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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群英傳:最全隋唐演義 第759章 薑永年纏住李元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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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五九回

薑永年纏住李元霸

正說到四平山一怪會一傑。怪俠薑鬆薑永年用掌中這杆烏杆槍把李元霸給纏住了。

要說怪俠勝李元霸,真不簡單。但要說薑鬆用這槍把李元霸給纏住,讓李元霸一時之間脫不了他的槍花,這還能做得到。

李元霸也看出來了,麵前這個青衣客槍法絕妙。李元霸還真沒有見過這樣使槍的,李元霸高興,怎麼呢?高手都愛跟高手過招啊。打仗是這樣,比賽也是如此——這兩個人都是世界冠軍、奧運會冠軍,可能他是這一屆的,他是那一屆的,這兩個人遇到一起,打個三百回合,有意思。兩者交鋒,他們倆也高興,觀看比賽的也高興。怎麼呢?看人家打球,這一個球,“砰砰砰……”好家夥,來回一百多下子,那多精彩呀!要讓世界冠軍跟一個剛剛入行的新手相比,那索然無味,勝之不武。“邦!”一個球你也接不住,淨去那撿球的了,世界冠軍那也打得沒滋味。李元霸也一樣,在四平山上淨是一錘一個,人死馬踏架了。像薑鬆這樣,你來我往的,你砸不住他,他也穿不住你,像這樣的高手少啊。“哎……哎呀!這……這這這槍法絕妙!我……我我我得好……好好好瞅瞅!”李元霸又來興致了,就忘記了程咬金他們。

薑鬆把李元霸纏在這裡,讓程咬金趕緊跑,把程咬金喚醒了。程咬金心說:現在不走,更待何時啊?一擺手:“老五!伍將軍!”(老五是單雄信,伍將軍是伍雲召,)“趕緊隨我衝出包圍啊,趕緊突圍!”

他一說這話,伍雲召說話了:“魔王陛下,恕伍某不能相隨了!我不能夠跟你們走啊,我家王子還陷在陣中呢。我是河北鳳鳴王的大元帥,我不能扔下我家王爺不管!魔王陛下,感謝您相救之恩。伍某這廂告辭了,你們趕緊突圍呀!”說完,伍雲召一圈馬就要走。

單雄信一看,一股英雄氣直撞頂梁門:“伍元帥!伍先鋒!”

“啊,單五爺?”

“伍先鋒啊,你我惺惺相惜,咱倆一起禦敵一天一夜,可謂生死之交啊!剛才你幫了我瓦崗軍,我瓦崗英雄焉能不助你一臂之力呀?我也不走了!四哥,請你勿以我和三哥為念,快快突圍,我和伍將軍再闖進去。如果老天眷佑,你我弟兄還有相見之日。如果老天不佑,今生告彆來世再做兄弟!我是不能走了,我要跟伍將軍一起深入虎穴,去救救三哥,去救其他王子,救出一個是一個,大不了魚死網破!”

“呦!”這一句話說得伍雲召激靈靈一戰,“單將軍!單五爺!雲召何德何能能讓單五爺以生死相隨呀?”

“哎——伍將軍,不要說這話,你我用不著說這話。四哥!”單雄信一拱手,“小弟去也!駕!”他一圈馬,跟著伍雲召也奔南走了。

“二位!哎呀!”氣得程咬金在馬上直拍大腿,心說話:單老五,你……你太任性了你啊!好不容易,我找到你帶到此處,咱先跑一個是一個呀。等一會兒我再找三哥去!這這這這……這個……”程咬金一看,這邊薑鬆圈住李元霸,這邊單雄信、伍雲召已經走了。程咬金大眼珠子逛蕩逛蕩,他一眼看到羅士信了。

羅士信被侯君集等人攙扶起來了,揉一揉臉、揉一揉額頭,除了鼻子擦破之外,也沒受太大傷。

程咬金一看羅士信,“嘿!”一咬牙,“看來呀,我還得指著這傻小子。我說士信呐——”

“呃……藍靛殼……”

羅士信這些年挺聽程咬金的。為什麼呢?一則,程咬金是秦母寧氏的乾兒子。

老夫人經常告訴羅士信:“這也是你哥哥,你對你黃雀兒哥怎麼樣,你對你這個哥哥就得怎麼樣啊!你吃的東西、穿的東西都是你這一個藍靛頦哥哥給你的。你要不聽他的呀,回頭他一生氣就不給你肉吃了,就不給你餅吃了,也不給你衣服穿了!”

“啊……啊,是啊?他憑什麼不給我東西吃啊?”

“不是不給你,是你不聽話就不給你!所以,你要聽他的話呀。見他的麵啊,你彆老叫他藍靛頦了,你在心裡頭叫,見麵兒你還得叫他陛下、叫他皇帝。他高興了,你就有飯吃了。聽到沒有?”

老太太得訓兒子,叫兒子懂禮,畢竟程咬金那是皇帝。那總灌輸、總灌輸,哎,羅士信這心裡也就記住了。您彆看傻,他也有一個條件反射,他也能夠記住東西。人家十遍記住的,他一百遍一千遍。

另外,秦瓊也給他灌輸,秦瓊的夫人賈氏也給他灌輸,羅士信就記住了。再加上程咬金對羅士信還真不錯,什麼事情都想著這個傻兄弟。比如,得到一些好吃的東西,或者得到一些新鮮之物,程咬金還都給羅士信留一份,派人送給士信。平常對羅士信也特彆友善。那傻子心裡頭也不是什麼事兒都不明白,誰對他好,他也知曉。所以,久而久之,您想想在崗山上已然十二年,士信也明白,程咬金就是當家的,就是管自己飯吃的。所以,除了秦瓊之外,羅士信就聽程咬金的了。

一看程咬金對自己說話了,他過來了,“呃……呃……藍靛頦哥哥……”反正“陛下”他老記不住,還喊藍靛頦。

程咬金也不怪罪他,“我說士信啊。怎麼樣啊,這打過癮了吧?”

“過癮!呃……就是……呃……這個白頭翁啊,還沒給他……呃……打敗呢。”

“甭管他。這小子不夠咱打的,咱一會兒再收拾他。現在呢,你跟著我,”

“呃……跟著你乾嘛?”

“跟著我呀,去打仗去,這架沒打完呢,趕緊打仗去啊!”

“我黃雀兒哥我還沒找到呢!”

“你黃雀兒哥在前頭呢。”

“你不是說……呃……我黃雀兒哥被這白頭翁……呃……給逮住了嗎?”

“剛才被他逮住了。我們這麼一打亂套啊,你跟他較勁的時候,我發現了,有人帶著你黃雀兒哥奔南跑了。你看見沒?為什麼你那個藍靛頦哥哥現在奔南邊跑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那黃雀兒哥跟他關係最好,對不對?他過去了,那意思呀,就是你黃雀兒哥在南邊呢。咱趕緊地跟著他一起去救你黃雀兒哥去啊。”

羅士信頭腦簡單,但是他也明白,自己黃雀兒哥確實跟那個藍靛頦倆人關係特彆好,經常在一起。那個藍靛頦又奔南去了,看來我黃雀兒哥肯定在那頭。“呃……那……那咱怎麼辦?”

“怎麼辦?你趕緊地跑到他前麵去給他開道去!隻要見到不是咱自己的人,你就拿你的鐵旗杆給我掄,掄開道就找到你黃雀兒哥了!”

“呃……是啊?!”

“當然了!我在後頭跟著你啊。”

“那好!”“砰!”羅士信一伸手把地上大鐵旗杆給綽起來了,“那我可就趕上去了!”

“哎,趕上去吧。”

“哎——哎——我說藍靛頦啊,等等我——”

羅士信把鐵旗杆往肩膀上這麼一扛,邁開飛毛腿,“————……”三竄兩竄就竄到了單雄信前頭了。

把單雄信嚇一跳,“士信,你不保著魔王陛下,你過來乾嘛呀?”

“啊,我呀?呃……呃……找我黃雀兒哥……”

“你黃雀兒哥不……”他剛想說不在——

程咬金在後頭喊上了:“我說老五!讓他給咱開道,我也跟著你一起去找三哥去!我說小猴兒啊,趕緊跟我衝吧!”

程咬金一圈馬,“咵咵咵咵……”奔單雄信也過來了。

侯君集一看,“呀呀呀……這下又走不了了!各位,隨著魔王往前衝,找三爺軍師去!走啊!”帶著二百鐵騎隨之而來。

單雄信急了,“我說四哥、陛下!您趕緊回去,您去突圍去!”

“嗨!到哪兒死不是死啊。我說雲召啊,伍先鋒,我今天跟著你一起去救那十七家王子。我呢,是十八國總盟主,焉能放著你們不管呐?!今天,你我弟兄就在四平山上大鬨一場了!啊——哈哈哈哈……”

“哎呀!”伍雲召心生感激,在馬鞍橋上衝後麵直拱手,“魔王陛下,雲召感念聖恩!”

“嗨!彆說那麼多!讓這傻小子給咱們開道!就這小子在咱們前麵,千軍萬馬有何懼哉呀!讓這小子在咱們前麵跑。如果說,現在南邊通道已然打通。咱們就讓這小子帶著咱們一起衝進通道之內,然後衝出南邊,從南邊突圍了。如果南邊通道還沒被打通,正好,讓這小子在前麵開道,非得把這隋軍打零散了不可!開啟南部通道,咱們大家一起逃生啊!”

伍雲召一聽,心中大喜,“哎呀!多謝魔王陛下!羅將軍呐,請您前麵開路!”

“呃……呃……好。呃……你是什麼人呢?”

“我叫伍雲召。”

“伍……伍什麼召?我也記記不清楚呀。你長得白白淨淨的,呃……你又叫什麼伍。那你就叫……呃……呃……白鸚鵡吧!”

好嘛,給這伍雲召起個名字——白鸚鵡。

伍雲召不明白,一愣。

這時,程咬金在後麵哈哈大笑,“哎,我說伍先鋒,他傻呀,你甭跟他一番見識。在這傻小子腦海當中,咱們都不是人,都是鳥人兒!他腦子裡頭隻有鳥啊。”

伍雲召一聽,在馬上也是哈哈大笑。“魔王陛下,那就讓咱們這幾個鳥人兒衝出四平山吧!”

“哎,好!咱幾個鳥人啊,大鬨四平山嘍!”

這兩百多人奔南邊衝過去了,把那薑鬆薑永年可坑壞了。薑鬆啊,原想纏住李元霸,給程咬金贏得突圍的時間。沒想到,纏住李元霸了,一看程咬金沒往北突圍,而是往南去了。哎呦!薑鬆心說話:程魔王啊,沒有你這麼乾事的!我好容易纏住這一個太歲了,你怎麼不跑啊?你往南邊衝乾嘛呀?哎呀!程魔王,你可算把我坑了呀……”

“著錘!”

你腦袋不能溜號,得全神貫注對付李元霸。一旦溜號,就容易挨錘呀。薑鬆趕緊往旁邊一躲,“嗚”的一下子,好懸沒被砸中膀子。

薑鬆一看——不行啊,我不能在這待著,周圍可都是太原兵啊。現在太原兵是沒往上上啊,這要一往上上,這邊有李元霸,再加上那麼多太原兵,我命休矣呀!既然程魔王非得往南邊跑,得了,我現在就得引著李元霸呀——我往北邊去!這麼一來呢,給這程魔王與李元霸拉開距離。但願程魔王能夠救出三爺,趕緊回來呀。如若回不來,由打南邊開啟缺口跑出去也行。我呢,抽冷子也能甩開李元霸!

想到此處,想往北走,走不了!北邊全是太原兵。那怎麼辦呢?得迂迴呀——往北走,我得先往東。往東,正好是樹林兒。往樹林裡去對我有利。怎麼呢?槍乃百兵之賊,哧溜哧溜的,在樹林當中還挺靈活;但是這錘到樹林當中,你耍不開呀。對!就是這個主意!

想到此處,“啪啪啪啪……”一邊打這馬,一邊往著樹林旁邊靠,一邊打、一邊靠,一邊打、一邊靠,被李元霸就逼到樹林旁邊……猛然間,薑鬆一撥馬,“吱溜!”這匹馬就鑽了樹林了。薑鬆到裡頭還喊了一聲:“李元霸呀,是英雄的,敢不敢來追我?!”

李元霸現在腦袋是蒙的,連摔帶氣,他本來就比彆人腦袋短根弦。現在這弦兒更短了,現在就一門心思要把薑鬆打敗了砸死——砸死他,我再找那個藍大腦袋!敢戲耍我,他……他他太可惡了!

想到此處,焉能放薑鬆走啊?“拿……拿拿命來!”往前一催馬,一字墨角駢肋癩麒麟也闖入樹林當中。樹林裡黑呀,往裡一闖——

薑鬆突然間,“唰!”來了回馬槍!

按說回馬槍乃是羅家槍中的絕命槍,從馬身子旁邊往後紮,十個人五對躲不開,非得中槍不可。李元霸也是如此。

說:“李元霸被這回馬槍給卯上了沒有?”李元霸躲不開是躲不開,一看,“唰”一下子,一槍紮來。李元霸一激靈,“哎!不……不好!”“當!”雙錘一並。李元霸這錘太大了。這回馬槍如果遇到一般使錘的,錘不過拳,這錘你就再並,這槍仍然能穿到這錘的柄把底下,把人紮了。但李元霸這錘也不一樣,太大了,“當!”這麼一並,就像一麵八仙桌似的。槍尖往前紮,勢必得紮到他錘上。但是,薑鬆不敢紮呀。怎麼?這麼一紮,紮到錘上,你的槍就有可能給震斷了。“呀嗬!”趕緊又一縮,結果,回馬槍第一次失效了。說:“這失效是這李元霸破的嗎?”李元霸也沒想破,就是本能的這麼一並錘,等於對麵沒敢紮,這就叫做一力降十會呀。

古代馬上作戰,您去那古代兵器展覽館看看去,就那大鐵棍子,無論是槍啊、刀啊、狼牙棒啊,那玩意兒舉起來都難呐,在馬上可不是互相掄、互相先比力氣。有力氣,你就占絕對便宜,其他招式都在其次。你再好的招式,在馬上沒力氣,你就不敢跟彆人撞。

這一下子,薑鬆回馬槍失效,趕緊抽回來,“砰!”重新坐在馬上就往外闖啊。

李元霸一看,“哎……哎呀!”開始把李元霸嚇一跳。發現彆人把這槍縮回去了,李元霸還生氣呢,“哎……哎哎哎呀!差……差差差一點給……給給我卯上!太……太太太可恨了!拿……拿拿命來!”一掄錘,照前麵就砸!

薑鬆騎馬就跑,李元霸在後麵追。

在樹林當中,薑鬆在前頭,他有主動性,把這馬左右一帶,繞著樹走。李元霸在後麵跟,那就跟不上了。

這李元霸就著急了,“哎……哎,這……這裡怎麼那……那那麼多樹?這……這氣……氣死我了!”“——啪!”掄錘砸樹。他一生氣,一錘砸到旁邊一棵樹上,“哢嚓!哢——”這樹就倒了;又一錘,“啪!”旁邊那棵樹,“哢——”就倒了……這錘掄起來,“啪啪啪啪……”李元霸成“光頭強”了。怎麼呢?成鋸樹的了。“哢嚓——哢嚓——哢嚓——哢嚓……”所到之處,這大樹橫七豎八往下倒,有往旁邊倒的,也有往後麵倒的。怎麼還有往後麵倒的啊?李元霸砸呀,砸歡了,反手一錘,“邦!”把身後這棵樹給砸斷了。

“哢嚓——噗!”樹往後一倒,太原兵倒黴了,跟在李元霸身後呢,“哎呀!我的媽呀!”“嗡……”往旁邊一躲,好家夥,不但是敵人要躲自己,連自己的兵都得躲自己。李元霸可瘋了,“啪啪啪……”

薑鬆可嚇壞了,心說:這是人嗎?這簡直是天神呐,或者是一個怪物啊!趕緊催馬向前。現在彆說往後再伸手了,趕緊逃命吧。

就這麼著,李元霸緊追而不捨,一直把薑鬆追到密林東頭。

薑鬆由打密林出來了。李元霸在後麵也跟出來了,而且催動胯下一字墨角駢肋癩麒麟往前。這一下子,薑鬆沒有優勢了,李元霸就有優勢了,為什麼呢?薑鬆所騎的馬是一般的戰馬,是他自己訓練的一般的馬,不是寶馬良駒。可李元霸所騎的那叫一字墨角賽甪駢肋癩麒麟!日行一千、夜走八百的寶馬良駒。剛纔在兩道密林當中過道上打,這馬得不到施展;鑽到樹林,寶馬還得不到施展;現在鑽出樹林了,到空地上、山坡上了,這匹馬就發揮了他的優勢了,就往前追呀,沒追出多遠,馬頭就銜了馬尾了。

哎呀!薑鬆一看,這下要命了,人家是寶馬呀,使勁催馬踹鐙,但是也跑不過李元霸,就被李元霸追上來。

李元霸一看,“哎……哎……氣……氣氣死我了!我……我我我看你再……再再往哪跑?!著……著著錘!”一錘砸下來了。

嚇得薑鬆,往旁邊一躲,“嗚!”躲開一錘。

“哎——再……再來!”“嗚!”橫著又一錘。

薑鬆嚇得趕緊地把腦袋往下一低。這一錘由打頭上過去了。

“哎——再……再來!”“!”反手又一錘。

薑鬆趕緊又躲開了。

就這麼的,李元霸左一錘、右一錘,“……啪啪啪啪…………啪啪啪……”

薑鬆左躲右閃,渾身是冷汗,就知道肯定有一錘自己躲不開,就得一下子被李元霸給砸到身上。

果然,李元霸打了薑鬆十來錘之後,有一錘,“——”由打左邊又掄回來。

薑鬆一看,哎呀!這下我命休矣!使勁一低腦袋、一閉眼,耳輪中就聽見——“啪!”“啊!”“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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