蘇定方後背上颳了這麼一道子;“啪!啪!啪!啪!”“邦!”以槍代棒,一槍杆砸在了蘇烈的背後。“噔噔噔噔……”“噗通!”一下子就把蘇烈砸倒在地了。
老王爺往前一邁步,“啪!”一腳踩在了蘇烈的後腦勺上,大槍“嘣”就點在了蘇烈後天靈蓋上了,“彆動了!再動一下,我把你腦袋給戳爛!”
正在這個時候,“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燈球、火把、亮子、油鬆由打門外闖進一夥人來。誰呀?那些護衛們呢。您想想,老王爺後花園中響起兵器碰撞之聲,又有老王爺喝喊之聲,那能不驚動人嗎?早有在外麵的護衛探頭一看,哎呦!好像老王爺在給人伸手啊。“了不得了——有刺客——”這人一喊,在花園外麵的護衛之人“嗚”的一下子就衝進來了,“拿刺客!拿刺客……”
老王爺冷笑數聲,“哼!要指著你們拿刺客呀,恐怕本王早就被刺客給殺死了!你們過來看看這人,你們可認得?”
有人拿著火把過來一照,“哎呦!這不是蘇方嗎?蘇方!你好大膽子!你怎麼進來了?”
蘇烈蘇定方現在知道被人拿了,反抗沒用了,在地上直磕頭啊。您彆看被老王爺踩著,踩著磕頭啊。蘇定方這一塊行啊,能屈能伸。要說認慫,這慫勁兒立刻就來呀,為了保命啊:“王駕千歲饒命,王駕千歲饒命啊!我沒惡意啊,我不是刺客呀。我、我、我、我就是被王駕千歲的槍法所吸引住了,想來看看王駕千歲的槍法呀,沒有彆的意思。王駕千歲饒命啊……”
有人過來把蘇定方就捆上了。
羅藝用手點了點:“把他交給你們頭兒、交給杜叉,讓杜叉軍法處置也就是了。”說完,老王爺鄙夷地看了一眼蘇定方。
這一眼正在眾人火把當中看的。蘇定方正好往上抬頭,用祈求的目光在看老王爺。兩人的目光碰到一起,蘇定方發現老王爺眼中的目光是一種鄙夷的、是一種根本就沒把自己當成人的目光,那是一種覺得你這種人也配學我羅家槍的目光。這種目光讓蘇定方一輩子也忘不了啊,就像兩把鋼刀在自己心上刻下了“卑賤”二字一般。
老王爺管你這個呢,交給杜叉軍法閥處置就行了。老王爺一轉身,拿著自己的槍,讓彆人護送著回歸寢宮,根本就沒把這個生命當生命——偷學我羅家槍啊,我甭管你是誰,也該死!這就是老羅家人的狠呐。
羅藝回去了,這些人一看:“哎呀,蘇方啊,你瘋了呀,啊?!你居然跑到花園裡來學藝。蘇方啊,你是來學藝的,你還是來刺王殺駕的?我們不能夠聽你一麵之詞啊。沒辦法呀,雖然咱們平常不錯。但是,您辦這事兒,我們也沒辦法包庇你呀,隻能把你交給頭了。”
這些人把蘇定方拉起來,先把血給他止住吧,這血呼呼往外冒。把肩膀頭裹上,把腿上的傷口裹上,就推到了杜叉的住所。
杜叉本來睡著了,就被人給喊醒了。一彙報,杜叉腦袋“嗡”的一聲——這還了得呀?!我負責我父王的警衛工作,結果警衛裡頭出了刺客了,這不要我腦袋嗎?“把那蘇方給我推進來!”
把蘇定方推到了杜叉近前。
杜叉用手一指:“嘟!蘇方!平常我對你不薄啊。我看你這孩子也老實巴交的。你為何做出此事?你是不是要刺王殺駕?!”
蘇定方這個時候哭了,說:“將軍呐將軍,我冤枉啊。我不是要刺王殺駕。”
“那你是乾什麼?”
“我是仰慕老王爺槍法呀。實不相瞞呐,我也不是一般人,我的師父離這兒不遠,瓦口關旁獅子山獅吼寺的老方丈,人送外號‘雷音獅子吼’法明長老,那是我授業老恩師啊。傳授給我槍法的時候告訴我說:天下第一槍莫過羅家槍。可是羅家槍傳男不傳女、傳裡不傳外,不會傳給外人。我呢。聽我師父這麼一說,十分仰慕羅家槍,這才前來投軍。用這麼長時間,當成老王爺護衛了,其目的就是能夠偷看老王爺練槍,看一看這羅家槍怎樣。將軍啊,這是我心中的話呀,您呐,饒命……”
杜叉一聽,“你師父是誰?”
“雷音獅子吼法明。”
哎呦!杜叉一聽,法明長老在我們這一塊兒很有名啊,這要是他的徒弟還不能隨便亂殺呢。“那你等著,我去回稟我的父王,讓他老人家最終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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