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群英傳:最全隋唐演義 第563章 六人結成摘心小組
第五六三回
六人結成摘心小組
羅成羅公然作為大破一字長蛇絕命陣幾路大軍當中最重要一路的主帥,他告訴大家:“我不能再叫羅成了,你們也不能稱我為羅元帥、羅成,這都不行!什麼公爺呀、爵爺呀、燕山公啊、公然啊,都不可以!為什麼呢?因為我這一次是秘密離開涿郡來到這裡替你們打這一字長蛇絕命陣的,又要破蛇膽,直接對的那可是我義父雙槍王丁彥平啊。我要是被這丁彥平給認出來,回頭告到我爹那裡,朝廷發難我爹,這事就不美了。雖說我爹也不怕,但為什麼非得找這個麻煩呢?所以,這一次我破陣要隱姓埋名、改換麵貌。”
程咬金一聽樂了,“改換麵貌什麼意思呀?隱姓埋名?你不叫羅成了,你叫什麼呀?”
羅成也笑了:“四哥,我這一次是幫您破陣呢,咱們又是兄弟,乾脆,我改個名吧,我不姓羅了,我乾脆姓程,您叫程咬金,我叫程咬銀,讓大家夥都叫我二王千歲,我就冒充你的兄弟。我這是突然想起,當年我二哥為了救您染麵胡須詐萊州的事。他能夠把臉塗藍了,把頭發眉毛鬍子給染成紅色,為什麼我不能啊?我也能啊。明天我就改改裝、易易容,化妝易的相貌跟您差不多少,我就扮演您的二兄弟。這樣,回頭跟雙槍王丁延平交上手,我心中也踏實了,他決然認不出來。”
程咬金一聽:“這個主意不錯呀,那就這麼定了?”
“就這麼定了!各位將軍,大家依計行事,各自回營準備去吧!”
“末將得令!”眾人喊了一聲,紛紛退出帥堂。然後,各就各位,自己研究本路的陣圖、本路的打法去了。
程咬金也擺家回宮了。
簡短截說,一夜無書。雖說讓大家回去睡覺,誰能睡著覺啊?都異常興奮,簡直興奮了整整一天呐。
到了第二天下午,首先出動的就是那六個彆動隊呀,也可以稱之為“摘心六人組”,就是侯君集、於雙人、黃天虎、李成龍、盛彥師、丁天慶這六個,那都是陸地飛騰的高手,夜行人中的夜行人呐!他們的任務最重要,而且是最前提的任務,他們任務完成不了,各路大軍都不能動啊。所以,羅成、程咬金、秦瓊、徐懋功先跟侯君集等六人喝了餞行酒:“望六位將軍旗開得勝、馬到成功!破掉蛇心,整座大陣的總機關就算給銷毀了。這樣一來,我們就會放心布陣,六位將軍也多多保重、小心謹慎呐!我們在外等候你們的訊號!”
“請元帥、軍師放心!請魔王皇陛下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任務!各位,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
“隨我走!”
六位將軍、六匹快馬就離開瓦崗山,出了西門往北折。怎麼?那不能直接奔人大陣去呀,得稍微繞點道兒。走了了大概一個多時辰,靠近大陣了,找了一片密鬆林,把六匹馬牽到林中拴好了。然後,給這馬都帶上嚼子,不能讓馬發出聲音。六個人換上夜行衣,就等天黑了。
眨麼眼兒工夫,天黑了!因為六個人出來時已到了黃昏時分了,走了一個時辰,天就黑了。
侯君集領著五個人,就按照今天研究一天的既定路線潛入一字長蛇陣中。這六個跟一般人不一樣,按現在話來說,屬於特種兵,飛簷走壁的人物。輾轉騰挪就在大陣當中來回躲閃。簡短截說,就摸到了蛇膽(陣膽)之處。因為侯君集來過,於雙人也來過,對這裡的地理比較熟悉。這個地方是天目觀。但是,沒進震膽,一看,哎呦!比前兩天自己來時,這陣膽當中的防守還更加嚴密,沒敢接近,因為他們誌不在此,他們要找到蛇心(陣心)。元帥羅成根據陣圖上的尺寸、比例算定陣心應該就在陣膽往西五六裡地這個地方。那為什麼向西找尋呢?這裡還有五行八卦的玄妙。西方乃庚辛金,那個地方為“白虎”,主殺戮啊。所以,這個殺人的工具應該安放在西方某處。於是,六個人先找到陣膽,然後往西規避探索而行。規避什麼呢?你也得注意腳底下機關、埋伏啊,那步步是坑啊。幸虧,羅成已經把這大陣當中小的機關告訴他們了:哪個地方有什麼標誌,哪個地方有什麼標誌……他們先找標誌,一看,“哎呦!小心!這個地方會放毒弩!”大家趕緊哈著腰往前走。“哎呦!小心!這個符號代表這個地方一定有陷坑!大家注意啊,跟著我走!蹦!”“唄!唄!唄!唄……”怎麼蹦、怎麼走都有一定之規。
簡短截說,一路之上,平安無事。這六個人都絕了,輕功蓋世啊,跟著侯君集一路規避前行,往西走了五六裡地,就開始在這個範圍內展開了尋找,你得找在什麼地方啊?找來找去、找去找來。“嗯!”侯君集用手一指,“大家看!前麵有一個堌堆!”
堌堆?啊。黃河的下遊,尤其到了河南山東這一帶,淤積出來不少堌堆。這種堌堆有的是黃河淤積而成的;有的是千百年來人們為了避黃災都往高處走,一看有這麼黃河淤積的小土包,人們再上去居住、再往上壘,壘來壘去,越壘越高;有的是在上麵再建墳墓,墳墓再往上培土,也越培越高。於是,在河南、山東這一帶形成了非常多的堌堆。所以,也有人說這一帶的文化可以稱之為“堌堆文化”,那和深山老林的文化還有所差彆呀。
侯君集一看,“呦!就見麵前高聳著一個大堌堆,堌堆上麵好像隱隱約約有亮光。侯君集再往旁邊看了看,四下裡像這個地理的很少。雖說也有其他的土包,要麼離得遠,要麼上麵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而這個堌堆上麵隱隱約約有亮光,借著亮光能夠看到上麵好像有建築,也不知道是道觀還是廟宇。
侯君集衝後麵的於雙人等人小聲說了:“各位,看見沒?這個堌堆上麵好像有人。有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蛇心呐!咱趕緊爬上去!大家準備好了,羅元帥可說了,這蛇心對大陣來說至關重要。靠山王楊林也絕對不會隨隨便便派一個人在此鎮守的,肯定上麵有高手啊。但是誰?咱不知道。觀陣也沒看到這個地方啊。所以,各位一定要小心謹慎!”
於雙人一點頭,表示讚同。
但是,黃天虎、李成龍、盛彥師、丁天慶他們則不以為然。這四個跟隨單雄信跟隨慣了,在江湖上從來沒失過手啊。“嗨!我說老十八,都到這裡了,就彆用彆人的威風滅咱自己的銳氣了!管他是誰看著呢。就憑咱哥六個這功夫上去,那叫誰誰愛誰誰呀,甭管誰和誰,全給他們‘誰誰’了!”
“什麼叫‘誰誰’了?”
“就是給他們宰了就完了!”
“行啊!各位兄弟壓音,咱往山上去!”
六個夜行人順著這堌堆邊就往上跑、往上爬。有路。有路不敢走啊。怎麼?往上一走,發現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上麵戒備森嚴呐。越看這個情景,眾人一則,心裡越緊張;另外一個,心裡越高興啊。怎麼呢——不用說了,這上麵肯定是重要據點!否則的話,賊人不會在這裡派這麼重兵啊。所以,六人不敢走山道,而是趟旁邊的小道或者野草叢往上躥、往上爬。
這個堌堆擋不住他們,堌堆沒多高,就是堆起來的小土包啊,比那丘陵要小得多呀,比瓦崗山也要矮得多。所以,沒用多少工夫,他們六人就爬到了堌堆頂了。
在這裡探腦袋一看,喲!發現就在這堌堆頂上,鬨了半天,蓋著一座玄武大帝廟。但這座廟看那意思是新蓋的,不像是原來的舊廟,瓦磚都是嶄新嶄新的,裡麵亮著光,隱隱約約還聽到裡麵有人在說話。玄武大帝廟門口有衛兵站崗。
侯君集用手一數:“一、二、三、四、五、六。各位兄弟看見沒?這門口有六個衛兵。正好咱六個一人一個!裡麵說話的有可能就是守蛇心的主將。咱收拾衛兵之後,聽一聽他們在說什麼。萬一這不是蛇心,咱就彆在這裡耽誤時間。如果是蛇心,看我手勢,咱一起殺進去,把這倆人馬上亂刃分屍,接著就趕緊地破壞總機關!各位,聽明白沒?”
“都聽明白了!”
“聽你的吩咐!”
“好嘞!把兵器全取出來……”
六人取出六把鋼刀。然後各自找好了位置,你撲誰、你撲誰、你撲誰……都分配好了。
侯君集又往外看看。就見有兩支巡邏隊伍來來回回直過。等兩支巡邏隊伍交叉走遠了,就這麼一個短暫時機,侯君集衝著眾人一擺手:“各位,上!”
“噌!噌!噌……”六個人身形如電,眨眼工夫就躥到六位士兵近前。還沒等六位士兵反應過來呢,每人的頸嗓咽喉就被人用刀給割了。然後,眾人一轉身,“砰!”用手一捂這衛兵的嘴,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呀。然後,往旁邊一順,輕輕地放到地上了。六人馬上閃身就來到了玄武大帝殿窗台根兒底下。
這窗戶開啟著呢,大夏天的吹著山風格外涼爽。來到窗戶根兒底下,侯君集微微地貼著窗戶站起來。然後透過這窗戶的縫隙往裡一看,喲!
就見在玄武大帝供桌前搭著一張小桌子,桌子對坐著兩個人。兩人個子差不多高,坐在那裡都能看出來是大高個兒。這要站起來,這兩位可能相差無幾,身材都在八尺開外。不過身材略有不同。其中一個大餅子臉,一臉全是橫絲兒肉,那眼睛都快被臉上的肌肉給擠沒了,就露那麼一個眯眯眼兒。獨頭蒜的鼻子,血盆大口,這嘴得比一般人的嘴大出去一個半,一咧嘴真能咧到耳根台。而且是個厚嘴唇兒,圈嘴的青鬍子茬兒。看歲數在三十五六歲左右。是個彪形大漢,身上全是膘啊!那肚子“噔楞噔楞”的。一看,是一位將軍打扮,身披軟甲,不是硬甲,頭上沒帶盔,盔在桌子上擱著呢。在他左手這個地方橫著一把鋼刀,那鋼刀裝在刀鞘裡,沒露出來。看來,這位刀劍不離身呢。
對麵坐著的那位略微比這個餅子臉大那麼有五六歲,反正是兩個人的歲數也差不許多,也就是四十剛出頭。但這位是一條精壯的漢子,一身腱子肉啊。上身就穿個坎肩兒,天太熱了,敞胸露懷。下身穿著一個蹲襠底褲,腳上蹬著一雙抓地虎的快靴。頭上沒戴帽子,擰了一個牛心發纂,用一根金簪彆著。往臉上看,這位是個四方大臉,兩道掃帚眉,一對大豹子眼,眼珠子往外努努著,精光四射呀。一看這位就不是一般人,應該會武術,武術應該不低,眼這麼亮,從這對眸子就能看出來這人根基呀!通冠的鼻梁,大鼻子頭,也是方海闊口,上麵留著一字短胡須。這胡須就跟鋼針相仿在那裡支棱著。您彆看一字短胡須,就像萬把鋼針紮那兒一樣啊。
就見這位正在笑呢:“嗬嗬嗬嗬……哎呀……你呀,說得太大了,太大了,沒那麼簡單,來來來來……給你斟上酒、給你斟上酒……”
“哎?”對麵這位說了,“怎麼沒那麼簡單呢,啊?大隋朝那麼多軍隊就是不捨得用啊!如今這個皇帝好大喜功,最近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非得要去征高句麗呀。不然的話,咱這一次擺這一字長蛇陣怎麼會用這麼少的兵力呀?哪怕再給咱們十萬,我想老王爺也絕對不會擺這座陣!肯定,就得直接對瓦崗下手了。沒辦法呀,皇上誌不在瓦崗而誌在那高句麗,非得要打他!嘿,哎呀……不知道哪根筋錯了!”
“哎,哈哈哈哈……我說王賢弟呀,其實打高句麗也不能夠全怪陛下,陛下打的也不算不對呀。”
“哦,哦?這、這怎麼說呀?”
“怎麼說呀?這高句麗它本來就屬於中國呀。最早的時候那是孤竹國,周代把箕子封在此地呀。漢代分為三郡。晉代,它就屬於遼東管理呀。那這一帶小國也眾多,有高句麗,有百濟,有新羅,有靺羯等等等等。呃……一直以來,臣服於咱們大隋呀。可是後來,這個高句麗隨著地盤越來越大,實力也慢慢增強了。
“實力一大,他就誤判了自己的實力了,就認為自己能夠跟大隋分庭抗禮了,經常小規模地襲擊我隋朝邊境啊。所以,高句麗這些年與咱們大隋一直維持著緊張、但是仍然沒有完全撕破臉的這麼一個關係。
“咱們高祖文皇帝為了安撫高句麗,就把高句麗的平原王冊封為高麗王。哎,結果沒想到,這個平原王居然就把他們的都城由打原來的平壤遷到了長安!您看,跟咱們國都大興城的俗稱一樣啊。這就證明他們有不臣之心呢!
“那麼隨著咱大隋國力蒸蒸日上,尤其這些年經曆開皇盛世,咱這麼一強大。這高句麗就感覺到有些恐懼了。於是,就開始聯合其他國家對咱大隋經常進行侵襲。
“這個……開皇十年,高句麗王率領靺羯騎兵一萬多騎進攻咱的遼西。結果呢,被咱們的營州總管韋衝給擊退了。文帝又派大軍三十萬分水陸兩路進攻高句麗。後來,因為道路和天氣的原因,糧草供應不上,又遭遇疾病。唉!好慘呢,三十萬大軍死了十之**啊!但是,雖然沒打了高句麗,也震懾他了。高句麗王一看,好家夥,咱大隋軍這麼多呀,趕緊派使者過來謝罪。咱們的皇帝宅心仁厚,一看,既然你來謝罪了,行啊,治一服不治一死,乾脆罷兵吧,把這兵就收回來了,待高句麗如初啊。
“但這高句麗狼子野心!它一看勾連附近小國家難以對抗大隋了。哼,它就把眼光盯在了北麵的匈奴。居然派使者跟匈奴暗通。結果,就被咱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