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群英傳:最全隋唐演義 第772章 二太保反劫程魔王
第七七二回
二太保反劫程魔王
尚師徒暴雨追魔王,把程咬金追得上天無路,是入地無門。
眼瞅著自己左右、身後都是大隋騎軍了。尚師徒在自己身後這麼一喊,那離自己也遠不了了,大概也就是有個五六十米的距離。程咬金一咬牙:“完嘍!看來今天我非得死在四平山不可呀!嗨!我就算死,我也跟他們拚一回呀!小雞兒臨死還得蹬噠蹬噠腿兒、撲棱撲棱翅膀呢,我哪能這麼好死呢?!哎,不不不……好家夥,我不得好死啊?程咬金心說:還有自己咒自己的?嗨!反正是啊,死就死這一回了!來吧!“咵咵咵咵……”一邊砍一邊往前衝。
可萬沒想到,眼瞅著要衝下山坡了,到四平山腳底下了,“嗚嚕嚕嚕嚕……由打對麵又殺來一撥軍隊。前麵有幾個騎馬的,後邊跟著有一二百的步卒,打著隋軍的旗號。其中為首的一匹棕馬,馬鞍橋坐著一位:銀盔銀甲,手使亮銀槍。往臉上看,把程咬金嚇一跳。怎麼呢?這位哪是人呢?這就是一豬八戒呀——嘴腫多高,鼻青臉腫,都看不清本來麵目了。
程咬金也顧不得仔細看了,一看這邊有人,怎麼辦呢?想拉馬往旁邊。可旁邊過不去了,兩旁都是石壁,等於程咬金現在在一條石道上走呢。後麵是追軍,前麵眼瞅著下四平山了,這是一條石道。出了石道,四平山底下是大空地了。人家隋軍由打底下往上走呢,把程咬金堵這兒了。
為首的這個使亮銀槍的一看,哎呀!把這位的給樂壞了,用手一指:“哈哈!程咬金,嗡嗡——我終於把你堵在這裡了!我就琢磨著,嗡嗡——我在這兒等著,得等上幾員脫逃的兔子呀。嗡嗡——沒想到啊,把你個大兔子等上了!我這才叫守株——嗤——待兔!”怎麼這味兒呢?這位鼻子都腫了,嘴也不大兜風了,門牙掉兩顆,他說話可不這味兒嗎?說完之後,把掌中亮銀槍一晃,“程咬金呐,你也有今天!以往都是你劫我二太保薛亮。今天呢,讓我二太保反劫於你!拿命來!”“咵咵咵咵……”催馬抖槍奔程咬金殺過來了。
他這麼一喊,程咬金一聽,明白了,鬨了半天,是二太保薛亮啊,這位剛被我劫了呀。我把大太保盧芳給打敗了。這位二太保薛亮比狐狸還滑呀,當時“哇哇”怪叫,說讓我等著,他要先去找他大哥去。結果,他跑了。我也沒搭理他。他怎麼跑這來了,怎麼又成這模樣了?
程咬金不知道啊,二太保薛亮確實去找大太保盧芳去了。沒想到,盧芳被紫麵天王雄闊海給生擒活捉了。雄闊海讓盧芳給他當向導要找麒麟峪。盧芳走得慢,正巧碰上薛亮騎馬過來。雄闊海過來就把薛亮由打馬上打下去了。薛亮一落地,門牙撞到山石了,給撞下幾顆來。那您想想,這臉給撞成什麼樣了?當時摔得眼前一黑,好懸沒昏過去。雄闊海倒也沒為難他,他也不知道是誰,把他的那匹白馬給搶走了,交給大太保盧芳騎,給這盧芳當腳力——趕緊帶我去麒麟峪。盧芳騎上馬,也顧不得再問自己的兄弟了,也不敢透露薛亮的名字了。這樣,帶著雄闊海來到麒麟峪,用手一指:“就在前麵!”他抽冷子撥馬跑了。雄闊海也沒追他,自己就殺進麒麟峪去了。
那這薛亮呢?薛亮在那裡趴了好半天,這才緩過勁兒來。用手往臉上這麼一抹擦,好嘛,滿臉是血,嘴腫多大,跟那豬拱嘴差不多少了。唉!薛亮心說:我怎麼那麼倒黴呀,剛才那是誰呀?怎麼那麼厲害啊?!合著被人打下馬去了,還沒看清楚人家是誰呢?
他由打地下站起來一看,這馬也沒了,怎麼辦呢?我是歸隊呀,我怎麼辦呢?我歸隊?剛才擒住的伍雲召、單雄信也沒了,我們家老大也沒了,我的馬還沒了,回頭我怎麼見我父王呢?哎呀……心說話:我……我往回走走吧。我看看我那群兵還有沒有啊?
就這麼著,薛亮穿著盔甲也不方便,“哐當哐當哐當……”往回挪。還真不錯,挪了有那麼幾裡地兒,“呼嚕呼嚕呼嚕……”自己手下那些兵將零零散散地聚過來了。本來幾百人呢,現在這麼一清點,也就這一百多了,剩下的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他這邊是以步兵為主,隻有幾個偏副將領是騎馬的。一看:“哎呦!二太保在這裡!二太保在這裡……”趕緊圍過來了。
薛亮一指:“你給我下來吧!下來,把、把馬讓給我……”
“您……您的馬?”
“我……我的馬驚了,跑了……”薛亮沒敢說我的馬被人搶跑了,覺得丟人。這才讓自己手下一個偏將,“你呀,當步卒吧。”他把偏將的馬給自己騎了。
騎上馬之後,這些人就問他:“二太保,咱現在去哪兒呢?”
“嗯……”薛亮眼珠子逛蕩逛蕩,心說話:我現在要去見我父王,那不等著兒挨斥嗎?可我如果不去,我上哪兒去?聽到裡麵的喊殺聲震天,偶爾還能看到山上零零星星的有那麼一些十八國的盟軍跑出來。咱沒說嘛,總有那幸運兒能夠由打戰場上脫逃出來,零零星星的,不過離得比較遠。薛亮眼珠子轉了轉,心說話:我過去幫著我父王圍剿十八國,也不差我這一百多人啊,我又這模樣了,回頭他肯定訓我呀。何不如啊,我找個地方守株待兔!如果老天爺保佑我的話,萬一讓我堵住幾個由打山裡頭脫逃出來的反賊,那不也是小小的功勞嗎?萬一,這反賊裡頭再有個大反賊呢?再有個脫逃出去的十八國的王子、某一個元帥、哪怕一員大將呢……我給擒了,我也好交代不是?哎呀,就算沒有,我也說,我們抓了幾個反賊。結果,他們跟我們以命相拚,我們一直跟他們作戰,殺了很多。反正是這山上死的人多的是啊,這一路之上砍幾個腦袋,就算我們的成績了。這個薛亮腦袋挺活泛,所以就帶著手下士卒:“下山,下山,下山……”
“下山上哪兒去?”
“有地方去。”他一琢磨:山下正北那地方不能去,那地方是李世民太原軍他們駐紮的地方,他們就在那個地方堵呢。即便是有反賊,也輪不到自己;西邊?西邊也不用去。西邊,我父王安排得好好的,也有人守著;東邊呢?哎,東邊倒是可以去,四寶大將尚師徒他一定會爭功,帶著自己手下人大部分得往麒麟峪那邊殺。東邊據我所知有一條山道,這條山道是由打山上通下來的。我呢,守株待兔,我就拿那兒當“株”了,我就在這道口等著!一旦有人從打山上由道口下來,我就給堵上!就這麼著!反正啊,這就跟賭博押寶似的,我就壓在這裡了!
於是,薛亮帶著自己手下人馬就來到這個山口,就在這裡埋伏好了。沒想到,還真讓他守到了。聽到山上馬掛鑾鈴聲響,喊殺聲震天,薛亮帶著人馬由打旁邊殺出來,這麼一瞅,哎呦!這不是程咬金嗎?沒想到,我把他給堵上了。嘿嘿!薛亮心花怒放啊:我這要是把程咬金給抓住,奇功一件呢!這一個大寶被我給押對了呀!薛亮越想越高興、越想越興奮,有點忘乎所以了,帶著人馬,“給我殺!”他一馬當先,抖著銀槍,奔程咬金而來了,一邊跑一邊喊:“姓程的呀,現在我劫你!”薛亮恨呐——是啊,程咬金,你在長葉林小孤山劫了我一次。結果,又在四平山劫了我一次。你怎麼老劫我呀?嘿!現在風水輪流轉,轉到我這兒來了,我要劫你!這一次,你真是在劫難逃了!“啊——著槍!”奔程咬金這一槍就要紮過來了。
程咬金一看,“奶奶的,你這個兔崽子呀,連你也欺負我,瞧你熊樣!”程咬金大斧子往天上一舉,照樣,“啊——劈腦袋!”剛才程咬金就跟人拚命,現在更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嗚!”這一斧子劈過去了。
哎呦!薛亮一看,還是這一招啊,心說:這一招我都看見好幾遍了!趕緊地往旁邊一躲。
“啊——掏耳朵!哎——小鬼剔牙!”
這二馬就錯過鐙去了。
“呃——捎帶腳!”
程咬金捎帶腳這麼一捎,壞了!怎麼呢?薛亮熟悉程咬金的招法。所以,程咬金,“哢!哢!哢!”三斧子半,薛亮非常容易就躲開了。心說:“躲開之後,我一轉馬,我不就到你身邊了嗎?我再追你,前麵是我的人,我在後麵追,怎麼著,我也能把抓你的這個功勞攬在我這裡!”薛亮還有這麼一個想搶功的想法呢。所以,薛亮跟程咬金這麼一錯鐙的時候,您彆忘了,程咬金左右現在可都是尚師徒的騎兵。薛亮一看,我不能讓你們占了便宜。所以,他不但是錯鐙,他還擠人家當兵的。反正,我是二太保啊,我擠了你,你乾瞪眼,你能咋的?
他擠當兵的,這騎兵不認識薛亮啊。這騎兵眼瞅著靠近程咬金了,“弄不巧,我就給程咬金一槍,把程咬金由打馬上挑下來,我是大功一件!”人家騎兵也想著立功。雖然自己前麵幾員騎兵被程咬金拿斧子都劈下來了,但到我這裡,他不一定……每個人都存在僥幸心理。可哪知道,突然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怎麼又殺出個程咬金啊?這句話是個俗語,就是半路又殺出一個薛亮來!這薛亮“唰”一下子擠在了自己跟程咬金中間了,跟程咬金二馬一錯鐙,薛亮往這邊還靠那人,“閃一邊去!這是我的功勞!”他一擠這騎兵,這騎兵不認識薛亮,騎兵惱了,心說:“你是什麼人呢?你為什麼搶我的功啊?還擠我?!”“哎!”這騎兵在馬上,“咣!”一碓薛亮——
本來,薛亮還躲得好好的,知道程咬金有第三斧子半叫做“捎帶腳”,這一招很厲害。所以,薛亮就開始趴了。
這個當兵的在馬上靠薛亮,他可不知道薛亮要趴。他一靠薛亮,薛亮“唄兒”一下子趴到馬背上了。薛亮確實躲開了,但這個當兵的他不知道啊,程咬金第三斧子打過來。
程咬金跟他們可沒使三斧子呀,一路上就亂砍呢。跟這薛亮是按程式化砍了三斧子半。結果,程咬金這一半斧子掄過來了,薛亮躲開了,這個往這邊靠的隋軍沒躲開。這隋軍雖然沒躲開,但是也不至於致命,沒有把致命處讓給程咬金。沒致命是沒致命,但把自己頭盔盔頂簪纓這個地方給讓給程咬金了。程咬金這一斧子正給兜上,“啪!”這一斧子這麼一兜——為什麼叫兜呢?因為斧子這麼一劃過來,是以上往下劃的,斧麵沒招到這個當兵的。但斧麵讓過去之後,斧麵跟這斧子杆中間不有個間隙嘛,這個東西正好,“哢!”卡在了當兵這個頭盔上。這一卡,“!”一帶,帶到半空當中了。程咬金這一斧子是掄出去的,捎帶腳嘛,就拿手隨便往後這麼一劃拉的意思。這一掛這頭盔,把頭盔,“砰!”就由打這個士卒脖子上給摳下來了。“哎呦!”這位一疼,摟海帶差一點沒把嘴巴子給掛起來,“嘣!”一下子,摟海帶掛折了。程咬金大斧子帶著這個頭盔就給帶起來了,一掄這頭盔,由於離心力的作用,“——”斜往後就甩過去了。
您彆忘了,後麵那都是追趕程咬金的大隋的騎兵啊。“”一下子,突然間來了黑乎乎的一個東西,奔自己腦袋砸過來了,那騎兵嚇一跳,有的拿兵器,有的拿馬鞭,紛紛地撥擋這東西。
“當!”這位拿馬鞭這麼一撥,“當啷”一聲把這頭盔撥擋到另外一個士卒那兒去了;另外一個士卒“呦呦呦……”,“當!”拿手中的刀這麼一撥,又彈到另外一個士卒那裡了;那個士卒拿槍,“當!”一挑,“——”又到後邊去了;後邊士卒,“當!”一撥……“當!當!當!當……”大家都是本能地來防備這個東西砸自己,三撥弄、兩撥弄……有的時候,頭盔是被這士卒的兵器撥弄到一邊兒去了。有的時候是撞到旁邊山壁上,被山壁又彈回來了……“當!當!當!當……”
三撥弄兩不撥弄,三彈兩彈,這頭盔呀,“——”最後照著一個人落下去了!照著誰落下去了?照著四寶大將尚師徒落下去了。
咱剛才說了,尚師徒離程咬金的距離也就是五六十米。現在,經過一陣馳騁,稍微近點了,有那麼二十多米、不到三十米。但,現在是個狹窄的山路。所以,沒有剛才追擊速度那麼快。前麵得有十來匹馬在那兒擋著呢。雖然,尚師徒騎的是呼雷豹,但是有十來匹馬擋著,他也很難往前擠,是著急地直催前麵的士卒:“快走!快走……”結果,就見前麵,“當當當當……——”有一重物奔尚師徒砸過來了。尚師徒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沒有防備。就這一頭盔正好砸在他的頭盔上,“當!”
尚師徒,四寶大將啊,四寶那是夜明盔、唐猊甲、提瀘槍、呼雷豹啊。這一個小士卒的頭盔那也就是一個簡單的銅盔,撞到尚師徒夜明盔上,尚師徒根本受不了傷。隻是把尚師徒嚇了一跳,一卜楞腦袋,這個銅頭盔撞到夜明盔上,“當!”往下就有一個反彈。
這一反彈,壞了!本來撞在夜明盔上,這頭盔是尖兒朝上的,一反彈,“骨碌!”在空中折了個兒,這頭盔的尖兒衝下了。而且呢,撞到夜明盔的頭盔,“唰——”斜著往下落。這一下子正好落在所跨那呼雷豹的腦袋後邊。準確來說,就是這頭盔那個尖兒正好觸到呼雷豹鬃毛裡頭的那個小肉瘤!
您說怎麼那麼巧!沒有盧芳、薛亮擒住單雄信和伍雲召,就沒有程咬金再劫盧芳、薛亮;程咬金不劫他倆,他倆不能跑;他倆不跑,就碰不到雄闊海;碰不到雄闊海,薛亮也不會帶著殘兵敗將埋伏到山口守株待兔了;不守株待兔也碰不到程咬金;碰不到程咬金,這薛亮也不會上前;薛亮不上前就不會擠那士卒;不會擠那士卒,那士卒就不會生氣擠薛亮;不擠薛亮,士卒那頭盔也不會被程咬金捎帶腳打飛嘍;不打飛嘍,也不會撞到這四寶大將尚師徒的夜明盔上;不撞到夜明盔上,這頭盔也撞不到呼雷豹那脖子後邊;不撞到呼雷豹脖子後邊,也碰不到呼雷豹那個肉瘤;不碰到這個肉瘤,呼雷豹也不會叫喚;呼雷豹不叫喚,程咬金就得死。但是!呼雷豹就叫喚了!“啊——嗷——”它疼啊,它能不叫喚嗎?
它這麼一叫喚,再看這山道之中,“劈啪!劈啪!窟嚓……稀裡嘩啦……”怎麼呢?咱說了,尚師徒帶的全是騎軍,都騎著馬呢,沒一個步卒啊。尚師徒被前後騎軍夾在中間,都是馬。這些馬一聽呼雷豹叫喚,這些馬能受得了嗎?當時,一個個全臥槽了,屁滾尿流,“劈裡啪啦”往下這麼一躺。尚師徒雖然騎的是呼雷豹,是一匹寶馬,當然也不是馬了,反正是一匹寶家夥吧,但那玩意兒,來回全是障礙,躲過這匹馬沒躲那匹馬,這邊馬那麼一塌架子,呼雷豹也受不了啊。“窟嚓——”被旁邊的馬也給壓塌了。“哎呦!嘡啷啷啷……”尚師徒、四寶大將、武威大將軍也被這呼雷豹給壓在了身下了。幸虧這邊也是騎兵,壓在這馬身上了,沒有硌著啊。要是直接蓋到這山路之上,尚師徒也得受傷啊。但這麼一來,整個山路上全是倒馬,那還追什麼勁兒啊?
那位說:“程咬金不也騎著馬呢?他那馬為什麼不塌呀?”程咬金那馬已然到了這山道口上了。
程咬金三斧子半掄完之後,把自己左邊的隋軍給嚇壞了。您想想,頭盔給掄掉了,嚇得一身汗呢,“哎哎哎……”不自覺地一夾馬,這馬,“嘎吱!”就停在那裡了。
程咬金這斧子掄回去,然後一收斧攥,往這邊一捅,“噗!”就把自己身右邊的這位隋軍給捅死了。
這位一落馬,程咬金往前一提馬,前麵可就是薛亮的步卒了。程咬金掄動手中的大斧子,“啊——給我讓開了!”“呼嚕嚕嚕……”往下一衝,如同凶神惡煞一般。
這些步卒一看,“我的天呐!這不是劫我們將軍的嗎?劫我們太保的呀!哎呦……”他們不敢跟程咬金碰啊,往旁邊那麼一閃——
程咬金,“咵咵咵咵……”就駛出了這山道了,往旁邊這麼一拐——
這個時候,那頭盔還在裡頭,“當!當!當!當……”左右轉悠呢。等程咬金一拐彎過去,那頭盔正好砸在呼雷豹腦袋後麵的肉瘤上,呼雷豹這才吼了一聲。它這一吼,所有的馬往下一趴,程咬金那匹大肚子蟈蟈紅根本就沒聽見!
程咬金就這樣脫了險了!
往前跑吧!一口氣跑了十來裡,尚師徒都沒追上來。
程咬金正跑得歡呢,突然間,從旁邊樹林當中鑽出一人來:“程咬金,你往哪兒跑,我來劫你!”
嗯?程咬金一看,壞了,大太保盧芳!